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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门不幸的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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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无天顿时好气又好笑。一系列操作转进如风,不错过任何一个时机,他总算明白楼春山为何能高居剧情进度榜第一了。“怕是你光用脑袋记不住。”他故意拿腔拿调,觑着眼睛看房梁。
  “徒儿这就去拿纸笔记着。”楼春山万分乖觉地应了。
  好一通折腾下来,日头已上三竿,楼春山拿着长长的清单自去准备。等他出门,操无天又回忆起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夜里他已经察觉到,信封和信纸的每分每寸都浸透了冷意;里头内容虽短,字迹却铁画银钩,九转不断,气力悠长。
  这不得不让操无天联系到梦中的冰雪,以及那个明显没有移动还能凭一己之力吹出个可观雪坑的红衣人。他便是成德吗?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在缺失记忆的情况下,想得出个准确结论显然很难。好在,药堂总算传来了消息——经过几轮实验后,鄞白虎终于拿出了能令他自己满意的作品。
  “教主,”他恭恭敬敬地鞠躬,一张寻常至极的脸上此时罕见地眉飞色舞,“这药确实如同您说过的一样,可以使人变得坚硬如玉。”
  榻上坐着的操无天听着这话,忍不住对鄞白虎带进来的三副蒙布担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你已然验证过了?”
  鄞白虎又鞠了一躬。“没错。”他说着,喜滋滋地揭开了最近的一副担架盖布,“您瞧,这是药人服用玉沉一天后的效果。”
  那些担架摆得不算近,但操无天素来眼神极好,一瞥就注意到了那人肌肤上映出的淡淡青色,手背血管也愈发凸显。“然后呢?”
  鄞白虎随即揭开了中间的黑布。露出来的人嘴唇指甲都发紫,手脚还在僵硬地抽搐。“这是服用玉沉四天后的结果。”
  操无天迅速地扫了一眼,心里已经对剩下的部分有所预料了。“最后一个是已服用七天吗?”
  “教主英明!”鄞白虎愈发喜形于色,掀开了最后一块盖布。布下的人两眼直直望天,一动不动,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自内而外地定住了;露出的脸庞和手臂却都泛着一种奇怪的光,像玉一样莹润细滑,却是吓人的绀色。
  一路围观下来,楼春山脸都木了。虽然以他的目测,这三个药人都没什么武功、鄞白虎还极可能用了过量的玉沉,但后果已经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再头铁也得估量一下任务失败的下场。
  至于立在另一边的姬青龙,却是面色沉凝,辨不出喜怒。
  “真是极美的。”鄞白虎眼里只有那些如玉的筋骨,如痴似醉,还情不自禁地弹了弹——竟然有隐约的铮然回响,确实硬得如玉一般——根本注意不到旁人的反应。“教主,您有此等高明秘方,合该早些拿出来呀!给教里那些暗藏反骨的人吃了,他们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楼春山浑身一震,这会儿他明白为什么姬青龙不对他幸灾乐祸了。如果真如鄞白虎所说,在幽阳教内部大范围使用玉沉,怕不是人人自危……
  在三人心思各异的注视中,操无天只是冷哼了声。“不听话的家伙,给他们用玉沉也只是浪费。”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姬青龙,“手起刀落不是更爽快?”
  闻言,鄞白虎终于回神。思考片刻后,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承认确实如此。“教主说得极是。我幽阳教上下少说三万余人,却只有教主一人修习得神功在身,确不能让教主如此劳神费力。”
  操无天又哼了一声。“再者说了,若有人想要见识一下本座的手段,也绝不差玉沉一味。”
  鄞白虎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没错!论武功智计,当世本就无人能比过教主,是属下糊涂了!”他长鞠一躬,接着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端端正正地将它摆在正中的几案上。“里头有足够十人份的玉沉,”最后他说明,又深深鞠躬,“属下这就告退了。”
  操无天虚虚地抬了抬手,便有死卫蹿出来,将那三个碍眼的担架搬出去了。等到屋里只剩三个人后,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吩咐:“去把玉瓶给本座拿过来。”
  楼春山正想动,姬青龙已经抢在他前头完成了这件事。
  但对于主动奉上的东西,操无天并没伸手接过。“本座瞧着,白虎把玉沉做出来,青龙你不怎么高兴啊?”
  姬青龙面色一肃,立马就跪了下来。“属下只是觉得,即便是玉沉,也不能叫教主免于受伤。”
  躺着也中枪的楼春山不由盯了对方一眼。姬青龙觉得这惩罚对他轻了,他还怀疑姬青龙在担心操无天让自己也吃一粒玉沉呢!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姬青龙不想嗑毒|药也无可厚非,但是为啥非得拿他这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当挡箭牌啊?
  操无天对此的反应是……没有反应。凝视姬青龙片刻后,他的视线转到楼春山身上。“你过来。”
  楼春山勉强停了腹诽,依言半蹲在榻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姬青龙手中的玉瓶就飞到了操无天手里。他拔开瓶塞,还凑近闻了一闻:“不错,还挺香的,应当挺好吃。”
  ……再好吃也是个毒|药啊!
  楼春山简直要无言以对了。“师父……”
  未曾想,他刚张这个嘴,就感觉唇边有温热的指腹拂过,什么圆圆甜甜的东西随之落入舌面。那指尖顺势沿着脖颈下滑,触感痒丝丝,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吞咽了下,轻微的咕咚一声——
  喉结移动,药丸下肚。
  这跟楼春山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师父……”他本来还想主动吃药,看看能不能挽救下师徒等级呢!
  “行了。”操无天重新把瓶塞盖回去,没再看他,“青龙,把人送下山去罢。”
  本该剑拔弩张的场面实际发生时却如此轻描淡写,姬青龙有点懵。听见操无天吩咐,他条件反射地应了是。
  而被火速打包扔到山脚的楼春山也有点懵。刚才的事情是不是哪里怪怪的?还是说,这才是操无天的本性,所谓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
  操无天:糟心徒弟还要哄,趁早扔下山得了。
  楼春山:……
  PS:下一更周六。


第16章 乾与坤
  半刻钟后,神都城中,玉壶春。
  “操无天竟然还真让你一个月内下山来了,”虞晚空刚进御衣黄的包厢门就忍不住啧啧有声,因为他一眼看见白衣剑客正端着个天水碧青瓷杯轻抿,“看来达摩为此做的一二三套应急方案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你说这个的话,我倒是宁愿没有用武之地。”被提到的人跟在后头走进包厢,反手把门掩上,回身坐下。“时间不早了,赶紧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楼春山放下茶杯,大致总结了一下过去十来天里发生的事。主要就四点,闾丘吕、雁负水、四个护法,以及玉山沉毒。
  “我说怎么你刚上山去的时候,闾丘长老气得暴跳如雷,最后却莫名其妙地又消停了。”虞晚空听了十分无语,“他该不会以为,操无天死了,他就能对付幽阳教了吧?”
  “简直是做梦。”达摩面无表情地接过话头,吐槽则犀利得完全相反,“依我看,幽阳教四个护法,哪个他都搞不定。”
  楼春山回忆了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给他的印象,不得不赞同这话。“姬青龙没弄死传口信的那个微月门弟子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接着,他把自己被关押时听到的守卫议论说了说。
  有关姬青龙如何让人老实交代的秘辛里都是些足以登上十大酷刑的手法,虞晚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不由使劲揉了揉手臂。“怪不得姬青龙是大护法,他这手段也太吓人了!”
  楼春山点了点头。“我想,这是其一。其二是,他应该对操无天很忠心。”
  “……什么叫‘应该’?”达摩微微眯眼。
  楼春山对这种敏锐投去赞许的眼神。“就是,虽然他忠于操无天,但他同时心里也在考虑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教主。”他停顿了下。回忆起姬青龙问“我会允许你像以前一样出现在教主身侧”时对方的阴鸷神情,他觉得自己似乎还忽略了什么。“你们瞧,教务一直是他在打理。可说他只甘于做代理?我是不信的。”
  “很有道理。”达摩缓慢地点头,皱起的嘴唇表明他已经陷入了思索,“其他人知道吗?”
  “另外三个护法不好说,”楼春山回答,眼前又浮现出操无天问姬青龙为什么对研制出玉沉不高兴时的神情,“但操无天八成知道了。”
  “他知道还让姬青龙全权处理教务?”虞晚空顿时大为惊讶,“他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其实楼春山很怀疑,以操无天的实力,他极可能不把除风微生外的所有人放在眼里。而假使姬青龙的武功对操无天来说称不上威胁,那同样也就称不上养虎为患了。
  但话再说回来,操无天这次意外受伤,底下人可能会因此产生以前不敢有的违逆想法。如果再放任下去,真的翻车也不是不可能……
  换做别人,大概就会开始收权了;可操无天没有反应。因为他有必胜的绝对信心,还是他根本不在乎教主之位?
  “这也太难揣测了,”最后,达摩的总结说出了三个人的心里话,“我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
  虞晚空跟着泄了气。“要不是这么难,大概早有人通关了……算了,”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说点其他的——雁负水替人上幽阳教总坛给操无天送信?这事儿怎么那么古怪呢?”
  达摩对此深有同感。“她能替谁送信?而且她怎么偷摸摸上去的?我把灵荒山地图翻遍了也没发现从哪能避开守卫啊?除非从那个没人能爬得上去的……”
  另外两人一起转向他,三人同时得出了最不可能的、也是唯一的结论:“天书崖?!”
  “我想我们忘记她是个偃术师了,还是个全服第一的偃术师。”虞晚空猛然间醍醐灌顶,左手跟着往右手掌心一击,“她手里必定有些别人没有的偃甲!”
  “只剩这种原因了。”达摩承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考虑里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疏漏——要知道拉拢雁负水这主意还是他出的呢——“那就只剩一个问题,谁的信?”
  “肯定不是玩家的,”虞晚空立刻笃定地开口。
  达摩点点头。“和操无天有联系的玩家只有春山一个,而那时你就在他附近……”说到一半时,他转向楼春山,却意外地发现后者眉头紧蹙。“……你怎么了?”
  “成德。”这俩字几乎是从楼春山牙缝里挤出来的。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成德就是给操无天写信的那个人,他们刚听说了;但那又怎样?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虞晚空小心翼翼地追问,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楼春山抬起眼睛,视线并没落在两个好友身上,却像是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你们不觉得,成德和含章这两个名字是成对的吗?”
  虞晚空震惊地张大嘴,而达摩反应极快地调开了搜索系统。不过片刻,他就找到了楼春山这么说的理由。“‘君子以成德为行’,乾卦;‘含章可贞’,坤卦。”他猛地关闭页面,几乎是用瞪的看楼春山,“你是在说……”
  风微生有个师弟叫含章,意味着风微生极可能就是成德;而成德写了一封信给操无天,问是谁伤了他……
  “……风微生和操无天是师兄弟?!”虞晚空也回过了味,震惊得跳了起来,方广袖碰掉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也不自知。
  不过,这会儿谁也顾不上碎裂的杯子和被茶水浸湿的地毯。
  “就算风微生是成德,也不意味着操无天肯定是含章,对吧?”虞晚空仍旧不死心,飞快地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也许他只是认识操无天而已?”
  “只是认识?那还要写信问他是谁伤了他?要知道,风微生到现在都没现过身呢!”达摩连珠炮似的拆台,利索却又干巴巴,“另外,你觉得,除了操无天之外,谁更适合风微生师弟这个位置?”
  句句在理,虞晚空无可辩驳。“靠……”他虚弱地瘫在了自己椅子上,嗓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可我觉得,风微生那么问的原因是他想给操无天报仇啊……”
  楼春山也这么想,这正是他之前变了脸色的原因。一时行差踏错,同时得罪两个最关键的剧情人物……这什么地狱开局啊?
  达摩的面色同样不好看。“为今之计,”他沉下声音,“只能是找到雁负水,劝说她与我们合作——越快越好,不计代价。”她替成德送信,必然认识成德;若是尽早介入,说不定还有挽救机会。
  虞晚空读出了其下的潜台词,敏感地追问:“你有办法?”
  达摩瞧了瞧楼春山,又瞧了瞧虞晚空,深深叹气。“说不得要做点有失风度的事情了。”
  那厢征鸿三人硬着头皮想要解决他们将要面临的巨大难题,这厢姬青龙也不太好过。与征鸿三人讨论的结论相同,操无天并没有启用新举措,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假象。
  事实上,自他从操无天嘴里听到“他是本座徒弟”后,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就一路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们教主亲自给人喂药?
  他们教主捏着别人下巴?
  最后的最后,他们教主竟然主动收徒?
  姬青龙无比确信,除了练功,操无天眼里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毕竟,幽阳教向来信奉强者为尊,只有武力才能服众。
  曾有不开眼的人想要通过阴谋诡计暗算操无天、夺取教主之位,但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而操无天毫发无伤。若是一定要说那些登不上台面的玩意儿对操无天有所影响,大概也只有一点,便是操无天从不会用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去碰任何他不信任的东西。就连他们四个护法都多多少少在这个范围里……
  用被掌风卷走的玉瓶对比拂过楼春山面颊的手指,姬青龙实在没法不产生危机感。他原以为事情真如操无天所说的,收徒是一时心血来潮——毕竟操无天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确实有这种可能——但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
  目前是徒弟,将来是不是就是继承人了?
  楼春山是微月首席又如何,到时候难道还能拗得过他们教主的意愿?
  辛辛苦苦为他人作嫁衣裳,姬青龙自认没有这种好脾气。只不过,少有人知道,操无天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毒术和阵法造诣同样冠绝天下。他确实想要教主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从未设想过杀掉操无天取而代之的方式。
  但能力差距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贸然动手等于送命,他最好还是静观其变、徐徐图之……
  作者有话要说:
  风微生:你既然懂成对的名字,那也应该懂为何成对。
  楼春山:……………………


第17章 似友非友
  与此同时,西域,典合城。
  放眼望去,天地灰黄一片,远近碛石外露,实属荒凉贫瘠。在六七百年前,这里本是楼兰国的地盘;自傅介子之后,更名鄯善国;后遇朝代更迭,其城遂废。直至康国大首领康艳典来到此地,胡人随之,才有聚落。
  即便如此,考虑到典合城东去沙州一千五百八十里、去元上都六千一百里,仍旧称得上四荒八极、人烟罕至。更别提,当塞内中原扬柳飞花的时候,这里仍旧冷得折胶堕指。
  雁负水掸了掸貂裘上落下的又一层雪花,不停跺着脚取暖。她仍旧不知道,当初她不远万里来典合城寻找糖白玉和黄口玉的决定是对是错。偃术师消耗的材料不计其数,如果光靠交易行买堪称吞金,根本养不起。能自己搞当然最好,她也确实在典合城挖到了不少好料;可总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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