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仙尊后我真香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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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衍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只觉得和平时偷懒耍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让他忍不住心弦轻轻一颤。
这样的盛千婵很耀眼,也让人很想把她……藏起来。
清冷的仙尊垂下眼,遮住了眼中晦暗的光芒。
第80章 吃醋有益身心健康。
“什么?你们十天后就要搬走了?”坐落在山脚下的一座僻静小院中; 骤然爆发出了一道惊诧的女声。
“为什么?不是前几天说至少还要待一两个月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盛千婵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她看着对面儒雅斯文的青年露出无奈的神情,还是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贺楼替她倒了一杯茶; 安抚道:“也不算很突然; 前几日就接到了消息,只是你最近没来找我们,所以才不知道。”
他长得温文清雅,不管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话; 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平淡的语句中好像带着能够稳定他人情绪的力量。
盛千婵听他说着话,一开始被震惊后有些无法平静的大脑也慢慢开始重新思考。
她心烦意乱地喝着茶,试图让自己更加平静。
本来她这几天应该来找贺楼他们的,只是那天和桑清衍在温泉禁地赏月闲聊;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 那双大翅膀又盖了下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席地幕天; 但在山巅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一种异样的刺激。况且桑家不像云湖秘境,虽然禁地无人踏足; 可离得远些也有人自半空御剑飞过,盛千婵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忍不住沉溺欲河; 整个人差点羞耻到爆炸。
因为这事儿; 她自闭了两天; 一个人躲在小院里修炼; 将最近飞涨的修为夯实了一下,结果第三天夜里又被某个狗男人叫去了双修。
这次双修倒是正经的修炼; 可架不住桑清衍修为高; 他一边和盛千婵修炼; 一边还在指点她如何突破。
一晚下来,盛千婵收获颇丰,但代价就是她又花了几天才消化了这一夜的所思所得。
拖拖拉拉了好些天,她才终于想起正事,又跑来了药宗暂时居住的客院,不料却听说了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噩耗。
“你们要是走了,那之前提过的研究怎么办?”盛千婵摩挲着茶盏边沿,心里的焦虑还是没减少几分。
贺楼失笑:“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呀,药宗新址是清玄仙尊特意划分给我们的,离桑家不远,你想来,随时都能来。”
“哎呀,你不懂。”盛千婵欲言又止。
她心里清楚,她可能和桑家兄妹一样都被人盯上了,连续的几次危机或许都是他人的设计。在危机没有解除之前,她不会主动离开桑家,即便出门肯定也需要做好层层防护,更别说动不动跑到其他宗门去做客了。
但这些事情都不适合告诉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贺楼,是她的朋友,她也不能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时间一下子提前了?”
盛千婵还是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烦躁地放下茶盏,“哒哒”敲着桌面,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就算是前几天就跟你们说过,那也早了至少半个月吧?明明只要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们就能尝试下一次的炼制方案了,偏偏就赶这么点时间吗?多留一段日子又不会怎么样!”
她“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的茶水四溅。
贺楼无奈地摇摇头,弹指将横流的茶水挥去,看着无人问津的糕点和灵茶,干脆将它们都收了起来,免得盛千婵一怒之下将它们都给糟蹋了。
“原先也只是一个预估的时间。毕竟宗门新建,除了殿堂楼阁,各类阵法也少不了,不管是日常起居,还是修行所需,一切事物都得准备齐全。”青年温声细语地解释着。
“但是仙尊大人体恤我们这群外人在桑家难以自在,怕我们寄人篱下平日多有顾虑,便特意又在前些天增派了一队亲卫帮忙修葺宗门。”
“有仙尊大人亲自监工,这修建的速度自然就更快了。前几日本门长老就与我联系,说除了一些琐碎的小物件还没备齐,其他都已整理妥当,让我带其他弟子准备搬迁事宜。”
“本来少则三五日便可以走了,是我和清玄仙尊提出辞行时,仙尊让我们多留几日,劝我等不必心急,因而才约定了半个月的期限……”
贺楼慢条斯理地说完,盛千婵眉头就拧了起来。
“是桑清衍赶你们走,是这个意思吗?”
“仙尊大人并未催促过我们,是南宫长老”贺楼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盛千婵打断了。
“不,就是他。”
盛千婵的脸一点一点冷下来,俏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表情冷硬得吓人。
她明明才和桑清衍说过最近和药宗弟子相处得很愉快,他当时明明看起来也对此颇为满意,甚至不厌其烦地听她讲述那几颗丹药的研究进展。
她以为桑清衍是支持她的,就算没说免了两人间的双修约定,也至少应该给她创造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
可他干了什么?他回头就遣了一堆人去加班加点地替药宗修建宗门。
贺楼说他没有催促,可他的做法不是在赶客又是什么?这些药宗弟子是因为新的宗门还没修葺好才会暂居桑家,一旦宗门修建好了,他们又怎么会在桑家继续逗留?
就算是里面年纪最小的药宗弟子,也知道这样不合适。
贺楼觉得她还是有些误解,便说道:“其实我们也觉得这样挺好,虽然待在桑家,衣食起居都不用我们费心,可毕竟这份待遇是看在清玄仙尊的面子上得来的,到底不如自己的地盘来得舒服。”
“一些沉不住气的小弟子私下里也有嘀咕过,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还想着写信给几位长老,催着加紧修建新宗门呢。”
贺楼是真的不觉得现在这样的结果有什么不好,反而隐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桑家确实很好,遇见的人也都很客气。
可在一个底蕴深厚又实力超群的隐世家族里待着,那种豪门世家的气韵和做派,都在无形之中给他们施加压力。
银霞山药宗确实有过一段还算繁荣的历史,可跟桑家这种庞然大物相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不夸张的说,那就是云泥之别。
能够早些离开,是很多年轻弟子都在期盼的事。
只不过这种话若是从己方口中主动说出来,多少有些显得不知好歹,提了一两回也就不方便多提了。幸好清玄仙尊洞察了他们的想法,也省得他们再开口。
贺楼的想法和盛千婵的想法自然不一样。
如果不是事前和桑清衍有过谈话,她或许也以为是桑清衍察觉到药宗弟子留在桑家不自在,这才把可能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活儿提前做完了,体贴地缩短他们寄宿的时间。
可那天晚上,她分明已经说过药宗弟子给了她很大的帮助,桑清衍也显然把话听了进去,他为什么在那之后又特意加派了人手?
这真的是好心?
不,那分明是有意针对她!
盛千婵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不影响她愤怒的情绪攀升到了顶点。
“他就是故意赶你们走,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带着满腹怒火站起身,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就走,速度快得让坐在桌子另一端的贺楼都来不及拦。
“我要去问问他,这到底什么意思!”
……
书房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浑身散发着怒气的少女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桑清衍端坐在书桌前正处理族内日常事务,听见动静停下笔,抬眼望过去,刚好和一双出离愤怒的大眼睛对上。
他眉毛微挑,神情平静地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盛千婵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话出口之后,她就忍不住了,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摊开的卷宗上,让桑清衍不得不把笔移到一旁放下,免得墨水四溅不小心污了文字。
“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事情。”桑清衍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疾不徐,清清冷冷,听不出鲜明的个人情绪。
盛千婵知道,他平时和人讲话就是这副模样,可此时落在眼里,却让她怒火更加高涨。
她两只手都撑在了桌案上,与桑清衍面对面地对视着,一字一顿问他:“明明说好了还要再待一两个月,为什么要提前赶药宗弟子离开?”
桑清衍不躲也不闪,清澈的眼眸映照出她此时愤怒的模样。
“他们只是暂居,药宗新址已经修整好了,自然要离开,这很奇怪吗?”
是,按理来说是没错。
“可如果不是你在计划之外增派人手,时间也不会缩短不是吗?”盛千婵不满他的装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我那天晚上和你说过,贺楼他们真的给了我很多启发,我的研究需要他们!”
贺楼贺楼,又是这个贺楼。
桑清衍眉头微皱,对这个名字的厌烦程度又加深一层。
他不喜欢盛千婵总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每次提起来就眼睛发亮,好似遇到知己一般。更讨厌他从议事堂出来,走到客院时,见到他们俩旁若无人地讨论炼丹话题。
那种融洽的氛围像是形成了一个只有他们存在的小世界,而他则被排斥在外。
他的确是故意的,恰好药宗弟子也不是那么愿意寄人篱下不是么?他只是助推了一把,让药宗新址修葺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多余的他并没有做。
选择提前离开,也是他们的想法。
他垂下眼,将被压住的卷宗抽了出来,淡淡道:“这是药宗弟子自己的决定,我也不能强行把人留下。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第81章 她看长黑色翅膀的家伙都不顺眼。
盛千婵气势汹汹地来; 又杀气腾腾地走了。
趴在书房门外睡觉的大鸟难得没敢死皮赖脸地凑上前要求贴贴,大翅膀裹着小身体尽可能往廊柱后藏了藏,生怕愤怒的女主人路过; 连鸟都忍不住要踹两脚。
它探头往里望了望脸色难看的男主人; 小眼睛望天纠结了一会儿,又蒙头睡了回去。
小两口的事与鸟无关,睡觉睡觉。
书房里,桑清衍面无表情地拿着卷宗看了一会儿,一直到屋外的风吹动房门; 他才将不知何时拿倒的卷宗丢在一旁,双手交叉闭目沉思。
他当然知道这事他做得不妥当。就算他什么也没说,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表示,但能成为一宗长老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人精,只窥见一些细枝末节就能自己补全用意。
说是药宗弟子自己要走; 可背后的确有他的暗示。
他不想让盛千婵和那些药宗弟子太过亲近; 并不是因为桑家有些人私下里颇有微词; 觉得她这般行事有失身份,他只是不喜欢他们俩仿佛身处两个世界的感觉。
他看得很清楚; 那个叫贺楼的年轻人对她有些特殊,前些日子和桑如阳闲聊时; 还曾对他感叹盛千婵成亲太早; 完全想不到竟然是他的大嫂。
彼时; 桑清衍正在批示卷宗; 听完属下的汇报,手中的朱笔也应声而断。
可惜?他可惜什么?
盛千婵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堂堂仙尊唯一的道侣; 也是整个桑家的女主人。况且她早已成年; 成婚时也称不上年纪有多小,有什么好替她感慨可惜的?
本就对此人不喜,因这句话,更添了十二分的不满。
他想把盛千婵藏起来,不让他人窥见,尤其是那个贺楼,最好有多远离多远。让药宗这些弟子离开,是最方便、也最无从指摘的做法。
唯一令桑清衍没有想到的是,盛千婵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表达过愤怒的情绪。不开心有,烦闷低落也有,会在背后偷偷骂他,小声念叨他,甚至忿忿地咒骂某个人,但她从来不会像这一次一样,愤怒的眼睛背后藏着深深的失望。
桑清衍有些不安。
可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也不是不让盛千婵去见那些人等他们搬到药宗新址,只要她想,他也会带她去,和现在相比,其实差别也不大不是吗?
为什么盛千婵会愤怒地冲着他吼“你根本不懂”这样的话?
桑清衍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乱如麻。一向条理清晰、从容冷静的大脑几乎运转不动,思绪仿佛都打成了死结。
他伸手提笔,又烦躁地放下,取过卷宗,看了两行又合上,转头问不知何时悄然显然的暗卫道:“她后来去哪了?”
“看夫人的方向,是去了小姐的院子。”
去找阿焰了?
桑清衍眸光微动,摆摆手让暗卫自行退去,摩挲着手里的卷宗,最终还是坐在了原位没有动弹。
他顺着没有合拢的书房大门向外望去,视线仿佛越过深深的庭院看见了桑如焰院子里那棵参天蔽日的梧桐木。
清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光从外表来看,似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桑清衍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好像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目光收回来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书房门口露出来的一点黑色羽毛。
那羽毛随着傻鸟的呼吸,正轻轻翕动。
它显得太过惬意,也太过无忧无虑了。正值壮年,身强力健,谁家灵宠在它这个年纪睡得着觉?
不抓紧提升自己,天天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迟早成为一只傻鸟。
桑清衍越看越觉得书房门口的那一坨黑影碍眼,手中的卷宗也就顺手扔了出去,砸在某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脑袋上。
“咕?”
傻鸟茫然又委屈地抬头,眼巴巴地往书房里探了探。
知道迎头而来的暴击对一只小鸟来说有多残忍吗?哦,不对,主人他根本不懂!
“看什么看?”桑清衍对上那双幽怨的小眼睛有些不快,下意识想说两句,又克制住了自己,只说道,“你不是喜欢粘着她吗?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大鸟懵逼。
“别看了,快去。”少在这里碍他眼。
唉。
胡搅蛮缠的男人真是可怕。
大鸟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爬起来,抖抖浑身的羽毛,走到走廊台阶边,察觉到身后那道幽暗的视线始终盯在自己身上,这才不情不愿地振展开翅膀飞走了。
他们小两口吵架,跟鸟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受伤的却总是鸟呢?
……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盛千婵坐下来连灌了两壶茶,但清凉的灵茶也压不住她内心积蓄的火气,反而随着她一张口就爆发了出来。
“哈,我真的服了,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像个傻子!我真傻,真的!”
盛千婵猛地把茶盏放在桌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让桑如焰看了都担心她一巴掌震碎底下的石桌。
虽然这石桌的材质几乎不可能被单纯的外力所破坏,哪怕她哥来了也没那么轻易能拍碎……但是架不住盛千婵的气势实在可怕啊。
桑如焰一手托着腮,一手不忘给她杯子里继续添茶,适时地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我哥惹你生气了?”
边问她心里边犯嘀咕,虽然她哥那个性格,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相处,可也就是冷淡了点,很少能把气到这种程度吧?
她歪着头,目光从茶壶的水流挪到盛千婵因为愤怒而显出红晕的脸上。
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桑如焰心里微微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不动声色地放下茶壶,决定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
“你哥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