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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夫君猛如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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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郡王,这才咳了。”

    他还要再说,已被皇帝打断。

    “不碍事的,不过吸了口风,反倒是承霆此去路途辛苦,朕需好好犒赏郡王府了。”

    陆承霆与皇帝迎面站着,两人虽是同样年纪,却足足矮了他半个头,身姿也不如他宽阔,他上前一步为他挡住冷风,随后将他挤回殿里,打手势让太监掩上风门:“皇上要是真要犒赏,便赏臣一个明白。”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皇上听见这话,表情微有些不好意思:“承霆; 朕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 向书房内走去,贴身的内监要跟着; 也被他挥挥手逐出去了。

    他自己走到桌案之后; 摊开桌上一卷羊皮:“这是陆老国公送来的其实半年前就已经送来了,只是朕一直没有想好,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你来看; 陆老国公说; 北疆外域捏扎木部和布拉东乌部合并,他要守住斡漠河这一条边界与北乞罕决一死战,向朝中伸手要增兵二十万; 白银千万两”

    大历与北乞罕年年都在打仗; 就是不打,北疆边关上也是骚扰不断时常有冲突发生。

    但要决一死战陆承霆上前一步。

    龙案上铺开的羊皮是张地图; 四脚边缘都被剪裁,上头用烧红的铁器烙出北域城池地势。

    正中间是那条将大历与北乞罕国隔开的斡漠河,北乞罕站了地图大半,上头烙画得清清楚楚,从前在乞罕国更北方的捏扎木部已经挪了位置; 跑到原本乞罕的腹地; 与大历隔河相望了。

    一个北乞罕的布拉东乌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现在又多了个捏扎木; 这绝非小事。

    陆承霆暂时丢开自己那点私事; 凝神望着地图:“捏扎木更擅征战,若二部合一掉头对付我们大历,北方怕是要起一场大战。”

    皇帝将地图摊在那儿,无望地走到窗前:“这战事一起,北方十郡恐怕皆成焦土,到时候数万子民流离失所承霆,这样冷的天啊,朕吹那片刻寒风都受不住,百姓们要是没了家,能活么”

    陆承霆仿佛有些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

    “朕不想打仗。”皇上低下头,面露沮丧:“而且老国公朝朕要兵要银,朕就去找百官商议,结果你应该也能猜到众口一词,朝中无银”

    陆承霆点头,看来皇上和朝中的意思,都是要议和了。

    这不难猜,先帝在时南郡兵乱,便大耗了大历的元气,这好不容易在新帝治下渐渐缓过口气来,谁愿意再将银子扔到北疆去

    皇帝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朕有兵有银子,朕也不敢给朕的桌案上,天天都有人上书参他陆国公要反,他反不反还没弄清楚,一开口就要掏走朕一半家底,朕若给了他,他不打北乞罕,转过来打朕怎么办”

    陆承霆沉默了,虽说他从小就被祖父扔在京里,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但他仍姓陆,这就像是烙在羊皮地图上的印子一样,是擦不掉的。

    所以,哪怕他也和别人一样,从不称那人为祖父,而是叫他“陆老国公”,但他心里却一直都不想讨论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情。

    他长这么大,遇上任何事都只有迎面而上,唯有跟陆老国公的事情,他本能想要回避。

    见他转开头,皇上从窗前转回来,忍不住又掩住嘴咳嗽了两声,这才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承霆,朝野上下一致主和,唯有陆老国公主战,将在外,他当朕的话是耳边风朕留他不得了。”

    他说完这一句,眼底微微泛红,迸射出激动恐惧混杂的光芒,连声音都颤抖尖锐起来:“朕要收回他的爵位,收回他手中的兵马,可他积威甚久,北疆十郡,只知他陆国公,谁知道大历皇帝他就是将兵马扔在那里,朕也不敢去拿”

    “所以皇上想要臣去拿”

    先让他查明侯爷与陆老国公私通书信造反的证据,然后借他的手除了侯府这颗软柿子,借机试探陆老国公的反应。

    对于陆老国公而言,侯爷是他的挚友,他却是他的亲孙子。

    这颗软柿子别人去摘不行,他去摘,陆老国公要是没什么反应,这接下来就要他去砍北方的这颗姓陆的柿子树了。

    陆承霆摇头:“皇上与臣一同长大,臣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皇上比谁都清楚,况且皇上难道忘了臣小时候在京中是怎么个境遇陆老国公眼中只有征战,哪有我这个孙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皇上难不成指望他能卖我的面子”

    “可除了你,朕再想不出其他人选”

    皇帝眼角湿润,双手紧紧扳住陆承霆的双臂:“如果你不去北疆接兵权议和,这战事就永无休止,如今朝中的声音,是宁愿拿兵拿钱去打陆国公,也不愿再跟北方打了承霆,你真要看着大历自己打起来,看着朕成为千古罪人吗”

    陆承霆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张开手臂在皇上背后拍了两下。

    皇上呜咽一声,掩面低头,不一会儿便有水光从指缝中溢出。

    “承霆,朕与右相本来打算着,只要你除了侯府,就算你不答应去夺陆老国公的兵权,他也会找上你,没想到会被你识破,将侯府清清白白地保了下来朕算计你,是朕不对,可是朕现在是皇帝了,是皇帝就只能这样儿”

    陆承霆一下一下轻拍着皇上的背,小时候他就这样哭,他就这样哄他。

    而且他说的他都懂,做皇帝,可不就得这样儿思考事情吗

    当年宣平侯因为老国公一句话就离了朝廷,如果换做他来思考,也会认为宣平侯忠于老国公胜于忠君。

    尤其他在南郡的那个位置,与北疆对京城形成夹角,要是打算对国公动手,于情于理必然都要先除掉侯府。

    他揉了揉额头:“别哭了,让臣再好好想想。”

    皇帝点头,用明黄袖子上的两条龙抹了眼泪:“嗯,你刚回京,朕本不该这样这些日子你在府中多歇歇,也听听京中的声音,如今朝中主和、百姓富庶、军队慵懒朕真的不忍也不能让一场大战将这一切毁了承霆若是能劝服老国公鸣金收兵与北乞罕议和,朕在此发誓,不但北疆兵权都归了你,就连老国公与宣平侯,朕也保他们阖族性命,只叫他们削权做闲散富贵人,不动他们性命分毫。”

    陆承霆点头,这也是他的底线。

    他就算心中对国公有怨,却到底是陆家孙子,皇帝愿保护陆家阖族性命,这事才能接着谈。

    皇帝已经擦干了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一声:“对了,朕今天还收了宣平侯的陈情奏表,说要上京磕头告罪替他们家二老爷求个宽恕,咱们说话这会,估计宣平侯已经领家眷上了官道,往京中来了,右相的意思是将他们全下了刑部天牢,但许嬷嬷与朕说,你在宣平侯府跟他们相处得不错朕就不关押重审他们了,将他们先交给你吧。”

    “皇兄书房门还关着”

    书房门外,一个极明艳俏丽的身影身边跟着只巨大的黑色獒犬,两人就在殿前转来转去,一刻也不安生。

    一旁内侍太监匍匐在地,被那獒犬吓得瑟瑟发抖:“长公主莫急,未时三刻右相大人要来。”

    说着又压低声音:“郡王最不耐烦与右相相处,听说他要来,必然马上就出来了。”

    太监这话刚落下,便听书房里有了动静,一个坚定有力的脚步声朝门外走来,走到门口还说了声“皇上留步”。

    永安长公主眼睛一亮,赶紧扶正钗环,在宫婢的搀扶之下款款上前。

    陆承霆才出了门,正将风雪袍披上,就听耳边炸雷般明亮的一声“承霆哥哥”

    扭头一看,只见一十六岁年纪的女子已扑向身前,定睛一看,正是一身桃红织金盛装,外配蓝绿雀翎披肩的永安长公主。

    他后退半步,与她见礼:“永安也来拜见皇上是臣耽搁了时间让你久等了,这就快些进去吧。”

    永安自幼就是皇帝的跟屁虫,陆承霆自然也十分熟悉,他说完便随意挥手,脚步匆匆下了石阶上了肩舆,由宫人原路抬着出去了。

    “哎承霆哥哥你等等”永安叫了一声,可惜殿前她不敢太放肆,加之风大,没传出多远就被风吹散了。

    眼看着陆承霆变成皇城尽头的一个小黑点,永安撅了撅嘴,招呼着一见陆承霆就躲到柱子后头的獒犬过来,又对身边宫婢说道:“你瞧着,承霆哥哥这回回来,是不是没有以前对我好了”

    宫婢连连摇头:“郡王似乎真有急事。”

    永安一手插进獒犬后脖褶子蓬松的毛里,使劲揉了两下:“那他看都不看胖胖一眼,胖胖还是他送我的呢。”

    宫婢笑了一声,搀扶着她朝寝殿走去:“奴婢却不这么觉得从前皇上要杀这狗,公主却想要,最后郡王就说服了皇帝,把这獒犬送给了公主,又怕獒犬凶悍,活活将它驯到吃素连皇上的话都不听,可见还是对公主最好的。”

    永安点头语气中带了些不该属于这年纪的悲凉:“生在皇家,什么都由不得自己,他对我好不好其实我也不在乎了,重要的是只有他能改变皇上哥哥的心意他要是不娶我,皇上哥哥又要与北乞罕议和,右相那坏东西,一定会送我去和亲的不过听许嬷嬷说,他这回似乎带了个女子回府,要是那女子是他的意中人,这可如何是好

    听出主子语气中的哀伤,宫婢连忙劝慰:“长公主莫急,郡王与长公主自幼一同长大,怎么可能随便就有了别的意中人便是真有些什么,太后娘娘也不许的。”

    永安皱眉想了想,捏紧拳头下定决心:“实在是事态紧急,就真是意中人也顾不得了你吩咐人去盯着郡王府,等什么时候他不在家,我带上礼物也带上胖胖,去跟那女子好好说说,她要是愿意听话,就送她金银珠宝,要是不愿意”

    说道这儿,她低头看了一眼半人高的大狗,从袖子里掏出几片胡萝卜喂给它:“胖胖,你到时候可要凶一点,要扑上去撕她的衣服,咬她的鞋你长得这么凶,一定能将她吓走,记住,要凶,可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吃素的。”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陆承霆出了宫门; 一路策马回府; 到了门口将缰绳扔给侍卫; 连口水也不曾喝; 便径直朝林江琬所在的客院走去。

    才走到院门口; 便听见里头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姑娘姑娘,泉水没有; 井水行吗”是长风的声音,“咱们京城不比南郡到处都是小清泉; 咱们这找口泉水可不大容易; 玉台山里有; 可是一来一回要四五个时辰,热汤泉咱们京城到多”

    紧接着就是林江琬的声音:“热汤泉可不行; 那泉磺气重,制出的丸药怎么能入口还不如井水哎哎哎,别那么大火。”

    一旁许冲似乎撞翻了什么一般一阵跺脚:“完了; 烧糊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陆承霆忍不住加快两步,走到院子门口朝里看去,只见长风在往瓶子里装水; 姜虎抱着个药瓮正不知所措地跟在林江琬身后,而许冲则是正在灭火。

    廊下背风避雪的地方点了一个小火堆,上面撑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整齐铺放着一些药材模样的东西。

    看样子是在烘干; 可是已经传来了阵阵糊味。

    许冲一脸抱歉而长风幸灾乐祸; 林江琬则是赶紧将石板上的药材拿开; 挽救了其中一小部分。

    这还是他的府邸吗

    陆承霆勾了勾嘴角,心里浮现起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奇怪感觉。

    好奇新鲜有趣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让他觉得有些温暖。

    郡王府自从建成之后,便只住他一人,没有亲人在京中不说,做得又是极凶狠得罪人的活计,就连朋友也少有腻在一处的。

    于是这座近邻宫墙御道的府邸除了彰显他地位卓绝之外,对他来说就是一爿冰冷的屋子而已。

    而眼前,客院里多了个软软的小身影,一切就都变了这才认识几天,就能使唤得动长风几人,还跟大家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不但让整个府邸都完全不像从前那样冰冷又毫无人情味,就连长风他们都换了人似的,完全不像跟了他十几年的下属。

    从进宫时就紧皱着的眉心不知不觉微微舒展开。

    陆承霆自己也意识到了,手握成拳头在眉心推了推,一步跨入院子:“想要清泉不必去玉台山那么麻烦,般虚寺后便有,你们谁有空拿我的腰牌过去找住持,讨要几罐子过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见他的声音,院子里几人都连忙放下手中东西。

    长风与其余侍卫拱手行礼,询问宫中的事情,将陆承霆围了个严实。

    林江琬也想说话,不过又猛然想起许娘子的警告,再加上宫里的大事她也插不上嘴,便远远站着没过去,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陆承霆从宫中急着回来,可不是来讨论那些令人心烦的事情,更加不是来看这些他已经看了十几年的属下的他来这里,自然是来看她的。

    见她远远站着不说话,他也并未多想,只当她初入府中不太习惯,挥手将长风他们都打发出去,只留她一人说话。

    “今日进宫,皇上与我说宣平侯李勋上疏奏表要携全家进京,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

    林江琬原本见了他就想起许嬷嬷和宫里那位长公主的事情,心情便有些低落,还正想着要如何跟他保持距离。

    这时候一听见宣平侯府几个字,顿时什么都忘了。

    她将手中切到一半的药根扔在一边,赶紧跟进屋子:“皇上可言明了要如何处置二老爷”

    若二老爷仍是重罪,侯府这时候上京岂不是往刀子上送肉

    她固然很想念他们,也希望他们来了之后自己还能去他们门口远远看看他们,但到底还是安危要紧。

    见陆承霆解斗篷,她忙殷勤地上去接过来帮他挂好,又赶紧拿长风他们刚烧的井水沏了茶送上,生怕这些小事耽误了他说话。

    陆承霆最喜欢被她围着转。

    尤其见那一双大眼中什么杂念都没了,全盯在自己身上,让人感觉比做了多少大事还满足。

    他抿了口茶:“二老爷的事情,皇上原打算是下刑部重判,不过这回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交给本王决断了侯府进京后,如何处置安顿,也交给本王决断。”

    林江琬不自觉凑过去:“那郡王打算如何处置”

    陆承霆语气一顿:“本王还没想好。”

    这话不是逗她,而是真没想好。

    林江琬顿时急了。

    要是之前说没想好,她自然不敢跟他争辩什么,可侯爷已经带人上路了,算算她们一路上京,不算在寨子里耽搁的那两天,也就走了半个月,侯府几乎是紧跟着他们后头。

    还有多少时日能让他这样慢慢想

    陆承霆发现之前盯在自己身上那亮晶晶充满希望的目光不见了,扭头一看,就见林江琬正咬着嘴唇一脸纠结地看他。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江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之前侯府生死全在皇上手中,我当然不敢置喙,但既然现在是郡王说了算,于公于私,郡王都该放侯府一马”

    侯府这事并不简单,陆承霆扬眉看她:“你说说,于什么公于什么私”

    林江琬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指:“侯府没造反,这事是郡王自己查的,不管皇上为何要针对侯府,没做就是没做,是非因果都明明白白摆在郡王心里,所以我说于公应当放过”

    “那于私呢”

    “于私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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