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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媵妾为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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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他这一回吧。”
  纪煊不为所动,反手夺过卫逸洲手中的刀,放到他脖间,说:“你险些伤她性命,念你初犯,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仍需挨上一刀,至于这一刀挨在哪儿,你可以自己选择。”
  卫逸洲动了动嘴唇,正要说出自己的选择,却见冯堇走过来,抓住豫王的胳膊,将豫王放在他脖间的刀,一点点拿了下来。
  “不知者无罪,是我故意刺激卫公子动的手,殿下不能伤他。”冯堇直视豫王的眼睛,语气认真道。
  纪煊看出她眼中的执着,只好松了手,将刀丢到地上,冷声道:“出去吧,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卫逸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薛姚二人强拉了出去。
  三人出去后,纪煊一个失力,瘫坐到了床上。
  冯堇才知,他方才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要为她出头罢了。
  想到他内伤未愈,又添新伤,且多日未曾进食,身体定然吃不消。忙拿了干净帕子系到他手上给他止血,又命人去传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等待太医过来时,他突地用力,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她想推开他,却又怕牵动他的伤势,只能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殿下可饿了?要不,我去给您做些吃食来?”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还闷声一笑:“还是算了,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不想再被你给毒死。”
  冯堇一时红了脸,她的确不善厨艺,但也没到能毒死人的地步。前世她一时兴起给他下厨做甜汤,误把盐当成糖,险些没把他给齁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竟还记着。
  “那殿下想吃什么?我让厨娘给您做。”冯堇问。
  “你让我多抱一会儿,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纪煊笑着说。
  冯堇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直到太医过来,才得以脱身。
  待到太医诊完脉,确定豫王已经无碍,只需慢慢养伤,冯堇便提出告辞。
  “国师还在等我回去复命,改日我再来看望殿下。”
  纪煊虽满心不舍,却也不敢强留她,她现在对他态度松动,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短时间内,不敢再奢求过多。
  冯堇回到长明宫,向国师复命,提及自己为了唤醒豫王,故意刺激卫逸洲对她动手,险些亡于刀下时,素来云淡风轻的国师突然开口讽刺道:“没想到冯女官于佛道上竟有如此高的造诣,已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继续留在长明宫,怕是太委屈冯女官了。”
  冯堇吓得连忙告罪道:“下官知错,请国师责罚。”
  “你错在何处?”国师淡声问。
  “错在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冯堇答。
  “若是重来一次,你会作何选择?”国师又问。
  冯堇想了想,答:“若是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豫王救了我,我理应回报他,也只能这么做。”
  “不,你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事先与卫薛等人商量好,一起做一出戏,而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国师纠正道。
  这个法子冯堇不是没想过,可豫王是何等聪明之人,哪怕他在昏迷之中,太过伪劣的戏码怕也骗不过他,所以她才自作主张,演了这么一出戏。
  “下官以为,只有最真实的境况,才能真的唤醒豫王。”冯堇坚持道。
  国师见她执迷不悟,摇了摇头道:“去将这篇《心经》抄上十遍,再回来当差。”
  冯堇虽不懂国师为何还要罚她,但还是接过经文回房,老老实实地抄了起来。
  抄到“三世诸佛”时,她笔下微微一顿,过去现在皆已明了,唯未来仍旧模糊不清。


第八十章 
  这日; 冯堇刚抄完佛经交上去,就被国师带出宫,一路前往上次被困之地。
  她本来有些困惑; 那地方有那么深的洞穴; 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还是道长勘测出来的凶地; 难道国师还打算在那里建神音寺不成?
  到了之后,冯堇瞬间就打消了心里的疑惑。
  原来,就在上次她掉下去的洞穴附近,竟有几处洞窟,洞窟的墙上; 画满了壁画; 另有一些佛洞,里面刻了一些佛像经文。
  初步判断; 这几处洞窟应是前朝所建。大梁立朝前; 这片土地曾经分崩离析了百余年,五国纷战,战火连绵,许多珍贵的书画典籍都丢失在了战火中,甚至五国的林立更替; 都没能全然记录在史书上,这一段历史; 也就有许多空白。
  令人惊喜的是; 许多丢失的书画典籍; 竟画在了石窟的壁画上。还有那一段丢失的历史; 竟也在壁画上有所展现。譬如; 数百年前吴魏两国之间那场邯郸大战; 史书上只记载了死伤数十万人,吴魏两国也因此被其它几国兼并,却没人知道,这场大战的由来,又为何会战得那般惨烈。
  但壁画上,却记载了那场邯郸大战的前后始末。
  原来,当年吴国国主纳了一名绝色美女幽姬为妃,很是宠爱,两人先后诞下了一子一女。
  两年后,吴国国主偶然发现,幽姬竟是魏国派来的奸细,窃取了吴国许多机密,导致吴国在与魏国的对战中几度失利。
  吴国国主愤怒至极,却终究不忍心下杀手,只将幽姬囚禁起来。可没想到,幽姬竟趁他不备,将他们的儿子活生生地掐死了。
  吴国国主伤心悲愤之下,派杀手去魏国刺杀了魏国国主最疼爱的幼子。
  两国因此开始恶战,每一战都是死战不休。直到邯郸大战,两国都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兵力,且都是国主亲自带兵出战。
  那一战,战得天昏地暗血染长空,两国几乎都是全灭。少数侥幸活下来的兵士逃回家乡,却将瘟疫带了回去,传染给了城中留守的老弱妇孺。瘟疫席卷,两国就此消亡,国土之后则被他国兼并。
  而那位引发两国大战的幽姬,却早在邯郸大战开始前,抱着女儿消失不见了。
  仅是看壁画,冯堇都觉得触目惊心,可以想见,那场大战究竟有多么惨烈。
  数十万人活活战死,两个国家就此消亡,还有死在瘟疫下的许许多多的人,仅是想象一下,冯堇都觉得头皮发麻。
  因而,关于这场大战的壁画,冯堇只匆匆看了一遍,便不敢再看了。
  反观国师,竟站在壁画前,反复观摩,也不知是在研习画法技巧,还是从这场大战中,有了什么感悟。
  冯堇心下感叹,国师不愧是国师,看到这般惨烈的大战,都能如此平静。
  正当她暗自佩服时,国师突然转头问她:“这幅壁画,冯女官看了有何感想?”
  冯堇心道,又来了,这国师平日里对别人都挺正常的,怎么一对上她,就不是考校就是训导呢?再这么下去,她会怀疑自己不是他手下的女官,而是他教的学生了。
  国师既然问了,冯堇不能不答,她想了想,那些战争与和平的大道理便是说了也只是空话,便道:“下官看完有些疑惑,其一,那名幽姬是否真的是魏国派来的奸细?若她是魏国派来的奸细,为何在身份暴露后,还要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激怒吴国国主?其二,史书记载,吴魏两国国主都非昏庸之辈,为何会不顾两败俱伤死战到底?这其中应当另有原因,可壁画却将一切祸源归咎在幽姬一名女子身上,未免有些失真。”
  “你是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一国之主,甘为一名女子丢掉江山?”国师问。
  “或许有。但大多数,应该只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又或是后世之人觉得亡国需配妖姬才算有趣,刻意夸大事实编纂出来的故事。”冯堇答。
  “豫王殿下,你觉得呢?”国师看向她身后问道。
  冯堇回身一看,才知豫王不知何时跟过来了。
  纪煊听了她刚才那番话,赞许地点了点头,她说得不错,这世上许多男人,都习惯将自己的失败归咎在女人身上,何况是丢掉江山亡国这样的大事呢!
  听到国师的问话,纪煊毫不犹豫道:“本王觉得,冯女官刚才说的,十分有理。”
  国师默了下,问:“豫王殿下大病初愈,理应留在府里好好养伤,怎么来了此处?”
  “本王听说国师有意将神音寺建在这附近,便过来看看,毕竟这是圣上亲□□给本王的重任。”纪煊说完,又道:“对了,还没感谢国师赠的保命药,太医说,若非国师的药,本王未必能支撑到回城。为表感谢,本王愿意花高价向国师收购保命药的配方,将来也好推广出去造福百姓,为国师积攒功德。”
  冯堇在一旁听得嘴角抽了抽,他怎地如此厚脸皮?想要收购配方就直说,何必扯这么大一杆旗子?还美其名曰为国师积攒功德?
  “豫王殿下慈悲为怀,我本不该拒绝。只是那药只有一粒,是他人所赠,我并不知其配方。”国师面带歉意道。
  “原来如此,是本王强人所难了。”纪煊惋惜道。
  洞窟中的壁画都极为珍贵,国师决定将其一一临摹下来,今日来时还特意带了几名画师过来。
  不过,因着任务繁重,豫王也临时被抓了壮丁。
  冯堇因着不善书画,只能在一旁打下手。
  待看到国师临摹出来的壁画丝毫不输豫王时,冯堇由心赞了一句:“国师画得真好!”
  毕竟豫王犹善丹青,一画值千金。能画得不输豫王,可见国师的功底。
  纪煊见她只夸国师而不夸他,心里难免不平,当即开口道:“单单临摹,甚是无趣。且这么多壁画,慢慢临摹不知要临摹到何日去?不如国师同本王比试一场,看谁临摹得更快,且不出差错?”
  那罗延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不知豫王殿下想要怎么比?”
  “就比一个时辰内,谁临摹的壁画更多,如何?”纪煊道。
  “比试通常要有彩头,不知豫王想以什么为彩头?”国师问。
  纪煊想了想,说:“若我输了,便答应国师一件事,反之亦然,如何?当然,要在能力范围之内,也不会违反佛门戒律。”
  “可。”国师点点头。
  直到比试开始,冯堇都还有些懵,怎么好端端地,就比起试来了?还加了彩头?
  若是比试谁画得更好,冯堇或许还评判不出来。但若是比试谁临摹得更快,毫无疑问,豫王一定会赢,她可没忘记,他那过目不忘的能力。
  冯堇一时有些担心,豫王待会儿赢了比试后,会不会对国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好在,比试正式开始后,两人临摹的速度竟然差不多,冯堇很是惊讶,难道国师也是生来便过目不忘么?
  无论是不是,冯堇都暂时放下心来,暗自盼着两人能比个平局,那样会少许多麻烦。
  一个时辰过去,冯堇作为裁判,用尺分别量了两人的画,然后惊讶地发现,两人临摹的壁画长度几乎一模一样。
  冯堇正准备判两人打平时,豫王却突然指出国师临摹的画中,有一处青色衣带画成了绿色衣带。
  青绿两色本就相近,又是这么细的一条衣带,豫王是何等的火眼金睛,连这都能发现。
  冯堇一时有些为难,实在开不了口宣判豫王获胜。
  这时,国师主动开口道:“愿赌服输,不知豫王殿下想要贫僧做些什么?”
  纪煊毫不犹豫道:“本王见冯女官自从到了长明宫当差,便日日辛劳,憔悴了许多,不知国师可否每旬允她一日假,让她能好好休息?”
  冯堇闻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她今日看着很憔悴吗?定是昨晚熬夜抄佛经所致。
  国师显然对豫王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应下了,并对冯堇道:“若你感到疲惫,可随时向我告假。”
  “不疲惫不疲惫,”冯堇连忙摇头,“能在国师手下当差,是下官的荣幸,再辛劳下官也乐意,绝不会感到疲惫。”
  “可……”纪煊正要再为她说两句话,却见她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纪煊摸了摸鼻子,止住话头,不敢再阻拦她拍上峰马屁。
  冯堇拍完马屁,更殷勤地为国师铺纸研墨了。
  而纪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羡慕不来,只得自己动手做这些杂事。
  不怪冯堇这般厚此薄彼,实在是她若不想嫁人,就得立女户,要想立女户,就得当好这个女官,而要想当好这个女官,就得讨好国师。
  国师地位尊崇,只要讨好了国师,便是冯兴伦,也不敢插手管她的婚事。
  冯堇正帮国师准备颜料,突然听到国师问她:“你对丹青很感兴趣?”
  冯堇怔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若她能学会丹青,也能帮他们临摹一些壁画了。
  “若你想学……”
  国师话还没说完,豫王突然插嘴道:“本王可以教她。”
  纪煊临摹时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听到国师准备教阿堇丹青时,才抢先开了口。毕竟教丹青少不了要肢体接触,就算国师真的是心无旁骛的圣僧,他也不放心。
  见国师和阿堇齐齐朝他看了过来,纪煊轻咳一声道:“国师地位尊崇,教丹青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国师呢?交给本王便是了。”
  国师碧蓝的眸中露出一丝笑意:“谁说我要教她丹青?”
  纪煊愣了下:“那国师刚才的意思是?”
  国师从一旁拿起一本书递给冯堇,说:“这本书上有数十种基本的技法,冯女官可拿回去自行研习。以冯女官的聪慧,想必不用人教,也能轻易学会。”
  冯堇眼角余光瞥见豫王一副吃瘪的模样,当即忍了笑,接过国师手中的书,感谢道:“多谢国师!”
  纪煊忍不住磨了磨牙,好个国师,看着清冷淡然与世无争的,竟也会给人下套子!


第八十一章 
  冯堇心知豫王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因而暗自警惕豫王对国师使出些什么阴损手段。
  可没想到,当天下午,豫王就紧急召来了上次那个老道士; 让老道士开坛做法; 去去此地的凶气; 以免日后神音寺开建不顺。
  看着那个老道士到处贴符; 冯堇心想,这下完了,便是国师脾气再好,怕也容不得一个道士一而再地挑衅,还侵占自己的地盘。
  可没想到; 国师竟丝毫没有动怒; 还友好地与老道士探讨起佛道两家的渊源来。
  如今道家没落,老道士见国师这样的圣僧待他如此客气; 不免心生感动; 探讨之余,还互相吹捧了一番。
  冯堇见豫王在一旁听得极不耐烦,正要发飙时,国师却突然话风一转道:“道长设坛做法,怕是只能祛除此地的凶气。但豫王上次沾染了此地的凶气; 险些丧命,不知该如何祛除呢?”
  老道士一听便明白了国师的意思; 他若把凶气全都祛除了; 那国师岂非没有用武之地了?国师待他客气; 他自然也该卖国师一个面子。
  于是; 老道士本着佛道两家共同发展的美好愿景; 摸了摸胡子; 配合道:“此地曾经枉死了许多人,亡魂不愿转世,戾气越聚越多,才渐渐成了凶地。豫王上次遇险,想来正是那些亡魂戾气作怪。听闻佛家经文对超度亡魂平息凶戾有奇效,看来,还要麻烦国师诵经,为豫王祛除身上沾染的凶戾之气了。”
  “也好,”国师点点头,转向豫王道:“事不宜迟,贫僧先为殿下诵一篇地藏菩萨本愿经,希望能够帮殿下祛除身上的凶气。”
  纪煊:“……”
  他找这老道士来明明是为了隔应国师这秃驴的,怎么现在这老道士反倒帮国师坑起他来了?
  纪煊忍不住瞪了老道士一眼,却见他摸着胡子冲他点了点头,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看来,这什么地藏菩萨本愿经,他是非听不可了。
  “那就有劳国师了。”纪煊沉声道。
  老道士去地上继续设坛做法,国师则留在洞窟内,为豫王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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