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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圣眷正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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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身子缩成一团,才昏沉入眠。
  ……
  这夜,除了心?大的婉芙,少有人入睡。
  “蠢物!一群蠢物!”
  宫人听?着殿里传出?瓷器破碎的声响,俱在外面跪成一片,战战兢兢。娘娘是六宫之主?,自掌了凤印后,很少再发这样大的火。
  梳柳越过破碎的瓷器,扑通跪到皇后面前?,“娘娘息怒!”
  眼见着一只旋转的茶盏朝自己飞来,梳柳忙避过去,头垂得更低,几乎触到了地上,“娘娘息怒!”
  瓷器啪的炸开,裂开的碎片朝四方?飞去。
  在一道响声后,殿内没了声息。良久,梳柳听?见一声抽泣,她悄悄抬头去看,高位上端坐的女子雍容华贵,面容得体,已然如常,看不出?分?毫异样。
  “娘娘?”梳柳试探地问道。
  皇后疲累地合上眼,“让人清扫了。”
  梳柳起身,轻手轻脚地出?去唤两个人进来。宫人无声地清扫着地面上碎裂的瓷器,梳柳端上一盏温茶,放到皇后手边。
  “将那小太?监处置了。”
  梳柳一怔,那小太?监正是日日给应嫔送饭食的人,那些饭食里被放了小剂量的毒药,不出?十日,毒发身亡,与风寒而死?无异。应嫔身子一日比一日衰败下去,偏生这个时候,冷宫里走了水。
  
  皇后声音夹杂着一分?冷意,“本宫就不该给她钻了这个空子。”
  梳柳不敢回话,她是娘娘的亲信,对娘娘与应嫔之间的事一清二楚,她也只是一个奴才,不该说的,便不会去说。
  “娘娘,时候不早了,歇了吧。”梳柳轻声劝道。
  许久,皇后轻合起眼,缓缓点头。
  ……
  应嫔复宠,婉芙病愈,翌日坤宁宫问安就热闹了。
  同为宠妃,一个新人一个旧人,众嫔妃嫉妒艳羡的同时,又不禁想看这二人间的明争暗斗,是以,翌日都?早早起了身,兴致勃勃赶去了坤宁宫,不像是请安,倒像是看戏去的。
  婉芙到的不早不晚,一入殿,就引了众人视线。她含着笑,仿若未觉地对高位的嫔妃福了身。
  落下座时,察觉身边一道刺眼的视线,侧头才看见这人是陈贵人,现在应该是陈常在了。她心?底微讶,虽是自己是常在位份,但毕竟是有封号的,位子要比别?的常在靠前?一些,但没想到陈贵人一朝成了陈常在,竟然做到了她的右手。安排的人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婉芙没去深想,外祖教导她,得意时不张扬,低微时不怯懦,此?一时彼一时罢了,焉知他日自己不会落到陈常在的下场。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神。
  却不知这冷淡地一眼,在陈常在眼中变成了瞧不上的意味。她恨得咬牙,这贱人害得她落魄至此?,他日必当?报回来。
  皇后进来时,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面上的疲惫。当?皇后落座,众人问安后,不禁变了脸色,因?着请安时辰已到,宁贵妃和应嫔都?未过来,且没告假。
  皇后淡淡扫了眼,视线落在垂首的婉芙身上,轻笑了声,“还是泠常在知道规矩。”
  这一句说得嫔妃们神色一凛,皇后处置后宫虽有手段,脾性却向?来温和,这句话说不出?缘由?,让人心?神提起来。
  婉芙定了定神,装作不懂地谢过皇后夸赞。
  各宫嫔妃落座说了好一会儿话,外面珠帘轻响,才姗姗来迟一人。比起皇后的惫态,宁贵妃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金丝八宝攒珠髻上,左斜插着一支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鸾鸟纹步摇,右簪着一支红珊瑚宝石钗,十指是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身着一席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格外奢华艳丽。
  惊得嫔妃们眼红艳羡,婉芙也被那红珊瑚宝石闪得晃眼,庄妃虽有富足,却都?不如宁贵妃招摇。
  宁贵妃大摇大摆地进来,扫一眼下面空着的位子,哼了声,“看来本宫还是来早了。”
  这话未给皇后留半分?颜面。
  位低的嫔妃默默装死?,不发一言。
  宁贵妃刚落座,后面就一女子就跟着进来,眉似远山,面若芙蓉,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鬓发间一枚玉簪修饰,并无多余点缀,一举一动端得静柔温雅。
  她一入内,也不抬眼,对着高位屈身,规规矩矩地福了礼,“嫔妾应氏,请皇后娘娘安。”
  一时间,殿内莫名死?寂。
  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却平白让人听?出?了一丝轻浅的寒凉。
  这日的问安甚是精彩,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倒是忘了应嫔复出?,对这后宫的嫔妃大有威胁。
  婉芙不禁失神恍惚,此?时才让她确确实实察觉到,今日的应嫔确实与冷宫中判若两人,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应嫔。
  ……
  回了金禧阁,不多时就听?说凌波殿请了太?医。婉芙无暇多想应嫔的事,凌波殿又请了太?医,想必是庄妃病情加重了。她心?下担忧,也未换下衣裳,唤了千黛,就赶去了凌波殿。
  一进门,听?见一声一声地闷咳,不过一日,竟咳得这般严重。
  婉芙心?下一紧,走了进去。
  庄妃见她进来,要坐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娘娘快躺下歇着。”婉芙扶住庄妃,才摸到她的手心?竟这般凉,眉心?蹙起来,两手捂紧,对太?医道:“庄妃娘娘的病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主?子稍安,臣方?诊过脉,是娘娘昨日服下的药与病情相冲所致,臣这就开一副方?子,娘娘再服下后,想必会有所缓解。”
  庄妃安抚地拍拍婉芙手背,“你不必担心?,我没事。”
  婉芙抿紧唇角,在庄妃微笑安慰的目光下,没将沈刘二人的事说出?口。
  待出?了凌波殿,婉芙唤进潘水,“你以我不舒服为由?,去将方?才的太?医请到金禧阁。”
  金禧阁中,太?医收了诊脉的手,看着眼前?正得受宠的主?子欲言又止,婉芙本是借着由?头让太?医给自己诊脉,哪想他这么打量自己,她以为是自己的身子也有事,遂让守着的宫人下去,只留了千黛。
  “太?医请说。”
  太?医顿了顿,低头将病症说出?,“主?子身子无碍,只是房事过于频繁剧烈才致使的体虚,待臣开几副方?子调理即可?。”
  婉芙面色一僵:“……”
  她略有不自在地看了眼千黛,见她神情无意,才舒口气?,干巴巴地含糊过去,“都?听?太?医的。”
  她打个囫囵,忙转了话头,“请太?医过来,还有一事。”
  太?医道:“主?子请讲。”
  婉芙指尖捏住帕子,“那日太?医初次为庄妃娘娘诊病时,迟疑许久才说出?是风寒所致。庄妃娘娘病症迟迟不好,当?真只是风寒么?”
  太?医倏然惊惶,俯身跪下,“臣不敢欺瞒主?子,庄妃娘娘病症实在怪异,虽与风寒相似,可?确有些许不同。”
  “依你看,是何缘由??”
  女子声音轻柔,却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胁在其中。
  太?医冷汗直冒,不敢得罪了这位皇上新宠,未敢再多加隐瞒:“臣怀疑……是有人蓄意投毒。”
  “臣在给庄妃娘娘诊病的同时,也在研制新的方?子,只是不知毒物,难有所解。又因?病症脉象实在与风寒相似,怕为误诊,不敢声张。”
  ……
  婉芙让潘水赏了银钱,送太?医出?了储秀宫。婉芙明白他的顾虑,这后宫的冰冷让人不敢说实话,若旁人诊的都?是风寒,独独他有所例外,不外乎会被人灭口。
  “主?子,奴婢觉得背后之人是冲着庄妃娘娘而来。”千黛低声道。
  婉芙也有所觉,若是冲着她,何必绕着弯子给庄妃下毒。而且她日日与庄妃一处,太?医也并未诊出?她有异的脉象。
  她想到昨夜冷宫中的刘宝林,那句话真的只是无心?之言?她说那句话,必会惹得皇上圣怒,也必会遭到责罚,自然也会让旁人注意到这个蠢货。
  她是在提醒自己。
  婉芙倏地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千黛被主?子突然的动作一惊,快步跟上,“主?子要去哪?”
  婉芙眼底意味不明:“去御花园。”
  若正如她所想,刘宝林只是扮蠢,定然会在御花园留下线索。
  ……
  清风拂面,半日的波折过去,到御花园时已是晌午。正是秋日转凉,到晌午反而转暖。
  婉芙找到那处的长亭,一如那日,并无改变。
  她坐下身,绕着石凳石桌看了一圈,也并无异样。
  千黛和秋池面面相觑,秋池倒底是个丫头,见主?子这样,不免小声问向?千黛,“主?子晌午不用午膳,这是在做什么?”
  千黛拍了下她的额头,“主?子行事,哪是你我等置喙的。”
  秋池揉揉发疼的脑门,嗷呜一声,撇撇嘴不再说话。
  婉芙绕着石桌石凳看过,又去看了凭栏,连着着周围的花草,却都?未发现异样。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婉芙轻轻抿住唇角,眼眸垂下时,瞥见石凳下缘的一抹白渍。
  ……
  婉芙将那混着白渍的泥土交给了何太?医,何太?医依着研制,开了方?子,庄妃服下后病症确实轻了许多,没那么咳了。
  “我的风寒快好了,你不必日日来看我。”庄妃饮下婉芙递过来的温水,笑道。
  婉芙哼唧了声,“这才几日,娘娘就嫌我烦了。”
  “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庄妃笑意半嗔,指尖点着婉芙的眉心?。
  “日后你也别?叫我娘娘了,怪生疏的,不如唤我秋姐姐。”
  婉芙怔愣了下,她与庄妃同为越州人氏,也算是投缘,祖上又同是经商,只是谁能料想,十余年前?的羁绊,再见却是在这深宫之中。
  “怎么,傻了?”庄妃放下杯盏,婉芙接到手里,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她微微含唇,“我有事要与秋姐姐说。”
  婉芙将沈刘二人之事说完,“秋姐姐觉得她们二人背后的主?使是谁?”
  庄妃眸中闪过冷色,“我知道了,这事你不必管。”
  婉芙眸子眨了眨,心?底微讶,像庄妃这样脾气?好又不问世事的人,在宫里竟然也会有对家。
  ……
  后午,天阴沉得厉害,清灰的阴云为这四方?宫墙蒙上了一层阴郁。
  应嫔搬去了重华宫朝露殿,重华宫主?殿空了三年,即便选秀的嫔妃入宫,皇上也从未下令让旁人进去过。是为谁留的,不言而喻。
  转眼到了中秋,这几日都?是朝露殿卸灯,旧时旧人,免不得要多诉说情丝。
  ……
  是夜,应嫔复位后,一连几夜都?是专宠,这夜本以为又是朝露殿卸灯,结果出?人意料的,圣驾去了金禧阁。
  金禧阁匆忙得到御前?的信儿,此?时忙成一团。婉芙对镜描妆,女子面容姣好,略施粉黛,便是倾城之姿。
  她对着铜镜弯唇,脸都?快笑僵了,终于寻到一抹自然娇俏的姿态,侧过脸反复又笑了几回,方?才满意。
  伺候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纵使有七八分?分?的美貌,也得拿出?十分?来。
  圣驾进了金禧阁的门,婉芙屈膝福过礼,也不等李玄胤说平身,兀自走过去,攀住男人的手臂,小嘴撇着。颇为不乐意似的,“皇上今儿怎么想起嫔妾了?”
  李玄胤多日没来看她,原以为这女子怎么着也得失落一番,能听?话些,不想还是这么没规矩。
  当?着奴才的面,像什么样子。
  他把女子的手臂扯开,冷脸斥责道:“胡闹!”
  婉芙咬了下唇,将手松开了,不止松开,还退了一步,“嫔妾不比应嫔规矩,皇上喜欢她,还来嫔妾这做什么?”
  说完,泪眼巴巴地看了男人一眼,丢下帝王,转身就进了殿。
  霎时,夜风吹过,一片凉意。
  陈德海觑了觑皇上越来越黑的脸,不敢多瞧,心?中啧啧,泠常在这小脾气?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连当?年受宠的应嫔都?不比不过。泠常在当?是不知道,皇上虽夜夜去朝露殿,与应嫔同处时,可?不像与泠常在这般随性自然。
  金禧阁的奴才们见主?子跟皇上闹完,转身就走,竟把皇上晾在外面,一时傻了眼。
  千黛顶着帝王的寒意,回道:“皇上恕罪,主?子一直盼着皇上来,料想是太?过思念……”
  “太?过思念?”帝王咀嚼着这四个字,冷呵一声,动作却比嘴上诚实,抬步入了殿。
  陈德海暗叹自己挑的这几个奴才好用,皇上想去见泠常在,就差这么一个台阶了。
  李玄胤入殿,就瞥见那人在屏风后偷瞄的眼神,鬼鬼祟祟,看到他,又心?虚地移开眼,跟着哼了声。
  见那张小脸因?被抓包的晕红,心?底那股火也跟着散了出?去,脸色却依旧沉着,阔步越过屏风。
  那女子不依不饶,“皇上进来做甚?”
  李玄胤站到她身后,对着妆镜,一双泛红的眸子入了眼。
  他眉梢微挑,勾住女子的下颌,“水做的,这么爱哭?”
  “是不是水做的,皇上还不知道么!”婉芙躲开帝王的手,小嘴委屈巴巴地撇着。
  李玄胤眉心?一跳,莫名想到那地方?的水,脸色一黑,有几分?不自在,“朕怎么知道!”
  “皇上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婉芙柳眉斜飞,那双眸子如含水波,又软又娇。
  “嫔妾有鼻子有眼的,若是水做的,皇上怎么抱着嫔妾。”
  李玄胤听?过她的解释,一时无言,脸憋得铁青,掰过那女子的小脸,使劲捏了把,红唇嘟起,像一株樱桃。
  
  “黄桑……”
  李玄胤冷声,“闭嘴!”
  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惹他心?烦。
  半个时辰后,寝殿里要了水。
  陈德海乐呵呵的,心?想,真是人不如新,皇上虽是宿在朝露殿,但每每都?是处理完朝政才去,即便是夜宿,也非夜夜叫水,从未像待泠常在这般,情不自禁。
  ……
  婉芙气?息奄奄地依偎在男人怀中,过会儿翻了个身,将外面绣着祥云的龙袍扯了扯,盖住小半张脸,李玄胤怕她闷着,将衣角拉下来,结果又被那只小手拉了回去,嘴里还不耐地嘟囔,“皇上好讨厌。”
  得,他还从没遭人这么嫌弃过。
  李玄胤扯扯嘴角,也较起了性子,偏不如她意,将龙袍褪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再往下,是那圆挺的饱满。她身段是极好的,窈窕婀娜,一把细腰,手掌堪堪掐住。
  男人眸色微暗,婉芙却仿若未觉,哼唧一声,往他怀里钻。
  后果就是,直到那水凉了,两位主?子也没去净室,不得已,陈德海又让人重新烧了一桶。
  待歇下时,天已经全?黑,婉芙习惯得窝在男人怀中,眼眸闭着,昏黄的烛光下,卷翘的长睫透出?剪影。李玄胤侧身,抽出?被压得发麻的手臂,将怀里的人推开,哪知那人过会儿滚过来,抱住他的腰,偏要往他怀里拱。李玄胤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怜惜地捏住怀里女子的脸蛋,“起来,别?赖在朕这。”
  “我不。”那女子十分?无赖,黑乎乎的发顶拱了拱,热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他颈上,柔软的唇仿佛也贴了过去。
  李玄胤喉骨动了下,深吸一口气?,双眸微眯,注意到怀里人微勾的嘴角,嗤一声,扯了扯唇,决定暂且忍了,手掌落到女子的腰身上,合了双眼。
  ……
  翌日是中秋宫宴,李玄胤起身时,果不其然榻上那人还拱着身子熟睡,这人自得了位份后就露出?了真面目,半分?不将他放在眼里。别?的嫔妃知早起伺候更衣盥洗,她倒好,只知道睡觉。
  李玄胤头疼得压了压太?阳穴,看不惯这女子得意,手臂撑着身子,半侧过去,两指掐住婉芙小巧的琼鼻,后者呼吸不畅,呜咽两声,柳眉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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