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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明仵作小娇娘-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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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留有什么线索,只怕也很难成为证据。
  冉杓人在案发地外、心系案发地内,倒是将翰林院内的情况摸得挺清楚。
  这边厢,云曦大概查探了一番后,便和青果将尸首归置准备带去刑部验尸。
  “大人,我们先走了。”云曦冲陆青帆招呼一声,陆青帆点点头。
  他从书阁走出来,看到挂在门上的凶器已经被云曦小心取下带走,地上喷溅的血渍仍旧触目惊心。
  陆青帆不禁皱了皱眉,冲冉大人道:“劳大人封锁此地。”言下之意,这几日是不准人再入内了。
  “不让进我们怎么办差啊?”
  “是啊大人,刑部断案就断案,总不能耽搁我们编纂科考策论吧?”
  “修撰名人古籍也是大工程,一日都耽搁不得呀!”
  ……
  一时间,翰林院内此起彼伏的质疑声层层叠来,都不同意陆青帆封存书阁、耽搁诸事进展。
  文人身上都有那股执着的拗劲儿,陆青帆不发一语,薄唇微抿、示意冉杓自去办就是。
  “陆侍郎,大家伙的话您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啊!”
  “是啊!刑部就了不起?没有我们翰林院,哪里来得文武百官!”
  “就是!将书阁库开放!”
  “不得封存书阁库啊!”
  ……
  “这可不行啊大人!”终于在地上缓过些许精神的牛敬源扶着柱子站起来,也劝说陆青帆道:“马上就要科举大考,这对江南学子而言都是极重要的事,断不能耽搁出卷的。”
  书阁库乃是天下翰林心向往之的殿堂,同时也是大明数年基业、祖宗千年文明传承之所。
  若因牛敬源一人便不能开启书阁库,编M。L。Z。L。纂史书、撰写古籍小传,还有科考大事都将拖延搁置,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杀人的是下官,下官愿一力承担罪责,万不可将书阁库封存……”
  “牛大人!”陆青帆厉声呵止了他后面的话,冷声提醒道:“翰林院官员皆系未来国之栋梁,你身为翰林院正五品学士、天下士林之首,蒙冤含雪却让本官不分青红皂白断案、只求含糊敷衍凑行大局,以后三司该如何行事、我朝法度威仪何存?”
  牛敬源一怔,他只惦记着书阁内庶务的重要,却忘了身为天下士林表率的作用更加重要。
  “大人自认杀人罪责、袒国之大事本为高义,不该为齿!我等学子必当铭记五内、感佩大人的牺牲!”
  蓦地,人堆里一个年轻男子开口闭口皆是“大义之德”,竟然觉得牛敬源为了书阁诸事自认罪责是“高义”。
  陆青帆二话不说,扬声道:“拿下。”
  旁侧的差役立刻二话不说扣住了那书生模样的翰林官员。
  这书生所言竟然还有不少糊涂人附和,简直可笑!
  “下官所言皆自肺腑、牛学士所行确为高义,大人因何拿我?”那书生官员还不服气,倔强如牛梗着脖子反驳。
  “糊涂东西!”
  陆青帆冷声道:“尔等满口仁义,却令冤者自认罪责、以‘高义’绑架清白,用错冤陈情‘圆天下之大义’,还谈什么‘大义’?!”
  他沉敛的墨眸仿如天边皎洁的寒月,掷地沉敛的嗓音宛如钟鸣瑟瑟震撼人心:“若天下人皆如你这般行事,礼法不成、百姓蒙冤,我大明朝廷法度何存?未来百姓的公义何在?生者公义不存、那往生者的史籍明志,又当承传与何人?!”
  既往者当心怀敬畏、眼前人公义亦当大于一切。
  陆青帆所言令人难以辩驳。
  方才还叫嚣附和的翰林官员羞愧地低下了头,倔牛一般被摁在地上的书生官员亦哑了火。
  “书阁库封存两日,期间刑部定不遗余力行事,破不破案,两日后书阁库都会依本官所言开放。”
  “多谢大人。”牛敬源被陆青帆一番话说得老泪纵横,除了躬身行礼致谢、别无他法。
  守在一旁的冉杓和任丹青对视一眼,心道这些个酸儒翰林,活该被怼。
  说得是人话么?!
  “我的天……那还是咱们大人吗?”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阿闪撞了撞樊志的胳膊,小声道:“不是说大人‘沉默寡言’?”
  “我家大人是不说废话。”樊志脚下微挪、跟一脸没见过世面的阿闪拉开了些距离。

第250章 暗藏机锋
  刑部,仵作房。
  云曦主仆将死者祖陵的尸首安顿好便开始验尸。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仵作房内的行事也进入尾声。
  主仆二人动作麻利地将死者的头颅跟身子重新接了回去,这才将仵作房收拾一番、前去回禀。
  等云曦泡完手走进书房,发现陆青帆等人都没回来;冉大人和任师爷也不在自个儿的差房里。
  “怪事了,人呢?”青果疑惑地歪着头问道。
  “应当是有别的事情在外面耽搁了。”云曦说完,摸了摸肚子,低声道:“不如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家看看冷海。”
  “好啊!”一说到吃青果就来劲儿了。
  “吃不了了。”
  主仆二人的话被走到门边的陆青帆一行听到,他神色冷凝地走进来,身后冉杓和任丹青亦是满脸尴尬。
  “怎么了?”云曦问道:“翰林院出事了吗?”她们从案发地回来半天了,若有不顺、当是翰林院。
  “翰林院的事情解决了,但我们回来的路上听说,有一个正六品侍讲官员自尽了。”冉杓叹了口气说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翰林院满共两个正六品侍讲,皆在一天出事,当真令人心惊。
  云曦一讶:“确认是自尽?”
  “嗯,黄老去看过了。”陆青帆颔首道:“我们先解决牛敬源错杀祖陵的案子,再论翰林侍讲自尽案。”
  陆青帆鲜少依靠直觉行事,但这次他心底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紧迫感。
  不论是远征侯府和靖宁伯府未破的案子、还是牛敬源错手杀人案,甚至那自尽的正六品任远自尽案,诸案之间的牵系恐怕很快就要显现出来了。
  云曦闻言也不耽搁,立刻将祖陵的验尸结果道来:“死者死于两个时辰前,死因是被尖锐的钢丝割断头颅致死。”
  临死前祖陵还能看到自己身首异处、血流不止。
  人的感官在濒死前一刻总会莫名被放大,生出无数恐惧之感来,这也是为何祖陵的死相会那样狰狞。
  说话的功夫,云曦用手边的丝线绕住一个小小的圆木棒,再将两条丝线勾在两边拽紧,继续道:
  “凶犯利用两个门栓之间的间距把细钢绳绑缚在死者的脖颈之间,只要用足够的力道,便会……”
  那圆木棒猛地断成了两截、一如焦急求救却等来身首异处的祖陵。
  在场众人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乖乖,换成是我,老命也得吓去一半儿……牛大人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委实太惨了些。”
  冉杓不住地拍打着心口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任师爷叹了口气,只能感慨一句“天命如此”。
  “天命也是因果。”陆青帆淡淡地瞟了师爷一眼:“凶犯盯上牛敬源必然有其原因。”
  “下官听完云仵作的分析就着手调查!”冉杓最识趣不过,立刻接过话茬儿。
  凶犯是不是故意盯上牛敬源尚未可知,但云曦方才解说犯案手法确有些骇人。
  “凶犯残忍至极,若非对牛敬源有极深的仇恨,便是跟死者祖大人有血海深仇。”云曦摇摇头继续道:“按说以牛大人书生腕力、很难一次性将大门推开,后来他自个儿的证词也证明了这一点。”
  翰林院不少官员途经的时候瞧见了牛大人开门开得费劲儿,还跟屋中人喊话,最后不得已才猛地用力推开了房门、酿成了祖陵身首异处的惨剧。
  “凶犯是个极聪明的人,注意到了这种细钢的韧性,故意在门栓和转角的地方形成了几个借力的点。”
  云曦轻轻点了点自己手中的绳子,示意大家看到那其中的弹性。
  “也正是这种细微的力量,让牛敬源非常顺利地成为了‘凶手’。”
  “凶手真疯啊,”任师爷喃喃道。
  越精妙的杀人手法,越能验证凶犯逞凶时的心态。
  起码就此案来说,他认为云丫头之前的推论没错。不是血海深仇,谁能想得到这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牛敬源便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明摆着是要钉死牛敬源的罪名。
  说完了杀人手法的精妙之处,云曦根据尸首的五脏情况推论了此人昨日临死前的轨迹。
  “凶犯前一日吃了颇为丰盛的晚膳、但滴酒未沾。”云曦想了想,说道:“根据死者肠胃内克化食物的进展……当时彻夜在一处未动。”
  “为何?”冉杓问道。
  “哎呀冉大人!人走动的时候食物克化得快、坐着不动就克化的慢。”青果无奈地解释道:“这不是很简单吗?”
  冉杓讪笑一声:“原是这个意思,我迟钝了。”
  陆青帆看向云曦,示意她继续讲。
  “根据死者身上的勒痕淤青痕迹,凶犯当是在案发前的两个时辰、也是我们所言的最容易犯困的时辰里来到了书阁,将死者捆绑起来,一直等到日幕降临、牛大人前来,发生凶案。”
  “你的意思是,凶犯算准了时辰、计划好了一切,等着牛敬源自投罗网。”陆青帆抿唇道:“那此人得知晓昨夜祖陵会返回翰林院值夜当差,也知晓第二天必然是牛敬源率先前往书阁。”
  “大人,您就差说嫌犯是‘翰林院’中人了。”任丹青撇撇嘴道。
  陆青帆薄唇微抿、淡笑稍纵即逝,“此案确是翰林院中人嫌疑最大。”
  尸体上的线索交代得差不多,云曦还想再去探看一番案发地,有的放矢、寻找更多破案线索。
  陆青帆点头同意,令冉杓前去调查牛敬源和祖陵的身家背景;任丹青需得往大理寺走一趟,看看任远的消息。
  至于他么,准备好生讯问一番惊魂未定的“凶犯”牛敬源。
  众人分头开始行动。
  回翰林院的路上,青果小声感慨道:“小姐,咱们那两个案子都没破、新案子又来了,两天的功夫哪里够办三桩案子的嘛?”
  “不够也得办。”云曦眼底的忧虑浮上,低声说道:“我们只能尽力为之。”
  三司的人马都被调派差遣着,那么多人调查三桩案件,总好过当初刑部六七个人来回使唤。
  “如今咱们形势也不算完全被动,凶犯接连出手必定有其原因。”云曦抿唇道:“咱们肯定能找到。”
  “哎!”青果揉了揉眼睛,一脸蓄势待发:“那奴婢待会儿可得好生找找!”
  翰林院案发地的书阁由阿闪看顾着。
  他头一次当差役、诸事没甚经验,樊志便让他在此处看守案发地,只要不许旁人靠近便是。
  封禁书阁库的时候陆青帆行止振聋发聩、令无数翰林汗颜,后来压根无人擅闯。
  这可把阿闪给无聊坏了。
  他百无聊赖地在门边来回溜达,后面索性蹲在凶案的门边盯着地上的血迹发呆,嘴里还小声喃喃道:“当差役也太无聊了,还不如当杀手有意思呢。”
  云曦主仆走近后,正巧听到了阿闪的低喃。
  “天天打打杀杀才没意思呢。”青果扬声反驳道:“伸张正义是多好玩的事儿啊!”
  阿闪被青果吓了一跳,见着是云曦主仆这才松口气:“吓死我了,还当是陆大人回来查岗。”
  “大人在忙,”云曦莞尔:“派我们来查你的岗。”
  “哎,那姑娘可万不能打小报告啊!”阿闪信以为真,追上走进案发地的两位姑娘,口中不住告饶求情。
  进了屋内,云曦和青果便各自探寻案发地的线索。
  没有脚套子的阿闪被云曦拦在门边,他望着蜿蜒在脚边各处的血迹、压根不敢乱踩,只得一双眼跟着云曦二人的声音来回转悠。
  “哎,云姑娘你走得早,不知早晨咱们大人的威风!”
  阿闪可算找着熟面孔说话,话匣子便关不上了,一时讲那牛大人如何将“大义”挂在嘴边却行糊涂之举;一时说陆大人是如何“舌战群儒”令众人羞愧难当……

第251章 祸从口出
  云曦听到一半,不禁站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牛大人要认罪?他是怎么想的。”
  “不识好歹呗!要不就是脑子被驴踢了。哎云姑娘,你说他是不是看到死人吓傻了?一介大儒怎得说话是非不分的……”
  阿闪大字不识几个,也知晓这案子是摊上陆青帆才没直接判处牛大人的杀人之罪,还带着属下来纠察真相、寻找幕后真凶。
  换成一般人,那还不是有多远躲多远、早点结案早点拉倒?
  “据街坊们说,顺天府那老官儿一听是牛学士出了事儿,就把差事推给刑部了!他们顺天府现在是一个案子都不管了,改当‘甩锅府’了吧?”
  青果“噗嗤”笑出了声,“完了小姐,好好的高冷剑客一来咱们刑部就成了逗比话痨,一点杀手的架子都没了!”
  “我那算啥杀手啊……”阿闪被小丫鬟揶揄得红了脸,“就爱说几句实话。”
  “别瞎说大实话。”云曦故作严肃地道:“让荀知府听到咱们刑部就完了。”
  陆青帆将阿闪这种“凶犯”收编等待钓鱼的行径是好说不好听,让外间衙门知晓了,恐怕少不得要参陆青帆一本。
  阿闪也知晓自己是个破绽,呐呐地道:“不敢不敢,我就当你们面儿说说。”
  “阿闪还是心里有数的好‘杀手’,”青果笑嘻嘻地逗了他一句,便低头开始寻找线索。
  云曦则已经从血泊处绕出来,走到了门边。
  清丽的桃花眼缓缓地从门框处往四周寻找;凶犯既然是栓好了细钢丝才离开,门内外定然是最容易生出线索的地方。
  目光一寸一寸地挪过去,突地在一处发现了个血点。
  “青果,给我个油灯,”云曦头都没回扬声唤道。
  “来了!”青果立刻将桌上的油灯点燃拿过来。
  主仆二人凑着小脑袋蹲在地上围观那一滴血渍。
  阿闪太好奇她们发现了什么,从窗户外面跳进来落在云曦二人身边,勾着脑袋盯着地上腻腻黑黑的血迹好奇地反问道:“血有啥好看的?”
  “不一样,”云曦抿唇说道:“死者的血不可能滴落在此。”
  牛敬源意外杀人后并未进屋、被凶犯捆绑在椅子上等死的祖陵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
  二人都距离门后的隐藏位置太远了些。
  “也有可能是脑袋被割掉的时候溅出来的嘛!”阿闪给了个合理解释。
  “不太可能,你看看地上的痕迹。”
  云曦掏出袖子里的小工具蘸取血渍,青果在一旁忍不住冲仍旧迷糊的阿闪解释道:“死者头颅被割断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喷溅的血水都在尸首附近、有些还被逆流的头颅血水沾染了。”
  但死者大部分血渍都因死者是坐姿顺着脖颈的创口流到衣衫上了。
  地上蜿蜒而出的血渍,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死者的头颅。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牛大人没进来、死者断了头,会在门后留下血水的只会是凶手。”阿闪摊开手:“看来凶手也活不长的样子嘛?”
  云曦惊讶地瞟了一眼阿闪,问道:“你怎么知晓?”
  她是大夫,瞧得出这种血量必然是突然流下的;阿闪也通晓医术吗?
  “我们习武之人,多受点伤就成半个大夫了。这地上的血渍那么大,肯定不是被人打的、意外流出来‘砰’地滴在地上,凶手都没反应过来,不然就不会留下痕迹了吧。”
  阿闪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感觉自己已经有神探的范儿了,得意地叉腰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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