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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大明仵作小娇娘-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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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就说!你俩、你俩先进来!”
  黄老气吼吼的模样惹得云曦忍笑不已,“确定让我们进去吗?”
  撵人的是他老人家,这会儿让进去的也是他。
  “到底进不进来?”黄老憋屈得可以,抹了一把胡子上的点心屑儿:“过期不候!”
  老小孩儿的话委实没什么威慑力,云曦主仆皆憋笑不已,重新进去。
  这次黄老不仅关上了门、连透气的窗棂都锁得紧紧的。
  “十年前那桩案子牵涉甚广,你们是如何知道的?皇上判罪的时候干脆着呢,为何还要让你们再查,没想过吗?”
  黄老肃着脸坐下,一开口便是大帽子。
  “都想过、也都知晓。”云曦认真地道:“圣命已下,白氏蒙冤、江南十年不曾入仕的学子蒙尘,我们不得不查。”
  “蒙冤?”黄老喃喃着,不住地重复,随即低声道:“我就知晓,我就知晓白学政不是那样的人。”
  云曦和青果立刻竖起耳朵,等待黄老言说当年之事。
  “十年前,我还没在大理寺任职。哦不,应该说,我被贬谪到了都察院随行。”
  黄老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爱,就好酒。嗜酒多了、长夜宿醉,不免误事。一次醉酒耽搁了大事,就被大理寺卿、也就是如今于植大人的外祖撵去了江州都察院当仵作。
  江南科举贪腐案爆发后,黄老作为比较有资历的仵作,跟随差役一行前往江南、等待满门斩首之后验尸、记录,回京交差。
  “小老儿当时已经决心戒酒、再不喝了。岂料在江南之时,便看到了宣旨后那些莘莘学子们抛却了以往的‘礼义廉耻’,对白学政口诛笔伐,当真是、当真是‘人未走、茶先凉’,落井下石之人不知凡几。”
  黄老说到这里,便瞧见云曦的眼眶红了。
  身为子女,云曦不曾见过父母最后一面,却也在黄老的讲述中仿佛看到了当年一派狼狈凌乱之势。
  她甚至都不敢细想爹爹当时有多伤心绝望。
  “你难受甚?都是过去的事了。”
  黄老饮了一口茶,继续道:“于天下人而言,白学政是翰林蛀虫、于江南学子而言,他是千古罪人,留下了万千骂名。可小老儿知晓,他并未贪墨、更不曾泄题!”
  “黄老认得白学政?”云曦压了压眼角的泪意,隐去了自个儿的身份不提。
  “嗯,在京城的时候,白学政为人刚直的风姿,想来未曾与他攀交的人,都心驰神往、佩服不已吧?”黄老难得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
  可见当年白学政之风骨才学,颇为人推崇。
  云曦抿唇微笑,方才心底的难过悄然褪了褪。
  “那验尸记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云曦反问道。
  “小老儿故意的。”黄老没好气地道:“什么劳什子脏银、什么科举舞弊泄题,简直是无稽之谈!”
  黄老当时在场,眼睁睁瞧着那院子里的嬷嬷从库房里搬出银钱来、听着那些个空口白牙的都察院官员污蔑,翰林院的酸儒们机辩。
  真真来气。
  “皇上下令满门抄斩的时候,小老儿真是不忍心看哪。所以不论是验尸记录还是勘验尸首,多少都有些……”黄老说到这里,老脸一红:“幸而白氏一族皆伏诛、并未受什么刑狱折磨。”
  也正是因此,黄老更觉得此案蹊跷。
  都不将人提到京城来候审、甚至不曾面圣自证清白,就当即处决。
  后来的事情,云曦便也能猜到一二了。
  黄老看遍天家无情之态、了然大明刑律根本没法给人公正,自然办差更不上心了。
  “为这,我回来以后没少挨训。”黄老撇撇嘴,大理寺卿老当益壮、用拐杖敲了他好几下!
  事情弄清楚了,云曦还从黄老的口中知悉了父母临终前慷慨坦然赴死之姿,不由地舒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告别黄老、离开大理寺的路上,青果忍不住低声道:“想不到行刑的时候黄老也在。大理寺卿是故意放水、容黄老这般撰写验尸记录的吧?”
  云曦点点头:“我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难受。”
  那么多暗中叹父为人刚直的旁观者都信白氏之冤,可江南学子却口诛笔伐、忘恩负义。
  罢了,人心叵测。
  云曦长舒一口气,轻声道:“没想到,都察院竟也藏着一个推手。”
  此行的意外收获真不少。

第310章 近臣身死
  且说,陆青帆从刑部出来之后,便悄然来到了都察院。
  都察院内静悄悄的,不仅是韩茗大人不在、连晁钟大人亦不知去向。
  他心中有疑,便转到了一处无人角落,询问暗卫关于两位大人的动向。
  “晁大人正在韩茗大人的府邸。”暗卫说完,又补了一句:“这几日韩茗大人颇为忙碌,晁大人一直不曾堵着人,是今日才……”
  “嗯。”不必属下说完,陆青帆便了然颔首。
  看来晁钟还没有彻底接手都察院。
  思虑片刻,他决定走一趟。
  陆青帆武艺高强,探看韩茗府邸如出入无人之境,很快便循着声音来到了韩茗的书房顶。
  他熟练地掀开一个瓦片,正中屋内人的头顶。
  陆青帆瞥了一眼下方,根据二人的方位又掀开了几块瓦片,将屋内情形尽收眼底。
  晁钟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你我同僚数载,虽政见不和,但我大可不必以此事诓你。”
  将手里的卷宗丢过去,晁钟恨声道:“你自己看看便知。”
  陆青帆推测晁大人当是刚来不久,二人的叙话应是刚刚开始。
  自从上一次贤王谋逆、当殿气血攻心而死,韩茗就有些怯了,接连数日告病躲在庄子上。
  今儿个他刚偷偷回府,就被前来拜访的晁钟堵在了门上。
  无奈之下,韩茗只能将人招呼到书房来。
  他翻看了一些卷宗,随即没好气地将卷宗丢开,“晁大人方才也说了,你我二人政见不合,你拿出十年前的案子来针对我,是想谋都察院的权吧?”
  韩茗固执却不愚蠢,否则怎能稳坐御史台数载?
  “这只是一方面。”晁钟提醒道:“韩大人既然知我心意,就该将我找来的东西看完。万一这其中有你不知晓的,再被我利用弹压。届时就算你不愿、这都察院的大权也得让与我。”
  韩茗脸色一沉,只得阴沉着脸、耐着性子重新翻开了卷宗。
  岂料他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索性将其一摔:“晁钟!你好大的胆子!圣上钦定的谋逆案和贪腐案,你也敢拿来平冤?你究竟将都察院置于何地?!”
  “那是因为他们本就蒙冤!韩茗,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
  十年前,韩茗看不惯白琨得宠,饶是他已经回了江南,韩茗还不依不饶、数次攀咬。
  “后来牛敬源事发、康满推波助澜,你便趁势为之,实乃宵小之举!”
  晁钟多年郁愤难以发泄,今日当真是不吐不快:“蔑白琨全族后,你归京就攀咬先废太子,让暗中之人有了可乘之机、捏造了谋反罪责!一次两次,都是你韩茗执意废储,才让大明江山后继无人!你不仅是都察院之耻,更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一番唾骂指责,说得韩茗面无血色。
  “不、不是如此,白琨他贪墨罪证确凿;废太子也……”
  “是么?污蔑的证据确凿?”晁钟冷哼一声:“十万两银子,贪墨之人大喇喇地藏在家中院内、大人一去就查了个底儿掉;废太子惊才绝艳、智计无双,既要谋逆、又怎会让你们抓着把柄?”
  若非韩茗私心作祟,怎会被人当刀子使?
  陆青帆在屋顶上听着晁大人诘问连连,韩茗却满脸大汗,心知这一趟确是稳了。
  “就连我的挚友老陆,都因为白琨说了句公道话被你攀咬……韩茗,你死不足惜,有何颜面掌管都察院?”
  “并非如此!我所为皆是为了江山社稷,无半分私心,这些、这些……”
  韩茗死鸭子嘴硬,可眼前罪证确凿,康满和牛敬源口供详实。真若泄题贪墨、还轮不上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白琨。
  那些连环计、那些看似颇为巧合的节点,韩茗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推波助澜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晁钟冷冷地道:“你自诩刚直,一生清白。所行不顾江山社稷、但凭个人喜恶。间接害死两个太子,还不足以让你清醒么?”
  贤王当殿身死的事,给韩茗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晁钟此言算是彻底踩中了他的痛处。
  陆青帆将瓦片合上,知晓韩茗已经被晁钟顺利拿下,余下的不必再看。
  他赶回刑部,一如来时那般悄然无声、不曾惊动任何人。
  韩茗面如死灰,一下子精气神都没了,低声道:“你、你今日来便是为了悉数老夫的不是?”
  晁钟微微一笑:“当然不是。韩大人方才不是说了,我要夺权。韩大人老糊涂了,总不能让天下人跟你一起糊涂。”
  “你们、你们究竟要作甚?”韩茗心神不宁,已然猜到晁钟必然有大动作。
  “白氏一族已经死了,先废太子也获罪被诛,就算你们……”
  就算为其沉冤昭雪,如今宫中也只有逸王一个可继任的皇子了。
  “天下,断不能交予你等手中。”晁钟拿走了独属于左都御史的掌印,离开了。
  “晁大人、晁大人”韩茗想追、却被桌椅绊倒,整个人无助地摔在地上、佝偻着背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老夫当真没有私心哪……”
  可惜,走远了的晁钟却是听不到了。
  且说陆青帆赶回刑部之后,云曦便即刻将从黄老那听说的消息一一告知。
  “都察院里竟然还有逸王的爪牙,若非黄老提醒,我们此前还不知晓。”云曦沉声道。
  “那‘爪牙’已经成了没牙的老虎,再也掀不起风浪了。”陆青帆脑海里浮现出韩茗一脸颓然死气,知这厮恐怕命不久矣。
  云曦一讶,“哎?大人知道是谁了?”
  “刚从韩大人的府邸回来。”陆青帆颔首,“黄老没提是他?”
  云曦摇头。
  差房内,众人皆是一默。
  任丹青小声道:“糟了,还有旁人不成?”
  “且那人黄老并不认识。”云曦笃定道。
  朝中三司七品以上官员,黄老定都是知晓的。
  “此事我去查。”陆青帆点头:“如今都察院已经到手,提刑按察使司有师父钳制。我等可以放手一搏了。”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人,有案子了!”
  青果忙不迭开门,樊志紧张地道:“京卫指挥使司在内城巷子里被人杀了!”
  “京卫指挥使司?”冉杓念叨着:“不好,不好。”
  他们暗中谋划的时候,逸王的人马也并未闲着。
  “去看看。”逸王不在,刑部侍郎便得主持事务。
  他看向云曦,发现两个小姑娘已经带好随身的包袱随时准备出发。
  如墨的眸子染上两分笑意,陆青帆道:“走吧。”
  冉杓看向任丹青,任丹青眼睛瞪得溜圆:“看啥,你去就是了。”
  “那你……”
  “我去了谁来整理卷宗?哎呀,你且去吧!”任丹青没好气地挥挥手,不让冉杓婆婆妈妈的。
  冉杓再不耽搁,追上陆青帆一行。
  坐马车赶去的时候,云曦秀眉微蹙:“冉大人方才说不好,是何意?这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有甚特殊之处吗?”
  “这京卫指挥使司是掌管京城护卫的,云仵作知晓的吧?越靠近天子皇宫的差事、就越特殊。”冉杓道:“指挥使司定是皇上的亲信。”
  手握兵权的圣上亲信死了,岂不是麻烦?
  “最关键的是,若这位指挥使司死了,继任的人更棘手。”陆青帆沉吟片刻,低声道:“指挥使下便是从三品指挥同知。”
  “为何棘手?”云曦反问。
  “害,因为这位从三品指挥同知,是德妃娘娘的嫡亲兄长!”冉杓叹了口气,补充道。
  “这可糟了。”云曦喃喃道。

第311章 失踪的亲卫
  京卫指挥使司衙门距离内城不远,京卫指挥使司邓延被人暗杀的消息传出来后,京卫指挥使司的人马立刻将案发地围得水泄不通。
  云曦和陆青帆一行到后,发现场内密密麻麻皆是人,脸色就有些不好。
  “让让。”陆青帆声音不大,但场内所有京卫将士全都听到了。
  众人抬眼就看到了陆青帆一行的身影,其中一个认识他的,即刻叫破了众人的身份:“是刑部的人到了,大家伙让一让!”
  陆青帆一马当先、云曦等人紧随其后。
  经过京卫指挥使司众人时,间或还能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
  “那位便是‘活阎王’陆侍郎?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仅年轻、武功也高强!咱们这般说话,他会不会已然听了去?”
  ……
  陆青帆的眸光微瞟,几个悄然讨论的兵将立刻住了口。
  云曦见陆青帆慢下来,便和青果越过他独个儿往前。
  很快,视线内就露出了一个眉目狰狞的中年男子,他的腹腔内插着一柄刀,似乎难以置信自己为人所杀。
  因了死者被一击致命、伤口被佩刀堵住,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水染红了官服,流血不多。
  “诸位、诸位,刑部办差,咱们稍微往后让让哈!”
  后方冉大人也到了,忙不迭请京卫指挥使司的兄弟们挪挪。
  云曦戴好透明手套子,已经走到死者身边,她低下头仔细地翻看死者的伤口,低声问道:“我看京卫指挥使司都配有武器,这刀是邓指挥使的吗?”
  “不错,是我们邓大人的刀。”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红着眼眶说道:“京卫指挥使司的武器都是监造司制造,有出处可查,刑部一问便知。”
  “多谢。”倒是个理智的。
  云曦看完之后,冲走过来的陆青帆道:“死了半柱香,致命伤就这一处。”
  其他的线索,得等剖腹验尸之后再看。
  陆青帆颔首,示意云曦和青果将尸首带走。他们暂时留在此处勘察。
  青果即刻挥手,示意刑部的差役将尸首抬走。京卫指挥使司两个年轻的兵将一怔,挡在了前面:“尔等要带邓大人去哪儿?”
  “回刑部。”云曦耐心地解释道:“邓大人致命伤显著、但是否有暗伤尚不可知,得细细剖验……”
  “万万不可!”那年轻的兵将梗着脖子道:“大人生死不明、你们却要让他死无全尸?”
  云曦没想到京卫指挥使司、堂堂天子亲卫,竟然能说出这等老古董的话来。
  “死无全尸和死不瞑目,将军可愿替邓大人做主?”
  且不说断案本就需要勘验尸首,就是云曦的技术,她经手的还不曾出过“死无全尸”的。
  “你……”
  不等那年轻的兵将责问,另外一人即刻拦住同伴,反问云曦道:“姑娘可是云仵作?”
  “正是。”二人的肩头皆是一松,干脆地让开了。
  “既是云仵作,请便。”
  云曦和青果本以为带走尸首剖验M。L。Z。L。还需要一番唇枪舌战,不想竟然报上姓名就能轻易离开。
  走的时候,青果还小声道:“小姐,咱们名头啥时候这么大了?”
  “也许……前段时候?”云曦也有些茫然,随即甩甩脑袋,示意赶紧干活为要。
  陆青帆见云曦一行顺利离开,无需他插手,扬声问道:“邓大人的亲卫何在?”
  “正是在下。”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客气地道:“属下张或,见过陆侍郎。”
  “今夜为何是邓大人值守?按照指挥使司的规矩,若无要事,指挥使不必亲自巡防皇城。”
  陆青帆对宫中各司行事颇为熟悉,连不成文的规矩都通晓,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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