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娇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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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深夜带这么多人造访燕侯府,未免失礼了吧?”燕世子一改初见时的彬彬有礼,端着架子呵斥道。
“燕世子,本官奉刑部手谕请你回去配合破案,还望世子爷行个方便。”陆青帆一扬手谕,冷冷地道:“免得场面太过难看、不好收场。”
燕世子一听脸色便是一沉:“幼弟已死、事实已清,有什么可配合的?!”
“呵,”陆青帆冷笑一声,“下官并非为燕钧一案而来。
“哦?”燕世子冷嗤一声:“那本世子与陆大人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以势迫人、草菅人命,纵容燕钧残害女子、事后利用权势销毁罪证……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斩你三次都不够!你还胆敢抗捕不成?”
捕他?!
燕世子冷笑一声:“一个尚未入部的三品侍郎,谁给你的胆子?!”
“王权法纪,天理公道!”陆青帆掷地有声的话震慑人心,让方才还有些萎靡的差役都挺起胸脯!
燕世子再不废话,手一挥,他身后的弓箭手便即刻就位,早就准备将陆青帆当场射杀。
陆青帆眉目微沉,也学着燕世子的样子一挥手。
顷刻间,那些弓箭手不知被什么人用暗器射中,全齐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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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子一怔,还没来得及让家丁关门,陆青帆便猛地冲进去,长剑直指燕世子面门!
燕世子身形一闪,岂料陆青帆那一冲竟是虚招,身形翻转腿脚齐用,几下便踹得燕世子双臂发麻。
他正欲反击,却觉脖颈一麻,竟是动弹不得了。
陆青帆趁机一把将人拖出了燕侯府,丝毫不拖泥带水。
侯府家丁长随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世子如同丧家之犬被戴上镣铐,连呼救都忘了。
“何人胆敢擅闯我燕侯府?”透着浑厚内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人气血翻腾。
是燕侯爷。
陆青帆瞟了一眼刑部差役,淡淡地道:“你们先走。”他来绊住燕侯爷。
只要人入了刑部,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燕密全须全尾地出来。
“我看谁敢?!”燕侯爷纵身跃至陆青帆身前,径直挡住了众人的路,怒声喝道:“当本侯死了不成?”
陆青帆恭敬抱拳:“下官陆青帆,见过侯爷。”
燕侯爷理都不理,上前便要摘下燕世子的镣铐。
陆青帆哪里肯依?立刻上前阻止。
二人一番缠斗的功夫,刑部差役机灵地把燕世子拖走。
燕世子不死心,嘴上还嚷嚷着“父亲救我”,被一个差役用脏帕子堵住了嘴,再发不出声来。
他嘴里臭、身上疼,眼看着就瞧不见父亲的身影了,羞愤得红了眼。
燕侯爷纵横沙场数载,绝非燕世子可比。陆青帆对付起来颇用了些气力,倒也能压制一二。
这厢燕侯爷却是越打越心惊,这年轻后生内力深不可测、对接数招不见败绩。
刑部差役不等人,眼看着儿子已经被带出这条街,燕侯爷越发心急,手上便生出破绽。
陆青帆怎会错过天赐良机?他用了五分力,将燕侯爷逼退送回侯府大门内,还不忘体贴地顺手带着劲风把侯府大门死死关上。
这下,可没人说他擅闯侯府了。
第二天,云曦早早就起来守在驿馆门口,只盼着陆青帆能平安归来、哪怕是给个信儿也成。
可……可冷川传回来的信儿都写的这种东西:
“陆大人单枪匹马捕凶犯。”
“陆大人代表王权法纪、天理公道,势要收了燕世子那祸殃子!”
“噫吁嚱,百年侯府不敌新晋侍郎高手,燕侯爷气血翻涌、泪洒侯府大门。”
……
云曦越念越迷糊,“川护卫,咱就是说,能不能有点正经批文似得消息看一看?”
这都是些啥?!
第78章 原地打转
冷川一本正经地道:“这便是。”
云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消息哪里正经?”
发生了什么、为何动了手,陆大人可有受伤,都没讲啊!
“大人怎会受伤?”冷川一脸“你瞧不起谁呢”的表情,彻底噎住了云曦后面的话。
得,没法愉快的交流了。
青果难得见到自家小姐吃瘪,在一旁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直到小二传话,说圆月郡主请云姑娘大厅叙话,三人才算结束了今日的“不愉快八卦”时辰。
驿馆白日里没什么人,云曦进正厅后,只看到了郡主和老嬷嬷。想来小二和掌柜的皆避让到后院去了。
“云曦参见郡主娘娘。”云曦和青果齐齐行礼。
“你们倒是能干。”圆月郡主面上带笑,连昔日笼罩在眼底的戾气都散去了不少。
“啊?”云曦懵了,她在客栈里呆了一整日,啥也没干啊。
“你不知道?燕世子被陆青帆堵在侯府大门捉拿归案了,连燕侯那个老东西都不是陆青帆的对手。”
数年间、这兄弟二人将满京城好女儿人家都给迫害了!燕钧利用“蚀心幻兰”迫害好女儿家的姑娘,燕世子负责擦屁股。
“难为你们不仅挖出了冯贞儿的案子,数年间的人证、物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凑齐了。连于植那厮也在御前佐证燕密所为。皇上想不斩那个混账都难!”
云曦终于听到了一个靠谱的故事真相版本,没想到陆大人在短短三日的时间里成效颇丰。
她与有荣焉地弯了弯眉眼。
“百姓对燕侯府积怨已久,早就希冀着能有一个这样不畏强权的官员替他们出头。我们不过是承了老百姓的情罢了。”
不消细想,云曦便猜到这搜寻人证、物证得有多难。如果不是老百姓主动站出来、只怕燕世子会再次逃脱刑律的制裁。
圆月郡主是满意的。投桃报李,她得主动走这一趟。
“燕钧背景实力强大,之前本郡主委实没有底气信任你们。”
圆月郡主诚恳地道:“你们拿下燕世子、又让燕钧的恶行大白于天下,我女儿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云曦却没这般乐观,秀眉轻蹙着。
“怎么?”
圆月郡主不等云曦开口,就先一步表明了态度:“此前为了孩子,我做好了豁出一切的准备。如今你们替我完成了此事,若还有甚难处,本郡主也必定豁出一切帮你们。”
这才是此行的最终目的。
云曦哑然失笑:“郡主娘娘客气了。为枉死者发声是仵作的本职、为悬案正真相是陆大人的差事,委实谈不上‘谢’。”
更用不着郡主娘娘豁出一切。
“那不行。”圆月郡主站起来,一脸愤愤然:“必须让本郡主出力!”
云曦张张嘴,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下官确有一事,需请郡主娘娘出力。”
骤然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圆月郡主不免多大量了几眼,看陆青帆满眼血丝、眼下青黑,连青胡茬都没收拾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必定是忙了一宿。
只是,陆青帆比坊间传闻得更英俊年轻。
“陆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圆月郡主诚心夸道。
“不敢当。”
“说吧,让本郡主做什么?”圆月郡主坐下后,还向云曦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本郡主就说能出得上力”。
云曦一脸哭笑不得。郡主娘娘怕不是忘了前几日是怎么把她和青果扫地出门的了。
“下官需要郡主娘娘再告一次御状。”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沉声道:“钉死燕世子。”
圆月郡主一怔,随即大怒道:“这起子不要脸的,犯下的罪多得罄竹难书了还想逃脱罪责?”
她赔进去的家产、商铺,还有女儿的一条性命……哪一个不是葬送在燕侯府的权势下?!
“郡主息怒,以防万一罢了。”陆青帆忙补充道:“燕侯府世代功勋、又是铁帽子王,用皇恩换人命也未必不可。”
届时,皇上不仅会从燕侯爷手里顺利收回兵部、还能断了燕家数年根基。
燕世子的一条命比起皇权的盘算,小得不能再小了。
圆月郡主了然,随即朝陆青帆一拜:“多谢陆大人提醒。我午后便入宫,必须送燕密那个混账见阎王爷!”
许是夙愿只差一步,圆月郡主一扫云曦初见的颓丧冷厉,竟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想来也是,她寡居多年、带着孩子,还能独个儿撑起整个郡主府,必有些铁血手腕。
云曦扶起圆月郡主,“郡主娘娘歇歇吧。”
她眉间愁云不散,圆月郡主忍不住道:“现下形势一片大好,你这个小丫头咋还丧着一张脸?”
云曦赶紧揉了揉脸,小声反驳:“没丧啊!”
她只是还惦记着杀害了燕钧的凶犯罢了。
这一系列事件的因由,都是从燕钧被杀害开始的。
陆青帆怎会不知云曦心中所想,他将小姑娘还没来得及询问的话说了出来:“谈姑娘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你们还在怀疑是他杀了燕钧?”圆月郡主瞪眼:“那这不是、这不是为我儿报仇、为民除害了吗?”
“话非如此。”云曦纠正道:“杀人自有刑律处置,若默认行凶、那我们同燕钧之流又有何区别?”
圆月郡主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个小姑娘通透,一下子臊红了脸,踌躇着低声道:“我不知。”
“不知?!”
云曦和陆青帆异口同声质问道。
“啊。我只知道蝶儿三不五时会带回来些番邦的新鲜玩意儿,连我送她的匕首上的玉石都被撬去换了。”
圆月郡主一脸抱歉:“本郡主真没袒护的意思,是的确不知那人是谁,但肯定是同市舶司有些干系!”
这一点云曦此前已经推测到了。
圆月郡主拿着奏折一脸抱歉地告辞,云曦和陆青帆则坐在正厅里相顾无言。
判处了燕世子,可燕钧身死一案竟然还在原地打转。
如今圆月郡主这唯一的突破口也没了。
“谈姑娘对心上人三缄其口,必定事出有因。”云曦猛地想起来:“对了,之前出现在冯贞儿尸首上的荷包,大人可曾问过于公子或燕世子了?”
陆青帆一怔,他确还没问过。
“这线索不就来了?”云曦激动地起身,见陆青帆还在原地坐着,催促道:“走啊,大人!”
陆青帆墨眸微闪,起身跟上活力满满的少女。
云曦那坚韧的生命力,才让他觉得平反一途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第79章 突冒线索
刑部衙门。
陆青帆和云曦在偏房内坐着,等待于植和冉杓回来交换消息。
小姑娘手里一直把玩着粉色的绣线荷包,不知在想什么。
心思有些焦躁的陆青帆忍不住探过去:“你在瞧什么?”神色那样专注。
“看这个荷包啊。”云曦将荷包递上来:“这荷包绢料用得不是江南苏绣、而是蜀锦,走线的手法也像蜀绣;还有这个丝线的材质用得是当地特有的蚕丝……”
云曦将荷包的线、料、行针手法一一剖了清楚明白,听得陆青帆心中暗暗感慨:小姑娘不愧是仵作,便是一个荷包,也逃不过被验分清晰的命运。
陆青帆认真听着,门外突然想起礼貌的叩门声。
“来了!”云曦双眼一亮,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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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陆大人。”巧了,于植和冉杓二人都到了。
云曦引两位进屋、又殷勤地奉了茶,这才重新坐下,等着两位大人说说案子。
“于大人,您先说吧?”冉杓谦让道。
“恭敬不如从命。”
于植如冉杓所言,是个谦谦君子。饶是面对品阶比自己低数级的官员,亦有礼有节。
“靖宁伯府的乌公子性子内向、连衣裳都穿得老成;”于植冲陆青帆和云曦解释道:“他不曾见过这荷包,陆大人交代的几个问题也都一一问过,无甚问题。”
至于礼部尚书嫡次子蒋寒,骤然听说燕世子被捕的事情痛快得喜上眉梢,连见到于植这个外人都不屑掩饰。他故意掏出粉色荷包的时候,蒋寒连眼皮子都没抬,还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恶有恶报”呢。
“这两个人都排除了。”云曦喃喃道。
“额,恕下官多嘴。”冉杓指了指云曦,又看看于植手里的粉色荷包:“咋有两个一样的证物?”
不是说冯贞儿的遗物是一个吗?
陆青帆似笑非笑地瞟了云曦一眼:“以防万一,让云仵作的丫鬟绣了个一模一样的。”
谁能想到验尸神准、以针为手的云曦,女红差得惨不忍睹,只能让小丫鬟代劳了。
云曦被瞧得不好意思,嗔瞪了陆青帆一眼。
他掩唇闷笑,再抬头就见于植和冉杓被他笑得不知所措,张口结舌的模样颇有些呆滞。
陆青帆轻咳一声,恢复了冷肃沉敛:“继续说。”
于植呐呐地道:“安郡王他、他在花楼,下官委实不想去,就没见上。”
“哎呦,”冉杓听到“花楼”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荒唐、荒唐!”
陆青帆颔首,“无妨,安郡王我亲自去一趟也可。”
云曦好奇地眨眨眼,心中暗道,难不成花楼不是“青楼”?否则几位大人的脸色怎么都变得这么古怪。
冉杓查到了不少关于高长东的消息:“高大人颇受器重,数年来往返明州和京城,结交不少权贵……”
其中便以燕侯府为首。
这么多嫌犯里,现在只有高长东跟燕钧联系上了。
于植的神色蓦地变得古怪起来,陆青帆并未错过他神色的变化,追问道:“于大人,可是有哪里不妥?”
“额,下官也不知晓此事有没有干系……”
原来,于植当年同冯贞儿私会时,偶遇过一两次燕钧。
其中一次于植尚未赶到,燕钧便对冯贞儿拉拉扯扯,于植赶到后便跟燕钧争执起来,二人还动了手。
“然后呢?”陆青帆沉声追问。
他们从未在于植面前提及案件的相关细节,甚至请他用粉色荷包试探几个世家公子也是“照猫画虎”询问。
可于植所言,让案子最关键的环扣出现了。
“下官不才,打不过燕钧,正被他痛打时,谈姑娘出现制止了他。”
燕钧并非善茬儿,看到容貌同样出众的谈云蝶心生歹意,扬言她M。L。Z。L。也逃不了燕钧的手掌心。
正当两相僵持的时候高长东出现,三两句话安抚了燕钧、还将人拉走了。
“如今想来,若那时足够重视燕钧那厮,兴许贞儿就不会出事,谈姑娘也……”于植懊恼非常,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是他。”云曦轻声喃喃道:“是他没错。”
谈云蝶的心上人,十有八九就是高长东!
怪不得她对此人三缄其口,盖因高长东在明州已有婚配;圆月郡主是断不会容忍女儿给人做妾的!
杀害燕钧的凶犯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他们不知晓的事件里,早就表明了身份!
“可高大人近些日子不在京城啊,没有作案时间。”冉杓呐呐地道。
陆青帆冷笑一声:“在不在,一查便知。”
市舶司的官员无召不得回京,高长东明晃晃地出现,少不得被人参一本。
为了心上人铤而走险也不是没可能。
云曦双眸突然一亮,她揪住陆青帆的衣袖:“大人,你们方才不是说了个藏人的好地方吗?”
“花楼?”于植和冉杓异口同声地道!
陆青帆眉眼抽了抽,望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小姑娘,心道她怕是巴不得想去瞧瞧“花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二人到底是有几分默契在身上的,云曦确实是想去见识见识。
可等如愿来到花楼的时候,她才知晓,这“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