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卸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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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梳洗的快,温水洗下脸,随手拿张帕子一擦,再丢回小桃手上就算完事了。
“侯爷。”鹤云低着头缓步进来,把新做好的发绳递给季闳。
季闳接过,突然想起来道:“月华!月华!”
“做甚?”虞瑾只穿了件中衣便走了出来,季闳吹胡子瞪眼,走过去把衣服给他系得严严实实的:“别露肉。”
虞瑾冷笑一声:“我是个女人不成?”
“你就是我的女人。”季闳胆子大了,对着他耳边道。
虞瑾冷着脸带着点嗔怒:“我看你是反了!”
“诶呀!”季闳拍拍他,搂住他的腰和他耳鬓厮磨说悄悄话:“瞎生气,对了,你给我弄条新络子,颜色新鲜点。”灰太狼回来了?
“你净惹我生气,还叫我给你买东西?”
季闳哄他,拿唇吻他的耳朵,小声道:“夫君多疼疼我,瞧小气的,要条络子都舍不得给?”
虞瑾好笑:“怎么说都是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季闳大笑两声:“我走了,有两天没练武了,正好去校场动动身子!”
“去吧,注意着别吹了风。”虞瑾坐到梳妆台前,又道:“络子要桃红和鹅黄色的?”
“好!”季闳笑着回答:“上头再挂块剔透的软玉才好,软玉上刻上你的字,我日日贴身带着。”
“少贫。”虞瑾笑着看他:“快去吧。”
“晓得了。”季闳笑着出院子,季殊恩迎面走过来,像个小团子,看见季闳笑得眼睛都没了:“爹爹!!!”
季闳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朝着空中一抛,季殊恩人小胆子却大,笑得哈哈的。
“你小心摔着他。”虞瑾从屋子里出来,微微皱着眉。
“没事!”季闳把季殊恩放下,季殊恩颠颠跑过去,抱住虞瑾的大腿,傻笑:“父亲!”
“嗯”虞瑾面无表情的敲他的头:“昨日的文章会背了没有?”
季殊恩傻乐:“没有呢。”
“我看你是想该板子了。”虞瑾冷淡道。
季殊恩依旧傻乐,瞅着季闳道:“爹爹去哪里啊?”
季闳已经把马牵出来了,正是虞瑾赠他的汗血宝马,季闳原本瞧着这马浑身淡金色,本想叫黄金。
但虞瑾细细想了一下:“黄金虽好,却过于死板,不如以流换黄,如何?”
“流金?”季闳爽朗一笑,拍了拍马背:“那便就叫流金。”
从回忆里出来,季闳摸了摸流金的头,道:“去校场,玩玩枪去。”
“爹爹带我!我也去!!”季殊恩连忙道,眼睛里都是渴望。
季闳心想:扯犊子呢,你父亲要能同意才有个鬼。
“问你父亲。”季闳抛难题抛的可痛快了。
“父亲,父亲,父亲……”季殊恩软糯糯的开口,像个娇气的小姑娘:“就让我出去玩一日吧。”
“你啊!”虞瑾面色不愉:“成日里总想着玩。”
“我没有……”季殊恩委屈:“父亲老说我。”
他这一小声哽咽,虞瑾总归是心软了,恨铁不成钢的拧他的脸:“去吧。”
季殊恩拉着虞瑾的手:“父亲不去?”
“快去!”虞瑾淡淡看着他:“在讨价还价,就去院子里读书练字。”
季殊恩一溜烟的跑到季闳身边,季闳一提溜他,将他放到马背上。
“小心着。”虞瑾嘱咐他:“别摔了。”
“好嘞!”季闳抱着怀里的娃,双腿一夹马肚子,就飞奔出院子。
“皇子。”小满还是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岁的样子,前些日子被虞瑾一同买进了府,她是个天真性子,眼神明亮:“早上剩下的桂花点心……”
虞瑾可乐,瞅着她道:“拿下去你们几个分分吧。”
小桃补充:“还有糖果子呢?”
青芽是个男孩,干活利落,性格也好:“你们几个就是贪嘴!”
宝生不乐意了:“前些日子的红糖饼子数你吃得最多。”
这话一出,大家都乐了,虞瑾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啼笑皆非间无奈摇摇头。
白芷呵道:“真是没规矩!”
小桃可不怕她,露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道:“好姐姐,皇子心善又好性,就是喜欢看我们赖皮呢。”
“越发得脸了不是?”虞瑾面色淡淡,却不难看出笑意:“做上些奶糕子,一会青芽和宝生给侯爷送过去,做多了的你们分着吃了。”
这话就算是明着给他们开小灶了,小满乐得不行直说好听的哄虞瑾,好话多得跟只八哥似的。
“鹤云,白芷,小桃,随我进来,过两日便是侯爷及冠,请帖都写好了,你们一会差使几个头脑灵活的给各位大人送过去”
“省的了。”小桃掩面而笑:“我们侯爷还是头一遭这么被重视,以往连……”她说着又有几分气了,在虞瑾面前打小报告:“连七岁那年的少酒老夫人都没给办过。”
“只给二少爷办了少酒,都城一等一的排面呢。”
20 智障哥哥欢乐多
正是说着,一眉目俊朗,五官刀削斧凿般硬朗的少年郎大步走来,他走到虞瑾面前,生生比虞瑾还要高出来一点。
第16章
“皇兄……”
“你不要叫我皇兄!!”少年人咬牙切齿,却是真伤了心:“我没你这个弟弟!!”
“那好。”虞瑾淡淡一笑:“二皇子殿下。”
砰……少年人把虞瑾砸到柱子上,红着眼睛:“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还是要拿刀子剜我的心!!”
虞瑾叹气,挥手叫不安的小桃们都退下去,“哥哥叫我怎么办?殿下不让叫,皇兄又气着你了,还剜你的心?”
听到哥哥两个字,虞毓红着眼睛掉下一滴泪来,唇都在颤抖:“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是陛下还是那个腌脏的赵贵妃?!”
“你别怕,和哥哥说!”虞毓红着眼眶,却是睚眦欲裂:“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受此奇耻大辱!!”
虞瑾轻声叹气:“哥哥啊,你可知世上只有唯有一人得虞瑾倾心相待,那人便是季闳。”
“那你为何不娶他!!”虞毓如泣如诉,红着眼睛都有了几分锥心泣血的味道:“你是何等骄傲的人啊!!”
虞瑾笑着摸摸他的头:“月华早已江郎才尽,傲骨不在了,哥哥。”
虞毓用余光瞧见他手腕上的疤痕,咬着牙:“赵贵妃那个贱人!!”
“哥哥慎言。”虞瑾把手抽回,只是笑笑:“还未用膳吧?”
“三皇子当真神机妙算。”穿着西域白纱的男人朝虞瑾笑了笑,又揖手行礼:“戴宝儿见过三皇子。”
他的官话说得有点口音,虞瑾便晓得了他是谁,虞毓奉皇命去提婆国当使者,没想到当着当着把人家王爷给拐跑了,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白狼王:戴宝儿
戴宝儿是音译过来的,虽然有些女气,但戴宝儿本人倒是挺喜欢的。
“你和我行什么礼,倒是客气了。”虞瑾淡笑。
“这传说中的三皇子果然不俗,当真是美如嫡仙。”戴宝儿笑着道。
虞瑾并未接话,只是笑笑:“哥哥提早回来了,我什么也没得急准备,现在就让厨房备上糖梗米粥,再上些小菜,两位可有想过口的?”
“我还吃什么?!气……”
“他说他想吃纸包鸭了,在提婆就念着了。”戴宝毫不在意打断了虞毓的话。
虞瑾笑着点头:“我叫人先上些点心,兄长,嫂嫂坐着。”
“诶!”戴宝乐了:“我头一次听见三皇子叫我嫂嫂,可得捂热乎点。”
虞瑾只是一笑并未接话,白芷端上几盘小点心来,她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挑不出毛病。
“杏仁佛手,奶白合意饼,枣泥糕,金丝甜糕。”白芷边说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
戴宝新奇:“都说你们京都人讲究吃食,果然不假。”
“诶,弟媳妇,这杏仁佛手是个什么东西?”
“不算什么新奇物件,嫂嫂多待两日便知道了,不过是杏仁甜奶做的糕点罢了,只是取名是这样取的,若是细问倒真问倒我了。”
“我这弟媳妇是个爽利人,不装蒜。”戴宝哈哈大笑,只是又道:“赶明到我提婆去,尝尝那奶葡萄做的馍馍,是又香又可口。”
“月华!!”季闳把季殊恩放到地上,便跳下马,就往屋里跑。
原来是小满哭着找上季闳,左右都没说清楚,只是道有个凶神恶煞的人找上门来。
季闳才一进门,戴宝便阴恻恻的笑了:“好你个熊瞎子。”
“白眼狼!”季闳有些惊讶:“你怎么跑到中原来了?!”
戴宝一看见他,便冷笑:“现在只有四位将军并立于世。”
提婆的白狼王,金国的虎将军,西郡的鹰王……
还有一位便是中原京都的棕熊将军,季闳。
要说季闳是棕熊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打仗基本不要命,谁惹了他,他不管不顾的都要咬上别人一口,故此被其他的将军都恨得咬牙切齿,称他为熊瞎子。
“颤抖吧,熊瞎子。”戴宝阴暗暗的笑了:“我现在是你嫂嫂了,来,好弟弟,叫一声嫂嫂听听。”
季闳:“…………”
这个傻子是谁?!
“父亲,父亲……呜呜”季殊恩小跑着进来,哭得特别惨,抱着虞瑾的大腿就哭。
“怎么了这是?”虞瑾看着季闳问道。
“马跑得太急,可能吓着他了。”季闳嘿嘿傻笑。
虞瑾给季殊恩擦眼泪:“没出息,不许再哭了。”
季殊恩可不听他这一套,只坐在虞瑾大腿上哭。
虞毓早已忍无可忍,砰得将手砸到桌子上:“这就是你要的日子?!”
“就为了这么个玩意,你甘愿屈服在他身下?!”
季闳面无表情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在下边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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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虞毓骂完以后感觉出几分不对来,震惊道:“你真在下边?”
戴宝冷笑的看他:“你既然对在下边有这么大的歧视,不如自己在下边感觉感觉?”
虞毓闭嘴了,一句话都不说了。
虞瑾看着季殊恩拿糕点吃,又看向季闳:“去洗洗手吧,今日午膳早些用。”
季闳心情也不大好,但还是点点头走了。
“爹爹?”季殊恩不解的看向季闳。
“去找你爹爹吧。”虞瑾又给了他块点心,在他耳旁小声道:“讨你爹爹欢心些,别叫他生气,省的吗?”
“省的了。”季殊恩吸吸鼻子,乖乖去了。
“哥哥,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虞瑾神情算不上好:“你这样是在伤我的心。”
虞毓也挺委屈,却也明白木已成舟,只好点点头:“我……我也是心疼你,你不叫说,我就不说了。”
又还是往前凑了两步,小声和虞瑾道:“他真是下边的那个。”
第17章
虞瑾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虞毓又乐了,拍拍他的后背道:“我的好弟弟,还是有出息的,是个真男人。”
戴宝儿冷笑一声,直接照着虞毓腰上就是一脚:“我看你是想死。”
虞瑾当看不见戴宝儿单方面的暴行,只是喝茶用了块点心。
21 皇位
季闳这会子是越想越有些气,竟觉得身上这件薄袄子热得人烦躁不安,便堵了气将身上的薄袄扯下来,换了件单衣。
本是觉得,情爱之事哪里分上下,也不愿和虞瑾为这事伤了情分,但听这二皇子一说,原还是他错了的,在这虞毓口中他季闳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
季闳口干舌燥,一时间真动了怒,想着去他姥姥的,饭也不想吃了,但左右还有些理智,怕拂了虞瑾的面,伤了虞瑾的心,却是真不值当。
正想着,季殊恩穿着一身虎头虎脑的棉衣小跑过来,抱住季闳的大腿:“爹爹,父亲叫你吃饭呢。”
季闳心里憋屈,强忍着揉揉季殊恩的头:“爹不想吃了。”
“爹爹……”季殊恩不赞同的看着季闳:“不可以不吃饭的,你不吃父亲会伤心的,不能让父亲伤心。”
季闳长叹一口气,想着算了……便和季殊恩一同去用午膳。
“怎么就穿了件单衣?”虞瑾微皱眉,用手指抚平季闳眉间的褶皱:“是生我的气了?”
季闳不说话,只是把虞瑾的手扫下去。
虞瑾似乎有点伤心,眸光动了几分,似有涟漪,却只是握住季闳的手:“你一与我生气,我便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还委屈你,叫你一同过来吃饭。”
季闳一听,虽不想承认,却已经被哄得七七八八了,他是真不愿意和虞瑾赌气,一会真气着虞瑾了,难受的还是季闳。
“算了。”季闳微叹气,看起来有些疲劳:“先吃饭吧。”
虞瑾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于是只是点点头。
才一进去,虞瑾便道:“夫君坐吧,今日的菜夫君可还满意?”
平日里虞瑾也就哄他的时候会喊声夫君,如今这么叫,不过是给季闳找面子。
季闳从来不跟他耍混蛋,知道虞瑾心里也不好受,便笑着拍拍他的手:“好了,再这样下去就是我小心眼了,还唤我一声季闳就好。”
“阿闳。”虞瑾淡淡眨眼,看向虞毓道:“皇兄坐吧,今日没有外人,月华也就不多礼了。”
虞毓也知晓自己话说得过了,被戴宝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也老实了许多,知道自己弟弟过得好,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道:“自家人,亲兄弟。还说什么礼,快坐吧。”
菜上齐了,季闳尝了口虾,自觉酸甜可口,味道干脆酥软,于是和虞瑾道:“这是什么新奇做法?”
虞瑾用了口酒,才道:“外边来的方子,不过是用菠萝焖了一会,你喜欢就好。”
季闳点点头,也是觉得新奇,不由多用了几口。
虞瑾并未吃什么,只是用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他喝酒与品茶很像,均是小口慢嘬,不像是解忧也不像是爱酒,只是单纯用着。
季闳见了,便道:“喝这么多做甚?”
虞瑾轻笑:“忘了,只是喝着不错,一时贪了,便多喝了几杯。”
“这可不像你。”虞毓叫小桃上了帕子,擦了指尖,目色有几分沉:“我此次回京,也听说了些事,就是不知道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了。”
“哥哥说笑了。”虞瑾面色分毫未变,清冷中带着少许淡薄,只是道:“真真假假,哥哥心里早就有数,何必问月华呢?”
“月华像来是比哥哥还聪明的,如今怎么糊涂了呢?”
“哥哥指什么?不妨直说。”虞瑾倒了杯酒,轻轻一笑。
虞毓用指尖沾了些酒水,在桌面上写了个赵字。
虞瑾垂眸一笑,似乎再笑虞毓的不通透,他是潇洒公子本就在此事上无意,但尘埃飘渺,该落的还是会落。
“哥哥不必担心,这赵家气数已尽。”虞瑾笑着看他,将酒杯放到桌面上:“最上面的位置,定然是哥哥的。”
戴宝惊异,却面上不显。早就听闻中原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感情好,好到这种程度却真是难能可贵。
“月华,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无心?”
“那哥哥可听好了。”虞瑾面上毫无笑意:“这位子,也不是谁都想要的,月华如今已有丈夫和孩子,只愿哥哥将来不要为难月华才好。”
虞毓深深看他一眼,终还是道:“你若是要这个位置,哥哥便不会和你抢,可你若不要,这个位置哥哥便要定了,月华,你放心……”
“那我就真放心了。”虞瑾轻声一笑,道:“暹罗来了位胧月公主,大皇子那,可盯紧着呢。”
虞毓嗤笑:“我明白,一个小小的暹罗,我还不放在眼里。”
“过两日是母后寿诞,哥哥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