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骄纵-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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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上家丢出来的炸弹,他只不紧不慢抽出一对大小王,丢在了牌桌中央。
“娶公主千亿不够,我用了整个黎家做聘。”他看了一眼牌桌,明知不会再有任何人去跟牌,然后悠悠地亮出了手中仅存的一张梅花3,“谁敢跟牌,我不介意再附赠一份聘礼。”
黎锡然分明是笑着的,但话音落下后,刚刚那群公子哥皆是闭上了嘴。
他黎锡然娶尚禧暖,不是为了雪中送炭的恩情,也不是因为大小姐背后的势力。
那些浮于表面的美丽,也不足以支撑爱的发生。
他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灿烂得像太阳,单是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凄苦的人生,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
翌日,凌晨五点。
沪上的天空只泛出微茫的鱼肚白。
尚禧暖被蕙姨叫醒,说是造型团队已经到了。
她其实一整晚都没睡着,即使和黎锡然日夜相处了多年,但真正到了要嫁给他为妻的日子,心脏还是会克制不住地悸动。
“暖暖。”乔曦在她化妆的中途敲门,手里提着精致的食盒,“你老公嘱咐我,千万给你准备早餐。”
尚禧暖笑得甜蜜,伸手去抚摸乔曦隆起的孕肚,“谢谢嫂子,嫂子小外甥,也谢谢我老公。”
乔曦抿着笑,边拆吸管外包装,“不用谢,舅妈。”
姐妹俩相视一笑。
如果再回到初相识那天,估计谁也不会相信,在未来的某天,她们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阮阮和伴娘们正在客房准备堵门游戏,怕我泄密,还不告诉我。”乔曦坐在一边,和她聊着天。
尚禧暖捧着热豆浆暖手,“她们也不告诉我,说怕我脑子一热,漏题给黎锡然。”
“那完蛋了,我舅这次有难了。”
“就看阮阮会不会手下留情了。”
伴娘团,也就阮颂宜和黎锡然见过面,还因为总在黎安酒店办画展,有不少交情。
“不会,阮阮劲头最大,像是不打算再找我舅谈画展的事。”
尚禧暖差点笑喷。
“或许,她是觉得,以后找老板娘更好谈。”
黎安酒店,早在一年前,确实已经归尚禧暖所有。
“不,她是觉得,找我这个老板更好谈。”哼,黎锡然才是老板娘。
上午十点,华杉路传来百鸟朝凤的唢呐声。
一瞬间,大小姐的卧室门和通往花园的阳台门全部被反锁起来。
不到十分钟,黎锡然迈着大步,带着伴郎团从花园饶进庭院。
原本还敞着的窗帘,在黎锡然还没来得及看到尚禧暖时,遮得严丝合缝。
“老婆,我来娶你了。”黎锡然站在门外,大声朝屋内喊道:“开门呀!”
阮颂宜作为首席伴娘,负责控场。
她站在门旁,拍了拍门板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把我们大小姐娶走的,先回答我们伴娘团的问题,全部答对了,才能进门。”
黎锡然:“好,没问题。”
尚禧暖一身秀禾旗袍,坐在床边,对她们准备的堵门流程一无所知。
“我们也不故意刁难你,都是一些关于暖暖的快问快答。”
“好。”
阮颂宜拿着题卡,问道:“第一次和暖暖相遇的时间和地点。”
她们出的问题不是难题,基本都是关于尚禧暖的。
黎锡然手臂撑在门上,回道:“八年前的春天,在尚家的花园里。”
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甚至为了纪念这天,两人订婚的日子也是初遇那天的日期。
听到回答后,阮颂宜回头和尚禧暖确认。
她点了点头,进入到了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暖暖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玉兰。”
乔曦都笑了,陪在尚禧暖身边道:“阮阮才是叛徒吧,这些题目简直就是放水。”
不要说黎锡然不会回答错误,全沪上都知道大小姐最喜欢玉兰花。
不管是尚公馆,还是宛宫一号,几乎将适宜沪上气候的玉兰品种种植齐全了。
“非常好,黎董!”阮颂宜继续道:“那你第一次见到我们暖暖时心理活动是怎样的?”
这时全场安静了下来,等待黎锡然的回答。
因为这是连尚禧暖都很少会去问的问题,她永远记得自己初见时的心动,却也好奇那个春日,对黎锡然又有怎样的悸动。
“第一次见暖暖。。。”这个问题,连带黎锡然也被带回到那个初遇的春日。
他还记得,尚禧暖那天穿了一条水蓝色碎花短裙,于春日正洒水的草坪出现。
光影将水雾变幻出一道彩虹,她是那样的摩登,鲜活又狡黠。
比春日更盛。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视线很难不被吸引。
特别大小姐一点不扭捏,径直走到他身边后,直接便拿出一张沪上往年的高考试卷,往他面前一摊。
话音是清甜的,同时又多了些许的高傲,问他是不是尚老爷子找来的家教。
他明艳舒丽的五官,他突然想到了上午刚撞见董事办前台实习生工作时间偷看电影的事。
森绿唯美的布景,缓缓展开影片名称《洛丽塔》。
她素面朝天,纯美得正如那个女主角一般。
靠近时,他发现女孩裙摆上都是玉兰的印花图案。
而她刚刚,就像突然在玉兰花园中出现的精灵。
“漂亮得无法用言语描述,但就像是,我的春天来到。”
他人生飘了二十多年的暴雪,因她一笑,漫山融化成山泉水,此后尽是烂漫的花海。
“暖暖,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阮颂宜一脸姨母笑,看向尚禧暖道。
“满意,继续吧。”只要是黎锡然,她都满意。
阮颂宜回过头,继续道:“现在,快速说出对暖暖的十个称呼!”
乔曦扶额,“叛徒,叛徒实锤。”
当初尚澹去娶她的时候,单是拦门,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黎锡然高声,“老婆,夫人,太太,宝贝,娘子,梓潼,亲爱的。。。”
尚禧暖的小心脏在此刻都像是炸出了烟花,“他平时也没叫过这么肉麻的称呼。”
门外,黎锡然还在继续,“心肝,甜心,哈尼,我的生命!”
尚禧暖紧紧捏着秀禾裙角,脸颊更是羞得通红。
她的房间内,或坐或站满了亲朋好友,花园里更是站满了长辈。
平日里,就是当着旁人做出亲密举动,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更不要说像刚刚那样。
“阮阮,快进行下一项。”她真的光是想象外公,舅舅舅妈的表情,颊侧就已盛开绯红的霞云。
阮颂宜继续,“最后一项,给新娘唱一首歌。”
门外先是安静片刻,然后没有任何伴奏的,黎锡然开口唱道:“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挥散不去。。。”
大小姐微怔,《情非得已》这首歌,早在今日,黎锡然曾给她唱过一次。
那个时候她因为订婚传闻失恋,难过至极时选择和朋友们一起去沙漠毕业旅行。
黎锡然追着一起过去,在烟花漫天后,站在沙漠的星空下,为她唱了这首歌。
只是正在气头上的她,回了一首《小半》。
到如今,她还记得最后一句歌词是:时间风干,你我再无关。
那晚,也是黎锡然少有的失控,无论是声音还是看向她的神情,都像是压抑着翻腾的危险气息。
只不过今日里,他再唱这首歌,莫名的连声音都更加温柔缱绻。
“暖暖,我爱你!”黎锡然唱完,然后用更大的声音,朝着屋内喊道。
她眼眶都湿润了,对着看向她的阮颂宜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门了。
但花园的阳台门刚被打开,人群便蜂拥而至。
黎锡然走到她床边时,看到她一袭秀禾装扮,眼睛一同红了起来。
这一刻,无论是尚禧暖,还是黎锡然,都是又幸福又感动。
他话音哽咽地,单膝跪地,说道:“老婆,我来娶你了。”
终于,他们要成为彼此相伴一生的人。
是昭告天下的,合情合法的。
阮颂宜克制着感动,继续控场流程,“先不要着急,想娶走我们暖暖,还需要拿到婚鞋。”
这个时候,伴娘才捧上一个水晶盒,里面锁着尚禧暖的婚鞋。
“我们也为难你。”阮颂宜拿出一张黑色二维码,“这个是暖暖的支付宝收款码,你转到暖暖满意的账目,就给你钥匙。”
黎锡然无奈地笑着摇头,然后低声说道:“你们肯定没和我老婆商量这一关卡,我家所有的钱都在暖暖那里。”
早在订婚时,他就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暖暖。
阮颂宜自是不知,立刻看向尚禧暖,“真的?”
大小姐挠了挠头,几分羞涩道:“他现在都是用的,我的副卡。”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会吧,身价堪比珠穆朗玛峰的黎董,用老婆副卡?”
黎锡然只满眼都是尚禧暖,还很是骄傲的回,“是身价堪比珠穆朗玛峰的尚千金。”
他只要做个驸马,就足够了。
“太甜了,太宠了,我已经不好意思再拿着钥匙不给黎董了。”阮颂宜递上信封,“往后,可千万千万要继续如此宠爱我们大小姐。”
像是一场神圣的交接仪式,黎锡然郑重点头,“放心吧各位,暖暖珍贵如我的生命。”
婚宴仪式结束,已是深夜。
尚禧暖踩着高跟鞋走了一天,送宾客时,黎锡然就让乔曦先送她回宛宫一号。
“真没喝醉?”乔曦扶着她坐到梳妆镜前。
“放心吧,酒都被你舅舅拦了下来。”尚禧暖身上浓浓的酒味,都是黎锡然的。
今天所有人都闹了一天,尚禧暖拉着乔曦手,“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怀着孕肯定比我还要累。”
乔曦抚了抚隆起的孕肚,“那好,我和尚澹先回去,你休息一会儿就先睡,我舅还不知道要被磨多久。”
黎家没有什么长辈,乔曦的外公也只送来新婚贺礼。
大小事情,还是乔曦的妈妈出面主持。
黎锡然势必要被一些宾客,拉着不放。
不过既然是大喜的日子,她也能理解。
“好,晚安。”
送乔曦和尚澹离开,尚禧暖便直接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等她出来时,正见黎锡然推门。
“你回来了?”她话音里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黎锡然也是一愣,反问,“新婚之夜,老婆大人觉得,不该回来?”
他神情里带着微醺的醉意,边说话边朝她走来。
一同逼近的,还有浓郁的烟酒味。
尚禧暖皱了皱眉,然后便见黎锡然停下脚步。
“我只是以为你还要应酬很久。”
“宝贝儿,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再重要的应酬都要靠边。”
说这话时,黎锡然带着几分流里流气。
“那你不抱抱我?”大小姐看着他,双手抱胸,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渴求。
黎锡然衬衫半解,隐隐约约间露出胸膛的肌肤。
还有便是他今天的发型梳了个背头,到此刻,散下几缕发丝在额角。
帅中还带了些色气,尚禧暖刚在酒店时就多看了他几眼。
“你不喜欢烟酒味,我先去洗澡换衣服。”黎锡然说道。
尚禧暖耸了耸肩,让开浴室门,“好,那我等你。”
路过他时,大小姐纤细的手指,还钩挑了下他颊侧。
“老公,别让我久等哦。”
黎锡然脖颈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要不,一起洗?”
尚禧暖躲开他手臂,“谁要和你一起洗,我已经洗好了。”
黎锡然挑眉,推开浴室门,边解衬衣衣扣,边像个狐狸精一样道:“我洗澡可没有反锁门的习惯,你最好不要在中途闯进来。”
大小姐笑着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稀罕!”
只不过就在黎锡然刚进去五分钟后,尚禧暖按下浴室门把手,闯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氤氲着水雾。
她在刚踏入时,就被黎锡然拽到淋浴下。
“不是不稀罕?”尚禧暖背脊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手臂环着黎锡然炽热的腰间。
夺息的吻,激荡的水声,还有起伏的喘息,如一场交响乐。
“确实不稀罕,我只是担心你洗澡的时候摔倒,特地来保护你一下。”
尚禧暖穿着艳红的绸制睡裙,水流淌过,玲珑尽显。
黎锡然低骂了声“艹”,手臂穿过她腿弯,侵城掠地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