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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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嬴黎的面儿被喊老爷,买办很不好意思,急忙说道:“无事,我家主子闲逛到此处,就来瞧瞧。”
“给主子磕头了。”中年说着话就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跪下。
嬴黎抬了抬手:“忙吧,我就随便看看。”
她去瞧了瞧他们垒的屋子,又去看了看装在箱子里的蜜蜂,见盆里有些采好的蜂蜜,问了中年后沾了一些尝了尝。
“主子,这个果子也很甜。”四娘递过来两个红红的果子,眼睛里全是对嬴黎的喜欢,说话小心翼翼的,一副乖巧机灵模样。
嬴黎笑了:“你多大了?”
“十三岁。”
嬴黎点点头,谢了她的好意,将果子拿在手里。
她没怎么说话,四下走了几步就离开了,买办赶紧跟着,也就不再打扰这一家。
回去的路上,嬴黎问道:“他们孩子很多啊。”
“是很多。”买办挺了解情况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病痛又多,夫妇俩生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小子快二十了,一身力气,平日里打猎,到是能帮衬着家里挣份口粮,其他的都还小,卖不了力气呢。”
嬴黎明白了:“那丫头不错,挺机灵的,留在山里可惜了。”
“四娘那丫头的确机灵,人也勤快,只是这样的家里,将姑娘养到十五岁及笄了就会嫁出去,不然家里养不起啊。”买办忍不住一阵叹息。
“回头你去问问她父母,可愿意让她来府上做丫鬟,这样也能替家里挣份口粮。”
买办笑了:“家主若有此心,她父母必定是应允的,好在家主不是男人,否则这话一说,得让人动歪心思了。”
“是吗?”嬴黎也笑了:“就算我是男人,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买办赶忙说道:“侯爷若是男子,只怕这后院定然美女如云,好些女子以为侯爷是男子,暗中都要以身相许了。”
“哪有那么夸张?”嬴黎大笑了两声,打马回家,后来的事也没怎么问。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下来,马上就是年下罢朝的时候,老白难得有空拉着蔡勋一块来侯府相聚。
他如今已经升任了太医院院正,平日里忙的不行,蔡勋也忙,他要筹备除夕宫宴。
侯府长亭里,火盆上靠着油滋滋的肉,炉上暖着烧酒,他们自己边烤边吃,好不快活。
一杯热酒下肚,老白满脸快活:“舒坦,我都几个月没碰过酒了,当真是熬人。”
“太医院有这么忙?”嬴黎细细的在肉上撒了盐,翻了翻夹到碟子上,吹一吹,等稍稍凉了些立马塞进嘴里,一脸回味。
老白又喝了一杯酒才说话:“忙,忙的脚不沾地,自从这天气变冷后,皇上的身体就不大好了。”
“他又怎么了?”
“胖,太胖了,胖的一身是病。”老白放下酒杯就开始吐槽:“先前喝鹿血坏了身子,已经交代他好好保养了,结果呢,没一个月就又开始,大鱼大肉,油油腻腻,他还总说自己头晕。
胖成那样能不头晕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起来吗?
先前还能自己走两步,如今享福惯了,终日不是坐着就是靠着,稍稍走几步,一双脚就肿的没眼看。”
嬴黎上心了:“这么严重?这该是有忌口的吧。”
“嗯,要饮食清淡,能挨饿绝对不多吃,什么油油腻腻的菜啊都要少吃,哦,还有甜食也不能吃,否则保不齐哪天就没命了。”老白很是糟心。
蔡勋忙给他夹了一块肉:“白院正辛苦了,吃肉吃肉。”
“这到是有意思了。”嬴黎笑起来:“前些日子,燕行书来我这里取了一份桂花糕,借王皇后之手送去了御书房。”
老白脸色猝然凝重:“桂花糕?你做的?”
他是晓得嬴黎什么口味的,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定然是足量的放糖进去的。
“不,是我家厨娘做的。”嬴黎喝了口茶:“野猪精身体不对劲需要忌口的事你告诉皇后了吗?”
老白摇摇头:“没有,告诉了云贵妃,还被警告不能告诉第三人。”
“嗯?”嬴黎和蔡勋眼神一对:“这事还挺有趣,那我明白了。”
他们俩又把脑袋伸了过来:“明白什么了?”
“燕行书肯定是不知道野猪精的身体状况,所以他才会送一份桂花糕过去,他肯定是想暗示我,他可以把我府上的东西送到野猪精面前,如果我有下毒的心思完全可以大方动手了。
可他不知道,野猪精现在已经不能吃这些了,所以他才敢送,最有意思的是野猪精收了,没有拒绝,这就说明野猪精在防着王皇后和燕行书,怕他们母子对自己不利。”
他们俩点点头:“有道理。”
“那如果让皇上以为二殿下是知道的呢?”蔡勋问了一句。
老白坏坏的笑了一声,嬴黎却不赞同:“不能让燕行书被废被杀,我要把他捧上去。”
“为啥?”老白不懂了:“你都把小野猪精杀了,将来燕行书登基,王皇后就是太后,她能放过你?你还不如换成云贵妃的儿子呢,云贵妃得宠,最少能让野猪精不那么针对你,而且她儿子小,将来登基了也好控制。”
嬴黎摇摇头:“除去我的一点私心,燕行书登基,对大周有利。”
“什么利?”老白追着问。
这个嬴黎就不能说了,她总不能现在就说燕行书废除了野猪精宫妃殉葬的事吧。
毕竟燕行书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才执意废除的,其他皇子为此大闹特闹,除了他,其他人都不愿意废除宫妃殉葬;
也不能说燕行书确立了大周嫡子承位制吧。
要知道,老燕家后面闹出来的那些兄弟争皇位的戏码,就是嫡系厮杀,庶出完全没资格掺和进来。
也就出了一个嬴氏嫡女的孩子登基的例子,最后还被人给废了。
她不说,蔡勋忙岔开话题,老白也就不再问了。
一盘子肉烤完,他们俩都有些醉了,嬴黎也有些撑了,靠在藤椅上忍不住打哈欠。
“书生,你还不打算成亲啊?”老白有些大舌头了:“先前居无定所你说不着急,现在该着急了吧。”
蔡勋趴在桌上,摆摆摊,打着酒嗝:“再等等,我还没找着呢。”
“你一尚书大人,难不成还缺媒人说亲?”
老白过来搂住他的肩膀:“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找。”
蔡勋呵呵笑起来,还是不说。
他们俩醉醺醺的聊,嬴黎听着也觉得没意思,正无聊着,林秋儿来了。
“表姐。”她笑盈盈的走过来,大步流星,眼睛一扫,就注意到了老白和蔡勋。
嬴黎没说话,等她自己表明来意,她笑着走到跟前:“今日丞相同我说话了。”
“然后呢?”她露出想听的兴趣。
林秋儿立刻在她身边坐下来:“我一连给他送了一个多月的诗文礼物,今日他答应我,可以进丞相府,但只是以女客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啊,距离更近了。”
嬴黎笑而不语:“你乐意就行了。”
“表姐,你不会嫌我丢人吧。”林秋儿突然抱住她的胳膊,语气娇嗔:“你别怪我好不好?”
嬴黎站起来,顺势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你不是孩子,做什么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了,我就是一个表姐,其实并不能管束你。”
她不吭声了,嬴黎叫来嬷嬷:“把老白和书生安置一下,我去消食。”
她没搭理林秋儿就走了,林秋儿也没吭声。
次日一早,她特意赶了嬴黎早朝的时候与她一块出门,大摇大摆的去了丞相府。
夏隶很忙,午后才回来,换了衣裳将林秋儿叫到了正堂。
他依旧一副从容模样,脸色略带清冷淡漠,直接问道:“你求了我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
“求你替小女报仇。”林秋儿跪了下来。
夏隶不懂了:“你要报仇大可找嬴黎。”
林秋儿一阵摇头:“小女的仇人就是嬴黎,她杀了我外祖母,霸占长房所有家产,不管我的死活。”
“这话说得好没良心。”夏隶脸色阴沉了几分:“据我所知,当初嬴黎的母亲被赢家老太太所杀,她为母报仇才动的手,事后,她也对你做了安排,那就是让嬴氏其他人收养你,如此还不够?”
林秋儿气愤不已:“我外祖母只是给她母亲立规矩,是她母亲自己身体弱没扛住才死的,我外祖母不是故意的。”
第250章 :连挑拨都不会的蠢货
夏隶笑了,满是讥讽:“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嬴黎掌握大权,我动不了她,没办法替你报仇。”
“怎么可能?”林秋儿不信:“你们是政敌,嬴黎嚣张跋扈,罪名太多了,想除掉她的人很多,人心所向,还愁找不到一个罪名吗?”
夏隶默了默:“你可知为何想除掉她的人那么多,她却至今好好的,就连她在上京杀人也没闹出大动静?”
“她嚣张啊,她架空皇上,掌控朝廷。”林秋儿满是气愤。
夏隶摇摇头:“因为她做的每件事都有理有据,虽然让人气愤,但是好处都是实打实的,对比起那些只说不做的人,她这样的人百姓喜欢,大臣们也喜欢,替她办事,用不着揣摩她的心思,她只管结果。
之所以想除掉她,是因为她太优秀,显得其他人都是废物,谁愿意被一个女人压着呢?
之所以没有动手除掉她,是因为没人能代替她稳住局面,皇上行吗?皇位都是她让出来的,大周能否太平全在她,懂吗?”
“我不信。”林秋儿满是偏见:“若是你们都不怕她,她哪里能有这样的底气?没了兵权,她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她的底气来自与兵权?”
夏隶把她当傻子了:“寻遍大周,没人能是她的对手,她的底气是她自己的本事,不是她依靠大周军队,是大周军队要依靠她才能获利得势。
你连她哪来的底气嚣张都不清楚,就想报仇?真以为政斗简单?还是觉得政斗与宅斗一般,依仗根基都来自于男人的喜好?”
夏隶的脸色突然一冷:“滚,就当今日我没听到你说的话。”
林秋儿不走:“你替我报仇,我可以。”她咬了咬牙,动手解开衣服。
夏隶满眼戏谑的瞧着她:“本官不是什么货色都会碰的,本官的几房妾室比你美貌多了。”
被他拒绝和讽刺,林秋儿动作一僵,顿时面如土色,解开的外衣脱掉也不是,穿回去也不是。
“你执迷不悟,我不得不点醒你两句。”他起身走到门口,没看宽衣解带的林秋儿:“你外祖母与嬴黎有杀母之仇,她完全可以把你撵回林家去,之所以留你,也是念着你无辜。
若没有她的示意,你觉得嬴氏长辈们会教养着你?
没有她的手握大权,嬴氏长辈能容许你这般放肆?你在嬴氏得到的每一分好脸色都是因为叫她一声表姐,做人不能不识抬举。”
林秋儿恼怒的站起来:“若是她不杀我外祖母,我如今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她就是个女的,她凭什么手握大权?”
夏隶回头看着她,疑惑后神情讽刺:“你还真是可悲,滚,往后再也不许踏足丞相府。”
嬷嬷进来,架住林秋儿就要把她丢出去,林秋儿拼命挣扎着,着急中,她喊道:“我知道嬴黎失散的夫君长什么样子,我见过。”
“住手。”夏隶本能的阻拦住嬷嬷,看着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你说。”
见他如此,林秋儿有了信心,她故意把衣服穿好,等夏隶的耐心快消失了才说:“她的卧房有一尊木雕,真人大小,就是她失散的夫君,是她亲手雕刻的。”
“长什么样子?”夏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压不住酸气。
林秋儿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很年轻,十分俊朗儒雅,身姿挺拔。”
夏隶愣住,心里甚至有了些许期许,天真的希望那人与自己有几分相像,最少这样他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嬴黎喜欢的样子他也有几分。
“我警告你。”夏隶又变了脸了,比刚刚还要凶:“管好自己嘴,嬴黎要是出事了,倒霉的不是她一个人,是嬴氏全族,包括你。”
他又把林秋儿撵出来了,一如那次在街上救她一样,不留情面。
跟随林秋儿的嬷嬷没替她瞒着这事,虽不知她与夏隶说了什么,但是林秋儿被撵出来的事却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嬴黎院子里的嬷嬷,再由嬷嬷转告。
“夏隶脸色不好?还听见他们吵嘴?”
嬴黎在泡脚,手里抱着手炉,闻言只是一笑:“见过我失散的夫君的样子,她还真是心急。”
嬷嬷略有几分埋怨:“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表小姐厚脸皮无赖就算了,想要高嫁也算了,可她怎么能口无遮拦?这丞相与家主本来就不和,她说这些给丞相,只怕会给家主找麻烦。”
“傻,告诉谁不好,偏去告诉夏隶。”嬴黎还有些遗憾。
嬷嬷忍不住怨怪:“家主说什么呢?难不成很想让人就着此事来找麻烦?家主位高权重,少夫人再三嘱咐,家里的事万万不能与旁人说,奴婢们这些在院子里伺候的人,更是要把嘴巴闭严实了才行。
怕的就是有人捕风捉影的猜来猜去,去外面传了什么不得当的话来碍着家主,表小姐到好,上赶着去丞相跟前瞎说,家主也该上心才是,省的闹出麻烦,届时还要自己费心善后。”
“嬷嬷怎么这样话多?”嬴黎嗔骂了一句:“我先前遇到个嬷嬷,姓秦,严肃苛刻,待我极为真心,就是话多,嬷嬷瞧着和蔼可亲,怎么也是话多?”
嬷嬷笑着哼了一句:“家主若嫌弃,明日奴婢就闭了嘴,再不啰嗦。”
“我还说不得了?”嬴黎也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示意嬷嬷往桶里加些热水,语气也低沉了几分:“林秋儿想说什么都随她去,不用管,她存不存好心我们心里明白就行。”
嬷嬷急了:“家主,这表小姐不是用家主的秘密来换取丞相的信任嘛,这是踩着家主上位啊。”
“我知道,不管她。”嬴黎踩了踩桶里的药包:“告诉伺候她的嬷嬷,夏隶对我有意,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她得把事情说给二殿下,二殿下如今正忧愁没有合适的机会收服我呢。”
嬷嬷不解:“要不还是让表小姐搬出去住吧。”
“她死皮赖脸留下来接近我,怎么会甘心离开?就这样说给她吧,我猜着她还得找机会。”
她有打算,嬷嬷也不敢多问,只把她的话老老实实的记下来。
在夏隶那里碰了壁,林秋儿安静了几天,嬴黎也没搭理她,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到了除夕,宫里设宴,可带府中女眷同去,一听到消息,林秋儿就急急忙忙的来着嬴黎了。
“表姐,你就带我去嘛。”她又开始耍赖皮:“我去过很多聚会的,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保证,我一定不会闯祸,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嬴黎瞧着嬷嬷拿来的衣料,对她态度漠然:“宫中宴会可不是玩闹的地方,没什么稀奇。”
“我就是想去开开眼界。”林秋儿粘着她:“夏隶看不起我,就是以为我没见过大场面,丢了他府上的人,若是我去了,也算是见了场面了。”
嬴黎挑眉看了她一眼:“那行吧。”
她同意了,林秋儿高兴的不行,欢欢喜喜的坐在旁边。
“这匹料子不错。”嬷嬷拿出一匹海棠色的暖缎:“是上个月南方上贡的,正适合用来做衣服。”
嬴黎摸了摸:“的确不错。”
“这个好漂亮。”林秋儿凑过来:“表姐,能给我也做一身新衣服吗?我想去宫宴的时候穿。”
嬴黎坐下来:“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