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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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蠢货。。。她。”她心里有这件事,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不由的呼吸急促,一口气拉上来却咽不下去。
好糟心,她怎么会把这件事忘了呢!
她都没写手札里,难受~
后半句话终究没说出来,她挣扎着抬起来的手顿了顿,随着气息一松,无力垂落。
“家主!”四娘大哭出来,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屋里的人再没能忍住,揽袍跪下,嬴阳抱着金印,看着她,青涩少年哭的不成模样。
屋外的嬷嬷丫鬟们听见声响,全部跪了下来,整个侯府哭声震天。
夏隶狂奔而来,无半分仪态可言,刚闯进侯府,耳中便是铺天盖地的哭声。
他站雨中愣住,失神般瘫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手里的司南,心死如灰。
大周十五年清明,宣平侯嬴黎,病故。
文华馆太祖史载:隆昌十五年,宣平侯嬴黎病故,太祖悲痛欲绝,亲扶馆,以帝王规制安葬城阳岭,供奉于太庙正位,君臣和睦,共享天下,列为佳话,同月,帝崩,安国公夏隶病故。
三百年后。。。
九月初九,重阳节。
自建元帝燕靖予登基称帝,大小节日他都要放个烟火庆祝庆祝。
可以没有宫宴。
可以被百官催婚。
可以被人暗戳戳的叫老光棍。
但不可以不放烟火。
谁拦着都不管用,他就是要放。
清明节也要跑去城阳岭放,天上下刀子都不能阻止他。
这一日只有皇亲赴宴,吃过饭,燕靖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登上宫楼,邺城百姓对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围着看的都是外地人,听闻过节能看见皇帝,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全都挤在宫楼下。
燕靖予笑盈盈的看烟火,百姓笑盈盈的看着他,顺带八卦一嘴皇上是个老光棍。
沈依依抱着孩子站在他身边,时不时与他说上两句话,他又逗逗孩子,目光时不时瞧一瞧天上的烟火,时不时又瞧一瞧宫楼下的百姓。
他喜欢人们脸上露出惊喜的样子,总妄想从他们脸上找到似曾相识的影子。
可惜烟火放得太频繁,他再也没见过心心念念的惊喜模样。
楼下人群中,嬴黎看着他,拳头紧握,狐狸面具藏住了她的表情,看露出来的眼睛却满是思绪。
她竟然还能回来!
还能回来!
这是什么狗运气,隔着三百年来,来来回回就跟玩似的。
关键似乎还是二十出头。
敢情这十五年就没存在过一样,岁月从不败美人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离谱~
早知道死了就能回来,她就该回去就把燕王杀了,然后自杀,麻溜的回来,何必等个十五年。
这十五年孤枕空席给她熬得。
眼下,瞧着城楼上的人,嬴黎高兴又心酸。
这里应该也十五年了吧,那厮还是那么俊俏,长身玉立,高大挺拔,没有中年发福。
可惜,他竟然有孩子了。
嬴黎吸吸鼻子,松开拳头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十五年啊,他是皇帝又不是太监,一时冲动都能有七八十个女人,有孩子也正常。”
嬴黎转身准备走,步子却再三停顿,垂眼看着面前的男孩儿。
男孩儿紧紧握着弹弓,好奇的仰头看着她,眼睛眨啊眨。
“娘的,越想越气,老子守身如玉十五年,男人的手都不敢摸,他丫的儿孙满堂。”嬴黎扯起弹弓:“去死吧,渣渣!”
他用尽力气把一颗大枣射了过去,宫楼上笑盈盈的燕靖予突然笑意一敛,猛地侧身一躲,大枣在他身后的柱子上砸出深坑。
“护驾,护驾。”
城楼上的人都慌了,要拉着燕靖予离开。
他却不动,他看着那颗砸起深坑的大枣,立刻趴在城楼上在人群中搜寻,目光飞快扫过一张张脸,心里紧张且期待着。
“你在哪?你在哪?”
他念叨着,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了她。
一身红衣,带着熟悉的狐狸面具,手持弹弓,气势汹汹,给了身边男孩一串糖葫芦,扭头离开。
“阿鲤!”
他大声喊,推开身边的人要去追,眼看着人影消失,他来不及走楼梯下去,飞身一跃,直接从宫楼跳下,将所有人惊得一阵大呼。
“阿鲤。”
他往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惊慌不已。
他看清楚,那个人是她,一定是她。
她回来了。
人影重重,街上都是盛装打扮的百姓,穿红衣的一大片,戴面具的一大片,他迷茫失望的一番环顾,心里默默哀求着狐狸面具再出现一次。
突然,后腰的衣裳被人抓住,燕靖予猛地回身反击,后领却也被提起来了,不等他错愕,他就被举了起来,然后丢出去。
“见着白月光就追,渣渣!”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小暴脾气。
燕靖予稳稳落在地上,然后迅速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拳头,将她用力拉进怀里,紧紧勒住。
嬴黎愣了,可以想到他的妻儿都在,他却不管不顾的追来,心里更加鄙视他了。
“你给我松。”
“我盼了十五年啊。”他说话了,脸贴在她耳边,一股湿意滴进领子里:“阿鲤。”
嬴黎心软了,语气酸溜溜的:“虚情假意,你都有儿子了。”
“你瞎吗?那是依依,那是她和嬴淮的儿子。”
“。”嬴黎不酸了,但是被他怼的很不开心。
都十五年没见了,她怎么会认得出来三十多岁的沈依依?
禁军追来了,担心不已:“皇上。”
燕靖予对周围所有的目光做置若罔闻,只将她松开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掀开她脸上的面具,瞧着她的脸,目光柔软到了极致。
“真的是你。”
嬴黎突然无语了:“你刚刚都没确定就和我叭叭?”
第256章 :屁的日日宠幸
他笑了,满是欢喜,满是小心翼翼:“我知道是你,可我总要亲眼看看才能相信。”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看穿一般,目光炙热。
“快放下来。”嬴黎脸红了。
只有他看看就算了,这周围那么多人呢。
燕靖予身上的龙袍真是太扎眼了,不想注意到他都难。
更有大臣往这边挤,担心他被刺客所伤。
他依旧细细的看着,过了许久,突然把嬴黎抱起来,太监小陈惊了一下,慌忙让禁军开路,自己也赶紧派人快歇会去禀报消息。
一路回去,赴宴的皇亲国戚都已经自宫楼上下来了,瞧见他怀里的人,一个个面色诧异满是八卦,就连最古板的老臣都没跳出来叭叭。
皇上近女色了!
普天同庆,祖宗显灵,大周有后了!
至于品貌家世,他们才不做要求呢,管她是不是歪瓜裂枣,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八卦且炙热,燕靖予却熟视无睹,他抱得很稳,步履匆匆,连停在宫墙下的轿辇都忘了,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唇角抿直。
他只想抱着嬴黎,这样才能确定她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嬴黎环着他的脖子,面具遮挡让旁人瞧不见她的样子,她便放肆了许多,一路看着他,眼睛都不眨。
她在狼胥山出现,又在狼胥山消失,结果又在狼胥山出现,和上一次出现的位置一模一样。
她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景佑三十三年。
还在救燕靖予的老地方蹲了几天,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之后才火急火燎的往邺城赶。
她想见他,也想见老头儿,见丞相夫人,见嬴袖嬴淮。
她想见的人太多太多了,每一份思念都督促着她快马加鞭。
结果刚刚,她差点被气死,不过好在只是个误会。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冲动了。
太监小陈在身边一直跟着,步子迈的很快,否则跟不上燕靖予,眼睛时不时的往嬴黎一瞧,好奇的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能让清心寡欲的皇上这般激动。
至于行刺,什么行刺?
那叫打情骂俏,禁军敢管,他第一个找麻烦。
一颗大枣又不能打死人,就那么一个小深坑,大惊小怪做什么?
还有什么事比皇上他终于愿意碰女人了重要?
燕靖予的体力极好,常年习武,抱着嬴黎走了这么远,他依旧气息平缓,穿过漫长的宫巷,嬴黎腿都麻了,他终于到了坤华宫,这是他的寝宫。
“皇上。”小陈公公追上来:“奴婢已经安排嬷嬷伺候姑娘了,不如。”
洗洗干净您好动手啊~
他拒绝:“不用。”
小陈公公噎了一下,他看向嬴黎,戴着面具看不清样子,但是身上脏兮兮的。
这也能下口?
太不讲究了吧~
“都下去。”燕靖予发话了,他将嬴黎放在榻上,撑住边沿细细的看着她:“我不传,不许进来。”
太监一愣,飞扬的嘴角几乎控制不住:“是。”
不讲究就不讲究了,万一洗洗干净没兴致了就更难办。
他赶紧招呼所有人都退下,脸上喜气洋洋。
屋里安静下来,他再一次抱过来,嬴黎被迫往后半躺,手肘撑着身子。
燕靖予瞧她的目光依旧炙热认真,他有太多话想问,有太多的事情想关心,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轻轻一句:“没事了,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嬴黎撇撇嘴,鼻子酸了:“不提还好,一提就难受。”
她委屈起来,燕靖予一阵心疼,把她紧紧抱住:“好,我不提了。”
“那你起来点行吗?”嬴黎推他:“这个动作伤腰。”
门外偷听的小陈公公惊得脸型都变了,伤腰。。。果然皇上经验不足啊。
他回头,看看其他人,正要八卦就听见燕靖予说话:“速速命人做些热气腾腾的膳食来。”
吃饭?大晚上的怎么还想着吃饭呢?刚刚宫宴没吃饱?
哦,应该是那位姑娘还没吃呢。
也对也对,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他懂,他懂。
“是。”小陈公公不敢耽搁,赶紧安排人去。
大晚上的,一道道膳食送入坤华宫,摆了常常一桌,嬴黎坐在桌边,太久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了。
小陈公公看着拿一桌子御膳,心里越发确定自家皇上遇上真爱了,他可是一向倡导节俭的人。
“尝尝这个。”燕靖予自己拿着筷子给她布菜,将桌上每一样菜都夹一些到她的碟子里,生怕她吃不好。
她吃的腮帮子都是鼓的,很是满足的朝他笑着:“还是这里的东西好吃。”
“喜欢就多吃些。”燕靖予端着碟子绕桌走了一圈,带着满满一盘子菜回来,看她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脸都不圆了,多吃些。”
“脸圆圆的又不好看。”她啃着排骨:“我还是喜欢瘦的。”
他笑了:“你喜欢?”
“嗯,我喜欢呀。”她把手里绵绵软软的点心塞进他嘴里了:“就比如你,没有中年发福,我很满意。”
扯到自己头上了,燕靖予忍不住笑了笑,继续殷勤的给她布菜。
等她吃饱喝足,燕靖予这才传了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
坤华宫的烛火接近子时才熄灭,太监带着一群嬷嬷守在内殿外,所有人静默不语。
殿内,嬴黎很快就睡熟了,燕靖予坐在床边,细细的盯着她,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切切实实的接触。
过了许久,他才躺下,轻轻的将嬴黎拢进怀里,抱着她,舍不得少用一分力气。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回味拥抱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无数次想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她睡在自己身边。
他相信会这么一天的,所以他一直在等。
如今,终于等到了。
重阳次日是不免早朝的,大臣们比往日都要勤奋,一早就来了宫门口,一个个八卦着打听昨天晚上的消息。
皇上抱了一位姑娘入宫,这消息昨天晚上就传遍了。
这么多年,他们用尽招数手段都没办法让他亲近女色,他们早就死心了。
如今他愿意亲近女色,大臣们自然是最乐意的。
到了开宫门的时候,一阵期待中,小陈公公出来了:“诸位大人请回吧,今日免朝。”
一群大臣‘刷’一下围过来,个个都是一脸八卦:“陈公公,皇上昨日带回宫的姑娘歇在哪里了?”
“呵呵呵~”小陈公公一脸姨母笑:“自然是歇在坤华宫了。”
“侍寝?”
小陈公公摇摇头:“不晓得。”
他去请燕靖予起身的时候门都没进就被打发过来宣布免朝了,里面什么情况他也想知道。
一群大臣一脸八卦,更有老头儿摸着胡子一脸高深莫测:“不管如何,皇上愿意亲近女色就是好事。”
“是是是。”大臣们附和着:“只要是个女的,就成。”
“那诸位就散了吧。”
他们在宫门口一哄而散,小陈公公也赶紧回去复命。
回到坤华宫,却见燕靖予坐在外面,殿门紧闭,小陈公公赶紧问问身边的宫女。
“姑娘在沐浴。”
小陈公公恍然大悟;怪不得跑出来外面坐着了。
“皇上。”他忙凑近了问:“奴婢斗胆问一句,这姑娘安置在哪座宫室,奴才好命人赶紧收拾出来。”
燕靖予摇摇头,笑道:“不急,她与朕住在一起,不必分居。”
小陈公公惊呆了。
正诧异着,殿门就开了,嬴黎跳出来转了一圈。
“快看快看。”
一阵招呼,小陈公公赶紧看了两眼,登时痴了。
一身秋香色的宫装,纤腰长腿,娴静娇俏,发髻精致,两边各垂着一支东珠流苏步摇,发间系着一根红色的发带,长长的垂在脑后。
不过寻常官家女子的打扮,偏容貌出彩,无可挑剔。
“好看。”燕靖予起身过来,拉住她的手,细细的瞧了瞧:“我一直觉得你穿宫装最美。”
嬴黎提了提裙子,又转了一圈:“我也觉得这个衣服好看。”
他笑了,张开胳膊将她抱住,如同上瘾了一样,一刻不抱着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这会殿内,燕靖予也一直拉着她的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眼神仿佛长了钩子,正好挂在她脸上扯不下来了。
“这么看我。”她也紧紧盯着燕靖予:“不怕被大臣们骂昏君啊。”
他笑了:“不怕。”
“那我还不想被骂妖妃呢。”
“他们不敢。”他又把嬴黎抱住:“这样真好。”
靠在他怀里,嬴黎也就保持安静,她晓得自己一张嘴肯定会破坏气氛。
“皇上。”小陈公公进来了,瞧了他们一眼,乐的后槽牙都要出来了:“国师来了。”
嬴黎迅速起身,脸色一冷:“夏隶?”
“不是。”燕靖予拉住她:“是夏家的一个孩子,夏徽玄没有占用他的身体,收他做了弟子。”
嬴黎这才松了口气:“这还好,我以为他还活着呢。”
“他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样了。”燕靖予示意小陈公公把小国师喊进来。
小国师很快就进来了,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袍,拱手施礼:“皇上,一个月前司南异变的结果测算出来了。”
“我知道。”燕靖予走着出来:“你师父说的没错,她回来了。”
小国师一惊,迅速抬头,唇红齿白,浑身书卷文气,他看向内殿,瞧见坐在榻边的嬴黎,愣了许久。
“宣平侯。”
他念了一句,赶紧施礼。
嬴黎摸摸脑袋,没吭声。
“这是好事,日后你不用再盯着司南了。”燕靖予把他扶起来:“好好测算福祸就行。”
小国师笑起来:“好。”
他依旧听话,点点头就走了。
“还好没被夏隶糟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