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所有人都老实了,私下里都要互相嘱咐一声,招惹谁也别招惹嬴家小姑姑。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丞相夫人却突然着人准备吊丧的东西,还仔仔细细的写了名帖。
嬴黎认得不少字了,见嬴淮和其他年岁相当的后辈都被写在了上面,有些好奇:“是谁家治丧啊?怎么嬴淮也要吊丧呢?”
“是端阳伯裴公。”丞相夫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前日夜里病故了。”
嬴黎听着有几分耳熟:“就是那个裴昀的爹?”
“正是。”
“那裴昀会回来吗?”嬴黎更好奇了:“按理,他该回来奔丧对不对?”
丞相夫人点点头,却并不多说。
出殡前一日裴昀才回来,嬴黎混在人群里远远地见着他一面。
二十七八,生的清朗俊秀,眉眼间挂着一丝丝忧愁,显得娘们唧唧。
“你确定他就是?”嬴黎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也。”
丞相夫人解释道:“裴昀本就儒雅,不是个烈火性子。”
“儒雅?”嬴黎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我觉得燕靖予那小子笑眯眯摇扇子的时候才叫儒雅,裴昀这怎么看也不儒雅啊。”
丞相夫人不认同:“世子丰神俊朗的确儒雅,可这裴昀也不差,生的一表人才。”
“看脸?”嬴黎摸摸头:“那我还是觉得燕靖予长得好看。”
嬴淮凑过来:“姑奶奶,这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道理,我娘当初很看好这个女婿的。”
他拆自家老娘的台,说完就被丞相夫人拍了后脑勺:“胡说八道,难不成这裴昀还比不得那人?”
“这就难说了。”嬴黎抱着手哼哼:“成家是为啥,好一点的是找个人给自己遮风挡雨,次一点也得是风雨同船。”
嬴淮立刻纠正:“姑奶奶,舟。”
“你饿了?”嬴黎四处看看:“别闹,人家在哭灵呢,喝什么粥啊,咋这馋呢,闭嘴,听我说。”
嬴淮:“。”
“我虽然很看不起老。。。那人,你们懂,但是,最少跟着他阿袖衣食无忧对不对?最少没人敢欺负阿袖对不对?”
嬴黎朝裴昀点点下巴:“我可是瞧过无数汉子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个裴昀属于那种平日里山盟海誓为爱献身,遇事就瞻前顾后一副怨恨上天对不起他的性子,关键时刻可能还会拖后腿。”
嬴淮又把脑袋伸了过来:“姑奶奶,你和麾下上百名将军的野史是真的?”
“??”嬴黎震惊了,跳起来敲他:“脑子呢?脑子呢?你觉得可能吗?我本人都出来辟谣了还问!”
丞相夫人也跟着一块打:“胡说八道,说书人胡乱写的你也信。”
------题外话------
明天凌晨十二点半上架更新,可后天早上再看,每章五千字,发现章节太长别惊讶,是我在提均订,么么哒~
第158章 :求月票!求月票!
她们俩在人群后面摁着嬴淮一顿打,直起身的时候又是一副端庄安静样,丞相夫人还特别礼貌的向旁边满脸震惊的太傅林夫人点了点头。
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
林夫人看看嬴淮,又看看丞相夫人,露出一脸理解的笑。
在端阳伯府坐了半日,丞相夫人便回家准备明日出殡路祭的事了,嬴黎则被老头儿叫去了书房。
本以为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功课,嬴黎还有点头疼,想着怎么忽悠老头儿,好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很努力的。
结果老头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巴巴的看了嬴黎好一会儿才说话:“近来世子教姑姑认字,姑姑认得多少了?”
“嗯。。。那十二本书我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了。”她大言不惭,信心满满的挑眉:“是不是很优秀?”
嬴岐喜忧参半:“那姑姑可晓得昨日世子让姑姑临摹的字帖写了什么?”
“不晓得,燕靖予说是算命的书,反正我看不懂,怎么了?”
怎么了?
那小子让自家姑姑临摹了一大本情诗,今日一早喜气洋洋的等在大门口,乐的跟抖毛的狮子狗一样,龇着牙冲他炫耀还一脸无辜样,说什么那是灵丹妙药,大清早的翻翻都能让人开心的神清气爽。
要不是大门口的侍卫力气大摁的及时,老头儿能跳起来掀了那小王八蛋的天灵盖。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家姑姑读书少吗?
自作多情的小孔雀,忽悠着让自家姑姑给他写情诗,咋这么不要脸呢!
“没事。”嬴岐有些小心酸:“姑姑,世子教你认字是好的,可是别给他乱七八糟的写东西,他一肚子心眼,哪天把你套了你也不晓得。”
嬴黎微微皱眉:“老头儿,我在你眼里也太蠢了吧。”
“姑姑聪明,可是防君子难防小人。”提起燕靖予,嬴岐的脸色就臭臭的:“特别是那种长得无害其实暗戳戳坏的毛头小子。”
嬴黎:“??”
最近燕靖予又招惹老头儿了?
敌意这么大?
“姑姑念书也累了对吧。”嬴岐缓和了脸色:“不如去城外的庄园玩几天?那庄园边上就是林子,虽然是冬日,但野兽冬眠也安全。”
嬴黎眉梢一挑:这老头儿还是有点看不起她啊。
由他安排着,嬴黎当天就跟着丞相夫人和几位老太太去了城外庄园,都没来得及告诉燕靖予一声。
所以,燕靖予照例大清早就带着点心登门的时候,休沐在家的嬴岐心情贼好的等在大门口,见了他笑的胡子乱颤:“世子今日要白跑一趟了。”
“哦?为何?”燕靖予也笑眯眯,还挺好奇这小老头今天是不是吃了蜜蜂屎,和他说话都能这么客气了。
老头儿摸着胡子心情大好:“我家姑姑去庄园玩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所以,就不劳烦世子日日登门,世子请回吧。”
他巴不得赶紧轰走这个臭小子,然后去钓鱼喂鸟喝小酒。
燕靖予微微一眯眼:“这样啊,可我来都来了,不如陪陪丞相吧。正好,我有事想请教丞相。”
臭老头儿,今个儿不让你晓得多管闲事的后果,我就不信燕!
嬴岐脸一拉,幽怨的很:你就是存心找我不痛快的是吧。
本该属于老头儿一个人的快乐时光,突然多了一个燕靖予,老头儿一点也不快乐的。
两根鱼竿垂在湖里,嬴岐面无表情的盯着浮球,时不时瞅一眼桌上的香,心里琢磨着燕靖予什么时候走人。
少年人性子躁,老头儿赌他待不长。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大人。”小厮再次过来换香:“这是第九支香了。”
老头儿已经绝望了,抱着鱼竿默不作声,一大早还精神抖擞的老头儿,此刻都颓废了。
“哎呀呀~”燕靖予十分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丞相,你家池子里有没有鱼啊,这么久竟然一条都不上钩。”
嬴岐黑着脸:“兴许是这池子里的鱼觉得世子戳眼睛,宁可憋死在水底,也不乐意上来透气呢。”
“这鱼没福气啊。”被挤兑了燕靖予也不慌,依旧笑眯眯:“看惯了老头儿,猛然间多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还害羞了。”
老头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从早上待到傍晚才走,嬴岐走哪他跟哪,还兴致勃勃的邀请嬴岐一块出恭,差点把嬴岐整绝望了。
半个月一次的休沐硬生生被搅合了,嬴岐更暴躁了,直接告假,让人关紧大门,避免燕靖予再来。
端阳伯的丧事告一段落,老皇帝并没有下旨让裴昀袭爵,更没有降级袭爵的意思,裴昀就被晾在那了。
燕靖予跟在太子身边,替他瞧折子的时候刚好就看见裴昀的折子,特意捡出来交给太子:“裴昀自请辞官,带家眷返回老家替端阳伯守孝。”
“辞官?”太子看了一眼:“你怎么看?”
“只怕是皇爷爷一直不提袭爵的事,裴昀想要以退为进,只是他有些天真了。”
燕靖予微微勾着唇角,略透着几分嘲讽:“他和皇爷爷的关系且不说,他们父子二人在朝中交际淡薄且并没有出色的功劳政绩,只怕无人会替他出头说话。”
太子对此话颇为认同:“裴昀充军这么多年,功劳一般,不至于承袭伯爵,而且皇上对他不满,谁敢上书替他说话?你有没有兴趣?”
太子问的意味深长,燕靖予知道他是对自己拉拢汤祖臣的事起了疑心,毕竟这属于撬太子墙角,不满也可以理解。
“与裴昀能力相当的武将有的是。而且,他夫人是承恩伯府的嫡小姐,轮亲疏远近也该是兄长替他说话,我出面,只怕会让兄长误会。”
他说的很真诚,就差把‘没野心’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太子点点头:“你想的周全,此事你的确不适合出面,行了,今日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冬至,皇上要宴请群臣,别露了疲态让皇上生气。另外,转告你爹再耐心等等,如今还不是出来的机会。”
“是。”燕靖予应了声就出来。
枫扬立刻把大裘给他披上:“王爷都在家里反省那么久了,怎么太子还不求情让王爷出来呢?”
“承恩伯府只是大伯的舅舅,却是我爹的舅舅兼现老丈人,关系更近,承恩伯府敢那么嚣张,就是仗着每次闹事我爹会求情说好话替他们挡灾。
这次大伯把他们弄了,为了防止他们再挑事,肯定不会让我爹出来,反正他不用打仗闲着也是闲着,待在家里挺好的。”
枫扬点点头:“虽然王爷被关在家里很可怜,可是他现在日日在家,王妃都老实,再也不敢对属下们打骂惩罚了,以前她总找事让属下们干着干那,烦得很。
属下听说,以前好些侍卫还被要求陪杨承业练功,杨承业那个废物能多厉害,一个小拇指就能捏死他了,可是谁也不敢伤他,反倒被他打的满身是伤,还要被骂是废物。”
“所以,牺牲我爹一个人的自由,换取所有人的清净也是很划算的。”燕靖予舒心一笑:“这些日子,我都清净了不少。”
枫扬探着脑袋追着他走:“世子,属下有个问题,困扰很久了。”
“说。”
“属下在想,这王妃虽然只是你的继母,但将来嬴姑娘要是真的进了门,那她们也是婆媳,这肯定会鸡飞狗跳啊,到时候要打起来了怎么办?”
“嗯?”燕靖予疑惑加震惊的看着他:“你想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枫扬一愣,立刻严肃起来:“你不会是只想和嬴姑娘玩玩吧?”
“自然不是。”
“那你就不能无视这个问题,只要王爷好好的,你连自己建府单独过都没机会。”
枫扬拦住他:“世子,你想想,就嬴姑娘那脾气,活在一个屋檐下,日日对上王妃就算。
还有可能杨夫人和隆安郡主也会掺和进来,范围再广一点,裴夫人,郡主的婆婆小姑子,这些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啊!
到时候,她们几个联起手来造作,天呐,我觉得你得和大理寺的人搞好关系才行,关键时刻能留嬴姑娘一命。”
燕靖予跟着他的话想了想,顿时头皮发麻,但马上淡定了:“你要相信,阿鲤虽然冲动,但绝对不是无脑的人,她做什么事自己心里都有数。再说了,她还有我挡在前面呢。”
“我不信。”枫扬一脸嫌弃,还自己走到了前面:“我太了解男人了,你现在喜欢嬴姑娘的爽快,难保过几年就喜欢温柔懂事的。
到时候,她骂人你会觉得她粗俗,她打人你会觉得她彪悍,还会嫌弃她读书不多,反正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她被欺负了,你可能还会觉得她活该。
谁晓得你到时候会不会酸酸唧唧的来一句,为什么她们只找你麻烦不找其他人的,一个人针对你可能是她的错,那么多人针对你,就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啧啧啧~这种狗啃头的蠢话,十个男人有九个男人会说,特别是成了家的男人,一个二个就跟瞎了似的,嫌弃起糟糠之妻来,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燕靖予上去就在他屁股上蹬了一下:“闭嘴,你个毛头小子,我是那种人吗?走。”
枫扬往前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不服气的哼了哼,急忙跟上去。
冬至这日,即便国库吃紧灾情未平,但老皇帝依旧大摆筵席与朝臣同乐。
殿外已经落雪,殿内的舞姬却身着薄衫跳的婀娜多姿,老皇帝看的津津有味,却也没忘记照顾照顾身边的嬴袖。
她有孕在身,一直避让这样的场合,但今日是赵贵妃再三嘱咐让她过来的,她也不好婉拒。
本不解赵贵妃是什么意思,瞧见席间的裴昀时,嬴袖就知道她果然没安好心。
裴昀辞官的折子已经呈送老皇帝,他今日特意过来在老皇帝面前露面,好让老皇帝记得自己。
但是,坐在人堆里的他并没有与身边的大臣说话,一双眼睛反倒时不时的看向嬴袖,满眼的深情哀怨,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云宋就在嬴袖身边,把裴昀的表情看了个真切,心里不由的着急,与身边的嬷嬷对视了眼神,嬷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上。”嬷嬷小声提醒:“桌上的菜油腥气大,奴婢瞧着娘娘的脸色似乎不好。”
老皇帝紧张的瞧了瞧:“嗯,的确不好。”
“臣妾没事。”嬴袖掩住口鼻:“臣妾出去透透气就好,马上就回来。”
老皇帝点点头,吩咐嬷嬷照顾好。
出了殿,吹一吹清冷的风,嬴袖松了口气:“他那样看我,我竟不敢回视。”
“娘娘不看回去也好,否则让皇上发现了,定然是大祸。”云宋把手炉塞进她怀里:“赵贵妃就是存心的。”
嬴袖往殿里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见了急匆匆走出来的裴昀,吓得脸色都变了,嬷嬷立刻拦在前面。
“裴公子,不得放肆。”
裴昀被迫停住,满脸痛色:“阿袖。”
“这是贵妃娘娘。”嬷嬷再次提醒他。
裴昀神色落寞:“贵妃娘娘,是臣高攀不起了。”
云宋拉着嬴袖努力往后退,生怕离得太近让人瞧见,可裴昀却又满肚子的话想说,见她们后退,还往前走了两步。
“阿袖,我就与你说两句话。”
嬷嬷急了:“公子,宫中人多眼杂,还望你替娘娘考虑,快些走吧。”
“我就说两句话。”裴昀求着嬷嬷,说道:“你过得可好?”
嬴袖站在云宋身后侧身瞧着远处面色漠然:“本宫身为贵妃,仅在皇后之下,衣食住行自然是极好的。”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知道你是最不在乎的。”裴昀满是心疼:“后宫中尔虞我诈,你身处高位,必定小心翼翼。”
嬴袖依旧淡漠:“我有皇上的宠爱,还有嬴氏满门撑腰,何谈小心翼翼?裴公子莫要庸人自扰才是。”
“阿袖。”裴昀痛苦的几欲去死:“你定然是恨我的,那你恨我吧。”
嬴袖沉默不语,云宋却已经急出冷汗:“裴公子别说了,赶紧走吧。”
“你我今生无缘。”裴昀依旧在说:“但我对你的心思此生不变,老天可明,阿袖,我。”
云宋恼了:“裴公子,贵妃娘娘身怀皇嗣,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让她心中不安吗?”
裴昀有些委屈:“我没有恶意的。”
远处的嬷嬷叫起来:“不好,有人来了。”
所有人都惊了,冷汗遍布全身,凌乱的脚步从周围传来,他们无路可走。
云宋彻底慌了,紧紧攥着嬴袖的衣裳,浑身发抖,嬴袖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清楚,若是被老皇帝发现她与裴昀会面,那任是谁也救不了他们的。
嬷嬷也慌忙跑过来,一个个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