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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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若是被老皇帝发现她与裴昀会面,那任是谁也救不了他们的。
嬷嬷也慌忙跑过来,一个个担忧的看着嬴袖,却也怨恨起裴昀来。
裴昀也慌了,他无措的往前跑了两步,发现走不了,一时间脸色大变。
“谁在那?”
是禁军的声音,他们已经找过来了。
“我。”突然,积了雪的树下走出一人,正是燕靖予。
他披着一件白狐裘,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脸上笑意温润,也不知把他们的话听了多少。
“我与裴公子在此醒酒。”他信步走上台阶:“刚好遇上贵妃娘娘。”
禁军围了过来,前前后后,没留半点退路,俨然是有人早就布下的。
裴昀慌张的说不出半句话,嬴袖还算镇定,面无异色的接了燕靖予的话:“世子刚刚所问,恕我无法回答。”
“世子问了什么,嬴贵妃无法回答啊?”
赵贵妃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与她一起的还有老皇帝和杨皇后,瞧见裴昀也在,老皇帝的脸色腾起杀意。
燕靖予从容抱拳:“回贵妃娘娘,事情是这样,我听父王说嬴家小姑姑能隔空令剑,心中极为崇拜,为此自荐教嬴家小姑姑认字。
可是,贵妃娘娘也知道,这丞相看我一向不顺眼,我去的太勤他烦了,就把嬴家小姑姑送出去玩了,去哪了也不告诉我,我这才问问贵妃,毕竟学艺未成,不想半途而废。”
赵贵妃笑了:“世子好学。”
“参见皇上。”裴昀‘砰’一下就跪地上了,烛光之下,身子微微发抖。
老皇帝眼神阴狠,瞥了他一眼,目光紧紧盯着嬴袖:“你怎么在这里?”
裴昀哆哆嗦嗦说不出话,依旧是燕靖予说道:“皇爷爷,孙儿陪裴将军出来醒酒,见他醉的不轻,就把他丢在廊下坐着,想着到院子里捧一把雪给他擦擦脸清醒清醒。
谁知贵妃娘娘也在院子里,说是殿里太闷出来透气,孙儿想着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受不得凉,便请她到廊下站站,刚送上来,禁军就来了。”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赵贵妃竟挑不出毛病,只能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那也太巧了。”
她故意恶心老皇帝,杨皇后在一旁听着也无动于衷,只看她们撕扯,至于燕靖予为何会帮嬴袖,杨皇后也没多想。
毕竟燕靖予历来跟太子亲近,太子需要嬴氏帮忙,燕靖予帮着嬴袖开脱,似乎也说得过去。
“嬴贵妃。”老皇帝直接叫了位份:“你怎么解释?”
嬴袖缓缓一拜:“臣妾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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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话,燕靖予也没质疑,方才嬴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她并没有骗人。
到是这个裴昀,刚刚有多么深情厚谊,如今就有多怂。
当真让人看不起。
“妹妹好一句问心无愧。”赵贵妃并不甘心让嬴袖自辩,继续火上浇油:“可此事若不解释清楚,皇上心里如何平复?”
嬴袖只看看她,便目光沉静的瞧着老皇帝:“清者自清。”
“这嬴娘娘不过在院子里散散步,刚被我请上来,只怕还不知道裴公子也在这里呢,为何赵娘娘死咬着她与裴公子有私?”
燕靖予微微笑着:“本就没有的事,非说的这般牵强,是否有意损害皇家颜面?”
杨皇后不是想坐山观虎斗嘛,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果然,他这么一说,杨皇后就找到插嘴的机会了:“皇上,臣妾瞧着这阵仗,怎么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在这等着抓人似的。”
“皇上。”云宋跪下来:“我家娘娘有孕身子不适,本不愿来,是赵贵妃执意要我家娘娘过来的。”
一看情况于自己不利,赵贵妃也有些慌了:“皇上,臣妾只是想着嬴贵妃养胎辛苦,请她来散心。”
“够了。”老皇帝无心听她们狡辩:“送嬴贵妃回宫静养。”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走了,杨皇后和赵贵妃不解其意,又不敢留下细问,只能先走。
待人都散去后,燕靖予抱拳说道:“嬴娘娘安心静养吧。”
“多谢世子。”嬴袖也松了口气。
云宋和嬷嬷扶着她回芷兰殿,立刻关紧宫门。
裴昀也返回席上,但已经坐立难安,老皇帝没有将他逐出宫去,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但袭爵的事,算是彻底没了着落。
他与嬴袖见面的事,被杨柔花了几两银子就从小厮嘴里哄出来了,虽不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就凭他对嬴袖没有死心这一项,杨柔便忍耐不了。
进宫请安时,杨柔特意带了些东西:“虽知宫里什么都不缺,但总是要孝敬娘娘的。”
“你有这份心就好。”杨皇后笑着说:“如今你公公新丧,皇上却不提爵位的事,本宫也会时时提点皇上的,只是裴昀太过自作聪明了,怎么会想着用辞官来胁迫皇上呢?”
杨柔微微低头:“他官位低微,若不能承袭爵位,那裴家极有可能落到安国公府这样的地位,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糊涂啊,当年本宫将你嫁给裴昀,看中的便是端阳伯府的身份和在朝中的地位,谁知端阳伯后来会犯事,以至于在朝中实力受损。”
杨皇后连连叹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爵位在手,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如今裴昀自作聪明,只怕不仅要不到爵位,更是会触怒皇上。”
杨柔赶紧求情:“还请娘娘庇佑。”
“本宫自然是要庇佑的,毕竟如今也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
安国公卖官那事已经敲醒了杨皇后,她和赵贵妃选的儿女亲家差距太大,如今能扶起来一个便是一个,再不能先前那样坐视不理。
思量了片刻,杨皇后交代道:“你也回去说说裴昀,嬴袖如今已经是贵妃,他深情难忘本宫不管,但如果触怒皇上牵连到了本宫,本宫是断断不依的。”
杨柔暗暗咬牙:“是。”
她退下了,杨皇后扫了一眼她送进来的东西,吩咐嬷嬷:“本宫瞧着那对麒麟不错,着人送去芷兰殿,麒麟乃是伸兽,望嬴贵妃早日诞下麟儿吧。”
“是。”嬷嬷忙将匣子盖上送去芷兰殿。
嬴袖正喝着药,见了杨皇后的礼,虽心里不乐意,却也着云宋谢恩收下。
云宋打开盒子给她瞧,嬴袖有些不耐烦:“既然皇后娘娘一片好意,那就摆出来吧。”
“等一下。”伺候的老嬷嬷刚进来就吸着鼻子走过来:“这味道好生奇怪。”
云宋闻了闻,的确有一股不太明显的香味。
嬷嬷把盒子放在桌上,将麒麟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瞧了瞧,目光落在了盒子底下的红布上,她将红布一掀,下面竟然细细的铺着一层芝麻大的药丸。
拈起一颗细细一闻,嬷嬷脸色大变:“是麝香。”
麝香!
殿里的人脸色大变,云宋急忙抱着盒子要丢出去。
“皇后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
嬴袖有几分想不通:“她是知道我身边伺候的都是有经验的老嬷嬷的呀。”
老嬷嬷替她想了想:“那极有可能是不知道此事的人借皇后之手做下的,皇后可不会如此大意。”
嬴袖看了看她,立刻吩咐:“快去打听打听这几日都有谁去了栖凤殿。”
“是。”
老嬷嬷问道:“此事也算是个把柄,娘娘可打算借此事做些什么?”
“如今皇后外强中干,赵贵妃又屡屡挑衅,只怕此事我闹出来,皇后也会元气大伤。”
嬴袖磨蹭着下巴:“如今家里一力支持太子,皇后出事对太子不利,此事我必定是不能大闹的。”
老嬷嬷叹气:“只怕这动手之人算准的便是娘娘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娘娘。”云宋从外面进来:“皇上等下要过来。”
嬴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只让云宋在身边伺候就是,把那盒子抱进来搁在架子上。”
“是。”
她们立刻行动,等老皇帝到的时候,嬴袖正吐得厉害,脸色苍白瞧着憔悴万分,让人心疼不已。
老皇帝原本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见她如此辛苦,也心软了。
“这般憔悴,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云宋赶忙请罪,嬴袖倚在老皇帝怀里,气虚无力的求情:“是臣妾身子弱,皇上别怪罪她们。”
“你先前小产,身子未愈,如今再度有喜,自然是比旁人都辛苦。”老皇帝抱着她,语气都舍不得放重。
嬴袖十分懂事的接话:“虽辛苦,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对臣妾照顾有加,方才,皇后娘娘还着人送了一对麒麟过来,说是给臣妾安胎用。”
老皇帝这才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盒子:“皇后有心了。”
“皇上。”嬴袖楚楚可怜的瞧着老皇帝:“臣妾有喜,夜里睡不安稳,皇上政务繁忙,还请皇上恕罪,到别处安置。”
老皇帝心疼不已:“朕就在此处陪着你。”
“皇上心疼臣妾,臣妾如何能不心疼皇上?”嬴袖摸了摸他的脸:“皇上就听臣妾的吧。”
软玉温香相劝,老皇帝破防了,只能点点头,正要走,女医便端着安胎药进来。
“娘娘,该喝药了。”
她方才已经喝过药了,但所有人权当不知。
老皇帝招手让人把药拿过来:“朕喂你。”
嬴袖微微含笑,并未拒绝。
女医将药给老皇帝后退开,走到架子旁边脚步便是一顿,吸了吸鼻子脸色不对。
“怎么了?”胖太监眼尖,发现了女医的异样。
他这一问,就把老皇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何事?”
女医忙跪下:“皇上,奴婢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麝香?芷兰殿怎么会有麝香?”老皇帝将药碗放下:“快找出来。”
云宋她们赶紧动手找寻,即便心知东西就在架子上,也在周围翻找了一遍,装作不经意的才找到盒子。
胖太监把盒子拿下来,女医仔细闻了闻,理所当然的发现了藏在红布底下的麝香药丸。
“这种脏东西是怎么进的芷兰殿?”
老皇帝勃然大怒:“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不是有积年的老嬷嬷伺候着嘛,怎么不细查?”
芷兰殿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云宋忙道:“皇上恕罪,娘娘体恤下人,觉得姑姑们辛苦一整日了,便着她们早些休息,只让奴婢们伺候。
姑姑们走后,皇后娘娘才将东西送来,奴婢们对皇后娘娘感激不尽,不敢细查,谢了恩便收下了,娘娘喜欢这对麒麟,这才着奴婢们放在架子上的。”
老皇帝的脸色难看至极,嬴袖立刻跪在榻上:“皇上请听臣妾一言,臣妾意气用事冒犯过皇后,皇后仁德宽厚却从未为难过臣妾,皇后娘娘与皇上夫妻一心,向来对臣妾宽纵疼爱,自臣妾有孕,更是日日询问,臣妾相信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加害臣妾的。”
“你当真这么想?”老皇帝越发心疼她了:“你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能到何种地步啊。”
嬴袖摇头:“臣妾不知人心有多险恶,但是臣妾知道日久见人心,皇后娘娘对臣妾历来不薄,只怕今日之事,皇后娘娘并不知情。”
她说的肯定,老皇帝却并不回答,起身就走了,直接去了栖凤殿。
他突然赶到,杨皇后十分奇怪,恭迎进来后坐下,老皇帝死死盯着她:“嬴贵妃有喜后,皇后费心了。”
“臣妾是后宫之主,照顾后妃乃分内之事。”杨皇后不太明白老皇帝为何突然这么说,借着奉茶的机会问道:“皇上去看过嬴贵妃了?”
“嗯。”老皇帝脸色阴沉:“朕也看见你送去的麒麟了。”
杨皇后笑了笑:“麒麟乃是伸兽,臣妾瞧着不错,就着人送去给嬴贵妃安胎。”
她大大方方并没有慌张,老皇帝也有些相信她并不知情,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一口茶没喝就又走了。
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杨皇后摸不着头脑,着人去芷兰殿好好打听打听,人很快就回来。
“皇上去看望嬴贵妃,谁知在咱们送去的麒麟盒子里发现了麝香药丸,皇上大怒,嬴贵妃求情作保皇上才没有发作。”
“什么?”杨皇后五雷轰顶:“麝香药丸?”
嬷嬷点头:“是,娘娘,是不是嬴贵妃她自己。”
“她身怀有孕,不会拿自己冒险。”杨皇后恼怒拍桌:“杨柔,她竟然敢算计本宫。”
嬷嬷赶紧想了想:“如今嬴氏一心帮着太子,想必嬴贵妃也不会将此事与娘娘扯上关系,裴夫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才敢这么做。”
“混账东西!”杨皇后砸了茶盏:“整个一家子狼心狗肺,嬴袖如今贵为贵妃又身怀皇嗣,不管生男生女,后半生也注定是荣华富贵,图他裴昀什么?也就杨柔将那个废物当个宝,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自作聪明的废物来算计本宫。”
杨皇后恼怒的很,帮裴昀讨要爵位的事也不再提了。
得了空,老皇帝带着一众后妃到芷兰殿探望嬴袖,嬴袖的精神也好多了,还特召了丞相夫人和嬴黎进宫。
大家都坐着,赵贵妃突然提起国师夏徽玄出关的消息:“臣妾瞧着妹妹的精神好些了,如今国师也出关了,皇上,不如请国师来瞧瞧妹妹腹中是男是女啊。”
“是男是女都无妨。”老皇帝心情很好,摸了摸嬴袖尚未显怀的肚子:“朕都喜欢。”
旁边的年轻妃子娇嗔起来:“皇上偏心。”
“哈哈哈~”老皇帝没生气,笑的很开怀。
杨皇后也说道:“皇上,赵贵妃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早日探至嬴贵妃腹中胎儿男女,也好早做准备。”
她们联手探查嬴袖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防的就是她万一生下皇子。
毕竟老皇帝身子强健,太子身子又不好,万一哪天太子先老皇帝而去,储位空缺,其他王爷也都不是年轻人了,再熬个十几年,谁能保证这个孩子不会子凭母贵?
她们都这么说,老皇帝也就点头:“那好吧,那就去请国师来瞧瞧吧,今年冬日寒冷,前几日骊山来报,说温泉行宫修建完毕,虽然已经落雪,但朕也想去那里住些时日。”
嬴袖说道:“臣妾胎相未稳,只怕不能同行,只盼来年皇上能带臣妾与孩子同去。”
“必定。”老皇帝看着她,满眼宠溺不加掩藏,这更是让其他后妃一阵酸楚。
他们闲聊的功夫,嬴黎已经钻出去了,赶在传旨太监前头来了星辰馆。
夏徽玄坐在罗盘前,听见动静后头也没回就知道是她:“嬴姑娘所来何事?”
“来问问你嬴贵妃腹中是男是女。”嬴黎也走到罗盘前,瞧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也能认出一大半了:“等下会有人传你过去问这件事,你可知道怎么说?”
夏徽玄掐指一算:“嬴贵妃腹中乃是皇子,我自当如实相告。”
“不,我要你说她怀的是女孩儿。”嬴黎瞧着他那张与夏隶一模一样的脸就手痒的很:“懂吗?”
夏徽玄摇头:“我乃国师,怎能对皇上撒谎?岂不有辱。。。啊!”
他还没装完,就被嬴黎揪着衣领从椅子上甩下来狠狠砸在了地上,嬴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手上慢慢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脖子生生掐断。
夏徽玄的脸色变得青紫,他死死掰着嬴黎的手,艰难的挤出一声:“女孩儿,我说是女孩儿!”
“早这么知趣不就行了?”嬴黎把他丢回椅子,扭头看了看门口,大摇大摆的翻窗户离开。
夏徽玄急促的呼吸着,他刚刚清晰的感知到了死亡离自己很近,那种恐惧至今弥漫心头。
胖太监进来,瞧他脸色不对,虽然疑惑,却也不忘说道:“国师大人,皇上有请。”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