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靖予满身是血,手握一杆红缨枪,脚下堆满了尸体,一个壮汉从天而降,手握一把大刀,带着疾风杀意劈向他,燕靖予立刻挑枪一拦,红缨枪却应声而断,他闪身退让,大刀劈在地上,顿时地砖炸裂。
这熟悉的攻击招数,燕靖予顿时猜到了他是谁,一年前狼胥山差点丧命,对手就是此人,他力大无穷,生生劈碎了自己身上的锁子甲,若不是嬴黎及时搭救,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的。
如今再遇,燕靖予登时一百个小心,两人再度交手,那人力大无穷招招致命,大刀每一次劈下都能将街上地砖震的四分五裂,燕靖予几次躲过后再次拿起一杆红缨枪,与他纠缠在一起。
壮汉魁梧高大,袒露的胳膊和胸膛结实有力,如同一座大山,给人十足的压迫,且行动灵活速度奇快,不管燕靖予怎么拉扯突袭,他都能随意应付。
他一个人就将燕靖予拖住了,以至于本就人少的大周军越发劣势。
眼看着大周军被瓦剌逼得节节败退,燕靖予心里也急,可壮汉缠的他难以脱身,一失神就落了破绽,壮汉一刀劈在他身上,强大的破坏力将燕靖予直接摁倒,他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上的盔甲顿时四分五裂,嗓间腥甜,嘴角就流了血。
壮汉再次抡起大刀朝他劈来,燕靖予迅速躲开,他所在的位置被壮汉劈出一个大坑,可见其威力无穷。
他受伤了还能躲,壮汉很生气,拖着大刀杀过来,燕靖予握紧手里的红缨枪准备拼死一搏,一股杀气却贴着他的脸冲向壮汉,壮汉侧身一躲,剑气擦过,瞬间在他身上割开一刀血口。
“欺负谁呢?”
燕靖予回头,就见右手还吊在脖子上的嬴黎站在自己身后,她左手一画一指,随侯剑便朝着壮汉杀过去,壮汉抡起大刀防守。
可他的大刀在随侯面前不值一提,剑光划过,大刀被直接斩断,剑气逼得壮汉连退了数步,还未站稳,便再度袭来。
燕靖予强撑着站起来,提着红缨枪就要上,嬴黎冲上来站在他前面拦住。
“别捣乱。”
她动动手就能让随侯杀人,壮汉想近身都难,其他瓦剌军想要偷袭,她挥手一扫,突起的气浪就能将人全部掀飞。
她太过厉害,完全出乎壮汉预料,躲过随侯一击后,壮汉猛地冲过来妄图打乱她的进攻。
“退后。”嬴黎用肩膀把燕靖予往后一撞,平地飞起左手聚力,壮汉大吼着冲上来,她用力一拍,魁梧的壮汉直接被她打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一时间毫无动静,威力巨大的气浪对两边的房屋都产生了巨大的破坏。
嬴黎也被震飞了出去,燕靖予一把接住她,她还没站稳就号令随侯杀过去,却被冲出来的瓦剌挡住,嬴黎还要杀,瓦剌齐齐放箭射向他们,燕靖予立刻拉着她躲开。
他嘴角流出来不少血,一手紧紧拉着嬴黎,一手紧握红缨枪,遇上突然跳出来的瓦剌军立刻就杀,将嬴黎死死拦在身后。
暂时甩开瓦剌军,他靠在一处院墙,吐了不少血出来。
“狼胥山时就是这人对不对?”嬴黎把他身上碎裂的盔甲脱下来:“怪不得会把你身上的锁子甲都劈烂。”
他靠着墙不说话,嬴黎看了眼他身上的伤,把他架在身上扶着他离开,刚走,瓦剌军就找来了。
天色黑下来,两军默契休战,大周军一边警戒一边休息,枫扬替燕靖予包扎,打了水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洒了药粉后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
他默不作声的坐着,双拳紧握,眉间微皱,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口,贴身穿的里衣都被血水染透了。
包扎好,枫扬又才处理自己的,同样是一身伤,其他人也差不多,有不方便的就互相帮忙,身上没有一处好皮。
“雍王召集的五万兵马还没到吗?”
嬴黎拿了衣裳披在燕靖予身上,顺势在他身边坐下:“算着日子,早该到了。”
他摇头,声音很低:“到不了了,那五万人办到兵变,反杀邺城去了。”
“什么?”嬴黎吃惊不小,却又早有准备:“早知道召集起来的不会是什么忠义之人,兵变了也不奇怪,燕忱白还满怀期待的等着那五万人呢,如今看来,我让他召回回凉州的五万兵马是对的。”
他应了一声,握住嬴黎的手:“你的伤不能用力,不好好待在雄关,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是想找机会扬名立万的,你信不信?”她说的很诚恳。
燕靖予盯着她明亮的眼睛,笑起来摇摇头:“不信,我要自作多情的想,你是为了我来的。”
“那你真是自作多情了。”嬴黎甩甩手:“放开放开,小小年纪怎么竟干占便宜的事呢?”
燕靖予没放,耍起了赖皮:“不想放,怕你跑了,再说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骗骗我也不行?”
“行行行,我是担心你才来的,怕你受伤怕你死。不过,我是不会做逃兵的,你大可放心。”嬴黎反手握住他认真强调:“出卖兄弟这事我不干。”
“那就好。”燕靖予拉了拉衣裳:“不过,我们不是兄弟。”
嬴黎心情复杂的瞅着他:“我到想和你有点别的关系,可你都把标准摆那了,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逼你就范的。”
“什么标准?”他完全没印象。
“就是你喜欢。”
“瓦剌来了。”嬴黎还没说出来,放哨的士兵就喊了起来。
瓦剌军突然杀过来,士兵仓促应战,燕靖予一把拉住嬴黎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身后,嬴黎握住随侯让他松开,飞身落到屋顶高处,底下已经厮杀成片,嬴黎咬咬牙,决定放手一搏。
“老伙计,看你的了。”
拔剑出鞘,随侯悬于掌心前面,光华流转,数十道剑光猛然炸开,环绕在嬴黎周围,嬴黎将目光所及之处全部记下,拼尽力气挥剑而出,数十道剑光飞出,于半空中成倍叠加,以目光难以追随的速度攻击所有的瓦剌。
“啊!”
白天的壮汉突然拔地而起,手握一把长斧劈向嬴黎,嬴黎立刻闪身避让,长斧劈在屋顶,整间屋子瞬间坍塌,令剑被扰,所有剑光归拢,随侯迅速飞回嬴黎掌中。
壮汉再度袭来,将嬴黎看成自己唯一的对手,嬴黎飞身而起,再度令剑,数十道剑光再现,如流星暴雨一般飞向壮汉,壮汉手握长斧舞的虎虎生风,剑光被他悉数阻拦,只有随侯真身直接破开他的防御,从他胸前直接刺下,再深两分,便能将他开膛破肚。
壮汉领教到了随侯的锋利,他握着长斧,看着悬浮于半空的嬴黎,猛然跃起劈向嬴黎,凌厉杀气擦肩而过,嬴黎翻身躲过落在另一处屋顶,再度左手聚力,几股气浪卷着火苗腾空而起,几乎要将半个上坯城照亮。
这一招将所有人惊住,壮汉也愣在原地,嬴黎咬着牙将火苗拉在手里,然后在用尽力气推出去,用来取暖的火堆瞬间连成片,并直接爆燃,将周遭房屋全部包围。
大周军要么穿着盔甲要么光着身子,大火从身上燎过,虽然很疼,却不会烧起来,反到是全副武装的瓦剌军,他们身上的盔甲都有羊毡毛,遇火则燃,顿时满身是火,满地打滚。
“杀。”燕靖予光着膀子提刀就上,其余士兵大喊着杀上去,这是一场血战,他们不可能撤退。
壮汉身上也着火了,他就地打滚灭了火,捡起一杆红缨枪就掷向嬴黎,嬴黎抬手一挡,随侯剑再度分身化影变成屏障,将她护的周全。
“玩完了吗?”嬴黎握住随侯:“老子单手也能吊打你。”
说完,她猛地冲下去,比飞鸟捕食还快,直接出现在壮汉身后,壮汉迅速回头,险险挡住她一剑,嬴黎的攻击速度极快且力大无穷,全部一击,壮汉完全吃不消。
而且随侯坚硬无比削铁如泥,壮汉手中的长斧根本无力招架,不过几招就被她切成几段。
而且,随侯完全可以脱手而战,俨然就是一个拥有意识的杀手,让壮汉防不胜防,底下厮杀还未结束,壮汉的脑袋就被嬴黎一脚踢在了地上。
她落在地上,手持随侯运气一扫,以为她力竭难战的几个瓦剌兵就被一剑封喉。
一夜厮杀,瓦剌军再度兵败撤退,燕靖予他们则已成强弩之弓,再也无力作战。
大白天的,天上却堆满了乌云,似乎是憋着一场大雨,气氛沉闷压抑,看着满城废墟更是荒凉。
嬴黎在城楼上看了一圈,所有人都麻木了,拿到窝头,也不管自己手上是否有血,拿过来就啃,眼神空洞,被连日征战耗尽了体力。
援军啊援军,也不知燕忱白有没有带人去雄安。
再耗下去,不仅上坯守不住,只怕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午后,燕靖予回来了,他换了一身寻常士兵的盔甲在身上,即便满身是伤,也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很精神,上了城楼,他表情略显凝重。
“瓦剌占据了大半城池,要想杀过去很难。”
“这很正常。”嬴黎把手里的窝头给他:“先吃点东西吧。”
他看着窝头,摇摇头:“你吃吧。”
“我吃过了。”
“骗人。”他笑了笑:“粮食不够了,每人一个窝头,你怎么会有两个呢?你吃吧,我不饿。”
他坐下来歇气,嬴黎给他丢了个窝头:“那就各吃各的,都填填肚子。”
她自己先吃了,燕靖予拿着窝头不动,嬴黎突然转过来,一把将窝头塞他嘴里:“让你吃就吃,搁这儿装什么呢?不吃饱了打架怎么帮忙?”
被强行喂食,燕靖予也不矫情,吃完后想着该怎么防御,嬴黎待在旁边,看着阴沉沉的天打了个哈欠,自己起身走进箭楼,在角落里席地而坐打算眯一会儿。
傍晚,倾盆大雨就下来了,雨水被染红,顺着城内各处的水道流进护城河。
燕靖予站在城楼上,瞧着护城河的水被染红。
“世子,瓦剌援军将至。”
所有人都是一惊,瓦剌竟然还有援军。
多日拼杀,雨夜似乎唤起了所有的疲惫,在大雨中冲洗掉身上的血迹,接一锅雨水烧热喝下,所有的疲惫似乎都可以一扫而光。
街上空无一人,偶有哨兵待着也是躲在瓦檐底下,雨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雨水汇集的小巷子里,一个个人影从沟里爬出来,悄摸摸的四散而去。
放松警惕的瓦剌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的惨叫和打斗的声音被雨声彻底覆盖,凡是反杀后跑出来的,都被等在街上的燕靖予一剑穿喉。
但即便这样,大周军夜袭的事还是被发现了,厮杀再度开始,电闪雷鸣中,雨水模糊了视线,雨水不断的将血水冲入水沟,一个个士兵倒下,大街小巷,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尸体。
厮杀中,嬴黎冒雨直奔瓦剌占据的城楼,她就一个任务,毁了所有吊桥,让上坯成为一座无法进出的孤城,阻拦瓦剌援军。
第175章 :我觊觎你美色很久了
瓦剌援军要想入城,必定是走瓦拉占据的这一面城楼,其余三道城门外的吊桥嬴黎已经毁了,就剩下这最后一道。
她踏着屋顶越过瓦剌军直冲过去,高大的城楼在她面前毫无阻碍可言,嬴黎飞身而上,防守的瓦剌军立刻拔刀杀过来,嬴黎敏捷的落在城墙垛子上,躲过几次攻击拔出随侯杀了起来。
周遭守军全都过来了,他们对嬴黎早有防备,知道嬴氏女在大周军中,也知道她不是个简单人物,飞檐走壁,令剑运气,这些只在书上有过记录的功夫她全部都会,实实在在的给了瓦剌军压迫感。
打斗间,嬴黎趁着间隙往下看了一眼,拉吊桥就在下面,离着不远,她猛地跃出城墙,脚下就是水流湍急的护城河,瓦剌以为她要直接跳下去,都是一惊,一时间竟忘了双方乃是死敌。
但嬴黎并没有掉下去,她悬于城墙之外,一剑划过,一道剑气挥出,拉着吊桥的铁链被瞬间斩断,沉重的吊桥发出声响,将守卫在旁边的瓦剌军吓得提心吊胆,眼看着吊桥不稳,所有人慌张远离。
吊桥重重砸了下去,巨大的动静将护城河的水都砸的飞溅了起来,地面都被砸的一阵晃动,血水冲刷过桥面,吊桥毫发无伤,足见其坚固非常。
嬴黎返回城墙之上,杀了瓦剌军一个措手不及,越来越多的尸体倒下。
但瓦剌军源源不断,全部冲了上来,右手不能发力,多少限制了嬴黎的发挥,而且吊在脖子上的胳膊,几乎是清清楚楚的告诉瓦剌她有伤在身。
自知这样拖下去不行,嬴黎干脆从城楼上跳下来,半空令剑,随侯剑周身光影徒增数倍。
俨然一把可以开天辟地的大剑,狠狠挥下,吊桥上的长钉螺栓全被震飞了出来,护城河的水也被震得四溅不止。
剑气威力如此巨大,瓦剌再受震撼,他们实在无法估计嬴黎的上限在哪里,那些只存在于书中和老一辈口中的功夫招数,她信手拈来,仿佛承继了所有的绝世所学。
遭受重击的吊桥依旧横在那里,并没有立刻断裂,嬴黎落在桥面,脚下松动的木板移了位置,桥下湍急的流水让她无比心慌,她不会水,数丈深的护城河让她本能的害怕。
城门打开,瓦剌军冲了出来,他们的踏入让桥面震动幅度更大,嬴黎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桥面猛地往下一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准备走,但瓦剌军已经杀了过来。
拔剑,再杀,嬴黎走不了了,她只能边杀边退,尽量才让自己离岸边近一些,好几十脱身。
吊桥上的长钉被凌乱的脚步踢走,连接的卯榫也开始松动,桥面还是摇晃,瓦剌将她围在中间乱刀砍下,嬴黎全力抵挡,去路被拦住,她不得不退到桥边,再往后一步就会掉下护城河。
突然,吊桥一端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就塌了,桥身侧翻,好些人来不及退让掉了下去,嬴黎立刻半蹲下才稳住身形,瓦剌这才反应过来桥要断了,急忙撤退,一慌乱,桥面不堪重负,直接从中间断裂。
坍塌一瞬间就发生,整个桥身侧翻,断裂的木头零零散散的掉进水里,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
嬴黎见状,飞身而起准备离开,结果一个瓦剌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嬴黎迅速抓住吊桥上的绳子,一块悬挂在了桥上,命悬一线间,抓着她的瓦剌并不松手,反倒挥刀朝她劈来。
嬴黎急忙抬脚要把他踹下去,却只踹飞了他的刀,那个瓦剌军死死抱着拽着她的脚,张牙舞爪的把嬴黎往水里拖。
嬴黎只能死死抓着绳索,左手被勒出血痕,抓着的绳子也不堪重负,她一次又一次的要把瓦剌踹下去,那人却打定了主意一样,即便是被踹死也不放手。
许多瓦剌军落水已经浮出来了,他们一时无法上岸,湍急的水对他们来说充满危机。
可他们都注意到了嬴黎,她的挣扎让他们看出她不敢下水,这成了她的破绽。
有些人手里还握着马刀,不惜用力把刀甩飞上来,妄图将绳索割断。
但没有一次成功,左手已经疼到麻木,右手还吊在脖子上完全使不上力气。
嬴黎头一次感觉到绝望,她不会水,也害怕下水,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让她觉得恐惧窒息,仿佛怪物的大嘴,已经张开了,只等着她掉下去。
挣扎许久,绳索终究不堪重负断了,嬴黎被直接拖入水里,她一落水,好几个瓦剌兵憋足了气立刻潜下去,几双手同时按着她,将她死死按在水里。
嬴黎拼命挣扎,可她不会水,挣扎中将憋着的气也吐了些出来,整个人被窒息包围,她胡乱的抓,本能的想要寻找可以救命的东西,手脚却被死死抱住。
他们生怕嬴黎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