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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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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忱白还是点点头,雍王不和他回去,他也不逼,自己就走了。
  即便忙着准备自己大婚的事,燕忱白还是走了一趟皇寺把夏氏接回来安置在了雍王府,苕云可以出来与她母女团聚。
  燕忱白大婚那日嬴黎哪都没去,窝在家里安静看书,秦嬷嬷坐在一旁绣花,说要给她做一件斗篷,等天气冷了穿。
  傍晚丞相夫人回来,说燕忱白的妻子许氏,是个温和贤良的姑娘,雍王很满意。
  第二天被嬴袖召入宫,嬴黎就见到了同样入宫请安的燕忱白与许氏,新婚夫妇,却并不亲近,燕忱白疏远的走在前面,许氏落了他三四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瞧着他们俩,嬴黎突然自豪的告诉秦嬷嬷:“燕靖予会和我一块走,绝对不会把我落在后面不管,即便是走在了前面,也会牵着我呢。”
  秦嬷嬷哼了一声笑话她,脸色却满是笑意。
  他们夫妇二人从前面走过,许氏扭头瞧见嬴黎,仔细看了许久,一眼惊艳后便是深深的打量,直到拐过宫门。
  “此女内心刚毅果断。”嬴黎给出评价:“比燕忱白强多了。”
  秦嬷嬷点点头,她见过的人不比嬴黎少,也有几分眼力。
  “两江总督。”嬴黎记得许氏的背景:“虎父无犬女吧。”
  她对许氏的印象挺好,却也没把她放在心里,去了芷兰殿,说了会儿话就带着嬴袖给她准备的点心走了。
  苕云出嫁的日子在燕忱白大婚一个月后,这很仓促,连丞相夫人都说太仓促了,好歹是东宫嫡长女,就这么仓促的嫁了。
  嬴袖为此事说了两次,被杨皇后呛了回来,老皇帝也不管,事情也就没人提了。
  燕靖予到底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苕云出嫁的时候,嬴黎和嬴袖说了一声,拉上沈依依一块去送亲。
  从出阁到入宫拜别再到登上马车,苕云的表情都淡淡的,直到燕忱白送她登车,她才推开车窗看着太子一行人。
  “嫁鸡随鸡,从今日起,我没有父亲了。”
  当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她掷地有声的留下话,然后直接砸紧车窗,不多看太子一眼,任凭旁人议论纷纷。
  太子依旧没有吭声,他仿佛一座石像,毫无感情的看着苕云走远。
  出了宫门,嬴黎带着沈依依骑马走到车边,分明听见苕云在哭,可两人都没说话。
  新郎官驾马在前面,是个魁梧的汉子,与雍王形容的一样,是个莽夫。
  大殿庆典的时候,他连礼数都错了好几次,引得好些人偷笑。
  出了城,新郎官就驾马折回来,听见苕云在哭,拍拍车窗放轻粗犷的嗓音:“郡主别哭,往后我会对你好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不让你委屈。”
  他一开口就把沈依依吓得不轻,缩在嬴黎身后吐舌头:“好凶啊。”
  “有吗?”嬴黎并不觉得。
  她从记事开始就和膀大腰圆的壮汉打交道,并不觉得有多可怕,反倒觉得面前的新郎官是个惧内的人。
  不过。。。苕云长得温柔亲和,他俩今天才见着,话都没说一句,嬴黎实在想不通他为啥惧内。
  后面的路,新郎官一直跟在车边给苕云讲林州的特产美食和好玩的地方,嬴黎驱马往边上靠了靠,不打扰新郎官讨苕云欢心。
  送亲走了五日,转水路乘船之前,燕靖予终于赶到了,他没再穿着一身衣袍,反倒是劲装加身,干练精神。
  他跳下马,一把抓住苕云:“姐姐,我带你回去。”
  他要抢亲,沈依依顿时瞪大了眼睛,抱着嬴黎的胳膊激动坏了,嬴黎却十分淡定,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世子。”新郎官急了,身材魁梧的他站在苕云身后,正要扶她登船呢,燕靖予要抢亲,他一定不会答应,但是也不敢动手。
  苕云却把他的手推开:“不回去了,我以后就和郡马爷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回去了我瞧着也心里不舒服,到是你,别像先前那样信任太子了,他变了,提防着些。”
  说着,她拉起新郎官粗糙的手,魁梧的汉子当场愣住,红意从脖子一路爬满整张脸。
  她说:“他会对我好的,你放心就是。”
  她说:“往后,我母亲与维燊就托你照顾了。”
  她说:“我不会再认皇后与太子,哪天他们没了,也不必知会我,省得我烦心,但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管多远,我都回来。”
  她已经拿定了主意,说着话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嬴黎一眼。
  燕靖予没有继续劝,转过头叮嘱起了新郎官,最后还抱拳见礼拜托他善待苕云,吓得新郎官赶紧还礼。
  她登船远去,送亲的人也就到这儿了,燕靖予站在岸边怅然若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嬴黎带着沈依依上马:“走吧,现在可是回去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


第190章 :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赶回邺城的路上,嬴黎把他离开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和雍王的反应一样,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龌龊。”
  回到邺城,家门未进他就去了烨王府,待了一天一夜才回家更衣进宫请安。
  老皇帝留他用了膳,又赐了他不少点心带回来,拿着点心,燕靖予直接去了武馆。
  雍王依旧没回家,在武馆住了一个多月,除了燕忱白大婚时回去过一趟,就再也不回去了,不上朝不参政,终日与一群壮汉打拳,雍王妃亲自来请过好几次都无果,这事在邺城都传遍了。
  来到武馆,雍王打的正尽兴,把点心放下,燕靖予在台下抱拳:“父王。”
  “回来了。”雍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依旧在打,几招结束,他才走到一旁。
  燕靖予倒了茶给他,他接过来吹了吹:“去,与他们试试,为父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好。”他也不啰嗦,解了护腕上台,与两个壮汉打了起来。
  雍王端着茶盏站在台下瞧着,时不时指点那两个壮汉一番,一番缠斗结束,他招招手让燕靖予过来。
  “皇上早就召你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去了一趟南方。”他坐下来:“发现南越国蠢蠢欲动,又整治了几个贪官污吏,绕路从西边回来的时候又办了几件案子,这才回来晚了。”
  雍王默了默:“烨王府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昨日回来,我去三叔府上陪了一夜,与三叔聊了很多。”
  他戴好护腕:“他说皇贵妃懿旨让厚葬三婶,但葬礼依旧冷清,觉得对不住三婶,几个弟弟也很难过,他请我与阿鲤说一声,往后带着他们好好练功,最起码有个自保的本事,我已经答应了。”
  雍王点点头:“虽说政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怎么说也是亲兄弟,赶尽杀绝的事不能做。
  若真得势了,即便是把他关起来禁足,也比直接要了人家性命强,更不该牵连家人。”
  他的想法过于理想,燕靖予也就不吭声了,且不说太子不会这样,换作是他,他也不会。
  烨王数次压制太子,但凡有一次他能狠下心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陪雍王坐了许久燕靖予才走,回到家中,便去给雍王妃请安,燕忱白夫妇也在。
  见他回来了,燕忱白略显亲热的走过来:“去了这么久,辛苦了。”
  “分内之职,不敢说辛苦。”燕靖予也笑了笑:“兄长与嫂嫂大婚,我未能赶回来,还望嫂嫂见谅。”
  许氏微微含笑,满是温和:“世子客气了。”
  “你去烨王府了?”雍王妃一脸很不喜欢他的表情:“如今太子与烨王势如水火,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心里要有数,别惹的太子不高兴。”
  燕靖予垂眼听完,“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做的没错就好,谁高兴,谁不高兴,都与我无关,王妃打理内宅,还是别操心其他了。”
  当着许氏这个新媳妇的面儿,燕靖予说话已经很委婉了,但雍王妃还是觉得燕靖予折了自己颜面,语气突然就拔高了。
  “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不成?”
  燕忱白立刻说道:“母亲,靖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闭嘴。”雍王妃根本不在许氏面前给燕忱白留面子,大声呵斥回去,指着燕靖予骂道:“别以为皇上着你协从太子处理国事,你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你老子还好好的呢。”
  她这般嚣张暴躁,直接把一旁的许氏都惊呆了。
  “不可理喻。”燕靖予都懒得和她吵,朝燕忱白抱拳赔礼:“牵连兄长了。”
  燕忱白的脸色很难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心里多少因此愤怒,雍王妃半点脸面都不给他,让他很羞恼。
  无视雍王妃,燕靖予准备走了,结果隆安又进来了。
  她自燕忱白受伤回来就一直留在邺城,本就与丈夫不亲近与婆婆不和睦,所以几个月都不打算回去。
  她一进来就拿腔作调:“哟~大忙人回来了,你不在这些日子,那嬴鲤可真是嚣张坏了,到处嚷嚷与你情投意合,雍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的,她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呢。”
  她张口就戳燕靖予的肺管子,还拿嬴黎说事儿,燕靖予直接不惯着了:“阿鲤嚣张是我宠的,她与我的情谊可是郡主拜佛求神都求不来的,怎么?羡慕了不成?
  雍王府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但是却出了很多不知礼数的人,郡主已经出嫁,在娘家一住就是几个月,怪不得至今不得夫君喜欢,也难怪生不出孩子。”
  他边说边笑,勾起的唇角满是嘲讽,把雍王妃都气的跳起来了,更何况是隆安。
  许氏站在背后,掩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想笑,燕忱白则全程不说话。
  甚至扭头就走了,懒得掺和,许氏见状,行了个礼赶紧跟着他离开。
  怼完隆安,不等她反应燕靖予就麻溜的走了,回嘴的机会都不给她,诚心让她不痛快。
  回屋准备沐浴的时候,燕靖予让嬷嬷去告诉厨娘一声,明早准备些点心,他要去丞相府拜访。
  听隆安的意思,他没在的日子嬴黎被找麻烦了,他得去仔细问问才放心。
  沐浴后,他早早的就睡了,一直等天色大亮了才起床,嬷嬷也把食盒送过来了,拿上东西,燕靖予就往丞相府来了。
  嬴黎还没起床,燕靖予只好在院子里等着,好一会儿了嬴黎才出来,毫无顾忌的伸着懒腰:“我昨晚看书看到半夜才睡,本来打算睡懒觉的。”
  “何时这般好学了?”他喝着茶,又穿上了那一身宽宽大大的袍子,握着折扇很是儒雅:“转性了?”
  嬴黎坐下来,很自觉的打开食盒:“本姑娘历来是个好学的人。”
  “没看出来。”他放下茶盏,笑盈盈的看着嬴黎:“这一次出去,我收获挺大,又在几个关键地方安排了自己的人。”
  嬴黎咬了口点心,还拿了一块给秦嬷嬷也尝尝:“哟呵,恭喜恭喜。”
  “我不在的日子,可有人欺负你?”
  他摇摇头,拒绝了嬴黎喂到嘴边的点心:“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嬴黎笑了:“我不去欺负人就好了,谁来欺负我啊,哦对了,雍王妃打算给你撮合一个小姑娘,被我怼了,那个隆安郡主八成更加恨我了。”
  “嗯,我刚回家,她就在我面前骂你了,被我怼回去了。”燕靖予认真看着她,她吃东西的样子看着特别香。
  一连吃了两块糕,正叽叽喳喳说话的嬴黎突然打住,她抱着肚子,脸色眨眼间苍白如纸,唇色乌黑。
  “阿鲤。”燕靖予丢了扇子扶住她,看见她唇角溢出乌黑的血,顿时乱了方寸。
  站在一旁的秦嬷嬷也跌在了地上,脸色泛白,比嬴黎稍好一些,却也唇色发黑。
  “阿鲤,阿鲤,秦嬷嬷。”他急忙抱起嬴黎:“来人,请大夫,快请大夫。”
  经女医诊断,她们中毒了,是致命的砒霜,女医立刻就让人端水过来给嬴黎灌下去许多,还不断的抠她的嗓子让她吐出来,秦嬷嬷也被用同样的方法催吐。
  丞相夫人着急的不行,与几位老太太一直守在旁边,丞相府其他女眷得了消息,陆陆续续的过来探望询问,嬴岐一众男人则全在花厅,女医仔细检查着燕靖予拿来的点心。
  “大人,每一样点心都有剂量很大的砒霜。”
  燕靖予心里早就有数了,闻言脸色一黑,郑重其事的抱拳:“此事过错在我,我必定会给嬴氏一个交代。”
  “世子自己也要当心呐。”嬴岐很生气,但脾气还压得住:“这人是没留半点活路给别人,这么大一盒子点心,她就不怕众人分食。”
  燕靖予被他说的心中一惊,他只会往丞相府送点心,要是因为这盒点心在丞相府毒死了几个人,不仅嬴氏会遭受重创,雍王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丞相提醒,我心中有数了。”拿起点心盒子,他仍不放心:“阿鲤若无事,还望丞相告知一声。”
  他提着食盒回府,让枫扬去武馆把雍王请回来,雍王回来正赶上午饭,燕靖予提议一家子一块吃,雍王答应了,雍王妃高兴坏了,着人再做些菜。
  等待的间隙,燕靖予把食盒拿出来,冷着脸把里面的东西摆出来:“现在加菜,还得等些时候,不妨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这是厨房今早新做的点心,父王与王妃都尝尝。”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让大家一块吃点心了?”雍王拿了一块就准备吃。
  燕靖予看着他:“父王,那个太甜,你换个口味吧。”
  “我也尝尝。”燕忱白拿了两块,给许氏递了一块,雍王妃也拿了一块,他们都准备吃,一旁坐立不安的隆安突然一巴掌打掉了雍王妃手里的点心。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燕靖予:“点心有毒,你竟然还让父王吃。”
  一声大喊,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点心有毒?”燕靖予冷眼看着她。
  隆安说不出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套了,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登时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世子。”枫扬进来:“厨娘抓来了。”
  两个侍卫丢进来一个胖婆娘,她摔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就慌得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昨晚我着人准备的点心是你做的?”燕靖予没转身看胖婆娘,阴沉的目光紧紧盯着雍王妃。
  隆安手足无措,雍王的沉默让整个屋子都满是压抑,她几乎不敢说话。
  燕忱白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想说话,被许氏悄悄拉了袖子示意他别吭声。
  “是。。。是我。”胖婆娘的声音一直在发抖,全身的肥肉也在抖。
  燕靖予轻轻叩着桌面:“嬴家小姑姑及嬴家数位老太太吃了盒子里的点心,中毒不醒,性命垂危了。”
  “啊?”胖婆娘吓软了,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
  雍王妃的脸色也变了,隆安更是软了一下,扶着桌面才勉强站稳。
  “父王。”燕忱白终究没忍住,立刻站了起来:“姐姐。”
  雍王‘砰’一掌拍在桌上,桌上摆着的盘子全部碎了:“闭嘴!”
  他发怒了,许氏也赶紧站起来退到一旁,屋子里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
  “王爷。”雍王妃小心翼翼的去拉雍王的袖子,被雍王直接挥开。
  燕靖予起身看着胖婆娘:“谁让你下毒的?”
  即便隆安的马脚已经露的这么彻底了,他还是要胖婆娘亲自指认。
  “是。。。是。”胖婆娘根本不敢说,但眼神却一直往隆安身上飘。
  隆安根本沉不住气,立刻跪下害怕的大哭:“父王,父王,父王我只是一时糊涂的父王,父王你救救我,父王。”
  她爬着去雍王身边痛哭流涕:“父王,父王我真的错了,父王。”
  “父王。”燕忱白也急忙跪下,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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