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丞相夫人放心了,燕靖予又叫来个侍卫:“着人去把那日送嬴姑娘回庄园的士兵找出来,再去田间散话,就说高门贵女与人私通,今天傍晚就在护城河溺毙。”
“你要干嘛?”嬴黎不大懂这一套操作了。
“引蛇出洞。”他心里揣着主意,明白着呢。
不到一个时辰,枫扬与秦嬷嬷回来了,身后却并没有人。
“太子殿下。”秦嬷嬷的神色明显不悦:“奴婢在衡长斋查到,上个月,恒王府六小姐从衡长斋买走了这支簪子,说要送给府上的三小姐做生辰礼物。
奴婢去恒王府核实,世子妃却说从未见过这支簪子,一口咬定不是三小姐的,奴婢又打听过,那三小姐的生辰还要过几日呢。”
燕靖予微微垂眼:“恒王府。”
“恒王府里一团污糟,姐姐妹妹的勾心斗角也不算是稀奇事,那二小姐还是抢的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呢,那三小姐是世子妃所出,六小姐是恒王府三房所出。”丞相夫人对这些深宅大院的事都很清楚。
燕靖予微微冷笑:“确定是恒王府的东西?”
“是,奴婢确定,世子妃虽然否认,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慌张。”秦嬷嬷十分肯定。
丞相夫人更恼火了:“这就更是可疑了。”
燕靖予心里有数了:“我亲自过去一趟。”
“我也去。”嬴黎站起来:“我有言在先,如果真的是他们家的人造谣,我可不管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女子清白,一家上下的女眷,一个都别想好过。”
“这是自然,我们可不做菩萨。”他摸摸嬴黎的头:“我给你主持公道。”
嬴黎摇摇头:“别,你在一旁杵着就行,我要自己来。”
“自己来?”他稍稍犹豫:“好吧。”
他们一块去,丞相夫人气不过也要去,备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就去了恒王府,枫扬细心的去把衡长斋的掌柜找来,由他作证簪子是恒王府的人拿走的。
他们来的这般迅速,直接打了世子妃一个措手不及,恒王与恒王妃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如今府中大小事务都由世子妃一手操持,所以她很快就迎出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醉心读书的恒王世子。
“太子殿下大驾,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嗯。”燕靖予大步进了正堂,恒王夫妇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过来谢罪,他也未怪罪。
坐下后,嬴黎把簪子丢在桌上,二郎腿一翘,脸色一拉,气势凌厉直奔主题:“这东西,认不认得,一句话。”
世子妃看见簪子神色就不大对劲,赶忙笑着摇头:“方才姑娘身边的嬷嬷就来问过,这的确不是我家的东西。”
“你说。”嬴黎懒得听她废话,朝衡长斋的掌柜示意。
掌柜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哪里敢得罪东宫得罪嬴氏,赶紧交代:“这支簪子是上个月,府上的六小姐从小人手里所买,说要送给府上三小姐做生辰贺礼,这簪子上还刻了三小姐的名字呢。”
世子妃慌了:“啊,这是六丫头的?”
“怎么可能?”一个妇人立刻反驳:“世子妃说话也得有证据才是,这分明已经。”
恒王妃立刻呵斥:“住口,其他人都出去,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让家生子把守各处,不得随意让人进出。”
外面的流言蜚语她们不可能不知道,话说到这里,聪明人都知道是桩丑事了,恒王妃要护住颜面。
嬴黎才不管她们,只是一笑:“六天前,我出城未归,与邺城守军里的几位将军聊了许久,过了子时才离开,与一道的几个士兵在田间地头撞破了一起丑事,当时那姑娘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衣衫不整,却也貌美,这支簪子,就是我当时捡起来的。”
听见嬴黎说把姑娘的样子看的很清楚时,世子妃神色骤变,其他人的脸色也有几分玩味。
“这些日子,邺城有不少我的风言风语,说的就是这件事,只是将丑事的对象换做了我。”
嬴黎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惜我今天才知道,所以就找来了,世子妃是否给个答复啊?”
恒王世子慌了:“太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有人企图逼死我未过门的妻子。”燕靖予同样冷着脸:“这件事不可能善了,查清楚了,对东宫与恒王府都好。”
他们三人的脸色都变了,赶忙应声点头。
世子妃被嬴黎问的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恒王妃看不下去了,拍桌怒问:“快说,这是不是那些丫头的东西。”
丫头这个词儿用的丞相夫人当场就眉毛一挑。
把事情诬赖给丫鬟,保住满府女眷的名声,事后再问罪把人除掉,深宅大院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个病故的由头就遮掩过去了。
世子妃瞬间懂了意思,立刻吩咐:“快去将三小姐与六小姐都叫过来。”
一个嬷嬷赶紧去了,丞相夫人靠近嬴黎耳语:“怕是要用丫鬟顶包了。”
“想得美。”嬴黎耐心等着。
没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姑娘,年纪不大不小,当有十六七岁,已是待嫁芳龄。
“还不跪下。”世子妃率先开口:“快说,这支簪子是谁的。”
那两个小姑娘吓得不轻,瞧了眼簪子,下意识的看了看对方,一个眼神疑惑,一个眼神躲闪。
她们不说话,到是一个奶娘模样的老嬷嬷看了一眼说道:“回世子妃的话,簪子是六小姐的,本打算送给三小姐做生辰贺礼,因日子未到,所以放着,半个月前就丢了。”
丢了,真是好说法。
“丢了为何不报?”世子妃立刻问道,企图转移矛盾。
奶娘急忙说道:“小姐心善,说一支簪子丢了就丢了,另行准备贺礼就是。”
丞相夫人冷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拙劣的演技,实在让她瞧的恶心,方才插话的妇人则微微垂着眼,像是在打量局势分析利弊。
“先别说这些。”嬴黎微微勾唇:“我听说着女子破了身,身段上会有差别,瞧眉头和眼角都能瞧出来,秦嬷嬷,你是宫里出来的嬷嬷,见得多了,是不是这样?”
燕靖予一脸疑惑:还有这种说法?他怎么不知道。
但老道恒王妃立马就听出她在使诈,当下心中就是一紧,世子妃同样心里一紧,担忧的往三小姐身上看去。
嬴黎把她们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有谱了,看来这位世子妃是知情的。
秦嬷嬷目光毒辣,早看出谁有问题了,立刻配合她:“回姑娘的话,的确是这样。”
“那就冒犯了,你去瞧瞧吧。”嬴黎转向恒王妃,直接截住恒王妃的话头:“王妃恕罪,此事不仅是打了我自己的脸面,更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只怕府上有人糊涂,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呢。”
恒王妃皱眉不满:“嬴姑娘的清白声誉重要,老身孙女的清白声誉同样重要,你这样一查,让我这两个孙女往后如何做人?让恒王府女眷往后如何做人?”
“王妃别误会。”燕靖予插话进来:“嬴姑娘要查,只是告诉你一声,并非与你商议。”
他替嬴黎撑腰,恒王妃脸色大变,苍老的面孔登时难看万分,世子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秦嬷嬷走过去,还没仔细打量两眼呢,那位三小姐就立马捂住脸。
这一下,再怎么辩解也说不通了。
恒王妃脸色惊变:“玉儿,是不是你的。”
“快说,簪子是不是丢了。”世子妃还想保她。
可明显这位三小姐反应不够快,世子妃都给出借口了,她还是没接住,眼圈一红,咬牙就哭,突然起身就要撞向桌子,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阻拦,嬴黎就就把茶盏盖子丢出去砸在她腿上,让她摔在了地上。
“别寻死觅活的,没用。”
“让我死吧。”三小姐大哭起来:“我没脸见人了。”
听声音,还真是那天晚上的姑娘。
恒王和世子当场气的差点吐血,恒王妃更是险些晕死过去。
世子起身怒喊:“我打死你。”
“世子。”世子妃直接跪了下来,哭着阻拦:“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她又能如何?”
恒王爷怒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世子妃泪流不止,算是默认了。
恒王夫妇气的越发头晕,世子更是全身颤抖,险些站不稳当。
他们家先乱了,喊打喊杀,一旁的几个妇人虽鄙夷,但神色却并不轻松。
一门女眷出了这样的丑事,满府女眷的名声和将来就都毁了。
三小姐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羞于抬头见人,恨不得死在当场。
与她一道过来的六小姐则神色惊慌,眼圈通红,急忙走到妇人身边求主意:“母亲,我怎么办啊。”
看着他们家的闹剧,丞相夫人则是一脸冷漠,做出这样的丑事,满门都抬不起头来,偏这事还想栽在嬴黎头上,让嬴氏全族的姑娘跟着一块蒙羞。
大哭大闹中,恒王妃缓过气急忙起身,作势就要跪下:“太子殿下,这等丑事,实在羞于见人,为恒王府满府女眷声誉着想,还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你们不想将事情闹大?”燕靖予明知故问。
他们都赶紧跪下,恒王爷满脸羞愧:“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
“这事不行,嬴姑娘不能但此污名,你恒王府女眷的清誉重要,嬴氏女眷的清誉就不重要了?”
燕靖予目光锐利的扫过他们:“替你们家保全了颜面,就要让我未过门的妻子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他们家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女眷都忙着哭泣。
六小姐大哭着嚷起来:“我都说了让你别和他有联系了,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都要被你毁了。”
“她和谁有联系?”燕靖予抓住了重点。
妇人满脸泪痕表情愤恨:“还能有谁,自然是世子妃的娘家外甥,三小姐的表兄,一个不成器的无赖。”
“住口!”恒王妃要被这对母女气死了,声音不住发颤。
嬴黎探身问:“世子妃的娘家是什么人?”
“是一门权贵。”丞相夫人对这些了如指掌:“但朝中无人差不多也败落了,城外的庄子离着咱们家一二里地,庄子里的确有一位年轻公子,听说是太过顽劣被送到庄子里静心读书的。”
嬴黎懂了:“怪不得呢,这是报复我要革新土地制度啊。”
她把簪子丢在三小姐面前:“那天晚上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将事情说出去,我不认识你,犯不着毁你。
可你偏偏来得罪我,不自量力,说吧,造谣的事是你干的还是那个男的干的?”
三小姐一味大哭,根本不说话。
“不说是吧,那我就默认是恒王府干的了。”嬴黎看向燕靖予:“太子殿下,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燕靖予认真点头:“这是自然。”
“那我要把她绑了上街游行。”嬴黎指着三小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恒王府的三小姐与人苟合被我撞破后倒打一耙,污蔑我的清誉。”
恒王妃脸色大变:“不可,嬴姑娘,若真如此,就是在逼死我家所有的姑娘啊。”
第210章 :病了只有亲亲能治好
“你家姑娘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嬴黎根本不吃这套:“如今挨骂受辱的是我,丢尽颜面的是嬴氏女眷,做出丑事的是你家的人,凭什么让我们背黑锅?”
世子妃跪行过来:“嬴姑娘,求你饶了她吧,饶了她吧,她就是不懂事。”
“不可能。”嬴黎根本不松口:“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懂事?我看她不仅礼义廉耻学不会,还会玩恩将仇报这一套,这样的人,饶了她我怕挨雷劈,来人,动手。”
跟着来的几个嬷嬷立马就要拿人,三小姐大哭挣扎,世子妃也护着她,到让嬷嬷们不好下手了。
恒王赶紧跪下来:“太子殿下,此事让嬴姑娘丢进颜面,我恒王府愧疚难当,但求太子殿下海量,即便是杀了她也好,别将此事闹大,好保我满门名声才是啊。”
“叔公觉得我来就是想杀她?她的命值几个钱?此事委屈了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是断断不会心软的。”
燕靖予微微沉声:“而且,保你满门名声,败坏的就是嬴姑娘与嬴氏满门的名声。”
恒王腆着老脸:“是恒王府对不住嬴氏了。”
“对不住就完了?你们家女眷无辜,我家又何尝不是?”
嬴黎起身:“我一个家中长辈,被人造谣出这样的丑事,我家其他姑娘怎么活? 这事如果真是我做的,那牵连她们是我的错。
如果是我嘴巴不严说出去才闹出来的风波,我也认,可我一没做二没说,凭什么让我受着?”
三小姐嚎啕大哭,重重的磕头:“嬴姑娘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道歉?”嬴黎笑了:“我不接受,不把你公之于众,谣言就不会终了,现在后悔,早些时候把脑子弄哪去了。”
她油盐不进,根本不吃卖惨求情这一套,屋子里的女眷哭的更凶了,恒王两眼一闭,满是无可奈何,也开不了口再求情。
“拿人。”
嬷嬷们摁住三小姐就把她拉起来,恒王妃与世子妃哭天抢地也拦不住她,恒王府其他女眷各个脸色苍白,如同天塌了一半不知所措。
事情闹大,她们今后别说嫁人了,就是出门散心,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燕靖予也起身,大大方方的牵住嬴黎的手:“走,伸冤去。”
他与嬴黎一块出去,也不坐马车,拉她上马坐在自己怀里,嬷嬷们拖着痛哭不止的三小姐跟在身后,丞相夫人不与他们同去,满心舒坦的先回家。
枫扬特意去找了面锣,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高声大喊:“恒王府三小姐与人苟且被嬴姑娘撞破,倒打一耙,辱没嬴姑娘清誉,如今查清,奉太子殿下口谕,还嬴姑娘清白。”
街上的百姓不少,又惯爱看热闹,这么大的动静,好些人特意探身出来瞧,把枫扬的喊话听得一清二楚,瞧瞧与燕靖予同乘的嬴黎,再瞧瞧被嬷嬷拖着的三小姐,一个个好不唏嘘。
他们一路招摇离去,恒王妃当时就晕倒了,世子妃的情况也差不多,直接晕死在了大门口,恒王府其他女眷一个个哭成泪人,寻死觅活的有好些,一个个都快恨死三小姐了。
燕靖予去恒王府的时候,消息快些的人家就听说了,个个都想看看嬴氏要怎么证明清白,也很关心燕靖予会不会另外选个太子妃,为此不少人赶来看热闹,燕靖予特意兜了个大圈子,卡在傍晚时分在城门口停住。
这个时候出城的百姓最多,回城的人也多,最是热闹。
三小姐被拖拽到护城河边,被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围观,燕靖予则带着嬴黎上了城楼,静观其变。
“诸位。”枫扬敲敲锣,大嗓门的喊:“这些日子,坊间流言嬴姑娘在城外与人私会苟且,说的极为难听。今日,便当众为嬴姑娘证明清白。
这位姑娘,乃恒王府三小姐,当日,嬴姑娘撞破她的丑事,答应她不做宣张。
可她倒好,倒打一耙,企图先发制人毁人清誉,却没想到贴身饰物被嬴姑娘捡回来。
今日真相大白,恒王府对此供认不讳,嬴姑娘无故背负骂名,遭人诽谤造谣,累及声誉。故此,现在当面澄清,若再有人污蔑半句,一律处死。”
围观的人越发议论纷纷,三小姐则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心性不坚的人遇上这种事,只怕连自证清白的勇气都没有,人言可畏啊。”
嬴黎对围观嚼舌的人没有一分好感:“嘴巴一张一合跟着传谣,事后认错的能有几个?”
燕靖予瞧着众人:“所以,遇上嘴贱的就上去扇,别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