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锦衣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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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不放心,全程自己盯着。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每日不过去上香、看戏、茶楼、市坊,并无出格之处,观朱桦言行,也不过是找了个有趣的小跟班。沈砚逐渐安心,结果某天,朱桦哭哭啼啼地来找自己了。
沈砚心头一惊,听见朱桦说杨春生说过自己早有娃娃亲,父亲指腹为婚,不能给她正妻之位。但鉴于他一片真情,可以许诺她为妾室,送她一世荣宠,保准不让正妻欺她辱她。
年少的少年对着明月起誓,眼中一片真情。朱桦怔怔地盯着他,要不是手头没合适的工具,她手又娇嫩怕痛,早把他后脑打出脑花。
朱桦哭到打嗝,抽抽搭搭道:“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他不光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朱家,父皇的面子往哪儿放?他以为自己是谁,还有脸肖想我为妾室……哇!舅舅,我是不是眼睛瞎了?”
沈砚简直气笑了。连夜去杨家,杨家瑟瑟发抖,从主人到奴仆都仿佛天塌下来,恐惧地看着北镇抚司指挥使把人圈起来。
结果沈砚找到了最小的杨春生,拎起他的衣襟,淡淡道:“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学人点妻妾?”
杨春生这才知道,寺庙偶遇的小姑娘身份大有来头,竟惊动锦衣卫来捉人。
杨春生恐惧之下,当即改口:“不……不是妾,我对她一片真心,愿八抬大轿、三媒六聘为正妻。”
沈砚“啪”地用刀鞘抽他脸,杨春生的左右脸顿时通红,沈砚道:“再痴心妄想,把你典当为妻妾。”
要不是朱桦拦着,怒到极点的沈砚真想把杨小公子丢到秦楼楚馆给人做妻妾。反正京城好男风者甚多,上位者更是男女通吃,这杨小公子细皮嫩肉,很是符合一些达官显贵的癖好。
杨春生在沈砚这种目光下,抖若筛糠,不敢再说一个字。
塞外的风呼啸出来,朱桦捋了捋耳畔的碎发,回忆起旧事,道:“那时候我只是愤怒,不知怒从何来,为何为感到被他侮辱。毕竟他是一片真心,毫不作伪。”
“现在我明白了,我不想被他人评判,当妻或妾,说得再好,也是他人在审视我、评判我。把我当做一件华美的衣裳去呵护或丢弃。”她看向沈砚,“所以舅舅放心,这些人说得再好,我也不会为之所动。”
沈砚心头微动,想到玉昆仑的好友乔文韫。
冀王世子朱霄曾赞她如天仙下凡,甚配翠色耳坠。何尝不是把她当锦衣视之?
朱桦看向沈砚,笑盈盈道:“况且,常年跟在舅舅身边,有你作为榜样,天下间的男子,我还能看上眼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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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真棒,辛苦啦,喜欢,如果沈砚能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大抵也是小公主这样吧,天之骄女,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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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棒反pua大师】
【这是一个女帝的成长】
【好看好看!!】
【不错不错,小公主女帝风范】
【爪】
【好看(?▽?)】
…完…
第32章 、愿赴沙场死
◎与西平堡同生共死!◎
公主的到来; 第一件事,杯酒释了冀王的五千兵权,只留了五千守卫锦州。
第二件事,令修复大凌河小凌河一代堡垒的速度加快。
关外的城镇密集程度;从誉山关往北;越来越稀疏。誉山关两百里之内尚有重镇锦州、觉华等县。而锦州以北到大凌小凌,足足连绵六百里路。光是拉着东西走一圈;就疲惫不已。十几个堡垒一一修筑下来;耗费的钱财不计其数。如此大的沃土,当初鞑靼尽数夺去;也守不下来;故而临走前一把火全烧了。
销毁容易建设难,现在一干人缝缝补补;兼收拢安抚沿岸流民,到了秋收时刻,才把阵地推到大宁城。
大宁城,曾是花费十年修筑的重镇;直面关外异族的首要要塞关卡,城高五丈;巍峨的城墙下;有宽广的护城河——这些;是大宁城没炸毁前的样子。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是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城墙,南面的城墙几乎成了古迹般;被轰掉了大半个城墙。护城河中横亘着沙石;枯水在底下无依无靠。
沈砚仰头看着昔日关外第一重镇;听到公主叹了口气:“时间还是太紧了。”
大宁城近在咫尺,却没有修复的时间,任谁也不甘心。
整个夏天,鞑靼都在西边攻蒙古,给了大周整整五个月的休养生息时间,可九月份一到,塞外的寒风冻彻骨髓,滴水成冰,修筑城墙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大大提高。
不如驻守在大凌河两岸的堡垒上,互为支援,以抵御鞑靼冬日的来袭。等来年春天,天暖和了再修。
众人皆知这个道理,却又隐隐有些不甘心。此时,钱瞬却道:“殿下,恳请将卑职留下,修复大宁。到时候鞑靼来袭,卑职再率人进西平堡。”
沈砚略微诧异,她看向公主。
朱桦思量片刻,道:“钱总兵的心本宫领了,只是若不能保证一次修复,鞑靼铁骑来一次可尽数破坏。天寒地冻,将士们不用再做这等苦力,养一养,等来年春天再战,尤为迟也。”
钱瞬有些不甘心,他想要再对公主说些什么,一道人影自远处过来。
是锦衣卫的探子。
徐百户翻身下马,对沈砚耳语数句。
沈砚转头,看向朱桦。朱桦向前走了几步,与众人隔开,沈砚轻声道:“徐百户从于儿泊处得到的消息,鞑靼吞没了蒙古的一支部族,班师回朝。”
朱桦心下一沉:“这于儿泊,真是天降奇才。”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鞑靼这场攻蒙古的战争,在锦衣卫的探子事后的报道中,一一写下经过,令沈砚等人悚然。
整个天下间不缺能打的将领,却独独缺能整合整个群体的领袖。在蒙古一战后,她们都知晓,一代天骄正式升起。
于儿泊一统鞑靼部落后,将目光投向了周围,他许诺,凡是投降者,皆官复原职,在蒙古的职位是何,在鞑靼仍旧。不同于上一代鞑靼可汗滥杀屠部落的举动,于儿泊大换方针。他攻蒙古时,有一部落力战不降,死伤无数,最后一刻,眼见无望,丢盔弃甲垂下头颅。面对老弱病残的溃军,于儿泊本可以倨傲地全数斩杀,他却亲自以大礼迎接,伸手将投降者扶起,以兄弟相称,为投降者封以官职。
有此先例,后来的蒙古部落,又有几支投降于鞑靼。于儿泊借蒙古攻蒙古,一路势如破竹,大胜之。
此般谋略不难,难的是如何能让鞑靼部落不失心。眼见与自己鏖战至死的敌人与自己的长官把酒言欢,鞑靼的士卒不会出现怨怼之情吗?故而历来坚守城被破后,会迎来残酷的屠城。不止是为震慑固守城池者,更是为发泄机遇生死的戾气痛恨,唯有鲜血,才能洗脱将死士兵的怒气与恐惧。
这证明于儿泊对鞑靼的统治,已经牢不可破,堪称天神。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砚道。
朱桦点头,于儿泊礼贤蒙古降军,不止是给蒙古看,更是给大周将领看。
她身为大周公主,冀王身为大周亲王,升无可升,封无可封,当然不会叛乱。可其他的将领,谁能保证不会叛变?最可怕的是,哪怕他们都忠心耿耿,主将看见他人先例,也不由自主地提起一分忌惮离心。
此乃上兵伐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至少,冀王与李凌州二人,我可担保他们不会通敌。”
李凌州不必说,冀王哪怕有异心,对的也是天子的位置,区区一个鞑靼,利益远远够不上。
朱桦颔首:“冀王镇守锦州,大宁是没时间修了,我们巩固大凌河一岸,接下来,是派谁镇守西平堡?”
李凌州。
唯有这个选择。
至于钱瞬,已经自请去北边勘探。
大宁城没修好,西平堡就成了整个战略最前沿的重镇。里面早就被修的铁桶一块,处处都由沈砚亲自监督。锦州有冀王和五千锦宁铁骑镇守,她们只需把西平堡守好,就万无一失。
只是差遣李凌州的信尚在路上,沈砚又收到自北方而来的加急战报——鞑靼席卷六万骑兵南下!
竟是打定主意以战养战!
谁都没料到鞑靼动员能力强悍至此,朱桦收到后,立刻派人给各方送去战报,匆忙把钱瞬调回来,心中祈祷钱瞬一定不要碰到那只鞑靼部队。
她坐镇西平堡中,没接到信使,却接到了一身是血,满身伤口匆匆忙忙赶回的钱瞬。
“殿下不好!卑职与于儿泊正面对上,大军全散了。卑职属下护着卑职逃出来!来的路上遇到从南边逃窜的人,南面已经溃散了!殿下快逃吧!”
沈砚心下一沉,盯住了钱瞬。
朱桦霍然站起来,犹如被一盆冷水浇透,她惊声道:“南边怎么会溃散?!”
钱瞬急道:“卑职也不知道啊!卑职只遇到了几个零散的百姓,慌慌张张地从南边赶来。卑职也好奇啊,难道鞑靼有一跃千里之术?!”
满屋子将领骇然,一人道:“莫非是小支的先头部队偷偷越过大凌河?”
“中间有几个堡垒守卫薄弱,只需要度过三千人,要是正好遇到了那些堡垒,说不定真溃散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西平堡的粮坚持半年都没问题,大家不用慌!”
“粮是能坚持半年,但我们人不够啊!谁能想到鞑靼这么快来攻,这个堡里只有三千守军,要是六万大军全都在城下,关外哪儿来那么多骑兵解决?大家快跑吧,别让鞑靼把西平围城空城了。”
钱瞬道:“我们战死在这里不要紧,不如殿下先走?殿下千金之躯,不能有恙!”
“是啊!”众将纷纷回过神来,公主要是有事,他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忙道:“请公主先离开!”
朱桦定了定神:“我不会离开。”
朱桦心跳的又快又响,六神无主,脑中慌得什么主意也没了。想偏头看向沈砚,却死死地忍住了。
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自己越不能露怯,她要是一旦露怯,整个大凌河沿岸花了无数人力物力修复起来的防线,将会彻底崩溃。
她正左思右想间,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仿佛能从那只手上汲取到无穷的力量,朱桦强作镇定道:“西平堡不能有失,自古攻城比守城难。城中辎重石块弓箭俱在,六万人又如何?本宫尚且不怕,诸位却怕得要立刻离开吗?”
沈砚突然道:“钱瞬。”
钱瞬看向沈砚,眼皮垂下,整个背部一片生凉,“监军大人,怎么了?”
沈砚:“你身上的伤,怎么每一刀都避开要害?”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沈砚已经出手如风,唰地卡住了钱瞬的脖颈。
“砰”一声,钱瞬整个身子被沈砚抵到墙上,沈砚恶狠狠道:“卖主求荣,通敌卖国。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朱桦震惊地朝着他们看去,神色中是极度的不可置信,她忽而起身朝外走,下令道:“把他带回来的全都抓住!封闭城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入西平堡一步!违反者军法处置!”
朱桦走到门外,发现西平堡已经乱起来,百姓听到南边城镇尽数被破,鞑靼又从北攻来,已是六神无主,准备离开城逃跑。
各种谣言在街道上喊着:“公主都逃了!我们这时候不逃,那不是送死吗?”
“保不住的!大宁城还没建好,什么时候能单凭着一座堡垒挡住鞑靼,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蛮子啊!”
“快走吧!再晚点走都走不了了,先逃到山上再说!”
朱桦扯了匹马,奔驰到神机营处,神机营她仅仅带了五百兵,这五百却是她嫡系中的嫡系。见到她来纷纷面露喜色,朱桦道:“上马!平定西平堡!”
她纵身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银白盔甲,身后是卓然不群的神机营精锐,个个盔甲鲜亮,英姿勃勃。这道军队踏上了西平堡的主道,瞬间吸引了离乱的人心。
朱桦镇定道:“本宫在此,不会离开西平堡一步!”
“若是诸位信我,我愿与诸位生死与共。若是诸位想离,我仍会战到最后一刻。与西平堡同生共死!”
她坐于马上,不卑不亢道。这道出奇镇定的声音,奇迹般地抚平了城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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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寒光照铁衣
◎她后退一步,朝公主深深一拜:“微臣,领命。”◎
“快看快看!公主没有走!没有抛下我们!”
“殿下都没走;我们担心什么?”
一道道期待信任的眼神望向朱桦,一声声热切的声音在西平堡回荡。朱桦心跳得格外剧烈,看向这群百姓,第一次感到除了她自己的志向;还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希望。
她捏紧马缰;大声道:“我不会离开西平堡一步,我保证;与西平堡同在!”
沈砚拎着半死不活的钱瞬;自屋中踱步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西平堡的百姓能这么快地乱起来;钱瞬功不可没。而南边的其他堡垒;在建造的过程钱瞬亦或多或少的参与,他本是辽东人;在辽东经略多年,混入一些奸细并不奇怪。
她侧首看向钱瞬,淡淡道:“可惜了,要是在京城遇到你;我倒是想要你好好地明白一下,诏狱是什么样。”
陈墨及时道:“大人;我来。”他从怀中抽出刑具;刑具一端有暗红的血迹;散发出难闻的污浊。
陈墨笑眯眯道:“钱总兵,这东西;少说也拔下过一千颗牙齿,有的人牙太好了;就会连着肉一起□□。”
钱瞬已是整张脸发白;他鼻涕眼泪一起冒出来。
沈砚道:“说罢;你在哪些堡埋伏多少奸细,策划多久?”
待钱瞬一一说出来,听到此事的将领也面色发白了,有人想开玩笑缓解一下氛围:“这钱瞬,打仗不怎么样,搞间隙有一套啊。”
满座寂静,所有人的脸皮都发紧,没人对他的笑话有一丝反应。
大凌河小凌河沿岸的堡垒都混入了他的人,在今天午时一起作乱,大开城门,明水率着一只五千骑兵跨过大凌河南下,钱瞬的部下与鞑靼里应外合。最可怕的是,誉山关内,也有他的人。
“不行,我想了想,还得劝公主殿下离开。不要说孤首在外的西平堡了,整个关外都很有可能保不住!士兵哗变和溃散就是一瞬间的事,非人力可阻拦!”
有人已经恻恻然了:“这是去年之事重演?天注定啊!”
也有人整装待发:“不如放弃大凌河小凌河一岸,尽数缩回誉山关内?”
“誉山关现在都说不准是谁的地盘了!”有人吐了口气,“为今之计,得先保誉山关,确定誉山关无恙。不然我们就彻彻底底成了一支孤军,到时候被扼死在关外!监军大人明鉴!”
有人更加悲观:“鞑靼要是进了誉山关,冀王又在关外,冀州一路平坦,那不是能打到喜峰口甚至京城下?”
沈砚心道,鞑靼要是敢进誉山关,他们干脆直接纵马北上,揣了他们老窝。
“监军大人!你劝劝公主殿下,快回吧,败仗不可怕,西平堡保不住啊!”
“保不住也要保。”朱桦拾级而上。她冷着一张脸,看向沈砚,“你领我命出城,和李小将军收复大凌河小凌河一岸的兵力。沿岸有他坐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