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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周第一锦衣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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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凌州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道:“你……必胜的局面,为何不去?”
  沈砚道:“正是必胜;我不去也无妨。”
  公主则看向她;目光中,有紧张;有不舍,有怒火,更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期待。
  沈砚伸手,给她系紧了斗篷;道:“稳扎稳打,不要分兵。”
  朱桦嗯了一声;恋恋不舍道:“等我回来。”
  鼓声一响;她一扬马蹄;朝北奔去。
  沈砚转身,巍峨高耸的大宁城敞开城门迎接她;城门内,是热闹非凡的街道;街上人人见到她;高兴地打招呼:“沈大人。”
  她不出征;也是为这座城。
  关外的富饶和丰腴,远超她的想象。这里有肥沃的黑土地,有大大小小的连绵山脉,高挺葱郁的树木,无穷的动物,更有大量的从关内前来的百姓,扎根于此,开拓土地。
  比起之前满城残破,十室九空,恍如隔世。
  再空寂荒芜的大地,只要洒下一把种子,经大自然的雨水与阳光照拂,来年就会长出勃勃生机的草木。野草一般的旺盛生命力点火了这片区域。
  杨花和杨梅在除草时,听见震颤声,村头有人传来消息,“大军出征,打蛮子去了!”
  “一定要胜啊!”所有人都这么想。
  打下候城时,沈砚正驻守后方的大宁城。
  捷报八百里传书,从候城一路飞驰到大宁城,沈砚尚未收到,大宁城外的百姓看见那一骑玄衣驿卒,已经疯了。
  驿马马颈上系着红绳,是为胜利。系白绳,是为战败。
  如今,那一尾红色锦缎随着驿马奔腾猎猎飞舞,打进了每个关外百姓的心中。
  “我们赢了!”“胜了!”“打败蛮子了!”山呼的海啸自城外到城中,沈砚正在招民亭中听下属汇报,扭头看见系着红绳的战马。
  驿卒下马,将几封信双手捧向沈砚,“监军,我们胜了!剿敌一万九千首,战马两万匹,羊三千头,牛一万头。鞑靼左帐王、右帐王俱灭,于儿泊率属下逃走。”
  沈砚展开书信——
  “见字如晤,舅舅,我在候城里给你写下这封信,候城今天下雪了,雪落到城中,很漂亮。我终于为西平堡的三千人报了仇,回去要去闾山告诉他们,不过说不准他们早就投胎去了。鞑靼的王侯祈求我给他们一条生路,在我打胜仗之前,我恨不得屠杀光这座城池,可当我真打下来,好像没有那么恨了。我把他们都关起来,到时候由你处置。于儿泊不见了,茫茫雪野中,东西南都是我们的人,他只能向北跑。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冰天雪地,他能去哪里?这里冷到受不了,我得像个法子赶快回去。——被冻成雪人的朱桦。”
  沈砚失笑,朱桦第二页说了许多鞑靼的内部消息和政治构架、文化发展,她一一看完,打开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是李凌州,他一板一眼地说了自己怎么布置、观察、攻击的具体情况。最后道:
  “候城盛产熊皮、狐裘、虎皮等物,望沈指挥使喜欢。”
  沈砚惊愕地发现,李凌州居然给自己送礼了,还真是……上道啊。
  大军凯旋那日,沈砚亲自去迎接,关外的百姓密密麻麻地在门前排列,不得不出动官兵去守卫。
  一匹匹牛羊马就这样被大军赶回来,一箱箱从候城中搬来的物品托在后面。队伍最前方,一位年轻的贵人骑着高头大马前来,她有着一头光可鉴人的黑发,那双眼眸聚着光芒,向沈砚望去。
  “殿下千岁!!!”山崩地裂的尖叫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见到她的面容,纷纷跪下行礼。
  所有关外的民众都知道她,感激她。谁都知晓,关外如今的繁荣昌盛,是这位公主殿下来后开启,而那道《辽东招民书》也少不了公主的贡献。公主不止是大周尊贵的公主,更是他们能在关外获得土地、粮食、公平机会与读书机会的守护神。
  他们敬重她,畏惧她,同时也崇拜她,爱戴她。
  接着,是身形高大的将军,容貌俊朗,剑眉星目,气势凛然。
  李将军,自从军以来,无一败绩。屡战屡胜,哪怕是前年那场席卷整个关外的溃败,他仍组织起来唯一一场胜利,大周战神,名副其实。
  而后是宣将军,金小将军等辽东本地人。百姓仍然高呼,将领走过,后面一支支普通士卒上来,百姓们仍旧为他们欢呼鼓掌。
  “你们都是我们辽东的好儿郎!”
  那些普通的士卒听到这些话语,看见左右真挚的感激激动神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沈砚看着这支队伍,被无数人真心地赞美。她回转过头,看向一身华服的梦瑶光。
  梦瑶光亦看向她,“如何?”
  沈砚:“凤阳知府没有阻拦你,是整个凤阳的损失。”
  梦瑶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无指挥使这样的伯乐,世上也无千里马。”
  这场浩浩荡荡的凯旋大典进行了三天,沈砚清点一番,刚好将之前的亏空填补上。朝堂的封赏和调任已经来了。
  这场大胜惊动了整个朝野,京城任何一个茶馆的说书人,和街头巷尾市坊中,都在讲这场战役的故事。跌宕起伏、险象环生,自然,由梦瑶光及其手下文人编纂的剧情中,将最大的高光给了公主,听闻这场战役过程的人,无不为公主殿下倾倒。街坊邻里相见,都忍不住问向彼此:“听说候城大捷吗?”
  “想当初,殿下十岁出城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哎!我就说,一看那面相就不一样!不愧是殿下!”
  李凌州没想到,自己家人也在其中分了一杯羹,候城大捷之后,李星河的《金枝》正好在此时发行,讲述古代一位公主从天真无邪的掌上明珠,在爱情与背叛,友情与付出中,一步步走向殿前的故事。她于关外与匈奴交手,有胜有败,有责骂,亦有尊崇,她失去了一些同伴,也赢得了一些同伴。故事的最后,落在她持刀斩落匈奴王的头颅,大雪覆盖了血上。
  恰逢候城大捷,加上李星河细腻的文笔、深层的思考,曲折离奇的剧情,一时洛阳纸贵。
  长夏照常去教舞时,就听到她的弟子们叽叽喳喳兴奋至极道:“你们一定要看金枝!”
  “哎呀,买都买不到!你居然有?快借我!”
  “嘻嘻,不好意思,我排在后面,你一边去等着。”
  这场胜仗传来,圣上大喜,朝中也一片庆贺,鞑靼主力已灭,剩下的十年内成不了气候。赏赐与调任一起传来,先前派到关外的步兵调回关内。冀王从锦州回封地。沈砚与李凌州回京城封赏。
  天子独独没宣公主回去。
  一切如沈砚所料,她对朱桦嘱托再三,除了陈墨和贺兰外,将心腹全都留给公主。她轻骑上阵回京。
  路过锦州时,她与冀王碰了个面。
  自从朱桦分了冀王的兵,这位天纵奇才的亲王就待在锦州,不出一步。世子却领兵与李凌州共同打了丹山大捷。这次回关内,她与冀王依旧是客气地谈了几句,与世子朱霄交谈甚久。
  她出来时,表情不怎么好,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翻身上马,一扬马鞭:“走!”
  骏马呼啸着朝关内奔去,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一行数百骑,飒沓如风。
  过了誉山关,最近回京城的方式是直接南下,顺着松亭口走去,沈砚却选了条远道。
  军令是不准改道,但李凌州默契地把疑问吞回肚子里。他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每每复盘,发现自己关外的三场大捷都是沈砚攻坚,自己摘桃子。如今对沈砚不顾军令的行为假装没看见。
  随着沈砚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李凌州隐隐明白她要去哪儿。
  春县。
  这是个不繁荣也不昌盛的小县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有座高耸入云的山外,并无甚奇特之处。可就是这山上的人,让此处一跃成名。
  当年先帝逐鹿天下时,在此处结识了帝师。而帝师归隐时,也回了春县。
  李凌州看向沈砚,所以,沈砚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有些古怪的看着这座县城,一点点描摹六岁的沈砚来这里的光景,沈砚那是什么模样?也会像如今这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像全天下人都欠了她钱吗?
  现在的沈砚扭过头,依旧寒着一张脸:“在此处暂歇。”
  沈砚孤身进了春县。
  她牵着马缰,慢慢踱步,春县这么多年,没有分毫变化。此时正值早饭时刻,有杳杳青烟回旋。她走到一处路口,路口处有家包子摊,看见这人直勾勾盯着自己,惶恐道:“这位客官,您是要……买包子吗?”
  “有没有人踢过你的摊子?”
  “啊?”那人一愣,明白她的意思后,眉毛直跳,双手护住自己的摊子。
  沈砚掏出铜板,“要两个。”
  她咬着包子,心惊肉跳暗自谩骂的小贩在她身后越来越远,春县名字虽好,却离民风淳朴差了千里之遥。
  谢拂衣有次无聊下山,见别人卖糖人,她吃了好吃,也要卖。她画的歪歪扭扭,被客人一脚踢翻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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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42章 、十恶不赦者
  ◎曾经的依赖亲密是真,下手时的决绝也是真。◎
  谢拂衣还没怎么样;十岁的沈砚嚯地站起来,提起膝盖,一脚踹飞那人,把对方打到哭爹喊娘。
  谢拂衣只会劝她:“算啦算啦;哪有那么大的气;没事。”
  沈砚的火唰地袭到脑袋上,恨恨道:“他踢翻了你的摊子!”
  谢拂衣面露难色:“可是;你看他穿得绫罗绸缎;还有一个家丁。肯定是当地大户,要是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沈砚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他是大户怎么啦?大户就能欺压百姓?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找你麻烦!”
  那大户早就屁滚尿流地逃了;谢拂衣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一个小摊子;不值多少钱,没必要。”
  那时的沈砚完全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总是风轻云淡的人,曾与天子一手打造大周的天下,更不知道造成自己颠沛流离的预言;出自于她之口。
  十岁的沈砚总是生气着急于她的软弱,暗暗想着自己要担起保护她的职责。
  只是生活中也总有些不解的事情;比如谢拂衣从不干活;她每日所做;就是睡觉,叼着一根草在林中转悠;找个好的地方一躺,看日落。勤奋时养养鸡兔羊牛;说是要给沈砚补身子。然而咩咩叫的亲近小羊;和沉稳的小牛、气势昂然的鸡等小动物;总是被她养出感情。未过一年,云山上满是叽叽喳喳的小动物,活活像个农场。
  养了不能吃,可沈砚的吃食从未断过,每日都有人从山下送上来,偶尔谢拂衣有了兴致,会给她做甜甜的糯米藕、桂花酿、松鼠鳜鱼。吃的喝的穿的玩的,沈砚从不缺。
  比如谢拂衣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却可以教出沈砚这样天下顶尖的高手。她六岁时被谢拂衣指点拿木棍去打树,到十岁时就能踢翻一干人。
  比如谢拂衣不学无术,也不读书。山上却有十间书阁,有些书的阅读顺序是从右到左,有些却是从左到右。
  这些东西虽然奇怪,但沈砚长久待在山上,毫无对比,也没生出什么稀奇之处。
  等到她十一岁时,一伙强盗的来袭,彻底让她觉出不对劲来。
  山下有盗匪,不知从哪儿听说山上有个独居的富户,趁着夜色想过来洗劫。
  谢拂衣“嗷”地一声尖叫,沈砚唰地翻身下床,拎着床头边的铁棍,赶出去把一通劫匪打得哭爹喊娘。
  翌日,沈砚起来时,惊愕地发现,她换了身衣服。
  衣裳飘然若雪,她的神色也端庄异常,完全不似以前吊儿郎当风轻云淡。她把沈砚叫过来,下山去寻那一伙盗匪。
  到了对方的地盘后,谢拂衣道:“今日,你们大当家会死。”
  这伙盗贼正准备请示大当家把这两自投罗网的肥羊抓起来,大当家听到昨天的富户亲自过来,激动万分,猛然站起来,突然倒在地上,脸色青白,呼吸急促。未几,真的死了。
  土匪寨里的沉默像是他们也死了一般,谢拂衣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伙劫匪的头目。她在满山的极度恐惧中,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沈砚就这样,变成了山匪的二头目。
  她听见谢拂衣叹了口气:“哎,真麻烦。”
  谢拂衣把山匪赶去读书,勒令他们每日清晨起,读三个时辰的书。劫匪们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地做。
  沈砚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会死?”
  “因为他就是会那个点死。”
  在沈砚的记忆中,只记得那个土匪窝渐渐地空了,怎么空的她却不记得。她一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谢拂衣叫她帮忙教书,她也嫌烦,偷偷溜去山里边练棍。
  她喜欢握着东西的感觉,喜欢全身心地沉浸的感觉,偌大天地中,唯有到这种时刻,她才能真正地感到自己的存在是如此鲜明。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沈砚渐渐长大了,谢拂衣却分毫未变。有次谢拂衣带她下山,她听见百姓说皇帝要北巡,说不定路过春县。
  皇帝?那和她有什么关系?沈砚的生活中好像没有官府的存在,她行事随心所欲,理解不能山下人对皇帝诚惶诚恐。
  后来,谢拂衣要她下山去某个地方寻人,她领命下山,路过一处山下酒家时,进去喝了一壶千日醉。
  一壶酒尽了,她也醉了。醒时是被酒保摇醒,“山上烧起了火,快跑啊!”
  后来沈砚冒着火回去,谢拂衣却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问她:“你哭什么呀?”
  她穿得是皎皎若月的衣裳,神情却不是端肃,也不是一贯的懒洋洋,而是一种微微的不舍和解脱。
  沈砚要带她走,谢拂衣拭去她的眼泪,“凡是注定的命运,无法改变,不必悲伤。”
  “不是啊!不是的!”沈砚无法理解,“我们有腿啊!我带你走,我们可以去关外,去海外,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我能挣钱,我能保护你啊!”
  “我虽是独自来到这个世上,但这么多年过去,我的亲朋故旧,都在此处。我可以一走了之,他们会变成我那个徒弟发泄怒火的工具。以前的他,听我一句训斥都会羞愧难当,满脸胀红。现在,只有我死了,他才会放过他们。”
  沈砚摇头:“那……他不是要你辅佐新帝吗?你去辅佐就好了啊!”
  谢拂衣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云山?因为我累了,不想玩了啊。”
  “我不想再经历尘世间的斗争和亲友的反目,我厌倦了。”她拍了拍这个满怀心痛的小徒弟的刀鞘,“杀了我。把我的尸首带到你师兄面前,他会让你继承我的爵位。”
  她是那样的伤心欲绝,那样不含虚假的痛楚。谢拂衣想,可那又如何,她走上朝堂后,依然会变成一个醉心于权力的权臣。要不然,她会变成一个疯子,一个不合于众的疯子。
  曾经的依赖亲密是真,下手时的决绝也是真。
  “这场烈火,我经历了六次,不想再来一次了。”谢拂衣道,“你杀了我,破掉这个局,我就能回我的故乡。”
  沈砚终于明白了。
  原来自己的存在,是助她离开的工具。
  看见的,不可改变,她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样一个能改变预言的人。
  她看见自己被山火烧死,那么沈砚杀了她,就能破此局。
  一剑刺破长空,划开天际,穿过谢拂衣的脖颈。
  沈砚的手向来很稳,抽出剑时,只有剑尖上有一滴盈盈的血珠。
  那是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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