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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派修为尽失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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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聿还在等着那个小崽子加价,但竖着头发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菩提树下敲磬的声音。
  三声磬响。
  唱价结束,奚清风的“画”归了酆聿。
  酆聿将袖子一放,冷漠对横玉度道:“要你多管闲事,我有的是灵石。”
  横玉度淡淡道:“有灵石也不必这么糟践——刚好天衍学宫过段时日入学,你若有闲灵石,便拨一笔款去给我修缮书斋。”
  酆聿眸光幽幽:“横掌院为了学宫还真是煞费苦心,我记得你不是该在中州招生吗?因为区区一个奚十二,就撇下你的好学生跑来这穷乡僻壤?”
  横玉度没说话,他只是温柔盯着那副相纹画被僧人卷起来,好一会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
  “酆聿,若是有朝一日,十二的相纹也被挂在那被唱价,你……”
  酆聿浑身一僵,竟被他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意思?”
  横玉度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
  酆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横玉度并不回答,一只琉璃鸟雀飞到他耳边扑扇了两下翅膀,他侧耳倾听好一会,笑了笑。
  “走吧。”横玉度催动轮椅,似笑非笑道,“盛焦把十二抓回来了。”
  酆聿自从知道抓奚将阑的人是盛焦,就憋着一股子劲儿想要看热闹,闻言顿时抛下刚才的话题,推着横玉度脚下生风,颠颠去看盛焦和奚绝的“倾世绝恋”。
  一楼法堂中。
  曲饶用尽全力也没能将横玉度的“换明月”挣扎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奚清风的画被酆聿夺走。
  磬声落下后,一直横在喉中的无形灵力终于散开。
  “横玉度!”曲饶火冒三丈,双目赤红,“还有盛焦!全都在看我曲家的笑话!我们曲家天衍灵脉不翼而飞这么多,他们两家肯定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护卫也终于能开口,为难道:“少爷,您此番不该去买那幅画……”
  中州各大世家全都疑心曲家抽了奚将阑的相纹,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上赶着去买奚清风的相纹,不就平白落人口实吗?
  曲饶恨恨瞪着他,看着像是要吃人。
  恰在这时,另一个化神境的修士急忙赶来,道:“少爷,犀角灯中……似乎都说盛宗主正在此地无银城查雪祸,并没有来姑唱寺。”
  曲饶一愣,好一会才喃喃道:“那刚才……”
  他瞬间反应过来,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奚绝——”
  奚清风的相纹已传得人尽皆知,奚绝肯定循声来姑唱寺。
  而整个十三州,又只有他迫切需要虞昙花。
  回想起方才“盛焦”一语不发闯进来,又神态自若将虞昙花在他眼皮子底下薅得只剩下个光杆杆……
  曲饶又羞愤又怨恨!
  当年在天衍学宫,奚绝就经常伪装成盛焦来逃课躲避责罚,没想到他现在竟还有胆子冒充?!
  曲饶死死抓住桌案,眼神狠厉:“把奚绝找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快去找,他肯定还顶着盛焦的脸招摇撞骗!把他给我抓回来!”曲饶怒道,“这次,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
  “阿嚏——”
  三楼的奚将阑猛地打了个喷嚏,差点把“我心非冷石”给打出来。
  他已变回绯衣泪痣模样,乖顺地坐在盛焦身边,十指翻飞来真心实意地表达出自己对盛焦的思念。
  “大人,我并未用盛宗主的脸做坏事,纯属就是太过思念,还望您原谅则个,让我说句话吧。”
  盛焦不看他。
  奚将阑又打了个喷嚏,锲而不舍地比划:“那您让我换句话也成。”
  毕竟刚才那句肉麻的话,奚将阑此等脸皮厚的人也无法时时挂在嘴边。
  奚将阑:“换成……奚将阑对盛宗主情根深种,爱而不得吧。”
  盛焦终于被他烦得不得了,侧头看他一眼,薄唇轻启。
  “你换成他的脸,能看到?”
  奚将阑眉飞色舞地比划:“虽然不能面对面看着,但可以从心理上解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啊,大人您要体谅。”
  盛焦突然道:“好。”
  奚将阑心中又是一咯噔。
  每回此人干脆利落应他时,都会让自己吃大亏。
  盛焦突然抬手一点,周身水痕荡漾两圈后,面容倏地一变。
  奚将阑眼睛倏地睁大。
  盛焦……褪去伪装,变成原本那张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脸。
  他面无表情道:“既然思念,那就好、好、看。”
  奚将阑一口气呛在喉咙中,咳了个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咳咳!我心非……咳咳!”


第13章 摔入污泥
  奚将阑骂娘的话都被强行扭成了情话。
  他捂着唇咳了半晌,眼尾绯红,长长羽睫被泪水沁得乌黑如鸦羽,看着好似要落泪。
  “硬茬”的一身森冷寒意和盛焦那张杀神脸实在是太搭了,奚将阑心中大震,差点以为盛焦亲临。
  此人修为比他高,奚将阑完全看不出他到底现在是伪装,还是之前那副平平无奇的样子是假的。
  奚将阑伸手比划了一下:“大人?”
  盛焦古井无波地看他:“不是要解相思之苦?”
  奚将阑:“……”
  奚将阑小心翼翼比划:“您身为獬豸宗执正,如此冒充盛焦宗主,难道就不怕被宗主发现,将你革职查办?”
  盛焦漠然:“不会。”
  奚将阑心想娘的太像了,像得让他一时间不敢下手。
  但为了保险起见,奚将阑狠狠一咬牙,还是快走几步,一下扑到盛焦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看样子似乎想要覆唇亲上去。
  盛焦瞳仁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奚将阑的唇落在盛焦半寸处,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单薄的身体吹得贴上去。
  与此同时,奚将阑心口狂跳。
  若是真的盛焦,离这么近肯定一袖子把他给扔出去摔个七荤八素了。
  但面前这个“硬茬”看他的眼神毫无情感波动,不愤怒、不羞赧,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冷意。
  和盛焦并不同。
  奚将阑终于松了一口气,装作含情脉脉地近距离盯着盛焦那张脸看了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后退几步,手上像是在劈柴似的恨恨打手语。
  “大人还真是……善、解、人、意。”
  最后一个意思比完,宽袖都甩出猎猎破空声。
  盛焦一直屏住的呼吸缓缓吐出,他冷冷说出一个字:“看。”
  奚将阑:“……”
  看你爹!
  但“相思之苦”是他提出的,奚将阑又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只好一扯宽袖,手肘撑在桌子上,忍气吞声地看,解他的“相思之苦”。
  奚将阑哪怕已是阶下囚被缚绫捆着,依然存在感极强。
  一袭绯衣裹在纤细身体上,微微歪着身子,侧腰绷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曲线,翘着二郎腿神态比盛焦还要自在。
  他惧怕盛焦,面对面看到那张脸还是会下意识哆嗦一下。
  但大概知晓这副皮囊下只是个獬豸宗执正,并非本人,奚将阑看着看着,胆子逐渐大了,索性大大咧咧目不转睛盯着他。
  不得不说,诸行斋的所有人中,奚将阑还是最爱盛焦那张冷淡孤傲的脸。
  ——就好像世间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流水落花、匆匆行云,枯井似的眼神从不在任何一件事上停留。
  少年奚绝最爱招猫逗狗,每次见到那张清冷疏离的脸就心痒难耐,一心只想将那朵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给薅下来在泥土里滚一圈。
  而最后……
  摔入污泥的却是他自己。
  奚将阑在獬豸宗失去相纹的当天,盛焦历经百道雷劫,在泼天紫银天雷中直入还虚境。
  再往上,便是十三州寥寥无几的大乘期。
  奚将阑的眼神像是钩子似的,放浪大胆地盯着盛焦的眉眼、薄唇、下颌处一圈圈地打转,好像用眼神都能耍一通流氓。
  盛焦的衣服都要被此人的眼神给扒下来了,但他始终泰然自若,将一枚獬豸宗玉令交给上沅,似乎交代了她什么事。
  上沅颔首:“是。”
  说罢,像是漂亮的鸟儿悄无声息飞了出去。
  “大人。”奚将阑眼睛转了转,又打着坏主意开始撩骚,眸子弯弯,“您若是想让我一解相思之苦,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干看着吧。”
  盛焦看他,眉梢轻轻一动,仿佛在说“你又想怎么做”。
  奚将阑来劲了,两个爪子拼命倒腾,都要露出残影:“若是盛宗主在此,被我这么恬不知耻地盯着,他必定要发怒的。”
  盛焦沉默好一会,道:“怎么发怒?”
  “……按着我亲。”奚将阑眼睛眨都不眨地比划,“盛宗主脸皮薄,每回被气得要命也不会说什么重话狠话,想要堵着我的嘴时都会贴上来缠绵暧昧。”
  他手指贴了贴唇,然后和另一只手五指一撞,做了个“亲吻”的手势。
  盛焦:“……”
  时隔六年,终于看到“盛焦”露出熟悉的一言难尽的神情,奚将阑乐得差点掀桌子。
  “还有啊。”奚将阑继续,“盛宗主还有天衍珠呢,你手腕上空落落的……”
  手势还没比完,盛焦微微抬手,一串闪着雷纹的天衍珠瞬间出现在手腕上,轻轻顺着苍白手腕垂曳而下。
  奚将阑轻轻吸了一口气,被那“赝品”天衍珠惊得往后一仰。
  太、太逼真了也。
  “我……”奚将阑试探着,“我能摸摸吗?”
  要是盛焦本人,谁要是敢碰他宝贝珠子,早就被他一道堪天道天雷劈下来,把爪子都能劈成碳烤猪蹄。
  奚将阑不着痕迹屏住呼吸,等着这人的回复。
  盛焦冷淡看他一眼,突然抬手。
  奚将阑本能往后仰,差点以为又要挨劈。
  但下一瞬,天衍珠随意抛来,重重落在奚将阑小臂上。
  奚将阑:“???”
  再次确定,这厮肯定不是盛焦!
  这“赝品”很是沉重,奚将阑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手一拎天衍珠,差点没把纤细的手腕给折了。
  “天衍珠哪有这么重?”奚将阑心想,“这人连赝品都不知道怎么冒充吗?”
  盛焦每次动用天衍珠时,那一百零八颗珠子都像是柳絮球似的飘在半空,风一吹都能将珠串吹得胡乱碰撞作响,清脆悦耳宛如瓷器开片的脆声。
  哪里像这个,重的像是捧了一块巨石。
  奚将阑将沉甸甸的“赝品”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数珠子。
  很快,他“哈”了一声,像是逮到了漏洞把柄。
  “大人。”奚将阑伸出手指,“盛宗主的天衍珠人尽皆知是一百零八颗,您这个才一百零七颗呢,少一颗。”
  盛焦不耐地起身。
  奚将阑忙抱着一百零七颗珠子踉踉跄跄跟上去:“唔!我心非冷……呸——”
  这珠子也太重了,奚将阑的手腕被坠得一阵生疼。
  盛焦没管他,推门而出。
  上沅刚好急匆匆回来:“大人,姑唱寺的主持拒绝透露卖主是谁,我用獬豸宗玉令强让他说,他却又改口道不知卖主是谁。”
  盛焦眉头轻皱。
  “何意?”
  “据说是一只木傀儡送来的,并未留下名姓或灵力,就连唱价所得的灵石姑唱寺也无处可送。”
  奚将阑像是搬重物似的捧着天衍珠艰难行走,心中暗骂硬茬肯定是故意给自己使坏看自己丢人,闻言一愣。
  木傀儡?
  此地无银城,盛产木傀儡。
  盛焦将玉令收回,拂袖就要亲自去问。
  但还未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奚绝——!!”
  盛焦蹙眉回头。
  曲饶带着一个化神境、一个元婴的护卫怒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剑,怒目瞪着盛焦,看起来要砍人。
  奚将阑还在奋力地拎天衍珠,见状顿时乐了。
  曲饶这蠢货是终于回过味儿来,打算找人算账了?
  还好现在奚将阑没用自己的相貌、也没用盛焦的皮囊,一袭绯衣优哉游哉看戏,差点忍不住脸上的笑,眼尾的红痣像是要滴血,艳丽漂亮得灼眼。
  盛焦余光扫了一眼奚将阑。
  奚将阑立刻摆出一副沉重的神色。
  盛焦:“……”
  曲饶看起来要被气疯了,一瞧见那混账奚绝还胆大包天盯着盛焦的脸招摇过市,满脸看不出破绽的漠然,当即冷笑一声。
  两个护卫瞬间消失原地,在长长游廊中一前一后拦住盛焦的去路。
  上沅目瞪口呆。
  她第一次瞧见区区化神境、元婴期竟也敢拦宗主?
  不要命了吗?
  曲饶知晓奚绝是个修为尽失的病秧子、小废物,噔噔噔上前,长剑凌厉破空,“唰”地抵在盛焦脖子上。
  上沅倒吸一口凉气。
  盛焦羽睫垂着,仿佛没看到锋利的剑刃,微微侧头去看奚将阑。
  八成是此人惹的祸事。
  奚将阑已经半退回法堂,将天衍珠放在门边的高桌上,一手曲肘撑着桌案,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用指腹摩挲着“赝品”天衍珠,满脸的沉重也掩盖不了眼底爱看热闹的狡黠。
  曲饶见他还敢东张西望,怒道:“奚绝,你别以为伪装成盛焦的样子来明抢虞昙花我就发现不了。此番你栽到我手中,可别妄想着六年前那般轻而易举逃走!”
  盛焦:“……”
  奚将阑乐得没忍住,直接“噗嗤”轻笑一声。
  盛焦又看他。
  曲饶见这人竟还敢和旁边的漂亮男人眉来眼去,沉着脸手一抖,指着一旁下巴都要脱臼的上沅,冷冷道:“獬豸宗的人就在此处,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的相纹到底是怎么没的!”
  上沅晕晕乎乎的脑子终于勉强梳理清楚——原来曲饶认为盛焦是奚绝伪装的。
  否则他没那么大胆子敢把剑架在盛宗主脖子上。
  盛焦漠然反问:“怎么没的?”
  “鬼知道怎么没的?!这不是该问你吗?”曲饶急了,恨不得掰着他的嘴让他说出实情,“反正不是我曲家抽的,你澄清!”
  灵级相纹的诱惑太大,一旦夺去融合,只需修炼数年就能彻底飞升。
  上一任的獬豸宗宗主早在五年前就被人悄无声息斩杀,且私邸被翻了个底朝天,像是在找奚绝的灵级相纹。
  只是不知真假的传言,就能让曲家几年之内一落千丈,连天衍灵脉都被其他世家落井下石瓜分大半。
  若是再不澄清,怕是过不了多久鼎盛繁华的曲家便会彻底没落。
  奚将阑心想这曲饶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蠢材。
  中州那些大世家,哪一家没有出过灵级相纹。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个瓜分曲家天衍灵脉的由头,就算澄清灵纹不在曲家,那些饿狼扑食似的世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相纹并不是非要不可,天衍灵脉才是重中之重。
  有了天衍灵脉,那不是想要多少相纹就都能有吗?
  奚将阑才不管这一切都是因他相纹而起,在那眉飞色舞乐颠颠地看好戏,恨不得两个人当场打一架,解一解恨再说。
  不过,很快奚将阑就乐极生悲。
  ——桌案不堪其重,直接被压塌了一个角,天衍珠圆滚滚的珠子瞬间稀里哗啦砸下来。
  奚将阑正瞧热闹呢,感觉有东西掉下去,下意识用手去捞。
  但天衍珠太重,他刚一伸手接住,却被带着整个人踉跄着跪了下去,两个珠子直直将他的两指砸到木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
  奚将阑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十指连心。
  这下他脸上的痛苦没有半分伪装,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
  奚将阑下意识痛吟来缓解疼痛,但一说出口却还是啜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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