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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反派修为尽失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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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焦被叫得愣了一下神。
  再次反应过来时,一股含着丹桂气息的“蝴蝶”轻轻落在他唇边。
  盛焦瞳孔剧缩。
  奚将阑给了盛焦一个缠绵又亲密的吻。
  ……甚至用染血的舌尖撬开盛焦紧闭的唇缝,急促的呼吸交缠,哪怕剑拔弩张中也带来一股至死方休的暧昧。
  耳畔剧烈嗡鸣。
  浑身血脉奔腾的声音如涓涓流水,淌过每一寸经脉,甚至连指尖都泛着酥麻。
  冬融剑愣住,直接横尸当场,恨不得自己死了。
  一百零七颗天衍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僵在半空一瞬,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同时,横玉度和酆聿终于登上画舫。
  酆聿嘚啵嘚啵:“他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相爱相杀?娘的真带感!”
  横玉度蹙眉:“盛焦的灵级相纹很难缠,无论他本心如何,却只能万事遵公道、不可藏私——我听说天衍珠执意要断将阑有罪,刚才那阵仗,恐怕两人已经打上头……”
  话音戛然而止。
  轮椅猛地急刹车,木轮滚动和地面摩擦传来刺耳的摩擦声,猝不及防的横玉度差点不受控制飞出去。
  两人木然看着远处废墟,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往旁边一伸,似乎想要捂住对方的眼睛。
  横玉度:“……”
  酆聿:“……”
  酆聿猛地将轮椅往后一转,面红耳赤地道:“打、打上头?这恐怕不是打上了头,咱们要是再晚来一点,他们得直奔下三路去吧!”
  横玉度:“……”
  横玉度本就受惊,此时乍一被酆聿这短短一句虎狼之词吓了一跳,捂着心脏愕然看他。
  酆聿干咳一声,知晓横玉度这种端方君子听不得这种腌臜话,忙打了个哈哈,正要推他走,却听到身后传来奚将阑的一声……
  “——听之、任之、护之!”
  琉璃雀尖啸一声。
  “换明月”的灵力猛地溢满整个画舫。
  横玉度唇角不自觉地抽动,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
  奚将阑唇间带着淡淡桂花香,强行探入盛焦唇中,甚至不怕死地去缠盛焦的舌,趁着盛焦失神之际,他舌尖血倏地溢出,带来一股莫名猩甜的气息。
  那不像是血的味道,倒像是……
  盛开的昙花。
  盛焦浑身一震,立刻就要推开他。
  但已晚了。
  奚将阑的血带着剧毒,一滴舌尖血也让盛焦这种半步大乘期的修士浑身灵力停滞一瞬。
  盛焦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浑身僵硬如石,手掐住奚将阑的脖颈却是怎么也用不了力,甚至连往后撤躲开都做不到。
  明明是个亲昵的吻,两人眼底却全是无情的算计和冰冷的杀意。
  奚将阑亲人反而把自己腰给亲软了,察觉到盛焦僵硬住,他终于放开人,眼尾浮现一抹飞红,眸瞳涣散微微喘息着,羽睫一眨一滴水痕直接滚了下来。
  一滴舌尖血制不住盛焦太久,奚将阑一边喘一边抖着手五指一拢。
  一声琉璃破碎声,横玉度给他的五个琉璃玉简被他硬生生捏碎在手中,划破光洁的掌心。
  在天衍学宫时,奚将阑就总是找横玉度拿琉璃雀保命。
  ——当年他弄断酆聿的鬼刀,被千里追杀时,就是用了这个“听之、任之、护之”,强行把盛焦绑来当护卫,这才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这次为了以防万一,奚将阑要了五支“换明月”玉简。
  此时毫不犹豫全部用上,就算盛焦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在一个月之内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任由自己摆布。
  琉璃雀破碎的灵力落在盛焦胸口,倏地化为铺天盖地的灵力绑缚住盛焦的神魂!
  我有琉璃雀,可换明月。
  盛焦浑身一震,视线冷厉看向奚将阑。
  “换明月”生效后,奚将阑没了性命之忧,脱力地摔回地板上,手背搭在额间,再也忍不住闷闷笑了出来。
  满头乌黑乱发披散在地上,厚厚积雪混合着红衣血痕,像是盛开耀眼花朵的一根根漆黑藤蔓,淬着毒似的。
  漂亮又令人望而生畏。
  单凭奚将阑此时的灵力,无法在此地杀了盛焦。
  这“听之任之护之”的一个月时间,足够奚将阑在盛焦被迫的保护下平安无事去中州寻应巧儿,找到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
  这是他选的另一条路。
  时隔六年,本来以为算无遗策的盛焦再次被奚将阑以同样的方式算计,脸色阴沉得几欲滴水,冰冷看着身下的奚将阑。
  “盛宗主。”奚将阑懒洋洋睁开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道,“我不喜欢您的手,好多剑茧,磨得我不舒服。您能让它换个地方摸吗?”
  盛焦:“……”
  盛焦下颌紧绷,眼神冰冷宛如暴风雪突临。
  “奚绝——”
  “我在呢。”奚将阑眯着眼睛辨认他的唇形,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劝盛宗主还是对我客气些,否则我丧心病狂,不知道又要借着“换明月”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玷污天道大人清白的事呢。”
  盛焦冷冷看他。
  奚将阑一笑,抬手拨开盛焦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手,微微撑起上半身,凑到盛焦面前,柔声说:“还是说盛宗主食髓知味,已经……”
  最后含糊的虎狼之词没说完,奚将阑眼睛眨都不眨地凑上前,又正大光明地亲了盛焦一下。
  盛焦霍然起身!
  他大概是气急了,地上散落的天衍珠每一颗都在簌簌发着抖,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眼神黑沉,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奚将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他舔了舔唇角,感觉自己好像啃了一嘴冰渣,冰得舌尖发麻。
  盛焦拂袖就走。
  奚将阑注视着盛焦背对着他的背影,突然从满堆伪装的脏心烂肺、虚情假意中,扒拉出一丝难得的鲜血淋漓的真心。
  如果不是天衍,他们或许不会像如今这样,相逢见面,皆是令他做吐的虚伪算计。
  可终归……
  奚将阑怔然心想:“我终归是要活下去的啊。”
  盛焦沉着脸将唇角的血抹掉,往前走了几步,才察觉到画舫中有人来了。
  横玉度和酆聿一坐一站,正伸着手互相挡住对方的眼睛,满脸“非礼勿视,噫”的麻木。
  盛焦:“……”
  酆聿察觉到一股冰刀似的眼神狠狠刮了自己一刀,他飞快将横玉度的手扒拉下来,满脸正色地两指指天。
  “我们发誓,什么都没看到,盛宗主可别把我们灭口。”
  看了这个天大的乐子,酆聿都要兴奋疯了,但他也知道看盛焦的乐子,得命硬才行。
  地上天衍珠瞬间被雷光牵引,飞快连成珠串缠在盛焦手腕上。
  盛焦没说话,只是冷冷瞪了横玉度一眼。
  横玉度给奚将阑的“换明月”没想到会被用在好友身上,他有些尴尬,垂着头瞅自己的足尖,心虚地默不作声。
  盛焦收回视线,连张嘴都懒得张,灵力催动声音。
  “核舟城有其他相纹画,全都寻出来退还回去。”
  恶岐道核舟城的相纹买卖,盛焦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显然被人当枪使,但他并不介意。
  天衍灵脉在中州各大世家手中独占,若是恶岐道有个私下买卖相纹的,对中州世家也无半分好处。
  酆聿没好气道:“喂,你当我是你下属呢,那个小呆瓜上沅呢?”
  盛焦五指紧握,天衍珠绕着他的手腕不住地凭空转圈,似乎……很恼怒?
  横玉度对诸行斋众人的性子都很了解,小心翼翼盯着盛焦看了好一会,心想这是为自己被强吻而生气,还是为再一次被奚将阑用“换明月”算计了而恼羞成怒?
  有点看不懂。
  盛焦大概是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任由酆聿在那叨叨。
  横玉度自知理亏,倒是愿意为他跑这一趟,他偷偷拽了拽酆聿的衣袖,心想赶紧闭嘴吧。
  酆聿不明所以,回头瞪他。
  “好,我替你跑这一趟。”横玉度温声道,“那将阑……”
  他想提醒奚将阑几句话,但是盛焦修为比他高,若是传音肯定会被发现,只好按捺住,轻轻地道:“将阑用了“弃仙骨”,那东西效用过去后,恐怕会有……十天!……的重伤期,你直接带他去药宗找小毒物吧,看看能不能治好他,让他少受些苦。”
  盛焦抬手一指,示意他赶紧走,少碍眼。
  横玉度无声叹气,又对着慢吞吞站起来、又踉跄摔下去的奚将阑道:“将阑啊,还有……十天!!……天衍学宫就要截止招生。”
  奚将阑好不容易找了个保命符,此时心情极好,正撑着身体慢慢地胡乱爬,手在地上不断摸索,像是在找什么。
  他抬头辨认横玉度的唇形,没听出来话中太隐晦的意思,笑吟吟道:“知道啦。”
  横玉度:“……”
  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暗示?
  “换明月”对盛焦只能生效十天,若是奚将阑全然不知,十天之后还在作死,那……
  场景有点悲惨,横玉度不愿看。
  横玉度被骂骂咧咧的酆聿推着离开,犹豫一下还是觉得不忍心,破罐子破摔地朝着奚将阑传音。
  “将阑,换明月对盛焦只有十天效用,你小心点,切记不要太得罪他。”
  盛焦冷冷剜了他一眼。
  横玉度就当没看到,心怀侥幸地去看奚将阑。
  奚将阑之前怕盛焦用雷音对付他,特意将耳饰拿了下来,此时刚从角落里找到,调试好一会才扣在耳朵上。
  周围的声音呼得灌入耳中。
  察觉到横玉度的视线,奚将阑疑惑道:“啊?怎么了?”
  他错过什么了?
  横玉度:“……”
  到底有没有听到啊?!
  盛焦的眼神都要吃人,横玉度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奚将阑不明所以,只觉得六年不见,横老妈子怎么越来越啰嗦了,看临走时那个眼神,像是见他最后一面似的满脸不忍和同情。
  好慈爱啊。
  叽叽歪歪的酆聿和好慈爱啊的横玉度一走,整个冰冷画舫又只剩下奚将阑和盛焦。
  看着大雪中身形挺拔如松的盛焦,奚将阑眼眸一弯,笑吟吟地道:“盛宗主,我站不起来了,你受累抱我离开呗。”
  盛焦视线冰冷看他。
  奚将阑有恃无恐,嚣张回望。
  只是裾袍下的腿却在努力克制着发抖,像是在忍着疼。
  盛焦深吸一口气。
  “换明月”若是在交手时他必定能将灵力击碎,躲掉横玉度的言灵控制,但这个琉璃玉简和攻击时的囚笼或琉璃剑全然不同。
  就算盛焦再排斥,被“换明月”困住的神魂还是不可自制地遵循奚将阑的话。
  这便是灵级相纹的可怕之处。
  盛焦面无表情走到奚将阑面前,俯身将他打横抱在宽阔的怀里。
  奚将阑面容明艳,细看下脸颊还有个未消的猫爪红印,笑起来时恍惚有种年少稚嫩的天真烂漫。
  他的小腿垂在一旁,似乎真的不能动了。
  盛焦一怔,垂眸看他。
  奚将阑用力蹬了蹬小腿,苍白着脸却还在冲他笑:“嘻!”
  盛焦:“……”


第23章 改变战术
  好好一画舫被奚将阑打了两顿架,已经差不多要散架。
  月已西沉。
  天幕水波潺潺,画舫倏地化为桃核大小,直直落在奚将阑掌心。
  盛焦抱着他,一言不发御风落在长街。
  奚将阑若无其事把玩着核舟,一绺头发丝似的紫色灵力缓慢探入缩小无数倍的画舫中。
  “三更雪”果真已经同画舫融合,树根似的相纹被放大拉伸,像是生长的藤蔓密密麻麻遍布画舫,寸寸扎根。
  相纹融合简单,但若想重新从这等死物上分离,怕是难上加难。
  奚将阑若有所思,五指灵活地动了动,让桃核在指节处上下翻飞,衬着手指纤细苍白。
  盛焦横抱着他从人来人往的恶岐道长街走过,明明如此“不检点”的姿势,路人却像是没看到,视线瞥都没瞥一眼。
  盛宗主还是要脸的。
  恶岐道的烂摊子横玉度会处理,盛焦面无表情带着奚将阑,重回此地无银城。
  从水波结界离开到了长川岸边,一阵轻微颠簸,奚将阑靠在盛焦怀里含糊了一声,也不知说了什么。
  已是三更半夜,月光皎洁倾泻而下,宛如白日下的那场大雪。
  长川潺潺,蛙声蝉鸣。
  盛焦垂眸看向怀中人,倏地一怔。
  说来也怪,方才明明两人剑拔弩张好似不死不休,但奚将阑却像是忘却被杀的恐惧,手蜷于腰腹间,已靠在盛焦怀里安稳熟睡。
  六年逃亡似乎没让奚将阑的相貌变多少,他好像依然张扬,如年少时那般没心没肺、鬼话连篇,让人又爱又恨。
  但此时他安静睡着,眉眼柔和下来,连带着那点强装出来的嚣张可恶也像是一同融在睡颜上,显得分外温柔又乖巧。
  盛焦就站在空无一人的长川岸边,垂着眸看他。
  许是此地无银城夏至后太热,奚将阑抬手胡乱拨了拨脸上汗湿的发,张开唇似乎嘟囔了什么。
  “盛……”
  盛焦正要抬步走,听到这个字音脚步一顿。
  他犹豫一瞬,微微低下头侧耳倾听。
  奚将阑此人,或许只有在睡着时才能窥见他那埋在心间深处的真心来。
  终于,盛焦终于听到奚将阑轻轻地说:
  “盛宗主怎么一直在偷看我啊?”
  盛焦:“……”
  奚将阑睁开眼,眸中全是促狭的笑意。
  哪里有半分困意?
  盛焦下意识将视线往外飞,但一动后才意识到,若是这样不就更坐实了奚将阑的胡言乱语吗?
  奚将阑见盛焦眼神僵住,再也忍不住纵声大笑。
  盛焦面如寒霜,双手突然一用力。
  奚将阑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扔出去,踉跄着挥出一道灵力,才艰难稳住身形,身轻如燕翩然落在地上。
  ——他的腿也根本没毛病。
  盛焦盯着他的唇,又看了他的腿,瞳孔微缩,大概是气急了,漠然和嬉皮笑脸的奚将阑对视片刻,拂袖就走。
  奚将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见盛焦气到连风度都没了,这才终于找回点当年相处的感觉来。
  之前那个见招拆招能将他压得无处遁形的“硬茬”,好似真的是另一个陌生人。
  “别生气嘛。”奚将阑不记打地跟上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走这么快,我的腿真的疼了,跟不上。”
  盛焦冷冷看他一眼。
  奚将阑被他瞅得心虚,干咳道:“……那我也不是逼不得已吗。你们獬豸宗的搜捕令下得十三州犄角旮旯遍地都是,我要是再不机灵点,不早就被抓去抹脖子了吗?你要体谅我呀。”
  盛焦不想体谅,继续往前走。
  奚将阑又追上去:“真的,我说真的,我不是故意平白污你清白,就是编、编了些情史,再说那些也……”
  诸行斋曾经有一个被众人奉为“天衍学宫诸行斋未解之谜”,一提起就啧啧称奇的“奇观”。
  ——那就是奚绝和盛焦吵架。
  盛焦此人,被诸行斋戏称“锯嘴葫芦”,就算天大的事也不能让天道大人说出半个字,甚至连正常交流都成问题。
  但奚绝也不知哪来的神通,竟然能靠着一己之力,和此锯嘴葫芦吵起来。
  ……且每次吵得真情实意、有理有据,像是唱独角戏似的朝着一言不发的盛焦哒哒哒,有时候还会把自己气得仰倒。
  盛焦从不和他吵。
  就算奚绝聒噪得要命,他也只是皱眉、抿唇、阖眸,气急了也不过是瞪一眼。
  诸行斋众人每次看着架势都叹为观止,六个人排排坐在墙上看乐子,你一言我一语猜测两人到底是如何沟通吵架的。
  时隔六年,奚将阑故态复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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