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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反派修为尽失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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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啃着啃着,如堕云雾中的神智竟然像是拨云见雾般,缓缓回拢。
  等到奚将阑彻底清醒时,自己已经将盛焦的五指全都啃了一遍,白日里好不容易消去的牙印红痕更是重新满布。
  奚将阑垂眸看了一眼,失神的眼眸又看了一眼闭上眼随他啃的盛焦。
  奚将阑:“……”
  奚将阑:“???”
  奚将阑面无表情,耳尖倏地红透了。
  原来手上的印子是这样来的。
  奚将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想打开象牙窗直接跳下去算了,他耳垂红的要滴血,正想小心翼翼将盛焦的手放下。
  盛焦突然睁开眼睛。
  奚将阑一僵,忙又叼着盛焦满是红痕的指节轻轻地磨,嘴里还含糊着什么,俨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盛焦的手比他大一圈,叼着拇指啃时感觉口中都塞满了。
  奚将阑装作昏昏沉沉的架势把五指挨个咬了一遍,余光扫到盛焦竟然还在看他。
  看?
  看你大爷!
  奚将阑心中暴躁极了。
  就在他差点撑不住时,盛焦终于重新闭上眼睛。
  奚将阑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就听盛焦冷淡开口。
  “……清醒了?”
  奚将阑:“…………”
  ……………………………………………………
  作者有话要说:
  奚将阑:准备骂人。


第30章 无能狂怒
  奚将阑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盛焦。
  盛焦道:“想骂人?”
  “嗯。”奚将阑轻轻地说,“行吗?”
  “不行。”
  “哦。”奚将阑像是吃了瘪的小媳妇,动作轻缓地一伸手,声音更轻地道,“——冬融。”
  下一瞬,幽间寒芒肆意,晕晕乎乎的冬融剑“啪”的一声落到他掌中,奚将阑眼睛也不眨,毫不留情朝着盛焦眉心就劈。
  盛焦:“……”
  冬融:“……”
  这人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奚将阑砍人从来不像寻常人那般小打小闹,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劈了盛焦,冬融剑刃锋利无比,哪怕持剑人毫无灵力也依然带出一阵骇人的灵力破空声。
  盛焦护身禁制倏地一闪,强行格挡住冬融剑。
  冬融又开始:“啊啊啊——”
  奚将阑一贯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自己能挑逗撩骚别人,但轮到自己却恼羞成怒握剑砍人。
  铺天盖地的尴尬在心中拼命叫嚣着,恨不得从行舫上跳下去死了算了,但他面上却面无表情,持剑将禁制倏地击碎。
  冬融剑意如冰,势如破竹格在盛焦脖颈处。
  盛焦猛地伸手强行捏住离脖颈命门一寸的冰冷剑锋。
  奚将阑终归毫无灵力,剑刃再也不动半寸。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盛焦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突然道:“当年,让尘对你说过什么?”
  奚将阑手一僵,冷冷道:“说我其实是你亲爹,你未来得给我奔丧扶灵。”
  说罢,他抬脚就踢。
  盛焦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拽,奚将阑猝不及防踉跄着屈膝跪下去,差点整个人栽盛焦怀里。
  冬融剑脱手而出,被盛焦反手抓住。
  只见寒光一闪。
  盛焦面无表情将奚将阑按在蒲团上,冬融剑擦着他的脖颈三寸处直直刺入地面,剑鸣嗡然,震得小剑穗不住摇晃。
  杀意贴着奚将阑的脖颈,让他耳饰上的璎珞扣瞬间结了一层冰霜。
  奚将阑根本不知道“服输”两个字怎么写,被如此压制也照样盛气凌人,被盛焦膝盖死死抵住的手挣扎着用力一握。
  指尖已刺破掌心,溢出满是毒的血液。
  因横玉度的“换明月”,立场相对的两人像是同站万丈高空的蛛丝上,风平浪静,勉强相安无事。
  此时,一股小风旋,轻飘飘打破那点微妙的平衡。
  盛焦居高临下看着他,行舫刚刚穿破厚厚云层,一缕皎月象牙窗缝隙破开而入,照在他冰冷脸上,好似半寸剑光寒芒。
  “是说……我终究有一日会杀了你,对吗?”
  奚将阑瞳孔剧缩,面露悚然,他全然不顾脖颈边的剑刃,挣扎着去蹬压迫他的盛焦。
  “滚开!”
  盛焦冷着脸收剑起身。
  奚将阑飞快往后退了几步,但这幽间太小了,他一时没收住脚步,踉跄着直接摔出去,后腰卡在长廊满是冰霜的栏杆上,锋利冰凌将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盛焦皱眉上前半步,似乎是想扶他。
  奚将阑“嘶”了一声捂住手,疼得冒出冷汗。
  他正要骂人,抬头看去突然一呆。
  在两人幽间外的廊道上,不知何时已有数十个蒙面黑衣男人手持兵刃悄摸摸地靠着木门,架势瞧着……
  像是要偷袭刺杀。
  奚将阑和黑衣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好一会,奚将阑扫到他们兵刃上似乎有应琢的傀儡符,唇角微微抽动:“你们是奉巧儿之命来杀盛焦?”
  众人犹豫一瞬,点头。
  “蠢货!”奚将阑像是终于找到宣泄口,无理取闹将方才的羞耻尴尬全都迁怒这些木头人,脆生生骂道,“那还杵着做什么,再不杀就赶不上今年中元节了!上啊!”
  众人:“……”
  本是想偷偷摸摸用毒丹将幽间的人迷晕再下手,但奚将阑无意中戳破,黑衣人也索性不再犹豫,当即持着兵刃朝盛焦冲了过去。
  “真白费。”
  奚将阑没好气地坐在栏杆上,懒得看那血腥的厮杀场面。
  栏杆之外便是皎月、云海、狂风,木栏又细,哪怕稍微坐不稳就会坠落万丈高空神仙难救。
  但奚将阑好像从来都不知什么是怕,优哉游哉晃荡着腿,撕开裾袍一块布缠在掌心伤口处,缠一下“嘶”一声。
  等到他“嘶”过十声,叼着布条胡乱系了个结包扎好伤口,再一抬头。
  ……满长廊的人东歪西倒,不知死活。
  盛焦毫发无损,冷冷一甩冬融剑,漠然长廊外的奚将阑对视。
  奚将阑:“……”
  盛焦沉着脸抬步过来。
  奚将阑一转身,将双腿悬在行舫外,警惕道:“你就站在那,我们谈一谈。”
  盛焦停下步子,蹙眉道:“下来。”
  “你猜得对。”奚将阑连扶手都不抓,单薄身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冷声道,“早在六年前,让尘就用相纹预知过我的死状——天道大人,是您杀了我。”
  盛焦瞳孔剧缩。
  奚将阑声音好似要消散在风中。
  “我要想活着,只有杀了你。”
  “换明月”的“听之任之护之”按理说,能够操控盛焦做任何事,但奚将阑始终谨小慎微,惧怕盛焦修为太高,将他逼急了“堪天道”会强行破开“换明月”。
  到时,遭受过性命威胁的盛焦恐怕会眼睛眨都不眨将他劈成齑粉。
  奚将阑不敢赌。
  ““窥天机”从不会出错,早知我会死于你手,那我为保性命想先杀了您,也是应该的吧。”奚将阑低语,“天道大人会谅解的吧?”
  盛焦:“……”
  奚将阑到底哪来的本事,能脸都不红说出这种话?
  还理直气壮。
  好像和他计较,还是盛焦的错似的。
  盛焦额角青筋轻轻一跳,朝他抬手:“先下来。”
  “天道大人,我只是想……”
  “奚将阑。”盛焦突然说。
  ——这是他第一次叫奚将阑的字。
  奚将阑一愣。
  盛焦黑沉眼眸好似早已将奚将阑看透,冷冷道:“我不愿再拆穿你的花言巧语,适可而止——下来。”
  奚将阑:“……”
  奚将阑骂了声娘,将脸上佯作的神情收得干干净净,沉着脸从栏杆上轻飘飘跳下来。
  “既然不信你问什么?!”奚将阑恶人先告状,呲他,“想知道让尘对我说了什么,你索性自己去问他好了。”
  盛焦见他终于下来,视线才冷冷移开。
  奚将阑踹了一脚地上生死不知的傀儡,低声骂了句“没用”,走过去时故意撞向盛焦肩膀。
  但盛焦身形高大,巍然如山,奚将阑这一撞反倒把自己小身板给撞到一边去。
  “你……”
  奚将阑瞪他一眼,本想再无理取闹,但视线无意中落在盛焦垂在一旁像是被狗啃了的手上,突然就蔫了。
  他默不作声地爬到软塌上,胡乱扯过一旁盛焦叠放整齐的外袍裹在身上,保持着蜷缩膝盖的憋屈姿势打算睡觉。
  “这盛无灼身上是戴了什么能看透人心的法宝吗?”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他都能一眼分辨出来。
  奚将阑百思不得其解,嗅着盛焦外袍上的桂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直到翌日一早行舫下落时也没说上半句话。
  天光破晓。
  困得睡眼惺忪的奚将阑披着獬豸纹外衣,纤细身形从朝阳满地的长廊走过,视线轻轻落在下方。
  阳光烈烈,行舫外层厚厚的冰霜一寸寸消融,化为水珠噼里啪啦往下砸,像是落了一场小雨。
  中州到了。
  六年前奚将阑从中州三境狼狈逃离,从天之骄子到一无所有;他四处为家却因獬豸宗搜捕令只在南境北境辗转,半步都未靠近过中州。
  但兜兜转转,他还是回来了。
  行舫出口密密麻麻的修士鱼贯而出,奚将阑却不下去,手撑栏杆笑意盈盈地看,不知在想什么。
  盛焦也不催他,默不作声站在旁边。
  好一会,奚将阑突然短促笑了一声。
  盛焦道:“怎么?”
  奚将阑像是在透过那蝼蚁似的人群看芸芸众生,唇角轻轻勾起,像是在期待即将开场的大戏。
  “真好啊。
  “我回来了。
  “今夜中州……怕是有不少人睡不着了。”
  ***
  奚将阑本以为盛焦会将自己带去獬豸宗,正在绞尽脑汁要如何用“换明月”逃脱,但走了半天才后知后觉。
  这竟然是去盛家的方向。
  奚将阑凑到最好套话的倦寻芳身边,笑嘻嘻道:“倦大人,盛宗主平日里也是住在盛家吗?”
  倦寻芳瞪他一眼:“少和我套近乎!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离我远点!”
  奚将阑非但不远甚至还凑得更近,涎着脸皮道:“盛家那些是什么人我想倦大人应该也看得透,那些鼠目寸光的蛀虫这些年想来把你家宗主磋磨得不轻吧?”
  此话一出,倦寻芳对盛家人的怨恨瞬间压过对奚将阑的厌恶,当即恨恨地喋喋不休。
  “那些狗……”
  倦寻芳大概想骂脏话,但看到前方的盛焦又强行忍住,低声道:“那些个鼠雀之辈,说他们都脏了我的嘴。若不是宗主,他们盛家早就去市井要饭了,哪会像现在这般风光?!”
  奚将阑饶有兴致地问:“很风光?”
  奚家当年就是风光过了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了前车之鉴,盛家竟还会招摇吗?
  “当着宗主的面他们自然不敢,但是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不留证据的恶事。”倦寻芳皱眉骂,“宗主常年都在獬豸宗住,两三年都不一定回去一次,但每每逢年过节盛家都来膈应宗主……哦,现在盛家家主就是宗主那个死鬼爹,总是拿长辈身份压人。”
  奚将阑听乐了:“他还算长辈?那你家宗主什么态度?”
  “没态度。”倦寻芳更憋屈了,“反正盛家只要未犯不可饶恕的大错,宗主那秉性就不会率先发难。”
  奚将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既然盛焦住处已定在獬豸宗,为何要带他回盛家?
  倦寻芳还在旁边骂骂咧咧,但很快他又乐了:“不过此次买卖相纹之事可算是抓住了大把柄,此番回盛家,宗主必定能扬眉吐气,好好整治那些个蛀虫!”
  奚将阑心想:“扬眉吐气?那可未必。”
  盛焦的脾气,可不像是会耀武扬威的样子。
  片刻后,四人到了盛家。
  此时的盛家已非几年前那落魄小门户,高门大院奢靡至极,一层半透明幽蓝结界笼罩当头,聚灵法阵的灵力气息隐约四散。
  盛焦面无表情抬步进去。
  小厮瞧见他回来,恭恭敬敬道:“宗主来了,家主已等候您多时。”
  盛焦没说话。
  奚将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对倦寻芳低声道:“此番买卖相纹的名单,你还给谁看过?”
  倦寻芳有心想说句关你屁事,但转念一想,愕然看他。
  “去查查吧倦大人。”奚将阑懒洋洋地道,“你家宗主只知公道,其他什么都不在乎,恐怕你獬豸宗都被各个世家眼线钻成筛子了。”
  倦寻芳猛地打了个哆嗦。
  穿过亭台轩榭,离老远就能瞧见盛家正厅站了密密麻麻一屋子的人,奚将阑眯着眼睛仔细看,不知瞧见了谁,突然高兴得一蹦。
  他从昨日就一直心情不虞,连个好脸都不给盛焦,此时骤然欣喜若狂,像是瞧见了心上人,步伐轻缓,眸子全是亮光。
  盛焦冷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整个厅堂,只有同盛家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
  “见到谁了?”盛焦问。
  奚将阑笑意渐浓,低声呢喃:“一个……仇人。”
  他的语调太温柔了,就像是和久别重逢的心上人相聚,眸光如水,发自内心的愉悦没有半分伪装。
  盛焦突然想起奚将阑在行舫上说的那句……
  “谁如此欺辱我,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让他们死。”
  奚将阑盯着厅堂不知何人,兴奋得指尖都在细细密密地颤抖。
  “他好久没出中州啦。”奚将阑将控制不住发抖的指尖放在唇间狠狠咬了一口,疼痛让颤抖瞬间停止,他舔了舔指尖,柔声道,“我很想念他。”
  这副状态明显不对劲,病态得让人毛骨悚然。
  盛焦突然扣住他的手将他往回拽,冷声道:“去我住处休息。”
  “大清早的休息什么。”奚将阑朝他一笑,“怎么,害怕我当场杀人啊?”
  盛焦不说话。
  “放心,我现在毫无灵力,就算心有怨恨也力不足啊。”奚将阑懒洋洋地收回手,“喏,你爹看起来像是要把你给吃了,我不跟过去,你个闷葫芦和倦大人上沅那两个小傻蛋铁定得吃亏。”
  盛焦:“不会。”
  奚将阑知道那些人前来盛家的目的,不过是要獬豸宗放那几个买卖相纹的人一条生路,不过他也知道盛焦的脾性必定不会松口。
  奚将阑睚眦必报,当然不肯让盛家那群赃心烂肺的恶人好受。
  “啰嗦,替你出气还这么多废话。”
  奚将阑反抓住盛焦的手,高高兴兴一路小跑上台阶。
  盛焦刚进厅堂,众人视线直直朝他看来,眼神有畏惧、怨恨、乞求,和浓浓的疏离。
  总归不是在看家人。
  盛家家主名唤盛终风,他端坐椅子上,瞧见盛焦过来也只是眉梢耷拉着,俨然一副长辈做派,等着盛焦同自己行礼。
  盛终风左右分别是旁支叔伯盛必偃,和一个长相同盛终风有五六分相像的男人。
  “名字叫什么来着?”奚将阑歪着脑袋想了想,“哦对,盛则怀。”
  他视线扫了一圈后,最后将冰冷的视线悄无声息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平平无奇,像是个文弱书生,但奚将阑就算死也记得他。
  ——是当年的獬豸宗执正,曲相仁。
  盛焦缓步走来,只是一颔首,冷漠道:“家主。”
  盛终风脸皮一抽,怒而拍案:“好啊,如今你翅膀硬了,竟连父亲都不认了?”
  盛焦眼睛眨都不眨,好似只是单纯来和盛终风说一声,转身就要带奚将阑走。
  盛终风脸都绿了。
  奚将阑将视线从曲相仁身上掠过,就像是只是在路上和陌生人擦肩而过似的,笑着开口:“盛伯父别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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