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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反派修为尽失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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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让尘额头全是汗水,“窥天机”第一次运转让他经脉灵力悉数抽干,勉强稳住一会却再也忍不住,猛地跌倒。
  众人急忙围上去扶他。
  “让尘?!”
  等到让尘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他下意识要去找酆聿,却听横玉度笑得眸子都弯了,和他说热闹。
  “酆聿正在追杀奚绝呢。”
  让尘疑惑,打了个手势:“什么?”
  “前几日你昏睡着,奚绝手欠,说是要拿酆聿的鬼刀瞻仰瞻仰,不知道怎么弄的突然就把那凶刀给折断了,里面厉鬼当场魂飞魄散。”
  横玉度干咳一声,却还是忍不住笑:“现在酆聿正在四处追杀奚绝呢。”
  让尘一愣。
  鬼刀……
  断了?
  这时,酆聿拎着那柄断刀气势汹汹破门而入,咆哮道:“奚绝呢?!那狗东西在不在这里?!”
  横玉度笑着说:“不在。”
  酆聿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边跑边骂骂咧咧道:“肯定在盛焦那!啊啊啊我杀了你!呜呜还我鬼刀——!”
  呜呜嗷嗷地远走了。
  让尘做梦般注视酆聿离去的背影。
  ——三日前他在酆聿身上看到的狰狞血红已然消失不见,再次变回幽蓝鬼火。
  “你想说什么?”盛焦冷声道。
  让尘抿了一口茶,垂着浓密羽睫,轻言细语地问:“无灼,你觉得阿绝的相纹到底是什么?”
  盛焦蹙眉:“他只道很鸡肋。”
  让尘却笑了:“灵级相纹,何来鸡肋之说?”
  盛焦没有回答,这是奚将阑为数不多的真话。
  “当年我看到奚绝结局。”让尘见盛焦不想多谈,索性回答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他会因奚家之事,死在你手中。”
  盛焦瞳孔剧缩。
  这和奚将阑说的一模一样。
  盛焦沉声道:“你在那次天机看到了什么?”
  “不多。”让尘摇头。
  盛焦将茶盏一放,滚烫的水落在他的手指上:“你……”
  让尘看着温和,但他闭口禅一修就是八年,耐性定力可见一般,但凡他不想说的,就算盛焦拿冬融架在他脖子上,也得不到半句话。
  盛焦沉着脸起身,连一口茶都没喝,转身便走。
  让尘叫住他:“无灼,今日的确有要事要和你说。”
  盛焦停下脚步,却不耐转身听。
  “第十三个灵级相纹……”
  让尘将盛焦的茶水重新续上,用一种闲谈般的语调轻声道:“或许已出现在十三州。”
  盛焦霍然回身。


第59章 十二相纹
  药宗细雨霏霏。
  婉夫人泡了壶热茶,端坐房中,透过卷帘看向院外微雨打新叶,一派静谧幽寂。
  突然,一声惨叫响彻药宗。
  “啊!酆聿冷静!酆不述!哥哥!”
  奚将阑撒了欢地冲进雨中,抱着脑袋拼命跑。
  酆聿连避雨诀都不掐,扛着刀追上去,呜呜嗷嗷道:“我杀了你啊啊啊!你竟敢又骗我!奚将阑受死——!”
  奚将阑浑身是雨水,被撵得到处跑,好不容易抢回来的耳饰没扣好,胡乱上下乱跳打得耳垂疼,他哭丧着脸道:“我当时的确是想救你一命,你再信我一次吧!哥!哥救命!”
  “叫爹也不好使!”酆聿气得怒发冲冠,一回想起自己对“重生”这等无稽之谈深信不疑这么久,恨不得宰了这小骗子,“你对我根本没有一句真话!”
  奚将阑见逃不过,像是猴子似的窜上树,扶着树干喘个不停,脸上全是水痕:“先、先冷静,我真的可以解释。”
  酆聿一踹树,咆哮道:“你解释个屁!终归还是鬼话连篇,没一句是真的!”
  婉夫人感慨地看着两人对峙,道:“阿绝真是稳重太多了。”
  乐正鸩:“……”
  被人追得上树了还稳重?
  乐正鸩没好气地跪坐在婉夫人对面,道:“哪里稳重了?这小骗子好像说上一句真话就能要了谁的命似的,要不是同在诸行斋四年,谁爱搭理他?”
  婉夫人捏杯盏的手一顿。
  “是啊。”她轻声道,“能要了谁的命呢?”
  奚将阑见酆聿要气得砍树了,抱着树干大喊:“乐正鸩救命啊!”
  乐正鸩才不救他,说谎话被拆穿,活该被撵。
  酆聿踹树踹得树叶上的雨水掉下来砸他俩浑身是水,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奚绝!下来!给我道歉我就不追究了!”
  奚将阑怂得要命,但这次不知为何却梗着脖子道:“我没错我不道歉!你杀了我算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啊!啊啊啊盛焦救命!道歉是吧?我道歉就是了,酆不述,你爹我错了,饶了爹吧!”
  酆聿:“……”
  酆聿被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恰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灵力由远到近而来。
  奚将阑扒开湿哒哒的叶子往外看,眼睛一亮,像是瞧见救星般:“盛焦!盛无灼救命!”
  盛焦神色阴沉,一身好似无处宣泄的戾气即将破体而出,但一瞧见奚将阑被撵到爬树,眉头轻轻一皱,暴戾之气瞬间消散。
  乐正鸩正乐得看奚将阑笑话,一扫见盛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而拍案:“谁把他……”
  婉夫人淡淡道:“我。”
  乐正鸩瞬间蔫了。
  盛焦这根救命稻草来了,奚将阑立刻从树上跳下来,踉跄着勉强站稳,呜呜喳喳地扑上前去:“盛无灼救我,酆聿真打算杀了我!”
  盛焦沉着脸看到他跑到自己身后躲着,微微抬手挡住他,冷冷看向酆聿。
  酆聿浑身是水,气得直跳脚:“滚开!这是我和奚绝的私人恩怨!”
  奚将阑冻得直打哆嗦,嘴硬道:“我真的是想救你……”
  酆聿咆哮得嗓子都哑了:“那你直接说就是了,用得着七拐八拐吗?还重生?我呸!这话和盛焦对你情根深种霸王硬上弓一样可笑,无稽之谈!”
  盛焦:“……”
  奚将阑不吭声。
  酆聿冲上来去抓奚将阑。
  奚将阑死死抱住盛焦的手臂,见他默不作声,眼睛一转,像是当年被酆聿追杀时那般故技重施:““换明月”!听之任之——盛焦……”
  盛焦眉头紧皱,心中莫名浮现一丝一缕不太明显的怒意——他几乎不知动怒是什么,所有情感全都是被奚将阑逼出来,乍一出现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知让他浑身不舒服。
  明明已挡在奚将阑面前,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救他。
  就像他一直深信不疑自己会杀他一样。
  盛焦难得没有反抗,任由奚将阑用“换明月”。
  若是奚将阑觉得用“听之任之”能让他觉得安心,那便用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起,盛焦脑海思绪一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已来不及了。
  奚将阑的“听之任之”已经出了口,本来认为的“盛焦救我”却变成了。
  “盛焦——缚灵!”
  熟悉的束缚灵力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大乘期的盛宗主再次被小小的“听之任之”给困住全身灵力。
  盛焦:“…………”
  酆聿也愣住了,没弄明白奚将阑这是整得哪一出。
  奚将阑得逞后,大概不敢看满脸冷意的盛焦,怂哒哒地从盛焦身后跑出去,熟练地和酆聿勾肩搭背。
  “不就是道歉吗,对不起对不起,我错啦,哥哥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回肯定不这样了。”
  酆聿:“?”
  “你……”酆聿匪夷所思道,“你闲着没事束盛焦灵力做什么?”
  奚将阑分辨他的唇形,笑嘻嘻地说:“你难道没看到他的天衍珠吗?”
  酆聿回头看去,却见因盛焦灵力被束缚,天衍珠已然黯淡无光。
  “什么?”
  “刚才我看到……”奚将阑淡淡道,“天衍珠变成六十颗了。”
  酆聿愕然:“你的?”
  “嗯。”
  这下,酆聿倒是警惕地一把将奚将阑护到身后,忌惮地看着盛焦:“长行不是说你已寻到奚明淮的记忆了,那记忆里难道有奚绝吗?”
  盛焦眼眸冰冷:“奚明淮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奚将阑道:“难道你怀疑是我?但我从“逢桃花”拿出来记忆后,根本没有的灵力,怎么可能会动手脚?”
  盛焦却道:“我是说,六年前动过手脚。”
  奚将阑一愣。
  酆聿像是护崽子似的:“那就等不隐过来再说,他精通阵法机关,若是那记忆真被人动过手脚,定然能瞧出来。你少没有证据只靠臆想就用那破珠子定罪,难道你还想像上一任獬豸宗宗主一样把人抓去獬豸宗问罪受刑吗?”
  盛焦五指一蜷。
  奚将阑感动道:“不述哥哥!”
  酆聿瞪他:“你骗我的事等会再给你算账。”
  奚将阑:“……”
  三人在雨中对峙,婉夫人无奈地道:“绝儿,别淋坏了。快回来,我准备为你解毒。”
  奚将阑如蒙大赦,忙颠颠地跑了。
  酆聿瞪了盛焦一眼,也跟着跑走,嚷嚷道:“夫人,你只心疼绝儿,也不管管我吗?”
  婉夫人笑得不停:“管,都管。”
  盛焦孤身站在雨中,避雨诀已失效,漆黑衣袍已湿透。
  乐正鸩隔着雨幕同他冷冷对视,直到奚将阑和婉夫人走了,才漠然开口:“当年我为你炼灵丹强行突破还虚境,是为了助你入獬豸宗救阿绝。”
  盛焦默然。
  “当年若不是你那一颗‘诛’字天衍珠,獬豸宗不会逮到借口把阿绝抓去拷问。”乐正鸩冷冷道,“他为何怕你的天衍珠,你自己心中有数。”
  盛焦不说话。
  乐正鸩懒得和这个闷葫芦闲侃,留下一句:“入还虚境的灵丹三十万,说好了的,赶紧还我,咱们两清。”
  他拂袖便要走。
  盛焦终于道:“让尘说,今年夏日奚绝会死在天衍珠雷谴之下。”
  乐正鸩脚步一顿,悚然回身。
  “什么?”
  “这个天机如今依然还在。”盛焦第一次和乐正鸩说这么长的话,“有人在引我将奚家之事查到奚绝身上。”
  乐正鸩猛地冲到雨中,厉声道:“你明知道此事同他无关!纵夫人待阿绝这样好,整个奚家几乎将他宠上天,由得他横行霸道骄纵恣睢……”
  “是吗?”盛焦却冷冷道,“那你可知道,奚绝曾在大雪日被纵夫人罚跪三日?”
  乐正鸩一愣,不可置信看着盛焦。
  “什么时候的事?”
  “他被雷惊走魂后不久。”
  奚绝小时候那般纨绔,就是因纵夫人太过溺爱,无论出什么事都会给他收拾烂摊子,久而久之才长成那副整个中州都厌恶的嚣张跋扈的脾性。
  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纵夫人狠下心来这般责罚身体孱弱的小奚绝?
  两人一时无言,只有雨声簌簌而响。
  好一会,乐正鸩才低声道:“你在奚明淮记忆中,看到的人到底是谁?”
  盛焦吐字如冰:“温孤白。”
  乐正鸩悚然,下意识道:“不可能!”
  奚家被屠戮后,地脉下的天衍灵脉被人洗劫一空,温孤白是个未觉醒相纹、只靠自己修炼成还虚境的修士,就算拿到天衍也无处可用。
  更何况当时的温孤白修为只是化神境,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间将奚家人残杀殆尽。
  盛焦冷声道:“有人同他合谋。”
  只是不知到底是不是奚将阑。
  乐正鸩眉头紧皱,脑袋几乎炸了。
  奚家之事牵扯上奚将阑已算是惊骇,怎么突然又把温孤白牵涉其中?
  乐正鸩揉着眉心:“无瑕还说什么?”
  “十三相纹……早已出现。”
  ***
  奚将阑又换了身衣裳,被婉夫人拉着坐在软塌上,一旁小案上摆放满虞昙花、引画绕,和一堆乱七八糟说不上名字的灵草。
  因天衍珠失去灵力供给,奚将阑耳畔一阵死寂。
  若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必定强撑精神掩饰自己,但偌大房间只有婉夫人在,他索性坐在那放空自己,默默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呆。
  婉夫人将草药准备好,微一偏头看到奚将阑涣散失神的眼眸,心口倏地一疼。
  她坐下来摸了摸奚将阑的脑袋,轻轻道:“想什么呢?”
  奚将阑小声说:“北境没有中州这般多雨。”
  婉夫人笑道:“南境才多雨,有时一下能下一个月,你前几年是不是在南境住过一段时日?”
  “嗯。”奚将阑含糊道,“杀曲家长老的时候,他好难杀,我躲了好久呢。”
  婉夫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有谁要杀吗?”
  奚将阑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眨了眨眼仔细辨认婉夫人唇形,好一会才笑着说:“杀得差不多啦,还差一个,过几天就能杀了。”
  婉夫人摸了摸他的头:“真不用我帮你?”
  “不用。”奚将阑摇头。
  婉夫人没再说话,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雨幕。
  奚将阑剧毒刚发作过一遭,又一连淋了两回雨,浑身经脉泛起密密麻麻的滚烫,没一会就烧得他迷迷瞪瞪,神智昏沉。
  明明刚才还兴致勃发要杀人,但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莫名疲累,盯着雨幕嘟嘟囔囔道。
  “娘,雨什么时候能停啊?我想出去玩。”
  婉夫人正在将虞昙花入药,闻言柔声道:“想你娘了?”
  奚将阑没有看到她说什么,眸瞳空洞地盯着雨幕好久,突然垂下眸,眼尾毫无征兆滑落两行泪。
  婉夫人心一软,将药放下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柔道:“雨很快就停了,等雨停了我们将阑就出去玩。”
  奚将阑肩膀微微颤抖,眼眸失神许久,轻轻伸手抓住婉夫人的袖口。
  鼻息间全是温暖的气息,好像年幼时被娘亲抱在怀里般,奚将阑呆愣许久,突然忍不住哽咽哭了出来。
  他满脸泪痕地咬住手指,呜咽着道:“……我害死我爹娘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娘,我不出去玩了。”
  婉夫人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更加轻柔:“不是你的错,怎么是你的错呢?”
  奚将阑浑身都在发抖,像是魔怔似的迭声念叨着“是我的错”,婉夫人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他满是冷汗的额头,这才意识到他浑身滚烫。
  婉夫人忙将他轻柔放在软塌上,手中温柔的灵力缓缓灌入他的经脉中。
  奚将阑这回烧得眼眸涣散,像是个半大孩子死死拽着婉夫人的袖子哭得满脸是泪,嘴中胡乱叫着“娘”。
  酆聿本来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慢吞吞探出个脑袋,小声道:“夫人,阿绝……要我帮忙吗?”
  婉夫人唯恐奚将阑说胡话,忙拒绝:“没事,好孩子你先去玩吧。”
  酆聿隐约扫见奚将阑烧成那样,也没心思玩,但婉夫人这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在这里待着,他干巴巴“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出去找柳长行。
  奚将阑烧得头重脚轻,浑浑噩噩像是走在满是白雾的黄泉路,四周阴暗全然不见尽头。
  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
  终于,乌云散去,皎洁月光将周遭照亮。
  他正身处天衍学宫。
  “……你可想好了?”
  有人在说话。
  奚绝迷茫抬头。
  就见玉兰树下,一身天衍学宫掌院服的温孤白正含笑看他,柔声道:“你的相纹能力越来越强,中州世家已在盘算,让奚绝在及冠之日将相纹彻底变成为他们所用的死物。”
  梦中的奚将阑还在迷茫,视线微微一瞥,在温孤白清澈的眸瞳中发现自己的模样。
  小奚绝身形纤细,眸瞳闪现一抹天衍金纹,邪嵬诡异。
  奚绝漫不经心道:“你能保证将奚家人全部屠戮殆尽?”
  温孤白笑了起来:“不是还有你吗?十二相纹,操控天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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