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在线护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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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兄更早。”
裴玦朗声大笑,不再与他比谁早,“这几日多谢世子了,若是婼婼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世子海涵。”
宁暨听了便朝裴玦身后的人看去,只见她回避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宁暨只好无奈一笑:“裴姑娘做得很好。”
“那便好。”裴玦没有疑惑,他这妹妹虽说以前是爱玩了些,可这段时日以来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学东西学得快而且肯下苦劲,就好像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她一样。
突然马儿“吁”的一声,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他们身后,三人目光移去。
当先下来一人却让裴婼傻了眼,萧章远怎的会出现在书院?片刻后林采儿也从车架上下来,笑意晏晏,看得出心情极好。
按着位份尊卑,三人向萧章远行了礼。
裴玦问道:“太子殿下怎么忽然到玉山书院来了,可是有公务?”
“那倒没有,只是今日闲来无事便想到处走走,玉山书院秀气灵蕴,本王早想来见识见识了。”萧章远笑道,“世子竟也在书院上学吗?”
宁暨没应声,裴玦便替他答了:“是,世子入学也已有些日子了。”
萧章远微微点头,然后目光移至裴婼身上,温柔似水,在场几人心中想法各异。
林采儿刚还充满笑意的脸渐渐阴暗,手里的绣帕快要捏出洞来。
萧章远今日一早破天荒地说要送她,她当时除了兴奋还有些纳闷,现在看来,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日与裴婼打赌输了之后她想了许多,她来书院不是为了要赢谁,而是要将自己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气质宣扬出去,为了更称得上玉叶金柯的太子表哥。
她已忍了裴婼好几日,想着她要是影响不到自己那便也算了,可如若她得了表哥另眼相看,那事情就不能轻轻放下了。
而裴玦自然也察觉了萧章远的目光,当即上前来与他说话,引开了他的注意。
宁暨与两人不同,自萧章远出现后他就一直注意着默默不说话的人,似乎想要从那人脸上看出些什么来,越看心情越烦闷。
裴婼虽低着头不说话,可那注意力分明是放在太子身上的。
头先一回在醉仙楼中也是这般,虽说她面上说着客气话,但总归心情受太子波动甚大。
他也试探了几番,想看清她对太子的态度,天知道在她说出“不喜太子”这样的话时他心底是怎样的狂喜,可他隐隐又不敢相信,上辈子的她是非太子不嫁的,如今真的不喜了么?
她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能从眼里看出来的小姑娘;可她又没变,太子依然在她心中有分量。
宁暨渐渐烦躁,看向萧章远的目光中甚至带了几份杀意。
“裴姑娘,可是在躲着本王?”萧章远越过挡着他的裴玦说着。
他说这话时脸上神色不减,可细品又透出些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裴婼深吸口气,抬起头来,“太子殿下多虑了,小女只是昨夜睡得晚,精神不佳。”
“原是如此。”萧章远不知信没信,转头看了眼林采儿,“采儿是我母家表妹,如今在书院上学也有几日了,她初来长安,还望裴姑娘照顾些。”
林采儿听得这话里的维护之意,微微笑开来:“是呢,采儿要是有不懂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呵。
裴婼实在不想接话,可又不能让阿兄难堪,正要说话时突然听得身边的人带了些敌意开口:“太子可还不知林姑娘第一日到书院时做了什么吧?这样厉害的人哪还需要别人来照顾?”
裴玦惊了一惊,世子这话可真是直直怼了太子。
他悄悄看向对面两人,一个脸红一个脸黑,都不是什么好脸。
裴玦连忙道:“世子说笑呢,都是误会一场,林姑娘既初到长安,婼婼定会好好关照的。”
林采儿委委屈屈:“采儿不是的。。。。。。。”
萧章远确不知那日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甚在乎,只是这宁暨还真是嚣张,这样当众打他的脸。
可他不能发作,而对面又是国公府里一双儿女,现下是怎么也不能得罪的,于是只能训斥林采儿,十分严肃,“采儿,不管你做了什么,向裴姑娘道歉!”
“表哥!”林采儿一脸惊讶。
“道歉!”
林采儿咬牙,那眼里立马溢出泪来,看了眼一脸怒气的萧章远,最后不得已转向裴婼:“裴姑娘,那日我不该与你打赌,采儿道歉。”
丝毫不料到事情是这样走向的裴婼懵在一旁,只好道:“无事,反正最后你也输了。”
第22章 你想如何
林光宫。
“姐姐可曾听说了?”底下一打扮艳丽的妃嫔微微惊讶着道,抛出个话题就等首位上的人接。
林光宫内处处奢华,沉香木制桌椅,玉雕茶碗,摆件挂饰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尊贵。
林光宫主人正是首位上那不到四十的季贵妃,只见她微抿了口茶水,复又轻轻放下,用绢子擦拭唇角,一派端庄优雅。
季贵妃淡淡瞥那妃嫔一眼,“发生了何事让丽嫔这样高兴?”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是高兴,只是有些惊奇罢了。”丽嫔掩了情绪,道:“坤宁宫最近不甚平静呢,听闻娘娘近日又头疼了,一夜里叫了两次太医。”
这回季贵妃倒有些惊讶神色,忙问:“这般严重?”
坐在丽嫔身侧的宜贵人接话:“可不是嘛,吓人得紧。”
皇后病重,一屋子人心里自有几分畅快,可人人面上不显,外人抓不着一丝错处。
她们本就是贵妃一派,皇后倒台,那上位的人除了眼下这位还有谁?别的不说,就单单当今太子殿下是这林光宫中长大这一条,就足以让此长久不衰。
届时贵妃上位,她们的好日子还远吗?
三人识趣不再谈论坤宁宫的事,丽嫔笑着道:“太子殿下如今在圣上跟前很受重视,姐姐真是好福气呢。”
“谁说不是,这太子殿下啊不仅殿前得力,也是个孝顺的主呢。”宜贵人张望了几下,“今日倒不见太子殿下前来请安。”
“瞧你们说的,我倒希望他多为圣上排忧解难,别老天天往我这跑。”季贵妃含笑道,那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骄傲。
堂下俩人自然恭维,“姐姐真是为太子殿下操碎了心。”
殿内静了几瞬,几人心思各异,丽嫔又问道:“太子也该到了娶妃的年纪,姐姐可有什么想法?”
季贵妃抬眼,未做答话。
太子确实到了年纪,而季贵妃本家也送了人入长安,这些时日俩人正接触着呢。
只是。。。。。。只是季贵妃始终有些不安,这萧章远虽说是听她的话,可在娶妻这一事上好像有些反抗,对采儿也没多大热情。
而自己这个侄女,说来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总以为这太子妃的命是落到她头上了,眼中无人不思进取。
季贵妃双眸微阖,心中想着,林采儿是林家早就备好的人,此事,不成也得成。
想什么来什么,门口林采儿已跨过门槛,嘴上似抱怨似娇嗔:“姑母好几日未召见采儿了呢。”
进了门后又与剩下俩人问好。
季贵妃些微露出些亲昵,“什么风把我们林姑娘吹来了?”
林采儿入了长安并未住在宫中,而是在城中与林家人住一起,一来是宫中多有不便,不免传出些闲话,二来也方便她上下学。
“姑母就会取笑采儿!”林采儿站在季贵妃身后,自觉为她敲肩捏背。
丽嫔俩人多多少少知道这林家的意思,当下说道:“林姑娘这般天姿绝色多才多艺,我瞧着呀,这东宫娘娘非林姑娘莫属。”
天启朝内,可以说长安以北皆是林家的地盘,林家善经营,财富堆积成山。
有了这份资本,萧章远也不得不多看一眼。
而季贵妃不就是活生生一个例子?年少入宫,虽未有所出,但盛宠不衰,连太子都寄养在这林光宫中。
林采儿最爱听这些奉承话,喜上眉梢,手下动作便也跟着用力,季贵妃随即低呼一声,“悠着点儿。”
“丽嫔这话外头可说不得,这东宫娘娘上头有圣上皇后把关,何况太子的心意岂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季贵妃道。
丽嫔自然没把这话放心上,可林采儿却不一样了,语带不满:“姑母!”
季贵妃回头乜她一眼,“你要是不争气些,别说太子妃了,东宫也妄想进去。”
林采儿也没真生气,默了默后道:“姑母可知国公府的裴婼?”
季贵妃摇头,倒是丽嫔接了话:“国公府的姑娘?我见过一回,是个美人。”
“哼。”林采儿轻微嗤笑,转而又郑重道:“姑母,我有些话与你说。”
待那两人离去,林采儿开口:“姑母,今日我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
“何事?”
“太子殿下好似对这裴婼,有些想法。”林采儿至季贵妃跟前,认真道:“而这裴婼也不是省油的灯,听人说甚是刁蛮任性,昨日太子表哥送我至书院,她还特地弄了些小动作来勾引太子表哥。采儿怕。。。。。。”
“你怕什么,你身后有林家撑腰呢,只要你好好的不弄什么幺蛾子便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是,可是这裴国公在圣上面前听闻也是个说得上话的,表哥难免不会有些想法,采儿还是不能安心啊。”
季贵妃闻言眉头轻蹙,林采儿说得不错,这萧章远她是越来越难控制了,要是他起了异心,事情就难办了。
国公府。。。。。。
裴国公一家实权算不上多大,重在清廉忠厚,且门生众多,圣上是偏爱了些,许多事情决策不定都爱问问裴国公。
于萧章远而言,国公府确实是一把利刃。
而届时林家又该如何自处?
近日来萧章远所作所为已让林家渐感不安,而前两日刚给各府女眷下的帖子不过也为一探这国公府与其他各府虚实,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些底。
季贵妃斜睨着眼前人,心思几番波动。
“你想如何?”季贵妃沉了声道。
……
昨夜下了场大雨,裴婼半夜被雨声唤醒便再也睡不着,脑子里一团浆糊。
直到雨声淅淅沥沥停下来,远方也泛起了微光。
绿衣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床榻上的人裹着秋被坐成一团,长发覆面,头一点一点往下掉,要是晚间见了怕是要被当成鬼魂去。
绿衣抿唇笑了笑,上前唤人:“姑娘,该起了。”
“唔,什么时辰了?”
绿衣又去开了窗户,窗外微凉的空气瞬间涌进来,冷得床上的人裹紧了小被。
“辰时一刻。”
“唔。。。。。。”床上的人咕咕囔囔。
绿衣见她实在是起不来的模样,劝道:“姑娘,要是今日不舒服那我就去书院告个假吧,无事的。”
裴婼一瞬清醒,“不行,我要去上学。”
最后紧赶慢赶还是赶不及与裴玦一道,主仆俩便单乘了马车。
刚下过雨的街道湿滑,车夫为防马车打滑特地放慢了速度,可最后还是着了道,“吱呀”一声马车陷入了个水坑,再走不动。
绿衣撩开车帘来问:“怎的了?”
“大姑娘,小的没料到这是个大坑,走不动了,小的这就去找人来抬车,您稍等片刻。”
里头裴婼听了便也撩开侧边的帘子,估摸着这儿离书院也不远了,便说:“绿衣,我们走过去。”
“这路上湿哒哒的,姑娘,不若我们再等等罢。”
“无事,正是这会儿的空气才好闻呢。”
第23章 出事了
书院里人来得差不多了,白袅却还在往外头张望,邱芊芊不知何时走到她后头:“白袅你看什么呢?”
白袅回首,一脸担忧:“婼婼怎么还没来,往常她都是最早的。”
“婼婼,你们倒是亲密。”邱芊芊撇着嘴。
白袅知道邱芊芊与裴婼不对付,也不指望她跟着担心,不再答她,依旧往外看。
“人家许是今日告了假呢,你怎么等也等不到,我看你们这好朋友当得也不怎么样。”
邱芊芊颇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可白袅听不出来,恍然大悟般道:“是噢,昨日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婼婼许是受了风寒,那我下了学去一堂国公府吧。”
邱芊芊在一边恨恨,最后道:“我与你一同去。”
“你也去?”白袅惊讶:“你去做什么?”
“就许你去,不得我去?”
“噢,那先说好了,你可不能为难婼婼。”
“我是那种人吗?”
“难道不是吗?”
“白袅你!”邱芊芊无语,“反正下了学你等我!”
而男部这边,徐白寻了空隙找到自家世子,神色紧张:“世子,裴姑娘不见了。”
身前人眼色一暗,“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今日没在书院见着裴姑娘便派了人到国公府查探,后来才知晓裴姑娘早上一早就出门了,可到现在书院都未见着人,而裴姑娘也未回国公府。”徐白汇报。
“街上可找过了?”
“国公府到书院这一路都看过了,没见人。后来问了国公府的车夫,说是早上马车陷坑里了,裴姑娘与丫鬟下了车打算走至书院,应当是这段路程里出的事,属下还在查。”
宁暨已是浑身戾气,又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细细想着可能的一切。
徐白的消息不会假,而裴婼也不是那般随心所欲说不上学就不上学的性子,定然是出事了。
会是谁?
太子吗?
近期太子是有意招揽裴国公,动作频繁,对裴家频频示好,难道因此而演了一场戏?
还有那林采儿,以及背后的林家与季贵妃都有可能。
宁暨一一想过,连有些小恩怨的吴锦宣也没放过,又吩咐下去:“继续找,另外宫里也派人盯着。”
“是。”
宁暨此刻站在书院空旷的院子中,身体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面上表情僵硬,望向远方的眸子空洞。
沉静片刻,宁暨让人把裴玦叫了出来,道:“裴兄,婼婼出事了。”
裴玦一下没反应过来,只疑惑世子怎么这般亲昵了,以前都是“裴姑娘裴姑娘”的喊,怎么如今直接喊了“婼婼”?
“你回府一趟告诉裴国公,好好盘问府中丫鬟小厮,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宁暨接着吩咐。
“啊?”裴玦还在怔愣。
宁暨扶额,再次说:“婼婼不见了,今日没在书院出现。”
裴玦终于听清,开始慌乱起来。
“婼婼怎么会出事,今天早上还赖赖唧唧地一拖再拖,怎么就不见了,是不是又跑去哪里躲懒了?”
宁暨倒希望她是去躲懒了,可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裴兄,你按我说的去做,切记,此事不可伸张,不然于婼婼名声不好。”
宁暨一片严肃,裴玦不得不信了,“好,我这就回府。”
待回了府,温氏说了自己亲眼送人上的马车,可眼下两处都找不见人,裴玦一路上的不安爬到极点。
裴玦与温氏说了情况,温氏立即掉下泪来,颤颤巍巍道:“婼婼怎么会出事,她可是惹了什么人,那些人会不会对我的婼婼怎么样,阿玦,这可如何是好啊。”
“娘亲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在找了,宁世子也帮忙呢,婼婼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裴玦安慰。
“娘,父亲呢?”
“出去了,我这就叫人去唤他回来。”
“好。”裴玦又想着宁暨的吩咐,叫来管家,“陈管家,你现在把府内上下所有人都叫到前院来。”
一刻钟后,前院满满当当站了百来号人,心底大多疑惑,却无人敢吵闹。
温氏惊慌不已,心下不定,只能坐在屋内看着裴玦问话,“陈管家,人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