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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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寒等人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半响,封君策只得上前询问:
“小舅,关于清儿的情况,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小舅无需顾虑直接明示即可,清儿所中的蛊毒是什么?”
“噬灵蛊……”
封君策轻叹,有点欲言又止,看向颜清和他们的表情有点复杂起来。
“噬灵蛊……”
京墨和封君策低喃一遍,站在旁边的魏殊寒已经忍不住将手握紧,这样的名字一听就不吉利。
颜清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露出微笑道:
“烈王直说无妨,我已经做好无解的觉悟了。”
独孤烈摇头:
“也不是无解,只是……本王只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拿到这种蛊……”
说罢给他们解释起来:
“噬灵蛊,是一种可以吞噬人的灵魂心智的高级蛊毒,中了噬灵蛊的人,会慢慢失去五感和人常说的第六感本能直觉,颜清首先被伤到的是眼睛,以后慢慢会失去其他四感,当最后连人类本能直觉都失去时,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病情恶化的时间周期不定,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半载甚至更久,本王曾听说过一个中了噬灵蛊二十年才死的人……”
“变成行尸走肉的人,要么成为养蛊者的傀儡或炉鼎任其操控驱使,试毒养蛊……要么不被理会的话把自己活活饿死……这种过程没有什么痛苦,但却折磨人,你可以清晰的感觉自己在慢慢死掉却无能为力,当然,在失去五感之后你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吃都不会,就如同一尊会呼吸的木头。”
说完看着众人大变的脸色又转而感叹:
“当今世上知道噬灵蛊的人不多,别说是中蛊者自身和一般的大夫查不出来,就连道行不够的巫医也很难察觉,往往都是宿主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才会发现,但是,五感在失去三样后哪怕知道方法也解不开了,所以,中了噬灵蛊的人十有八九都只能等死,这就是噬灵蛊恶毒所在。”
“……那,我的运气是极好的,在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遇上了烈王您。”
良久,颜清才脸色苍白的说,忍不住吐出一口气,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运气不错,他现在除了看不见之外,其他的感觉都还有,还来得及,也庆幸听了甄御医的话没有任性拖延。
“是啊,能解就好。”
封君策跟着松了口气,京墨和魏殊寒也一样,不用魏殊寒提醒,京墨就问道:
“王爷刚才说解开噬灵蛊很麻烦,是否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特殊条件?请王爷明示,我们定当尽力而为。”
独孤烈摇头:
“噬灵蛊是子母蛊,要解除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把母蛊找到杀死就好,不过……”
说到这里表情有点严肃起来:
“麻烦的是,能养出噬灵蛊的都不是一般的巫医,而且,为了方便日后操控被下蛊的人,母蛊通常被养在巫医体内,所以,要杀死母蛊,通常要杀死巫医,除非他肯把母蛊分离出来……可是分离母蛊会遭到反噬,这跟杀死他也没有区别。”
众人了然,京墨眼神微沉:“也就是说,找到养蛊的巫医就可以了。”
其他他不擅长,但杀人却不在话下。
独孤烈不置可否,眼里却有其他情绪一闪而逝。
封君策沉思片刻问:
“小舅可有方法找到养着清儿所中噬灵蛊母蛊的巫医?下蛊之人我们现在暂时寻不到,没法从中得知他是在哪里拿到噬灵蛊的……”
“这个不用担心,”独孤烈语气冷了几分:
“噬灵蛊是蛊术中唯一一种把人炼成傀儡且不可逆的方法,噬灵伤天害理,所以被列为巫蛊之术中的禁术,在养出之人被杀死之后培养的方法就几近失传了。”
“当今世上知道噬灵蛊这种蛊存在的人不多,多是与家师同辈的前辈,还活着的也就那几个,稍微一查就能知道的,本王也许久没有拜访过各位前辈了,顺便去拜访一下。”
这就是他在确认颜清中噬灵蛊后大感意外的原因。
“原来如此。”
封君策放下心来,刚想问其他,就听到京墨语气莫测道:
“噬灵蛊神秘至此,烈王年纪轻轻就知道得如此清楚,实属难得。”
他行走江湖多年,接触的事情不少,也是第一次听到噬灵蛊这种诡异恶毒的蛊术,独孤烈倒真的不简单呢。
原本从昨天开始两人就不对盘,此时京墨话中挑衅的意味再次惹恼了独孤烈,只见烈王一双好看的凤目暗了暗,一会之后忽而笑起来:
“呵……”
眉毛一挑走到京墨面前,本想借此压一压京墨的气焰,却郁闷的发现京墨在身高上居然压他一头,只得暗自咬牙维持面上的平静不动声色的走开,在瞥见京墨又欠揍的勾起唇角时一字一顿道:
“阁下不必意外,毕竟,这噬灵蛊到底也是本王师门所创,知道这些真的再正常不过!”
第八章 不如一起出行
独孤烈是真的很生气,看着京墨那张嚣张的俊脸恨不得糊他一脸虫子,今天不行,但他迟早会这么做!
胸中怒在不断蔓延,但为了维持自身修养和仪态还得尽量维持一抹微笑,因为皇姊的嘱托让他务必善待颜清等人。
还有封君策今天一早,在他想要给京墨碗里下点东西的前一秒,将京墨的身份告诉了他,让他心里多了几分顾忌,鸩,确实不好惹,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想给一再挑衅他的人一个噬心蛊!
独孤烈的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京墨似笑非笑轻描淡写道:
“哦,这么看来噬心蛊跟王爷颇有渊源,在下有眼不识还望王爷见谅,不知王爷能否不吝细说。”
独孤烈眼神深沉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也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只得解释开来:
“造出噬灵蛊的人就是本王的师祖,家师的师父,当年,师祖养成噬灵蛊从正统巫医堕入歪门邪道,用噬灵蛊伤害了很多人,家师大义灭亲,最后用噬灵蛊将师祖杀死,本王刚才说的那个中了噬灵蛊二十年才死的人就是师祖,师父让他用二十年的时间来赎罪。”
师祖死后,师父将师门内所有关于噬灵蛊的东西都销毁了,其余知道的人也都发了重誓不再触碰,所以,在确认颜清中了噬灵蛊时他才那么意外,幸好,师父没有告诉他噬灵蛊怎么养,但却告诉了他除掉的方法。
师父临终前叮嘱他:世上最具诱惑力的是的东西是禁忌,只要知道的人没有死绝,就没有绝对的秘密,时间再久,总还会有人忍不住去触碰。
他当时不明白,现在却懂了。
众人在听完他的话后都为之一惊,难怪从说到噬灵蛊的时候独孤烈的表情就有点奇怪,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
独孤烈原本是不想把这些秘辛说出来的,但看不惯京墨明里暗里的挑衅,心中对京墨的怨念又强了不少,可惜他不会武功,要不然就跟京墨打一架了,心里愤懑难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稍作斟酌之后觉得可行,便对众人道:
“颜清的情况具体什么时候生变本王也不知道,但解决得越早越好,后天就是端午了,本王刚好要出门,就顺便去寻找携带母蛊的人了。”
说着停顿片刻视线转向京墨:
“原本是打算和策儿一同出行的,但是,你们此行虽然是本王的客人,策儿却还是要前去拜访一下国主的,多少也要耽误一两天的时间,所以,本王想了想,就只能劳烦京墨公子随本王出行了,不知阁下可方便?策儿和其他人照顾颜清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众人表情有点微妙,封君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独孤烈说得合情合理,但明显是在给京墨挖坑,只是谁也不好拆穿反对,只等着京墨看他如何回答。
京墨莞尔一笑,笑意竟直达眼底,道:
“王爷考虑周到,既然如此,在下自当乐意随行。”
既能解决正事,又能了结私怨,何乐不为?
独孤烈眼里的暗芒一闪而逝,笑道: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后天一早你便随本王一同出门吧。”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达成共识,其他人却暗自在心里捏一把汗:
这下麻烦是真的大了,希望两人都能好好的活着回来吧。
虽然颜清现在情况稳定,但独孤烈还是给他配了药,以延缓他们看不见的变化。
让颜清恢复的方法看似简单,但谁又知道出行在外会不会横生枝节耽误归期呢,更何况,要是一不小心他和京墨的相互试探闹翻了,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别说是亲眼看到京墨和独孤烈之间暗流涌动的人,就连看不见的颜清都觉得独孤烈和京墨结伴出行让人不放心,于是,晚间回了房间后,颜清便打着商量的语气对抱着他亲昵的人问:
“殊寒,不如……你跟烈王出行吧,我总觉得舅舅跟烈王一起的话会出事。”
独孤烈想给京墨下马威,京墨睚眦必报,两个麻烦且记仇的人搅和在一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的,上辈子京墨和独孤烈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变数很多,如果换做二哥的话他就不担心了……
魏殊寒虽然理解他的担忧,但还是一口回绝:
“不要,我要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独孤烈明显是故意的,京墨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不好插手。
再说了,其实相对封君策,京墨跟着独孤烈出去寻找母蛊他还更放心一点,封君策到底是跟独孤皇室沾亲带故,留在这里还可以稳定局势呢,如果明亲王暗中动手至少也会顾及几分自己的儿子吧。
“……”魏大将军不容商量,颜清眉头轻蹙没再继续说。
魏殊寒伸手摁了摁他的眉心:
“清儿,相信舅舅,嗯?”
京墨是个非常懂得顾全大局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把独孤烈给杀了,独孤烈虽然性格随性乖张行事全凭喜好,但又明亲王妃的亲笔信和封君策在,事情轻重还是拎得清的,所以,他相信,那两人之间就算出事也不至于失控。
“我不是不相信舅舅,而是……”颜清半眯着眼在他怀里蹭了蹭,忧心道:
“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上辈子独孤烈曾被南安国流放一段时间,原因不明,时间大概是在二哥出事前后那段,也就是在流放期间,独孤烈给月婵下了蛊为二哥报仇,”
“后来,南安国国主驾崩新王即位了他才得以回去,但那之后就再没听过有关他的消息,哪怕南安国使节来天枢国拜访,也再没有独孤烈随行来给明亲王妃请平安脉……”
他知道这些,都是后来颜家出事后他成为阶下囚,杨横来看他的时候随口唠嗑的,独孤烈到底也算二哥的报仇恩人,所以他会在适当的时机随便问一问,知道的也不多……
第九章 颜清的顾虑
颜清边说边闭着眼回想,在来南安国的路上,他一直在回忆上辈子有关南安国的记忆,设想可能发生的情况以便随机应对,只可惜,上辈子关于南安国的事情他接触的不多,只有独孤跟二哥有交集的这条线而已。
之前也就算了,毕竟按照上辈子的情况,独孤烈最后也没有对他造成太多影响,但是现在不同了,独孤烈跟他们牵扯过多,而且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想。
现在拼凑这些琐碎的记忆,经过认真斟酌之后,颜清觉得:
上辈子独孤烈被流放应该另有隐情,在流放结束后回到南安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最后也死了……
颜清的话让魏殊寒陷入沉思,认真回忆了许久才皱起眉摇头:
“独孤烈被流放的这件事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自顾不暇……”
上辈子的那段时间正是给魏家洗刷冤屈的关键时期,开始牵出对颜家不利的证据,各种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那之后他因为喜欢之人成为阶下囚而颓靡不振,且后来基本上跟南安国没有太多交集。
只记得,新任南安国国主是独孤孝,跟独孤烈一样,在成为新任国主前被封为孝王,老南安国主第七个子嗣,王子中第六顺位继承人,前面有一个姐姐和五个兄长,后面跟着一个妹妹和独孤烈。
姐姐就是明亲王妃,妹妹同样远嫁其他国家联姻,其他兄弟也都各自封王。
南安国跟天枢国不一样,是没有提前钦定未来继承大统的储君的,无论嫡出庶出在王位面前都一样,直到老国主无力朝政才钦点新王,或者驾崩后立下遗嘱,所有人才知道谁是新主。
也因为这样,每一任南安国国主病重到新王即位这段时间南安国政权都会陷入一段风雨飘摇的境地,直到新王即位,该杀的杀,该赏的赏,一切才又重新恢复正常,周而复始……
所以,结合种种原因可以知道,南安国在换主的时候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这辈子重生后,因为魏家和颜清,魏殊寒也查了不少关于独孤烈的事情,独孤烈生母早逝,虽然本人无心朝政,但却极得老南安国主的宠爱,平时相当于南安国主的御用御医,专门照顾南安国主的身体情况。
拥有这样的身份,上辈子南安国易主,独孤烈哪怕无心王位也很难置身事外,若是老国主驾崩另有隐情且他又多少知道内情话,那他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新君权利稳固之后,怎么处置他都有可能。
流放后回到南安国自此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要么死了,要么被囚禁起来……
“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那时候天枢国时局混乱,我知道的也不多……”
颜清回想起那段记忆忍不住叹气,感慨一会之后又道:
“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若是没有什么特殊变故的话这辈子多半也会应验,只不过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做改变,所以发生的事情会出现变化,跟上辈子有所不同,重生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提前发生了,我担心这件事也会,说不定还跟我们有关……”
“我们此行到这里,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我解毒,但是,也该是趁机查一查关于当年魏家的事情是否跟南安国有关了,一旦查出什么,南安国的政权势必会发生动荡,为了保住政权自主的权利,易主肃清跟天枢国请罪是最好的选择。”
附属国一旦失去政权自主的权利,就等于灭亡,以后再也没有南安国,而成为天枢国版图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城池,最后一句,颜清可谓一针见血的点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嗯,我也有这样的想法。”魏殊寒点头附和,又问:“清儿觉得该如何呢?”
颜清想了想道:
“我明天跟舅舅单独说说,让他就算想教训独孤烈也稍微注意分寸,别真的交恶起来,跟独孤烈单独出行可以更容易发现一些他身边的事情,想想这样也不错……”
说到这里,颜清突然问:
“你带着令牌吧?将军令。”
魏殊寒点头:“带着,三军兵符暂时交给了逍遥王,我自身的将军令还带着。”
只是属于他的身份令牌,就算现在不方便暴露也会随身带着。
颜清点头:
“那就行了,让舅舅派个人暗中联系天枢国驻守在这里的护卫军,以防不时之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可以越过护卫军统领的权利号令他们,我明日要写信给二哥告诉他噬灵蛊的情况,就顺便提一下,帝君会知道的。”
南安国是天枢国的附属国,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护卫军只是放着震慑以防南安国发生大的动乱而已,但既然现在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不好情况,提前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