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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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不过是个孤独太久的俗人……
京墨在独孤烈拿手阻拦的时候想过收手,看他的反应也猜到这人恐怕是无心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独孤烈却突然侧身贴过来,呼吸急促的跟他面对面。
周围很暗,哪怕眼睛已经适应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不过京墨从怀里人急促的呼吸和炽热的体温不难猜出,平时总是动不动就跳脚跟他过不去的人,此刻该是面红耳赤一脸迷离的可爱模样。
谁也没有说话,京墨手掌拂过独孤烈发烫是脸颊,低头循着那吐息急促的双唇吻了上去,而后手掌温柔的抚摸上他的后背,才发现他背上早已出了一层汗。
对于突然而来的亲密独孤烈没有拒绝,但是回应却生涩得很,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京墨欺身压上来,抓住他无处安放的手引导他抱住自己,心里暗笑,这人明明出身皇室,怎么连他这种不近风月的人还青涩呢。
没做过难道还没见过听过么?
“唔嗯……嗯……”
独孤烈早已紧张得迷了心智,低低的喘息着,在京墨的引导下将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和后背。
衣物一件件的落到床下,毫无隔阂的跟京墨贴在一起的时候,独孤烈才反应过来被压在下面的是自己,下意思的推了推身上的人。
“唔……”
京墨却抓住他的手哑声问:“怎么了?”
低沉又带着一丝尾音的声音让独孤烈瞬间软了心,推拒的话在嘴巴里含糊半天,变成了:
“我没做过你轻点……”
说出来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歹他也是王爷,居然这么轻易就范屈从人下,太逊了……
京墨原本也没有想折腾到最后,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有种心软的感觉,动作轻柔的亲了亲他的脸,声音又柔了几分:
“你身子没好,明日又要赶路,不做到最后,你放松些……”
“……”独孤烈不说话了,羞得无地自容,不过很快,在京墨的亲吻再次落下来的时候他便没有心思害羞了。
……
猝不及防的发生了亲密接触,虽然如京墨所说没有折腾到最后,但两人依旧纠缠得黏黏腻腻。
独孤烈羞得无地自容,事后京墨提着水来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全程闭着眼不敢看。
太荒唐了,他们的关系明明连融洽都算不上,居然一时冲动就变成了这样……
京墨知道他不好意思,其实自己也差不多,所以给他收拾的时候也不说话,直到弄好了才低声说一句:
“很晚了,睡吧。”
说着试探性的伸手去触碰独孤烈,奈何某人直接往墙壁上贴,京墨无奈,收回手安分躺好闭上眼,情潮冷却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可爱了呢,算了,别弄得人一晚上都睡不着。
直到身后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独孤烈才又侧身躺平,眼角接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外边的人,纠结羞赧了半天才睡去。
大概是身体没有恢复,又闹了半夜,第二天独孤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嫣蓉已经过来等候多时,正跟京墨在屏风隔着的外间说话,关于胭脂阁和思思的……
独孤烈想起昨晚两人的荒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京墨,正纠结着,京墨就从外面绕进来了。
第三十一章 后悔了么?
独孤烈瞥见他进来便起身背对着他整理发冠和衣襟,但是,就算不看耳根子也禁不住泛起绯色。
京墨知道他别扭,也没有拆穿,本来想问一问他的身体如何,看他这样担心他羞恼只得作罢,转而语气平静的问:
“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拿上来,吃了东西就该赶路了。”
独孤烈没有回头,想了想低声回答:
“……随便什么都可以……多谢。”
京墨没有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独孤烈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懊恼的拍拍额头,他昨晚就不应该顺着气氛跟京墨乱来的,闹得现在相见这么尴尬。
想到嫣蓉在外面,手脚勤快的洗漱之后走出去。
嫣蓉一袭水色长衫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早已是老妖精的她一眼就看穿独孤烈的别扭,给他倒了杯暖茶笑道:
“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身,烈公子可比奴家这把老骨头还懒散,有人鞍前马后伺候着就是不同呀。”
独孤烈表情窘了窘,端起茶呷了一口:
“咳……我好歹也伤了元气需要恢复,起身晚点不是正常的么?”
至于说京墨鞍前马后伺候他,那人昨天晚上占了他便宜,伺候他一下怎么了?
“原来如此,奴家是看京墨公子今日对您体贴入微,还道你们昨晚呵呵……”
嫣蓉说了一半暧昧的笑起来。
独孤烈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笑顿时炸毛: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嫣蓉眉眼一挑,翘着兰花指指着他问,“那你脖颈边上的印子哪来的?总不该是蚊子咬的吧?那么艳的一片得多让人心猿意马……”
“……”独孤烈下意识的捂住脖子,“我……”
京墨个混蛋居然敢留下印子,他刚才一紧张,整理衣衫就出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加上店家的铜镜又不够明净……
嫣蓉娇笑:
“若想人不知,起身梳洗就该好好照镜子,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做了便是做了,有什么好否认的……”
说着瞥见独孤烈脸红得要冒烟似的说得越发得劲:
“京墨公子一表人才武艺高强,身高体长气息稳健,腰杆笔直走路带风,就奴家的眼光来看,定然是个厉害的,想来定是把你伺候得很满意,你可从来没有带过除了徒弟之外的人呢,更别说是还和他同床共枕了。”
“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独孤烈扶额,他们没有到那一步,认真算起来就是相互慰藉罢了。
扯了扯衣服领子不顶用,又把头发拽过来挡住,现在天气热,带出门的衣服就领子也不高,只能用头发遮挡一下了。
嫣蓉见他反应只觉得好笑: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还在我这个老太婆面前害羞什么。”
“……”独孤烈瞪她不说话。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你的私事我也不管,”嫣蓉摆摆手,片刻,等他缓了缓之后换上正经认真的语气道:
“京墨方才已经将胭脂阁和思思的事情告诉我了,要是有生之年能见到兰儿的后人,我也死而无憾了,再有挂心的便是你了,此一行原本坚持要跟你同去,是因为担心你,如今既然有京墨陪同,我便不去给你们拖后腿了。”
独孤烈双手拍拍自己的发烫的脸颊,收拾心绪回到正常的思路上,听完嫣蓉的话后点头赞成:
“如此甚好,你该好好休养,不要再奔波劳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清楚,该是我面对的绝不会退缩,你就不要操心了,就等着思思姑娘来看你吧,你若是想回胭脂阁也可以回去。”
嫣蓉摇头:
“回去倒是不必了,你师父在这里,我便要在这里的,我这一生跟他都注定是纠缠不清了,死了也要缠着他不放才能瞑目。”
独孤烈莞尔一笑:
“只要你喜欢就好,等这些事情稳定后,我就接你回王府去,这可是师父嘱咐过的,你不折腾了也该听话了。”
嫣蓉笑弯了眉眼:“好。”
……
两人说话间京墨端着东西推门进来,嫣蓉见状又朝独孤烈暧昧的眨眨眼,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打扰他吃东西。
独孤烈原本恢复平静的心跳又有些乱起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细米粥配小菜和两个馒头。
在京墨将东西放到面前的时候独孤烈淡定的说了句谢谢。
京墨见他耳尖绯红未退甚至比之前还严重些,捂着脖子的动作很奇怪,没说什么惹他羞恼,走到一旁跟嫣蓉聊起来。
两人聊的话题还是关于胭脂阁和思思的,独孤烈心里轻叹,嫣蓉虽然固执的不肯回去,但终究还是放不下的。
独孤烈用过早饭,三人收拾一下下楼,京墨去后院准备马车,独孤烈和嫣蓉在客栈外等候。
看着嫣蓉,独孤烈忍不住再次叮嘱:“天气太热,你就不要出门了。”
母妃去的早,因为母妃的事情,他跟父皇的其他嫔妃夫人也不亲近,所以在年长的女性中,他最敬重的是嫣蓉,也因为如此,在嫣蓉面前他从来不端架子,被她戏弄也不会真正生气。
“奴家知道,”嫣蓉笑着回答,一双好看的眉眼定定的看着他,在外人看来像是郎情妾意依依不舍,实际上是嫣蓉身为长辈对独孤烈苦口婆心的劝说:
“京墨这人虽然无趣冷淡了些,但却是侠义心肠,而且看得出是真的挺关心你,比起那些钦慕你的身份外貌,实际上却打心底畏惧你的人,他更适合你,你们若是有缘,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她好歹是一把年纪的过来人了,看事情还是看得几分准的。
“我,我知道啦……”
独孤烈别扭的打断她的话,又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脖子。
嫣蓉瞥见京墨已经驾着马车到外面,便拍了拍还在纠结的某人: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路上小心些,早日处理干净了回来,记得铲草除根。”
独孤烈不语,但很认真的点了头,随后跟她告别。
但上了马车后却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京墨的眼神时不时的看过来,弄得他恨不得钻车厢里去算了。
直到出了城门,赶着马车的京墨才侧头问一旁心不在焉的人:
“你还没说要去哪里。”
“雁荡谷,”独孤烈说了个名字,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了指前方,“顺着这条边界道直走十天就能到。”
雁荡谷是一个普通山谷的名字,刚好在赫连国和南安国边界上,地势险要,是隔离两国的天然分界线。
京墨点头,又问:“你要去见的人是谁?”
独孤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呼吸几下反问他:
“我跟你说过,我曾经把父皇的一个宠妃扔进五仙阁让她尸骨无存你可还记得?”
京墨想了想:“记得。”
“她叫伶妃,”独孤烈说,然后有些咬牙切齿道:
“我们去见她师父,噬灵蛊的母蛊是他养出来的,师父还在的时候,他跟师父有些交情,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人。”
“哦。”
京墨了然,没再多问,倒是看着他从在客栈开始就一直用左手保持这个捂脖子的动作有点纳闷,哪怕像现在这样半躺靠着也一样,看着很不自然。
又走了一段后,京墨还是忍不住问:
“你落枕了?”
独孤烈侧着头看向旁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听到他问有些茫然看过来:
“什么?”
京墨抬手指过来:
“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在捂着脖子,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才落枕……”
独孤烈突然脸色爆红,恶狠狠的刮他一眼扭过头去。
“……”京墨本来好心问,莫名其妙被他凶了一下有点不悦,眉头皱了起来,索性不再问。
真是死性不改的臭脾气。
过了一会,独孤烈觉得手酸,便把手放下,然后动作利落的扒拉着头发盖在颈侧,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京墨认真注视了一会之后,发现他好像是在有意遮挡什么东西,心里一动突然明白过来,不悦的心情顿时消散,忍不住失笑:
“噗……”
独孤烈怒视:“你笑什么?”
京墨也不恼,反而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反问:
“你在遮挡什么?”
“……”独孤烈噎住,红着脸又偏过头去不看他。
京墨将抓着缰绳的手换成左手,腾出右手抓住独孤烈的左手:
“这也能闹别扭,多大个人了都。”
要是昨天他没有克制顺着气氛发展到最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独孤烈磨牙:“你以为是谁害的!”
“喜欢么,便情不自禁,我也不是故意的……”京墨叹气,拇指揉了揉他的手背声音温柔问,“后悔了?”
“你……跟后悔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不好罢了……”
独孤烈原本窝着一肚子气,却莫名在他柔声说出这些话时散了大半,紧拽的手都下意识的放松,任由他拉着放到一边,心口的地方有酸胀的感觉,后悔了吗?好像并没有……
迎面有风吹来,少了镇压的头发往后吹起,京墨看到他颈侧那一小片艳色,不由得想起昨夜黑暗中他在怀里喘息的样子,心都跟着酥了半截。
“嗯,我的错。”
京墨将他的手抓住紧了紧,到底是他占了某位心高气傲王爷的便宜,让他闹一闹也是应该的。
第三十二章 风雨欲来
从京墨和独孤烈赶往雁荡谷的时候,同一时间的烈王府上,魏殊寒等人陆续接到他们传回的密信。
封君策和魏殊寒将各自所受到的密信都没有做任何隐瞒,如实念给颜清听,然后一起商量对策。
独孤烈到底不知道魏殊寒在这里,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嘱托封君策去办,让他陪同童童进宫看望南安国主,还让他跟天枢国驻在南安国的护卫军。
近日外面都传出南安国主病危的消息,封君策得到独孤烈的嘱咐自然乐意跟童童一同入宫了解情况。
至于请求调动天枢国护卫军的事,这件事本来他们就商议过,不用多说自然就交给了魏殊寒。
这些事情他们可以马上部署安排,但是,京墨信中所说,南安国主一直想让独孤烈继承大统的事情让他们大感意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恐怕会很麻烦。
“清儿,你怎么还不休息?”
魏殊寒深夜和封君策去了天枢国驻军大营会见了驻军统领,回来已是深夜时分,却看到颜清在书案前端坐着,虽然有沉香陪着聊天,但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等你,担心你们深夜从外面回王府惹到烈王的东西。”
颜清让沉香退下,摸着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段时日以来,他已经能简单的摸瞎做些事情了。
魏殊寒将面罩摘下走过来,端起茶杯拉了拉他的手:
“没事,童童在外接我们回来的。”
童童这个跟正常孩童不一样的家伙,最近喜欢粘着封君策,对他们的态度好了很多,只要他们提的要求不过分童童都会答应。
颜清笑一下:“其实童童挺可爱的。”
魏殊寒简单的‘嗯’了一声,白日里见到童童确实是觉得他跟其他孩童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晚上的时候看到就会觉得很不正常,尤其是每次他在夜晚出现,总让人觉得他背后带着东西隐在暗中,很不舒服。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驻军统领没有什么问题吧?”
颜清问,其实让魏殊寒在这里暴露身份是很不明智的,他很怕节外生枝。
魏殊寒没有回答,拉着人走到床边给他更衣:
“很顺利,明日再跟你细说。”
“现在就说吧,”颜清催促他,“说了我才能安心睡觉。”
谁知道一觉醒来会发生什么呢,万一一觉醒来他听不见他说话了呢?
“……”
魏殊寒不语,把人收拾好抱着躺好:“睡觉。”
“殊寒……”
“清儿,你怎么了?”
魏殊寒打断他的话,不是错觉,最近他明显感觉这人对事情变得很着急,明明事情发展还算顺利,向来淡定的人却变得焦虑急躁。
颜清怔了怔,只得迟疑的找了个说辞:
“……王爷和舅舅久出未归,南安国主又身体抱恙,一场无法避免的动荡就要来了,我自然着急。”
魏殊寒拍拍他的手臂:
“这是南安国自己的事情,跟我们关系不大,京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