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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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眼下,王府需要你来保护,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童童抹一把脸:“你们能找到他吗?”
魏殊寒坚定的回答:“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童童用力吸着鼻子收住了眼泪,在纠结了一会之后用力点头。
魏殊寒拍拍他: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受了伤就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
“你是谁?”童童突然问,“你跟其他侍卫不一样。”
但说完又不指望魏殊寒回答就直接跟着侍女离开了,怀里抱着封君策的剑,没有人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封君策真的死了,将会成为童童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下孩子的是非认定都很直观,他现在是认定自己害了封君策。
颜涵一脸担忧的看向玲珑和魏殊寒:“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问了之后又低声自言自语:“希望哥哥能早点醒来……”
“……”魏殊寒点头不语,这个时候他也希望清儿在,在谋略推测方面,清儿比他们都强得多,总能想到一些他们想不到的东西。
本来南安国如今的情况都一团糟,明亲王又突然对封君策发难,而且,显然还是跟国相勾结算计好了的。
南安国主病危,这种事情就可以做得如此的明目张胆了么?
按照童童所说,如今的南安国主已经神志不清了,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而且他的道行浅,除了按照之前独孤烈给的药方让人下药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宫里掌事的是国相和各位王爷,但是,王爷们的状态似乎也有问题,一副唯国相马首是瞻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见到独孤孝,颜清和魏殊寒说的那个最有可能会成为南安国新王的独孤孝。
这一点真的出乎魏殊寒意料之外,在他们的猜测中,如果真的发生政变,那么阴谋的操控者应该是独孤孝和国相,然而现在却不见独孤孝,这就不正常了。
难不成,今年七十高龄的国相还想篡位不成?
按照上辈子来看,南安国的国相大人不是那种想要亲自坐龙椅的人,而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玲珑想了想道:
“依我之见,明日让王府的侍从去给宫里传话询问,看他们怎么说我们再做计划,车夫是国相派遣的,他总会给个交代才说得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魏殊寒认同她的方法,一会之又冷笑道:
“王爷未归,世子出事,童童毕竟只是孩子,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如今的烈王府只有一个孩子和一个病人在看家罢了,风平浪静这么久,该来的也差不多要来了。”
明亲王既然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自然也会趁着这么好的机会想方设法除掉他们的,魏殊寒真的无比庆幸身份没有暴露,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三十七章 遭难的世子
烈王府如今的情况,谁都看得清楚,玲珑不用多问就知道情况于他们不利。
幸好,魏殊寒的身份没有暴露,也幸好,她和颜涵能及时赶到这里,能助一臂之力,思考片刻便认真点头:
“还请魏将军吩咐。”
魏殊寒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暂时你们就和我一同帮忙守着王府就好,其他事情我自有打算。”
说着断了顿才解释:
“明天我会让人去给天枢国的护卫军统领传信,让他给国相施压,无论如何都要拖到清儿恢复和烈王回来,要不然我无法放心离开王府去处理其他事情,好歹也是烈王府,在南安国主去世前还是安全的。”
玲珑和颜涵同时点头:
“好。”
然而,他们的计划虽好,但变数却来得更快。
翌日,还没等烈王府的人前往皇宫询问,皇宫御侍突然领着一队宫廷侍卫来传国主口谕:
国主病情加重,烈王及其弟子门人难逃其责,即日起,凡烈王府上主事仆从,在烈王回来跟国主请罪前不得离开烈王府半步,违者以谋反论处。
至于他们这些外来者,国主念在天枢国君的面子上不予为难,但眼下南安国情况特殊,他们必须要在十日内离开南安国,否则将会遭到驱逐。
在魏殊寒等人看来,这份口谕简直毫无逻辑可言,甚至有点无理取闹。
含蓄的给独孤烈扣了顶残害国主的帽子,又将他们驱逐离开,如此的随意,但御侍既然拿着国主的信物还带着宫廷侍卫前来,就说明这不是说说而已。
无论这份口谕是否真的出自南安国主之口,他们都必须遵从。
而且,御侍传完口谕后离开,侍卫却留了下来,意思显而易见:烈王府被掌控了。
“我可以杀了他们吗?”
童童拉着魏殊寒的衣袖问,一脸的认真。
魏殊寒摇头:“不可以,如果杀了这些人对你师父的立场非常不利。”
宫廷侍卫毕竟不是普通人,如果在这种特殊时期在烈王府上出事就等于坐实了完全跟独孤烈无关的罪名,别说是有意加害了,烈王府一些奇怪的规矩都要改一改。
“师父回来一定会杀了他们和今天来传话的太监。”
童童无比确定的说,说完转身朝五仙阁走去,魏殊寒喊住他:
“童童,君策的替身蛊如何了?”
童童没有回头,语气冷淡的回答:“还活着,但受了伤。”
说完已经走出好远。
魏殊寒暂时放下心来,叫来玲珑商量对策,情况有变,他们必须要重新计划。
……
封君策醒来的时候,身处一间改造过的禁闭室里,比普通房间大小差不多,厚实的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周围很暗,只有墙角处点着一盏油灯,凭借直觉,这间禁闭室在地下。
所幸周围还算干净,他躺在一张做工粗糙的木板床上手脚被铁链锁着,被限定了活动范围,无法走到门口的位置,浑身无力,想来药效没过。
右肩在他昏迷前被刺的伤口已经被粗糙的处理过没有在流血,只是衣服上血迹斑斑看上去触目惊心。
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不一会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接近,接着是门口铁链拉动的声音。
接着三个人走了进来,首先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侍卫,接着一个身着藏青色暗纹锦缎长袍的高大男人跟在后面走进来。
男人走进来的瞬间,封君策就认出了他,薛荣。
虽然知道薛家跟父王暗中有来往,但他从来没有把薛家放在眼里。
原本以为薛荣已经举族搬迁到某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夹着尾巴在哪里苟且偷生了,没想到还出来,真不愧是跟父王一样野心勃勃的人呐。
薛荣走进来,看着被绑缚受伤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嘴上却还要客套一番:
“世子,别来无恙。”
封君策撑着身体坐起来,淡淡的扫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薛族长。”
薛荣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封君策假惺惺道:
“这些天让世子受苦了,薛某在这里给世子赔罪。”
封君策不想跟他浪费口舌虚伪客套,直接问道:
“我父王呢?这里是哪里?”
薛荣眼里一丝,厉色闪过,又虚伪的笑答:
“这里还不到天枢国,世子怕是无法见到王爷,王爷交代薛某好生照看世子一段时间,省得您总是误我们的大事!”
说到最后,薛荣几乎是咬牙切齿,盯着封君策的眼神也染上了几许怒不可遏的疯狂。
“呵……”
封君策看着他的反应忽而笑起来,摇摇头:
“你在撒谎,父王不会给你这样的命令,他一定会命令你将我带回天枢国,就算惩罚我,他也会亲自动手,要么你们违背了他的命令,要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父子二十多年,他太了解明亲王,要教训他这个不肖子,绝对不会假他人之手的,薛荣明显在说假话,这样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
虎毒不食子,父王就算再怎么样也终将因为母妃舍不得下死手,薛荣却不一定,他破坏了父王的野心,杀的人,一半来自明亲王府,一半来自薛家,薛荣眼里的杀意已经明显不过。
“世子果然绝顶聪明,不愧是君主十三卫。”
薛荣冷笑着,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君策:
“没错,王爷是让我们将你带回天枢国去,不过,薛某看世子很喜欢游历在外,想了是不愿回去的。”
“……”封君策不语,等待他继续说。
薛荣见他如此沉得住气,便懒得继续周旋,卸下假笑的表情,恶狠狠道:
“既然世子不想回去,薛某便好心帮助世子一把,世子,就永远都不要回去了,这样不会给我们添堵,王爷也省心些。”
封君策咬咬牙:“这么说是要杀了我?”
“不,”薛荣摇头,阴森的勾着冷笑:
“虽然王爷野心勃勃却连自己的儿子也驯服不了,确实有失成事者的风范,但他和长安王到底对薛家有恩,且薛家也因此得了不少好处,所以,出于最后的仁义,我是不会对你下杀手的,但是,你除掉了我们那么多人,这样的损失总要付出代价,或许你会求我杀了你也不一定。”
封君策依旧心平气和的问:“你想做什么?”
薛荣仅剩的一只独臂伸过来,粗糙的手指一把掐住封君策的脖子,狠声道:
“你素来都能轻易掌控生杀大权,那么不如就常常成为蝼蚁的感觉,废你武功,断你手脚筋脉,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任人摆布。”
“无论王爷最后是否能得偿所愿,薛家都已经没有退路,颜清和魏殊寒还有鸩是不会放过薛家的,我的族人已经陆续死在鸩的暗杀之下,既然无力回天,就只能拉着世子一起作伴了。”
说完才将手松开,封君策难受的闷咳了几声。
“咳咳……”
薛荣嘲讽:“世子高高在上的姿态被碾于脚下的光景也真是不错的呢!”
“……”
封君策不语,冷眼看着,薛荣说什么最后的仁义,不过是觉得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了点。
薛荣已经不在意他怎么想,心里自逃亡以来一直憋屈着,现在只想好好折磨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来泄愤。
他也想过以此威胁让封君策去杀了颜清等人,但是就连手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威胁封君策不会就范,与其再让他有机会捣乱,不如废了他。
要怪就怪封君策作为十三卫,明明可以更冷血,却还是念及亲情和无辜,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此时门口响动,很快门外又走进来两个蒙面黑衣人,端着两个托盘,其中一人托盘里放着一碗汤药。
另一人托盘里垫着白布,白布上放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封君策看着他们,自知无法逃脱,只能压下心里的不甘问道:
“颜清呢?你们打算怎么对付他?”
薛荣冷哼:
“世子只要好好活着,自然能看到他的下场。”
说完转身将那晚黑色汤药端在手里,又给身边人示意,刚才跟他一同进来的两人走到封君策身后一人一边摁住他的胳膊将他压着半跪到地上,肩上的伤口顿时崩开渗出血来。
刚才端药进来的人放下托盘走过来,一只手强硬的掐着封君策的脖子让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此时的封君策完全无法反抗。
“世子,得罪了。”
薛荣说着,用独臂端着药碗将汤药直接一滴不剩的灌进封君策的嘴里让他吞下去。
“咳咳咳咳……”
封君策这次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苍白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这碗汤药会让你在极致痛苦中武功全废,这是对你所杀之人的赎罪。”
薛荣边说边冷笑着将碗放回托盘,然后拿着另一个人手里的匕首走过来:
“切断手脚筋脉会让你彻底体会到作为一个蝼蚁的感觉。”
说罢眼神一冷,封君策绝望的闭上眼,鬓角上有冷汗流下来,利刃划开皮肉的感觉传入耳际,封君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脚筋脉被挑断。
锥心的痛苦传遍全身,空气中很快充斥满浓郁的血腥味,浑身冷汗的封君策已经被放开倒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关痛苦的闷哼着几欲昏死过去。
薛荣冷眼看着,将匕首放在托盘的布巾上擦了擦,才对身边的人示意一下:
“先给他止血,喝下去的药两刻钟后生效,好生看着别让他死了。”
“是。”
刚才后面进来的两人同声回答。
薛荣点点头带着其他两人离开了禁闭室。
第三十八章 渐入佳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烈王府被监视,封君策被薛荣等人囚禁的时候,出行在外的独孤烈和京墨也再次在大雨滂沱的半晚即将到达目的地。
在距离雁荡谷十里的地方,有一家名叫十里客栈的小客栈,为了方便去雁荡谷的行人夜间落脚的。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显然不是夜探峡谷的好时机,独孤对驾着马车的京墨建议:
“我们先在十里客栈住一晚,明日再去雁荡谷,太晚了又下雨,不方便去那样的地方。”
“好。”
京墨没有意见,两人于是将马车停下,独孤烈跳下马披着蓑衣走进客栈。
好巧不巧,客栈仅剩一间上房了,自从那晚两人糊里糊涂的暧昧过后,这些天在外留宿,独孤烈为了避免尴尬每次都是要的两间房。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将就了,他们这些天的相处气氛也差不多恢复成之前那样了,嗯,应该京墨不会介意的……
独孤烈咬咬牙订了房间,等京墨安顿好马车进来的时候如实告诉他,京墨没有多余的反应,只多看了一眼大半夜精神抖擞满脸堆笑的店小二,淡淡的‘嗯’了一声。
独孤烈见他反应正常莫名的松了口气,店小二将客栈的门给关上,殷勤的领他们上楼。
这间上房显然比之前那次的要好很多,宽敞舒适,独立的隔间浴房,里间卧房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软塌。
独孤烈看着软塌想,他今晚就在软塌上将就吧,就一晚而已。
吃过东西,洗了热水澡,京墨从浴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和衣侧躺在软榻上,眉头蹙了蹙走过去问:
“你要在软榻上睡?”
“额……嗯,”独孤烈面朝墙里,闭着眼回答:
“我比你矮些,睡这里刚好合适,你睡床上吧。”
“……”
京墨没说什么,走开了。
没多久,屋里的红烛被灭了几盏后,光线暗淡下来,独孤烈小心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心绪,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软塌到底不如床铺舒服,规规矩矩的适合一个人躺在上面小憩,睡一晚的话肯定全身犯困,如果半夜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摔下去……
脑海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听到京墨躺在那边的床上说道:
“你小心半夜摔下来。”
独孤烈身体往里侧了侧小声嘀咕:“……我才不会。”乌鸦嘴。
一会之后,独孤烈听到京墨下床来的声音,而且很快走到他身后:
“到床上跟我睡。”
从那天晚上后这个人就别扭得要死要活的,明明说不后悔却连看他也不敢,能避则避。
这十来天要不是因为跟着的手下每天晚上都要单独给他汇报情况,他早就想好好问一问独孤烈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了。
独孤烈心虚的拒绝:
“我睡这里就好,不会摔下去的,你不用管我。”
“你上次要求我的时候我可没有拒绝你。”
京墨语气有点僵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