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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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邪被他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多话,道了句晚安之后就闭眼睡去,如果他是女人肯定不会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可是他不是,估计赫连仇也吓了一跳吧。
在他睡着后赫连仇翻身侧卧过来看了他好一会,才心情复杂的闭上眼。
……
这一夜赫连仇睡得不算太好,第二天还需要比平时起得要早些,一早起来看着比他精神的昔邪,心里莫名生出不快的情绪。
昔邪伺候他穿衣时随口问:
“王昨夜可睡得好?”
赫连仇垂眸看他:
“托你的福,还行。”
昔邪嘴角扬起:
“臣妾深感荣幸。”
赫连仇:“……”
这女人不懂规矩、不懂矜持、还不懂察言观色,他怎么就会觉得这样的女人适合一直留在赫连留在他身边呢?
更衣准备完毕,又用了早膳,褚项刚好来传话,在门外告诉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前往猎场了。
赫连仇对外应了句‘知道了’,昔邪给他系好披风的带子,华丽的金色印有暗纹的披风,让他显得冷艳高贵。
昔邪心中暗叹,若美貌为武器,赫连仇的皮囊大概可以让千军万马臣服吧。
跟女子的美艳娇柔截然不同,赫连仇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强势的杀伤力。
昔邪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赫连仇,同样赫连仇也在盯着他看。
昔邪今日穿的是一身银白色轻便软甲骑射装,外罩一件灰色披风,显得英姿飒爽。
妆容依旧精致,只是发饰简单了很多,简单的一个发髻用一根金钗挽着。
因为他会功夫,所以赫连仇准许他一同骑马前往猎场,这样的着装骑马行动的话方便些。
赫连仇看多了她身穿繁复华服的模样,此时见她这样的装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后戏谑道:
“你这样的身材,女扮男装挺合适。”
说完眼神恶意的在他胸口上停留片刻:穿起这样的衣服昔邪的胸脯显得更平了些。
番外 三年后【十六】
昔邪忽略掉他恶意满满的眼神,咬住后牙槽笑答:
“臣妾到底不是千金小姐出身,自然长得没有那么精致。”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男扮女装,现在穿了这种略显中性的衣服像男人也很正常。
赫连仇轻哼一下:
“不是精致不精致的问题,你的脸并不比千金小姐差,只是身体该长的没长,不该长的倒长了。”
昔邪气得手指颤了颤,将佩剑递给他后抬头问:
“敢问臣妾长了什么不该长的?”
赫连仇一手拿剑一手抬起比了一下他的身高:
“身为一个女人,你都快跟孤一样高了,偏又生得扁平干瘦,可不就是该长的没长,不该长的长了么?”
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人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昔邪垂下手用力拽了拽自己披风边缘点头:
“身体没有长成您喜欢的样子,臣妾万分抱歉。”
赫连仇见差不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
“没事,孤也不会嫌弃,走吧,出发了。”
“是。”
昔邪闷闷的回答一声,心里一股气散不去,赫连仇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失礼的事情故意报复他,既然不嫌弃干嘛一说再说?
之前说他重说他胖,现在又说他‘扁平干瘦’,不就是说他长得高大又平胸没女人味嘛!
明明自己女人都没碰过,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昔邪再次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女人,要不然总是被不懂怜香惜玉的君主这样打击不得伤心死!
……
今日天气很好,没有下雪还出了太阳,只不过冬日的太阳并不暖,照在雪地上亮得刺目,不过这样的天气狩猎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猎场距离行宫并不太远,不紧不慢的速度也不过两炷香的路程,一行人入了猎场准备就绪后就开始声势浩大的围猎了。
赫连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其他国家番邦,一般多是在秋季围猎,而赫连春夏秋冬都有围猎的习俗,有不同的寓意。
尤其是有外邦国君来访的时候,两国君主一同率领卫军围猎是非常重要的礼节之一,有同心协力相互帮助的寓意。
昔邪和京墨都是第一次参加王室狩猎,真的是声势浩大,守卫也比他们预想中的更加森严,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做什么行动是很困难的,京墨权衡再三打算不在狩猎期间动手。
独孤烈和赫连仇策马在前,京墨和褚项跟随其后,往后便是昔邪和其他护卫。
鸩的人,几乎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齐射也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原本周身的护卫还会刻意的照顾昔邪,过了不久之后他们却发现,贤妃娘娘策马引弓打猎的技术比他们还好,例无虚发。
每次卫兵捡回昔邪打下的猎物都是被命中要害毙命的,而看着血淋淋的猎物娘娘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周围的人即刻对她刮目相看,对这个深居后宫甚少露面的贤妃有了新的认知。
昔邪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很想尽情发泄一番,可惜,如果他认真了,就会抢了两位国君的风头,想想只能打住,玩得差不多就跟身边的侍卫说自己累了,将弓箭卸下只骑在马上围观。
这个猎场猎物很多,大家都会挑些冬天长得肥美的猎物下手。
赫连仇是典型的文武双全,骑射功夫显然比巫医出身不会武功的独孤烈好得多,不过,两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些。
独孤烈很佩服赫连仇身为一个祭司徒手将赫连改头换面的魄力,赫连仇佩服独孤烈心无王位却能将南安国治理得蒸蒸日上的本事,彼此算是相互欣赏,其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意了。
正主都不计较,其他人就算心里暗自比较也不敢表现出来。
突然,一头雄鹿身姿矫健的从林间飞驰而过,独孤烈和赫连仇相视一眼同时策马追逐,不久之后在一声哀鸣中,矫健的雄鹿被两支箭同时射中倒在树丛间。
逐鹿喝鹿血是冬猎最大的彩头,鹿血跟酒混合,寒冬季节喝下去瞬间就能让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赫连仇说冬日女子容易寒气入体,特地赏赐了一大盅鹿血酒给昔邪,昔邪在京墨和独孤烈意味不明的笑意中感激的接过喝下,眉头皱得紧紧的。
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烈酒跟鲜血混合的味道,更何况喝了鹿血会让人火气旺盛,女人和身体虚弱的人喝了会有不少好处,身强力壮的人就会燥得慌。
这些年来,赫连仇也时常会给他送一些昂贵滋补的汤药什么的给他喝,尤其是他假装不方便的那几天特殊日子。
如果不是当着赫连仇的面他一般都会偷偷倒掉,赫连仇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喝,虽然不至于流鼻血什么的,却真的不好受……
所有喝鹿血酒的人都是用杯子,只有他喝下一大盅,晚上肯定会燥得睡不着的。
围猎持续进行,赫连仇建议分组比赛狩猎,三人一组,组合的方式抓阄决定,昔邪也被邀请参与。
抓阄开始,很巧,赫连仇、独孤烈、褚项三人分了一组,昔邪、京墨、白术分了一组,人群中童童的年纪最小,由他来负责轻点每一组猎到的猎物。
分组窜入丛林中,昔邪和京墨一行脱离了赫连仇和褚项的视线范围,京墨一边用心狩猎一边判断眼下的情况对昔邪说:
“现在是不错的机会。”
“……”昔邪一箭射中前方一只肥美的野兔后看了看周围说出自己的想法:
“首领……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这次的计划就取消了吧,不冒险了,抱歉,让您费心了。”
从昨天晚上跟赫连仇一番‘推心置腹’之后他就决定了,暂时不走了,这件事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跟赫连仇正面摊牌。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赫连仇会接受他本体,但,就当做是报复吧,昨晚话说到那个份上,他怎么可能还退缩,如同独孤烈所说,鸩是睚眦必报的,鸩的人从来都不是猎物,而是狩猎者。
京墨看他一眼没问什么就点头:
“可以,你决定了就好。”
倒是一旁的白术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许只有昔邪和赫连王自己不知道,他们相处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很多东西跟一开始明码标价的契约完全不同了。
不经意的眼神和下意识的举动,两人之间的气氛跟首领和南安国主相处时候的气氛很相似了……
三人边聊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事情边漫不经心的物色猎物,为了不抢赫连仇他们一组的风头,可以用散漫来形容。
赫连仇他们的组合并不弱,但是也不是他们三人认真起来的对手,两位国主都是好面子的人,所以他们只能配合着演一演了。
围猎持续到下午时分,太阳偏西了,负责戒备的侍卫击鼓以示围猎时间结束。
狩猎的人陆续回到集合点,童童和几个人一起在认真的清点猎物,从大小、数量、稀有度、一丝不苟的按规则计好,尽力做到公平公正。
最后,分组比赛是独孤烈和赫连仇两位君主所在的队伍获胜。
众人欢呼,纷纷为两位国主道贺,众望所归的结果,只有独孤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表情复杂的看向京墨和昔邪白术三人。
他很好奇,这三位顶级猎手刚才去干嘛了,对他来说这场比赛京墨等人公然放水的痕迹太明显了。
不过大家高兴他是无所谓啦,只是如果赫连仇知道的话肯定会生气的。
击鼓收兵,一天的围猎圆满完成,满载而归回到行宫,已经有人在行宫外露天的空地上准备晚间的篝火宴了,今夜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狂欢。
众人回到行宫后便道各自下榻的院中休整等待之后的晚宴。
昔邪突然发现,不知道是不是狩猎之后增进了感情,赫连仇和独孤烈走在一起攀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事实证明那两人确实是相见恨晚,尤其是是聊到医术的时候,不过这也正常,一个祭司,一个巫医,细算起来祭司的医术跟巫术也算是一脉同宗,志趣相投自然而然就可以聊到一起。
整个篝火晚宴很热闹,为了犒劳随行的护卫军,戒备都降低了不少。
昔邪换回华丽的女装,在热闹的人群中待了一会之后,就趁着赫连仇跟独孤烈聊得兴起时,走到一旁安静烤火。
宫外的宴会他也是第一次参与,倒别有一番味道,近侍和宫女们围着火堆跳舞,还可以从白天表情严肃的守卫脸上看到轻松的表情,在这里,他们放肆一点王是不会追究的。
这是不错的机会……昔邪看着周围的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今晚要走,还来得及,可惜了,他真的不忍心在这么轻松和谐的气氛中制造悲剧。
京墨端着酒杯走过来,隔着火堆在昔邪对面坐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火堆,旁边又吵杂,所以说话比较方便。
京墨将杯中酒一口喝完后盯着昔邪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郑重其事的问:
“突然这么坚决的改变了主意,你喜欢他吗?”
番外 三年后【十七】
昔邪有点惊讶京墨的态度,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有点拿不定主意起来:
“……我……也许……”
首领应该询问他对继续执行任务的看法才对,怎么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京墨垂下眼帘,抬手撑在下巴掩饰掉自己过于严肃的表情,又道:
“如果你并没有那样的心意,就不要冒险,感情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博弈之一,烈说的话你没必要太放在心上,他的性子就那样。”
“首领……”
昔邪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腿上,心里想说些什么,又找不到措辞表达。
京墨轻轻摆了一下手:
“你若是没有真心要征服赫连仇的意志,只是为了单纯的报复他让他印象深刻,那么就此打住,今夜我就带你走,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了。”
“我……”
昔邪咬了咬嘴唇,尽量控制好表情不让低声问:
“您希望我怎么做呢?”
京墨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赫连仇和独孤烈的方向摇摇头:
“我只是在警告你一些事情,不是要帮你做决定,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昔邪,我都尊重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我才把话说明白,也是为了你好,赫连仇跟烈是同一类人,但是他比烈更难驾驭。”
“……我知道……”
昔邪点头垂下眼帘看向面前的火堆,赫连仇不好对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京墨轻叹一下又说:
“烈从一开始就心无王位,只是一个随心所欲沉迷巫蛊之术的王爷,跟我在一起之后也是,每日都在想着早点撂担子……但赫连仇不一样,他是一个完美的王者,在他心里,赫连就是一切。”
赫连仇在身为祭司的时候忌讳情爱恪守戒律,成为王者之后也从未让人近身一心为了赫连,退一万步讲,即便需要身边人,他也不可能轻易屈于人下。
昔邪若是甘愿臣服也未必会好,得到的也只是赫连仇的施舍,无法征服赫连仇,也就无法获取他的真心,感情之间,若是没有真心最终也都是分道扬镳的结果。
这次昔邪沉默了很久,京墨说得一针见血,将他所需要面对和克服的困难挑得一清二楚,让他心里有瞬间的动摇,但是,哪怕动摇了他也想试试……
“……”
经过认真思考之后,昔邪说了最后的决定::
“首领,谢谢您的告诫……我决定了,我要试试。”
他不懂感情,赫连仇也一样,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迎难而上试一试,就当做是一种挑战或者考验。
京墨表情缓和下来看了他一会笑了笑:
“那你就当做是一个任务,竭尽全力的圆满完成吧,鸩的背景,鸩跟颜家天枢国的关系,以及我的真实身份和跟南安国主的关系,你都可以需用尽用,但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他相信昔邪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到为止,再多说就是干涉过度了。
昔邪颔首:
“我知道了,多谢首领。”
京墨说完就起身拍了拍衣摆端着酒杯走开了,昔邪微微低头,透过不算明亮的火光看向跟独孤烈相谈正欢的人……
篝火宴持续到夜深才散,赫连仇心情好喝了不少酒,有点醉了,告别了独孤烈之后,昔邪和褚项一起扶着他回了屋里。
赫连仇进屋之后靠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脸很红,眉头紧蹙,昔邪低着头不敢多说,褚项见状便上前询问:
“王若难受,让近侍去煮一碗醒酒汤如何?”
赫连仇嘴角扬起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不需要,孤今日高兴,喜欢这种头脑不灵光的感觉……你且退下吧,去认真巡视别因为大家高兴就疏忽了防卫。”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脑子里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思绪和想法,一整天下来都不舒服,喝了酒之后感觉好多了。
“是,微臣告退,”褚项行礼后退两步,又朝昔邪恭敬道:
“那么,剩下的就劳烦娘娘伺候王早些安寝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近侍来说热水准备好了,昔邪刚想询问赫连仇现在能不能起身沐浴,就见他朝近侍挥手:
“你退下吧,娘娘伺候就好。”
近侍退了出去,昔邪摇摇头将外袍脱下走过去将人扶起来走进浴房。
喝醉的人总有点不安分,哪怕平时再严于律己的人也不例外,这不,昨晚才嫌弃他的人喝高了之后又颐指气使的让他伺候。
赫连仇今晚是真的醉了,身上酒味很重,而且烈酒后劲大,刚才跟独孤烈等人道别还好好的,现在整个人都晕得有点飘了,幸好意识还清醒,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