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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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巳时,还早。”
虽然比平时晚了些,但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等褚项准备好之后就回宫,所以说还挺早的。
当然,赫连仇是难得巳时才起身的了,昔邪看他睡得好便不忍把他叫醒,醉酒后睡眠不足容易头疼……
赫连仇眉头皱了皱眉又问:
“褚项可有来过?”
昔邪如实回答:
“褚护卫刚走片刻,说回程的一切都打点完毕,王醒来用过早膳就可以摆驾回宫了。”
洗脸漱口完成,起身着装,赫连仇站着张开双手让昔邪给自己系腰带,在她转到身后给他整理衣摆的时候才说:
“巳时已经晚了,孤辰时未醒你就应该叫的。”
就算没有什么大事,出行在外也不该误了起床的时辰。
昔邪转过来抚平他的衣襟抬头看他回答:
“臣妾是见您难得睡这么好便想让您多睡一会,昨天打猎您该是挺累的了。”
“去去打猎,孤累不到。”
赫连仇看着她说,昨夜的场景又忽然冲入脑际,没想到平日看着木讷刻板的人会有那么不矜持的一面。
嘴角扬起,赫连仇在昔邪给他戴好手指的手饰后,曲起食指几分轻佻的撩过她的鬓角,一语双关的调戏:
“昔邪,孤发现你的胆子真不小呢。”
昔邪直视他的目光点头:
“王喜欢就好。”
这个人啊,思维清醒时跟喝醉后简直判若两人,果然,如果不用一些特殊手段和机遇,他完全无法驾驭这个霸气又腹黑精于算计的人呢。
番外 三年后【十九】
启程回宫的时候,昔邪依旧跟赫连仇同乘御用马车,不过今日的熏香换了,不再催人入睡,而是能让人神清气爽。
赫连仇对昨夜两人进一步亲近的关系表示得很从容,仿佛习以为常似的,昔邪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像昨夜那样不好意思闹别扭呢。
而在赫连仇看来,昔邪这个女人,昨晚他们才发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却不见她有丝毫的羞怯,比他还淡定,不禁暗道女子也有脸皮厚之辈呢。
当然,两人没有在这种时候故意说出来让对方不快,而是愉快的聊着此番出行狩猎的事情,猜测他们离宫两天睿儿可有想他们。
将近四年的相处,聊到睿儿的时候他们已然形成了一种默契,就像睿儿真的是他们所出的一样……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辆马车上,京墨和独孤烈同乘,车里没有点熏香,独孤烈抱着一个手炉懒洋洋的窝在京墨怀里,不时用手指绞着京墨的头发玩耍。
两人一同盖着绒毯,京墨一脸宠溺的抱着人,边动作轻柔的跟他按揉腰部,边轻声细语的跟他聊天……
昨夜兴致特别好,闹得有点过头了,独孤烈腰酸得厉害,理直气壮的让人伺候。
京墨自然乐意在这种时候对他千依百顺,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宠着。
聊着此行的心得,又聊了接下来在赫连行程的安排,独孤烈最后决定,在年节前离开赫连,但是却不会在年节前回到南安国,也就是他们要在路上过年。
京墨听完他的计划无奈的笑起来:
“你这个一国之君也太随便了,烈。”
他完全可以想象朝中大臣和太子接到这样的传信后急得跳脚的样子哈哈……
独孤烈狡黠的笑一下,用手指刮弄京墨的下巴:
“有什么关系,反正出行前我就说过了大概会在赫连过年节,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可比在赫连省事多了呢……而且,我也想去看一看你安置在外的家呀,我们一路回去就停歇在鸩的据点游玩吧,顺便物色好地方为以后的退隐生活做准备。”
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卸下担子了,然后和京墨一起浪迹天涯。
京墨抓住他的手指,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高兴我便高兴。”
他没意见,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天涯海角都是归宿,他爱独孤烈,爱得彻彻底底,愿意为此倾尽余生。
独孤烈欣喜异常,却还是故意道:
“你这人,一本正经的说情话脸皮真厚……”
京墨垂眸看他反问:
“不喜欢?”
独孤烈将手炉放到一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咬住他微扬的嘴唇:
“喜欢,喜欢死了……你以前说了那么多气我的话,得用千百倍的甜言蜜语补回来才行。”
“遵命。”
京墨回答,接着一手垫在他腰上一手揽在他肩头加深这个吻,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旖旎温情。
适可而止,京墨将面红耳赤的人再次搂在胸前低笑:
“你现在引诱我的手法炉火纯青了呢……”
独孤烈张嘴咬了咬他的衣襟没好气问:
“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京墨宠溺的收紧手臂:
“没有不满,不如说是喜闻乐见,烈,我喜欢你在我面前随心所欲的样子,不用猜我就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这样我就可以尽力做好。”
身为刺客,他习惯的揣测别人的心理,但是,却不希望用这样的方法跟心爱的人相处。
独孤烈以前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他有苦恼过一段时间,幸好,如今他们心意相通后他不需要去猜,这个人在他面前表现得坦荡直接,哪怕是在情事上也一样,他很高兴。
独孤烈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知道我对你好了吧,哼~”
京墨笑答:“知道了,荣幸之极……”
他家国主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
两人一边说着情话,一边计划往后的生活,杂七杂八的聊了一通,独孤烈突然想起一件事,拉着京墨问:
“对了,昨天闹得太晚我都忘记问了,你还没跟我说篝火宴的时候你去跟昔邪说什么了?行动取消他的决定如何?”
昨晚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回了屋子之后就干柴烈火的滚到一起去了,折腾到半夜相拥睡去完全忘记了要问这件事。
“是昔邪跟我提出取消这次计划的,他说,他想自己亲手解决……”
京墨笑着将他跟昔邪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关于昔邪的想法,还有他的叮嘱……
独孤烈听后沉默了一会之后笑起来:
“这样才对嘛,哈哈……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接触一下感情这类东西了,杀手终归还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有感情呢就会被另一个人吸引……迟早的事情。”
京墨点点头,又有点担心的叹气:
“你说的在理,可是,我担心昔邪应付不来……”
“顺其自然就好了。”
独孤烈笑着安慰他,又自说自话:
“神仙都还会动凡心呢,赫连仇再铁石心肠完美无缺也终究是凡人,主要还是看契机和触发点,昔邪在赫连仇那样的人身边待那么久会动心是正常的,而他们之间刻意拉开的距离一旦拉近,没有马上排斥的话相互吸引就无法避免,我看他们能成……”
京墨赞同的笑笑,接着又忍不住说他:
“明明也只是跟我在一起才学会喜欢人,却说得头头是道呢,烈~”
独孤烈反驳:
“哼,毕竟我可是阅人无数的一国之君,眼光独到嘛,跟某个木头疙瘩似的人是不一样的……”
京墨丝毫不恼,心平气和的回他:
“谁让我这个木头疙瘩只会对你才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呢。”
“你……”独孤烈瞬间甜滋滋的败下阵来:
“又说甜言蜜语……犯规!”
京墨挑挑眉:“你不就是爱我犯规的样子么?”
“行啦行啦……”
独孤烈红着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最后拍拍他的胸口道:
“安心,我觉得昔邪一定可以跟赫连仇相亲相爱的,即便不行,赫连仇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也不敢杀了他。”
京墨也认真点头:
“我知道,所以我让他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能用的资源都让他用,我希望他可以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
独孤烈坚定道:
“昔邪一定可以的。”
“……”
一路顺利的回到宫中,昔邪和赫连仇安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睿儿,小家伙两天两夜没有见他们二人了,异常高兴,拿着玩具让赫连仇陪他玩,又黏在赫连仇身上不肯下来。
昔邪跟赫连仇也乐意奉陪,偶尔视线相对到一起,心里莫名觉得软软的,到底不是不谙世事的青涩年纪了,喜欢这种独属于成人世界的感情说来就来。
赫连仇觉得他还挺喜欢昔邪这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女人的,昔邪则确定他是喜欢赫连仇的……
离开睿儿的寝殿,赫连仇将昔邪送回贤德殿并叮嘱她:
“这两日出行辛苦了,你且好好休息,晚点孤去接睿儿过来跟你一起用膳,往后几日孤会陪着南安国主处理一些事情,其他事情等他们走了再说。”
昔邪知道他说的‘其他事情’是什么意思,但对此他并不急,在没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他不想让赫连仇知道他是男人,想到这里便笑了笑点头:
“天气冷,王也要多注意才是,来日方长,王太忙的话不用顾及臣妾太多。”
赫连仇很高兴她的懂事,点点头就离开了,昔邪入了内殿屏退宫人把门关上,既然打算留下来,那么就要重新计划往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昔邪没有见到赫连仇,倒是那人似乎因为那夜的亲昵,给他赏赐了很多东西,不过都是女人喜欢的。
虽然东西是给自己的,但昔邪也没有太高兴,赫连仇越是把他当女人来宠,他就越担心往后赫连仇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
……
转眼年节将至,京墨和独孤烈跟赫连仇道别,赫连仇再三要求他们留在赫连过年他们都拒绝了,在只有三人的殿内,独孤烈笑着说了自己的理由,并且坦荡的公开了他跟京墨的关系。
虽然赫连仇已经先知道了,但看着独孤烈一脸明快的说出来还是有点意外,从字里行间,赫连仇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对彼此的重视程度,独孤烈丝毫不掩饰他对京墨的依赖,一个眼神就能溺出水来。
真是羡煞旁人呀……赫连仇笑着想,独孤烈和京墨就是所谓的那种,挚爱是知己,知己是挚爱的伴侣吧。
京墨和独孤烈一行告辞的那天,赫连仇和昔邪抱着睿儿一同在宫门外送他们。
跟他们来时一样,寒风凛冽天空飘着雪,睿儿被包裹得好好的窝在赫连仇的怀里只露出眼睛和一只挥舞的小手,红彤彤的小脸上笑容灿烂。
直到离开的队伍消失在风雪中,赫连仇才抱着睿儿上了马车返回内廷。
马车上,赫连仇捂着睿儿的手放在嘴边给他呵气,因为手太冷了直接放在暖炉上会不舒服,睿儿不喜欢,只能用这种方法。
一旁的昔邪则将手放在手炉上捂暖之后去摸睿儿的脸,小家伙笑得很开心,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小孩子爱好动,也不大怕冷,一会之后就挣脱他们自己玩了,车上空间小也能玩得乐乎。
昔邪跟赫连仇相视一笑,似有情丝在彼此之间蔓延心照不宣的滋长……
番外 三年后【二十】
辞旧迎新又是一年,跟过去的几年一样,赫连皇宫的团年宴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但是却比常年温馨了不少,这大概是因为睿儿长大了些,赫连仇跟昔邪的关系也有了质的变化。
宴后,昔邪抱着睿儿跟看宫人们放烟火,在一旁陪着赫连仇喝酒的褚项突然道:
“睿殿下长大了,宫里热闹了许多,等满四岁就要开始学本领了,很多事情便不再用娘娘操心,王是否该考虑其他子嗣的事情了?”
王跟他唯一的妃子如胶似漆他们是喜闻乐见的,所以他们很期待昔邪给王孕育子嗣。
“……”
赫连仇看看他没说什么,低头抿了一杯酒看向殿外一大一小所在的地方,眼神瞬间就柔和了很多。
其实,自从他留宿贤德殿之后,在褚项等人的眼里他已经临幸了昔邪,所以有这样的期待是正常的,可惜,他并没有真正跟昔邪成事。
这段时间,每次跟昔邪一起去陪睿儿玩,也总是忍不住想象日后昔邪怀孕诞下他的子嗣的样子,确实也是有点期待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上次的事情他心里就有点微妙,虽然他醉了,但是也还是知道那天晚上从浴房开始,哪怕是昔邪主动服侍他,他也感觉到昔邪显露出的强势……
每一次的亲吻都是他被压着亲,更奇怪的是他当时还挺享受的,想到被昔邪强吻然后忍不住动情喘息,就觉得怪怪的很不自在……
虽说昔邪主动他很高兴,但在床笫之间女强男弱什么的他暂时还不好接受……
褚项见他沉思许久不语,只是看着昔邪和睿儿的方向,给他倒了一杯酒后又再次说:
“王,微臣会奉睿殿下为主,但也非常期待能效忠您的子嗣,您为赫连做了太多,臣希望您能认真考虑这件事,想来娘娘也是期待的。”
昔邪现在看王的眼神总是温情款款的,不像以前那样疏离淡漠了。
赫连仇收回视线看着眼前最对他最忠心的臣子,点头:
“好。”
他的子嗣么,以前他觉得不可能,甚至听到这样的提议就会心生不满,现在不会了,这个问题很容易就能解决,可以的。
褚项不再说话,又给他倒了酒。
赫连仇一连喝下两杯后又问:
“褚项,你觉得,昔邪成为赫连王后可行?”
“行,”褚项肯定的点头:
“贤妃娘娘虽然出身不好,不似名门小姐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乖言巧语也少说,但她却适合待在王身边,跟她相处您也感觉很轻松不是吗?”
昔邪不是那种满腹算计的女人,也不屑于勾心斗角斤斤计较,恪守本分通情达理,这样的人适合留在他们的王身边。
“嗯。”
赫连仇嘴角扬起点头承认,确实,昔邪从来不用他去哄,一直都很懂事。
……
今晚除夕夜,赫连仇再次喝多了,但感觉还好,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借着酒劲揽着昔邪一同回了贤德殿。
昔邪知道他想做什么,自从狩猎那次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亲近过了。
说实话,昔邪是很期待的,但现在自己不是暴露的时候当然还不能‘侍寝’,便用了思思给的药粉混在茶水中给微醺的人喝下,而后这人便又像上次一样的迷糊了。
药粉无色无味用的也不多,功效是可以让人昏昏欲睡让喝酒的人醉意提升,也就是些江湖常用的小把戏,没有什么副作用,赫连仇是发现不了的。
赫连仇脸有点红,长手圈在昔邪的腰上难得放柔了声音:
“昔邪,侍寝吧。”
昔邪熟练的握住他的手笑答:
“可是,您醉了呢……”
“孤今夜没醉吧,唔……”
“……”
床笫之间,适量的酒能助兴,多了就扫兴了,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情况,醉与不醉关系着主动权。
昔邪一边适当撒娇说些温情的话,一边帮醉意上来的人宽衣解带压着让他乖乖就范,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不能把人怎么样,但他也喜欢触碰褪下一身高傲的人。
听他因为醉酒而说出细声软语的话,看他动情然后喘息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比较可爱了……
新年伊始,清晨醒来的赫连仇,因为昨晚又醉得无法成事的自己感到懊恼,看见昔邪心里忍不住有点愧疚,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
“孤往后过来你这里不喝酒了,倒委屈了你……”
大概是一边跟褚项聊天一边喝,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昔邪见他没有察觉到异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