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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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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连临川也知道,赏猎者刺杀一次不得手就放弃这不正常,赏猎契约多数以生死来定,若随便放弃,不仅要赔偿天价违约赏金,还会对组织本身的名誉有所影响。
  魏殊寒原本觉得,能不被暗卫发现对他出手的杀手应该来自于鸩,不死不休是鸩的赏猎者惯用的原则,但现在却不确定了,或许是其他组织的高手也不一定,又或者鸩有什么特殊情况导致了这样的变故。
  如果说那天晚上是意外失手,那这么多天也该有其他行动了才对,上辈子没有被刺杀这一出,难不成是有心人看到颜清待他好,为了防患于未然要提前除掉他?
  腊梅冬雪,是扶桑城正式进入冬天的标志,颜府的大花园里几株红梅在皑皑白雪下争相开放,颜清在书房窗台边上临窗而立看向外面,旁边烧着炭火温着竹叶青,还有一壶好茶几样点心,说不出的惬意。
  院子里的绿色都染上了一层薄雪,看出去倒有几分清冽的味道。
  颜清看着外面曾经无比熟悉的景象有点恍惚,又是一年冬天,他重生半年了,也做了不少事情。
  “少爷,临窗寒气重,还是关上坐下吧。”
  沉香给他倒了一杯酒端过来,今年习武之后少爷的身体强壮了许多,往年这个时候多半是躺床上了。
  “不碍事,我现在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颜清笑一下,抿下半杯酒身体又暖和不少,继续看着外面头也不回的问:
  “沉香,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沉香把窗户关小了些回答:
  “今天是腊月初七了,明日就是少爷您的生日了,少夫人说,他会在您的生日赶回来。”
  颜清撇撇嘴小声嘀咕:“是嘛……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这些天也没有传消息回来,谁知道他到哪里了,要是能赶得上自然是好的。
  沉香笑了笑:“少夫人既然说了你就信他吧,你在数日子,少夫人也在数的,他可能比你还着急着回来呢。”
  小心思被戳破,颜清表情囧了一下有些懊恼的否认:“我才没有数日子。”
  转身在炭炉旁边坐下,他只是担心魏殊寒带伤上路,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弄得落下病根了。
  沉香笑笑不语,这少爷啊,在少夫人刚离家那会儿倒挺坦率,牵肠挂肚也不否认,现在人快回来了又傲娇起来,坦率一些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会告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应离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拍了拍肩头上的落雪:
  “少爷,后门外有个王公子求见。”
  “王公子?”颜清疑惑,“哪家王公子?”
  扶桑城王姓公子不少,但好像没有他交好的吧,他很少出门,朋友也不多,对于其他公子哥,多半是人家认识他,他不认得人家,上辈子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上辈子是因为埋头读书,现在是不想搭理,如他这般年纪的人,但凡有点家底的,要么读书或者准备接手家业,要么像颜明焕那样开始花天酒地。
  沉香也疑惑:
  “正所谓君子不走后门,这王公子放着大门不走要少爷去后门接他,是什么道理?”
  应离摇头:
  “我也不知道,人在一辆马车里呢,传话的随从说的,那随从虽然穿着普通,但看上去不像普通人。”
  “这样啊……”颜清眉头蹙了蹙,“好吧,我去见见他,沉香,给炉子添些木炭。”
  说完起身披了件外套跟应离走出去,一路上颜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还有在这种天气登门拜访的王姓故友,别说是现在了,上辈子都没有……
  颜清随应离直接来到颜府后门,门外高大的玉兰树下一辆一看就是从客栈租借的马车停在下面,驾车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披着灰色披风带着斗笠的高大男人,哪怕只是侧身,也看得出不是普通车夫,想来就是那个传话人了。
  马车上的人听到动静后看过来,颜清在看到他的脸后猛然愣了一下,这么低调不显眼的马车和装扮确实是不容易认出,但他认得人啊,居然是皇宫里御林军的御前统领萧云慕,那么,这个王公子是谁就不用猜了。
  王,倒是挺符合身份的姓氏。
  这辈子颜清没有见过萧云慕,所以只愣了一下后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上前去。
  萧云慕从车上下来,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句:“公子,颜二公子出来了。”
  “嗯。”
  车里的人低低的应了一声,一会之后,从马车上下来。
  颜清深呼吸一下,眼前这个跟普通富家公子的打扮别无二致的人,不是当朝帝君封镜逸又是谁,就算如此低调的装扮,出众的气质和体貌还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凡,而且,现在帝君的精神比原先见时好了许多,看来是旧疾根除了,更显得丰神俊朗。


第五十一章 帝君的态度
  两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封镜逸嘴角噙着笑意很满意颜清得体的反应,颜清从容上前客气道:
  “王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
  应离一看自家少爷好像跟对方很熟的样子有点懵,从小到大他陪在少爷身边都没有见过这位王公子呢……哪来的?如果扶桑城里有个这么出众的公子哥,他经常外出应该是有印象或者听说过才对……
  而且少爷刚才不是说跟姓王的不熟悉吗?现在这样怎么看都像是故友没错吧……但说是故友少爷的态度却又多了几分恭敬,很是微妙啊。
  因为太意外,应离不由得盯着封镜逸看了许久,直到萧云慕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才收回视线,不过心中疑惑不减。
  封镜逸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的扫一眼放肆盯着他打量的应离,一会之后才转过头看向颜清道:
  “哪里的话,我不请自来还怕叨扰了呢。”
  颜清微笑:“怎么会,王公子请。”
  颜清领着两人往里面走,现在天气冷,本就不热闹的颜府更安静了,对于日理万机的封镜逸来说这样的安静太难得了,在宫里每日不是前朝文武政事就是后宫一堆破事,前朝风起云涌,后宫勾心斗角,一群不嫌事大的人弄得他焦头烂额。
  颜清领着封镜逸直接进了书房后就屏退了下人,和封镜逸进了里间,萧云慕在外间守着。
  书房门口关上后,颜清才正式跪下行礼:“臣颜清,参见帝君。”
  “好啦,免礼,又不是在宫里,这些礼数就免了吧,朕此番悄悄出宫图的就是放松,你就不要扫兴了。”
  封镜逸说罢兀自在矮桌前盘腿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颜清点头:“是。”
  封镜逸对他招手:“坐吧,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太拘谨反而扰了兴致。”
  见他连自称都随意了,颜清便过来规规矩矩的在他对面坐下,其实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样平起平坐颜清并不觉得压力大,反而被这种熟悉感感染,想了想又起身拿出棋盘棋子。
  封镜逸嘴角勾了勾:“哦,要下棋?”这人倒是挺机灵的,他也正想着呢。
  颜清微笑:
  “不知帝君可有兴致?下棋能养神,您日理万机这倒不为一个消遣的好方法。”
  封镜逸伸手拿起一颗黑棋子捏在手中,感叹道:
  “也好,朕也是很久没有下棋了,都说君临天下万古千秋,但这舍弃的东西也是多不胜数的呢,朕都忘了上一次的闲情惬意是什么时候了……”
  颜清不语,恭敬的听他自言自语,自古舍得舍得想得就要舍,得到的越多舍弃的自然也就越多,等价交换,世间对帝王也没有厚待多少。
  棋局开始,颜清打了一下手势:“君为上,帝君请。”
  封镜逸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棋子落下:
  “颜清,你很聪明,朕喜欢聪明人,相处起来不费劲,顽固和纠缠不休朕都不喜欢。”
  宫里的女人和那些顽固的老臣就是,每每都弄得他心烦。
  颜清恭敬一笑:“谢帝君谬赞。”
  两人你来我往一边对弈一边聊天,一会之后封镜逸随口问:
  “不介绍你的夫人让我认识认识么?”
  他身为太子的时候曾经想过,魏殊寒以后会像魏将军辅佐父皇一样的辅佐他,没想到……真是世事难料啊。
  颜清落子的手顿了顿,随即道:“我家夫人出门去了。”果然不是单纯的来串门。
  封镜逸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再落一子:“何时回来?朕晚点再走。”
  颜清从容微笑:“他出远门,归期不定,帝君不嫌弃在此留宿也可以。”
  封镜逸眉毛挑了挑,轻飘飘道:“这寒冬腊月的让他出远门,你也不心疼。”
  他一来就让人打听了一番,魏殊寒这个颜府嫡公子的男妻身份可跟别家不同,很受夫家待见,都堂而皇之的掌起事来了,风头甚至比旁系公子还高一筹,不知羡煞多少扶桑城里身份低微的男妻呢,甚至还有人说宁愿做颜二公子的男侍,也不愿做别家明媒正娶的男妻,可见颜清对魏殊寒是有多好了。
  颜清听他说这话觉得别扭,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回答,便只笑一下,话到这里他还不明白封镜逸在试探他他就是傻的了,不过听着口风不像是要责罚的意思,这样他也就不用太拘谨了。
  封镜逸捏着棋子捻了捻才落下:
  “前些日子,朕收到北方边关将领传书,说是颜家商队已经完成物资押送的任务,颜府的魏公子还出手救了霍秧副将军,这可是大功呢。”
  故意把颜府魏公子这句说得比较重,说完注意观察颜清的反应,颜清眉毛动了动抿一下嘴巴依旧不答,不敢乱说什么,但手里落下一颗白子恰好将黑子围困住。
  封镜逸扫一眼棋盘有些无奈,只得另走一路,又道:
  “你给朕的药方很有效,朕的旧疾已经痊愈了,颜清,朕谢谢你。”
  颜清比他想的还要能沉得住气,明明脸上稚气未脱却让他有点老谋深算的感觉。
  “帝君客气了。”颜清想了想终于回道:“君安则国泰,臣不过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
  “君安则国泰,呵……你倒是有心,但是,你可知有多少人盼着朕病入膏肓……”
  封镜逸语气淡然,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每天对他俯首称臣的人有多少是阳奉阴违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颜清点点头又摇摇头,认真斟酌了一下才回答:
  “高处不胜寒,君临天下四海归服,一揽江山如锦的同时也要接受众生百态,但局乱君心自不乱就好,故君安则国泰,帝君身心安稳天下也就安定了。”
  这回轮到封镜逸不语,连落几子眼神一直盯在他脸上,颜清淡然自若的坐着,哪怕对面的视线颇具压力,但他布局落子毫不含糊,棋盘上从一开始的悠闲惬意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厮杀。
  连续几次的不相上下后,封镜逸又开口:“你很懂权谋之术,所以知道如何来跟朕谈条件。”
  颜清模棱两可的回答:“颜清不敢。”
  封镜逸突然失笑:
  “你都敢让魏殊寒去边关接触魏将军旧部了,还有什么不敢的,颜清啊颜清,别人不懂,朕可一看就懂。”
  “家兄在外未归,家母身体不堪重负,堂哥忙于内务,我只是一介书生难当大任,颜府人丁稀少想必帝君也有所耳闻,此番让殊寒出行边关实属无奈之举,如今他是我的夫人,若他此行做了什么失格的事情,还望帝君能够网开一面,我回头定会好生管教他的。”
  颜清语气颇为无奈的回答,眉头也拧了起来,这种事就算是摊开来了也不能当面承认的,他 又不傻,在让魏殊寒去边关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合情合理的说辞。
  封镜逸都佩服他的强词夺理的本事,点头道:“嗯,朕无法斑驳。”
  颜清嘴角勾了勾:“帝君英明。”
  封镜逸啧啧两声黑子落下封了白子两路,才又道:
  “朕刚才不是说了嘛,他立了大功,何来责罚之说。”
  颜清沉吟片刻语气坚定的回答:
  “他身为男妻不敢居功,这样有违纲法,帝君若是想封赏与他请容臣代他拒绝,只望帝君不降罪就好。”
  这回封镜逸沉默了许久,一盘棋快下完了才开口:
  “纲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功与过,生与死,不是高下立判么?”
  颜清闻言突然抬头,眼神放肆的盯着他看了半响才又低下头去:
  “帝君英明,实乃我天枢国之大福。”
  封镜逸笑笑不语,继续跟他在棋盘上进行厮杀。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颜清起身行礼:
  “帝君果然懂得顾全大局,君王之道,天下无双。”
  最后一颗子落下,和局已定,封镜逸看着:
  “你也不差,一盘乱局也能整理清楚力挽狂澜安排有度,乃辅佐之才。”
  颜清盯着棋盘浅笑不语,上辈子他是王子太傅,若不是颜家出事,他日后就是帝师,可不就是辅佐君侧伴君谋划天下吗?
  封镜逸同样盯着棋盘看了许久,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一派从容的人道:
  “颜清啊,你夫夫二人,一人提笔可安天下,一人上马可定乾坤,身为君主的朕该如何取舍才好呢?”
  “帝君英明自有决断,臣不敢妄言揣度圣意。”
  这种自问的问题他还是不要随便回答的好,谁知道帝君心里怎么想的呢,若非如今时机正好,他治好了帝君的病,魏殊寒这次又‘意外’立了功,就帝君腹黑多疑的心性,怕是早就把他划入清除对象了,哪里还会坐下跟他下棋聊天。
  这一切是他的算计不假,但他敢这样无非就是因为上辈子的经验对帝君有一定的了解,年轻的君王心中总有豪气万丈,有自己对江山社稷的宏图抱负,在大势面前变通的想法也多,换句话说就是更容易沟通和说服。
  “好吧,此事再论。”
  封镜逸沉吟片刻端起茶杯,这个话题算是揭过了。
  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颜清低着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封镜逸在盯着他看,半响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没想到你这样一本纯良的模样也能驯服魏殊寒,朕挺意外的。”
  “额咳……殊寒他挺好的。”
  对其他事情颜清都可以从容应对,唯独牵扯到魏殊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更是有点不平:
  哪里是他驯服了魏殊寒,明明是魏殊寒霸道强势的驯服了他。
  封镜逸到底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纯良人士,一听这话再看他的反应就懂了,高深莫测的‘哦’了一声,上挑的尾音弄得颜清一阵尴尬。
  只得想办法转移话题,看了看着棋盘便问道:“帝君可还要来一局?”
  “不了。”封镜逸摇头,“朕此番出行时间不宽裕,得省些时间在扶桑城游玩一番。”
  颜清点点头:“不知颜清有什么可以给帝君效劳的?”
  封镜逸沉吟一会似笑非笑道:
  “朕本想让你陪同,但想想你颜二公子的名号在扶桑城太响亮了些,罢了,你找个熟悉扶桑城的人给朕指导引路吧。”
  颜清也笑起来:“好,臣让应离给帝君做向导。”
  封镜逸挑了一下眉:“应离?方才那位俊俏的公子?”
  颜清:“正是。”
  封镜逸用一种莫名的语气叹了句:“你的下人都是这么出类拔萃呢。”
  一双未语先笑的桃花眼配着一对飞斜的剑眉,双眸精光内敛让人印象深刻,出身皇家,他识人之术不是盖的,就入门见到的应离还有那个大丫鬟看来,颜老爷给颜清留的人都不简单。
  “帝君过奖了。”
  颜清谦恭的低了低头:
  “应离与我亦仆亦友不算下人,自小便是我的伴读,说来惭愧,应离文韬武略学识才华还在我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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