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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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看着白森森的剑刃说道:
“帝君昨日前来,说了你在边关立功的事情,这柄剑应是赏给你的。”
魏殊寒一怔:“……赏赐给我?”
颜清点头:“当然,你以为他真的无事来这里闲逛吗?”
帝君是什么人,说得直白一点,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算计的。
颜清见他一脸错愕,便把昨日跟帝君下棋时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
魏殊寒在听完颜清的细说心里顿时清明起来,仔细分析之后也同意了颜清的说法,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仿佛也被眼前清冽的剑刃斩断了似的,一牵扯到颜清他就容易被误导,如今被颜清提醒,想一想这柄剑确实就是帝君对他此行边关的态度。
把剑回鞘放回盒子里,颜清把盒子放好后无奈道: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心里可舒坦一些没有?你这个动不动就吃醋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魏殊寒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吃醋,他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上容易患得患失,他明明很安分好不好?简直堪称好夫君的典范了,没有勾三搭四,也没有出去花天酒地风流快活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他不放心……
第五十四章 带帝君去了花楼喝酒什么的
对于颜清的质问,魏殊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好一会之后坚定而又非常无赖的回答:
“不改。”
改不了,也不想改,他坏毛病不少,多这一个不多,明知道上辈子的帝君喜欢颜清让他不多想是做不到的,就算现在的帝君对颜清没有这个心思他也不能放松。
“你……”颜清无奈,算了,说再多也白说,看着魏殊寒一脸嘚瑟就知道这人不会改的。
魏殊寒长手揽到他腰上占便宜道:“凡事你跟我解释清楚,我不会不讲道理的。”
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颜清否认他就不会认同。
颜清无语的摇摇头: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君主赐剑不简单,这柄剑你就保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魏殊寒:“好。”
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颜清心里的忧虑又消了不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魏殊寒在书房里动手动脚也没有多阻止,半推半就让魏殊寒扑在柔软的垫毯上。
颜清抬起手指抵在不怀好意的某人额头上:
“警告你,玩闹可以,但不要在这里乱来,书房重地。”
“知道啦……”
魏殊寒把人压着抱住埋头在他颈窝里,哪怕不做什么也心情大好,果然,他好爱这个人啊,颜清纵容他一分,他就忍不住得寸进尺想要更多。
颜清拍打他的后背:“你很重,别老是压着我……”
魏殊寒却狡猾的笑答:“习惯就好,我得压着你一辈子呢。”
颜清气红了脸:“你!”
“哈哈哈……”魏殊寒笑得很得意,抱着人身体滚一圈让颜清骑在身上,“那让你压我。”
“给我放开!”
两个人都衣衫凌乱的整这样的姿势更奇怪了好嘛。
魏殊寒舔舔嘴唇暗道这样的姿势真好,没有把人放开,一会之后双手箍在颜清腰上认真道:
“清儿,你是不是长高了些?”
几个月不见,他的小爱人好像长大了不少呢,而且颜清的衣服鞋子都换了一批。
“发现了?”颜清红着脸点头,“我可是在长身体的阶段,长高长大不是很正常嘛。”
而且习武锻炼之后长得快一些,虽然不可能比魏殊寒高大,这辈子他会不会比上辈子长得高呢?
魏殊寒坏意的挑挑眉:“能看着你长大真是太好了。”
“你就可劲儿的占我便宜吧。”
颜清挣开他的双手从他身上起来整理衣冠。
魏殊寒半起身用一只手臂撑在脸侧,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当然,你的便宜只有我能占。”
颜清懒得理他,衣衫整理好开始弄头发却一直弄不好,魏殊寒很有眼色的起身走过去:
“我帮你。”
颜清松开拢着头发的手,微微垂首乖巧的端坐在软垫上,身后的男人动作有些生硬却异常细致的开始给他绑头发。
对于帝君的赏赐和微服到访,颜清告诉了颜夫人,颜夫人原本因为听多了挑拨离间的闲言碎语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听颜清说后又看到帝君的赏赐,终于吃了定心丸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魏殊寒回来三天后,很快又开始管理颜府的事情,天气冷了,能让颜夫人多休息就让她多休息,颜夫人很欣慰,这段时间一直安心在府上没有随师父出门的颜涵对魏殊寒这个哥夫是越来越满意。
作为哥夫的盟友,颜大小姐非常仗义的把魏殊寒出门期间颜清对他的牵肠挂肚相思成灾声情并茂的通通给他说了个遍,听得魏殊寒心花怒放,于是,只要是她提的要求,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想去做什么事,魏殊寒都会帮忙出面跟颜清说。
要说颜清在府上是说一不二的,能破坏这规矩的也只有魏殊寒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颜清从来不会在外面或者当着众人的面前让魏殊寒下不来台阶,就算不满也只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表现出来。
“殊寒,你不能太惯着涵涵了,都把她惯坏了,每天往外面跑像个野丫头似的。”
魏殊寒又再一次放着颜涵出门玩之后,颜清回了屋后不满的数落起来,颜涵身为颜府的掌上明珠,但性子却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原本已经够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头疼的了,现在还有魏殊寒做靠山,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如同脱缰的野马。
魏殊寒过来给他解下外套安抚道:
“涵涵出门也不是瞎玩,你是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她每次出门回来都能绣出新的花样,可是在用功呢。”
颜涵这样的天分,就需要好好给机会尽量放飞开阔,而且,他有派暗卫跟着确保安全,身为一代奇女子,怎么可能跟普通家的小姐一样呢。
“真的?”颜清有些狐疑。
“当然,”魏殊寒笑起来,拉着他坐到炭炉边:“这种事我骗你也是害了涵涵,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小丫头看似刁蛮,但却很通事礼的。
“哎,你有分寸就好。”
颜清虽然还是不甚赞同他让颜涵放飞自我,但听他这么说却安心了,现在的事情很多跟上辈子不一样,虽然上辈子妹妹成为很优秀的绣师,但万一不小心跑偏了就麻烦了。
趁着魏殊寒出门,颜清终于有机会找应离了解那天他陪着帝君出门的事情,应离对于颜清的询问都事无巨细的回答。
颜清满意点头:“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应离微笑:“可以说是相谈甚欢,王公子才华横溢,对事对人都有非常独到的见解,言行品貌都是上佳的。”
颜清似笑非笑的挑挑眉:“可有跟他志趣相投的感觉?”
他现在经常让应离在外面跑,打探情况或者帮他计划事情,能得应离这么评价的人是第一个,
“确实有这种感觉,我觉得王公子确实值得深交,果然不愧是少爷的故友。”
应离点头再次称赞,想了想又说道:
“不过王公子这等风流恣意的人,少爷是如何结识的?你好像很少去京城吧?而且,王公子也比你年长几岁呢。”
“风流恣意?”颜清笑着拧了拧眉,“你觉得他很风流吗?”
帝君明明腹黑、阴沉、狠戾、狡猾、克制、禁欲、深藏不露……一点也不风流好嘛。
应离迟疑:“呃……”
颜清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动急忙问:“你该不会是带他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应离摸摸鼻子:“我们去花楼喝酒了,他似乎很擅长应付那样的场合……”
“你……”颜清一脸错愕,“你带帝……带他去花楼?”
“我们聊到酒酿,我说了扶桑城最好的酿酒师出自花楼,所以花楼的酒最好喝,是他要去,我只能带他去……”
所以他才有点奇怪,少爷和王公子这种性格迥异的两人是怎么深交如此的。
“这是你出言误导他了吧……”
明显是挑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好嘛?颜清感觉头有点大,想了想又问:
“旁边他的侍卫没有阻拦?”
萧云慕就是处事一本正经的木头疙瘩,恐怕当时砍了应离的心都有。
应离摊手:“阻拦了,但主子要去阻拦也没用啊,况且王公子确实很享受的样子,还给了花魁不少赏钱呢。”
“这……”
颜清无奈,扶额撑在桌面上,想了想又感觉好笑:
帝君逛青楼很享受什么的有点奇怪吧,那人不过是习惯了应付各种献媚和尔以我诈罢了,身为一个可以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人,虽然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甚至帝君的后宫还少得让众大臣捉急,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对烟花之地那样的女子感兴趣呢?
“少爷,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应离何等聪明,一看颜清这反应就知道有情况。
“我该提前告诉你的……”
颜清无奈,原本是担心应离有压力才不告知他帝君的身份,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他和帝君都浪过头了,帝君也是入戏,去哪里不好偏偏要去那种地方,佳人美酒宫里不是应有尽有的么?到底想干什么呀?
应离一怔,心中有一种不良的预感:“怎么了?告诉我什么?”
“我该告诉你他的身份的……”颜清抬头看他,“王公子其实是帝君微服出访,你却带着帝君逛青楼。”
颜清才说完就发现应离石化当场,而后脸上表情不断变换,一副吃了毒药似的表情,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王公子是帝君?”
“嗯,”颜清点头,有些尴尬的揉揉眉心:“我担心你有压力,所以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
“少爷……你……”应离有些生无可恋的抚上额头,“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就算知道他是帝君我也应付得来,拘束一些也好过如今这般失礼。”
这算不算是戏弄君主?会不会被降罪责罚?
王公子是帝君,那旁边那人就是御前护卫了,难怪当时护卫大人一听帝君要去花楼喝酒的时候眼神那么阴沉,估计当时就想劈他一掌吧。
“诶,事已至此……算了,没事的。”颜清轻叹一下又摆摆手:
“帝君很少来民间,大概也是心中好奇,要不然也不会去,所以是不会怪罪你的。”
从出生就背负一身纲法伦理,从小就被各种教条约束着,帝君怕是对民间许多看似不和身份的事情很感兴趣吧,人都是有猎奇心的。
“话是如此没错,但终究是非常失礼……”
应离心里还是不踏实,这是他从小到大做的最失礼的事情了,想了一下又道:
“少爷,若是帝君怪罪下来,你可不要自己把罪名揽了,我领着就好。”
“没你想的这么严重。”
颜清安抚的笑笑给他倒茶:
“帝君不会计较这等小事的,帝君处事多数是权衡利弊,这种事情在他心里微不足道,只是难得出游经历了一次猎奇的消遣方式罢了,不必上心。”
应离眉头拧着,心里依旧不踏实。
颜清也不多劝了,任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也会刺上一段时间的,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下帝君对应离应该是印象深刻了,就应离的才华来说是不会出什么差池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帝君人为品行不端,哪个良家公子没事逛青楼的。
直到几天后,颜清收到一封帝君亲笔信,上面委婉的询问了应离是否愿意参加来年的科举考试,打消了颜清所有不好的顾虑。
天枢国科举是两年一次,分为传统等级科考和帝君钦点科考,如今照帝君信中所言应离显然属于后一种,帝君钦点考试在春天,传统科考在秋天。
颜清在扶桑城参加过许多次传统考试,因而才名远扬,但哪怕是父亲的命令,应离都没有去参加过,现在,不知道他会怎么考虑。
“少爷,你是否早就有了这样的考虑?”
听了颜清的话和看了帝君的亲笔信后,应离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颜清也不否认,耿直的点头:
“我不希望你永远都以我陪读的身份埋没自己,卖身契你随时都可以拿走,应离,你我一同长大亲如手足应该知道,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你有那样的能力,颜家,只要我在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应离呼一口气:“我只想在你身边尽其所能就好,报答老爷和你的知遇之恩。”
颜清笑起来:
“应离,我也会去京城,我会跟殊寒同进退,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去京城吧,你去了我日后再去就多了依靠。”
应离:“……”
“我是认真的,我本意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华,但如果你愿意用你的才华在更高的地方助我一臂之力,我和颜家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颜清说得诚恳真诚,这么多年,包括上辈子,他终于要好好的跟应离推心置腹一番了,在应离心里,最重的无非就是父亲把他从瘟疫小镇捡回来的救命之恩,既然如此只能这样说服固执的人了。
应离盯着他的眼神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点头:
“好,我去,来年春天我就进京参加考试,少爷,我的命是老爷救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颜家的人了。”
应离说完非常恭敬的给颜清磕了个头,而后又无比坚定补充道:
“少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与你同进退。”
颜清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好。”
这样的回复,想必帝君定会非常满意。
第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的京墨
魏殊寒从边关回来十天后,处理了自身事务的京墨不招自来。
“在下见过公子。”
“京墨,好久不见。”
颜清给书房落锁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大概是见的次数多了,彼此熟悉了些,京墨也变得随意了不少,说了谢谢后坐下跟他品茶。
“难得你不请自来。”
颜清笑着,他习惯了京墨的神出鬼没,对方突然主动出现给他一种惊喜和意外的感觉,挺微妙的。
京墨点点头:“本来在下该早一点到访的,被事情耽误了所以现在才来。”
“哦?”颜清惊讶,“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京墨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后反问:“不知道事关公子夫人的事算不算特别?”
“关于殊寒的?”颜清听后果然变得严肃起来,追问道,“是什么事?”
京墨不语,从怀里拿出一张印着血手印的契约书,上面是一份索命契约,被索取的对象是魏殊寒。
“这……”颜清脸色蓦地变得苍白,“这是怎么回事?”
京墨平淡的回答:“有人给鸩发赏令取魏公子的命。”
颜清咬了咬嘴唇:“什么时候?”
京墨想了想:
“算起来是几个月前,动手时间是在魏公子从边关回程的时候……”
说着又把过程仔细的跟颜清说一遍,说完了有点意外道:
“在下以为魏公子应该跟公子说过。”
“他没说,”颜清听完后脸色有点苍白的摇头,又问:“知道是谁下的赏令吗?”
手上的契约书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一纸锲约,没有表示雇主身份的信物。
京墨摇头:
“不知道,因为这条赏令已经失效了,鸩以后也不会接刺杀魏公子的赏令。”
先不说契约规则不允许透露雇主信息,再说了,这等悬赏人命的事情,悬赏者都是经过万分准备的,多数都是原雇主雇佣了其他人去发的赏令,只有辗转信物为证,而信物已经在他让昔邪给雇主撤回赏令的时候被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