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缘之夫人在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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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英明……”
魏殊寒拿腔拿调的称赞一句,胸口又被颜清不轻不重的捶了两下嗔怪:“德行吧你……”
两人一路亲昵的回了清风阁,门闩落下隔离了外面的夜凉如水,光是魏殊寒眼里满溢而出的宠溺都能晕染出一室温情。
颜清喜欢魏殊寒收起平日的淡漠严肃露出温柔的表情,虽然红着脸,却大方的双手搂着魏殊寒的脖子任由他压在床榻上,四目对视彼此眼里的缱绻犹如春日光华那般直直的照进心里。
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这大概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完都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儿一般的红了脸。
魏殊寒忍不住低头亲吻上爱人温柔的眉眼,柔声问:“清儿,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么?”
“记得,”颜清羞着脸点头,“依你……”
魏殊寒的笑意直达眼底,却又突然放松沉下身体压着他道:“我有点累了……”
“……嗯?”颜清怔了一下,“那改天……我也不是一定要的……”
他又不是有多么的欲求不满非要不可,反正日子还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腻腻歪歪。
“不用,”魏殊寒咬上他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笑意与他商量,“清儿,我们换个姿势……”
“唔什么姿势?”
颜清有一种不良的预感,果然,魏殊寒抱着他滚一圈两人位置顿时调换了过来,反过来被他压着的男人双手箍在他腰上,坏笑着舔了舔嘴唇吐出自己的目的:
“如此这般……”
他们成亲到现在,哪怕亲热了很多次,颜清在床笫之间依然放不开,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你……”颜清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拧眉纠结,“夫人你太放肆了……”
一言不和就给他下套,腹黑本性不改。
“清儿,就当给我这次出门的奖励,好不好?”
魏殊寒细声软语的要求,脸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一只手不规矩的在颜清腰上流连,颜清知道要是他不答应他家夫人肯定会纠缠不休。
“清唔嗯……”
魏殊寒还想再说什么,颜清就低头吻了下来,生涩的在他的唇齿间纠缠一会之后道:
“夫人想我服侍,我就如夫人所愿就是了。”
说罢伸手将床幔拉下将旖旎的空间隔离开来,光线暗淡也比较放得开。
“清儿……”
魏殊寒抬手轻轻府上爱人发热的脸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四目相对,眼睛一眨也不眨,不愿错过他每一个动作。
颜清盯着他眼里满溢而出的情意声音低柔的开口:
“夫人喜欢吗?”
“喜欢,”魏殊寒满足的闭了闭眼,“太喜欢了。”
恋了两辈子,这个人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让他喜欢得无法自拔,
“我也喜欢……”
原放下纠结取悦爱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为情。
难得颜清主动亲昵,魏殊寒有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看着怀里累极睡去的人,整颗心都软得不像话,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翌日,颜清是在魏殊寒怀里醒来的,睁开眼就对上他家夫人溺死人的温柔,一天的心情都跟着明媚起来了。
颜骆归家,颜夫人欢喜之余也没有忘记他离家出走给弟弟添了一堆麻烦,还有当初敲晕弟弟的恶劣举动,于是,大少爷回府的第二天就被颜夫人亲自下令在颜府祠堂关一个月的禁闭。
除了一日三餐、内急、洗澡以及每日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外,都要跪在老爷和列祖列宗的灵牌前抄家训忏悔认错,洗澡和如厕时间颜夫人也都有了规定,让颜骆想偷懒也偷不成。
颜骆对于母亲的命令不敢违抗,到底是他疏狂的行径惹恼了母亲,但心里想着颜清给他求求情什么的,让他不用被关一个月,一个月对于他这样欢脱惯了的人简直是非人折磨。
奈何,如今家里变化太大,被母亲嫌弃之后他的家里地位今非昔比,加上魏殊寒的从中作梗,向来乖巧懂事对他敬重有加的弟弟非但没有帮他说半句好话,甚至还劝他好好反省,若不然就该家法伺候。
颜骆欲哭无泪,卖了一早上的可怜没用后只得一步三怨的朝祠堂走去,无奈感叹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嗯,不对,是娶了媳妇的弟弟忘了哥。
“魏殊寒,处处跟我作对,就因为我不娶你?”
寻了个机会,颜骆忍不住把心里的郁闷问出来。
魏殊寒双手环胸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回道:
“大哥对自己真自信,我从始至终想要的人都只是清儿,非他不可,我还得感谢大哥你的逃婚让我能跟清儿名正言顺,要不然真的迫不得已跟你在一起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因为对清儿念想成灾会做出什么有悖伦理的事情来呢。”
说完还在颜骆石化的表情中鞠了个躬表示感谢,然后勾勾嘴唇潇洒的转身离开。
颜骆有些凌乱的站在原地,脑海中来回盘旋着‘迫不得已’和‘有悖伦理’这两个词,好气哦,想他堂堂颜府大公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的挤兑过,气得想冒烟!
第八十六章 所谓顺应大势
颜府的祠堂就在颜府后门边上一处小别院,是平时颜夫人礼佛祈祷的地方,除了一些打扫看护的下人,一般不常有人来,平时清净得很。
下人们领着颜骆到了祠堂,给他将笔墨纸砚和老爷亲笔写过的家训交给他做模板后就退了出去,就连贴身伺候的司烨也只能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接近他。
看着关上的祠堂门口,颜骆欲哭无泪,但还是烧了香拿了蒲团恭恭敬敬的跪下,一番叩拜后跪着研墨开始抄家训,颜家家训九十九条,每日要抄十遍,颜骆自嘲的想,一个月后他的书法定然更上一层楼。
哎……
时光荏苒,日子很是平静,宫中应离传书也是些日常话题,除了帝君依然时不时的装病之外,更多的都是些没有落实的小道消息,颜清暂时放松了心情,跟夫人如胶似漆家里长短,时常感叹时间过得飞快。
而相对于颜清小日子过得滋润,颜骆在祠堂里就不怎么好过了,每天腰酸背痛腿麻手抽筋,简直度日如年,幸好,一日三餐司烨都掐着最大限度的时间跟他聊天,帮他抄写家训,倒是乖巧又体贴。
“司烨,你不用像我一样跪着……”
颜骆打着哈欠看着跟他并排跪着帮他抄家训的人,字写得比他还端正。
温柔的人转头朝他笑一下摇头:“不,我陪你。”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端午节过后,颜骆才得以从祠堂放出来,整个人摆脱咸鱼死样重新焕发生机,适逢应离来信,被憋坏的人便以看望二弟和巡查天枢城颜家产业为名要去天枢城浪一浪。
明知道儿子本性难改,颜夫人也还是同意了,不过下了死令,要是这个浪荡子再一言不和浪荡江湖就断绝母子关系。
经过这次的教训颜骆已然不敢太放肆,加上如今被各种嫌弃知道自己长公子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只得给母亲赔笑满口答应下来,跟她保证只是去京城一段时间就回来。
因为司烨的身份不方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颜骆并不打算带着他。
司烨有点失落,但不敢多说,默默地帮兴高采烈的人打点行囊,只是轻轻抿着的双唇透出一丝委屈。
颜骆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椅塌上,看他动作利落认真专注的整理行囊,漂亮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而且,司烨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乖巧安分的气质,也难怪母亲和清儿他们的同情心泛滥。
当然,事实上司烨来到颜府后也确实很乖巧安分,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只要这人一直这么安分下去,颜府给予庇护也没什么。
就如清儿所说,关外政权动荡多年,几个番邦之间明争暗战还时不时的骚扰天枢国,司烨明显就是一颗随时可以被利用和牺牲的棋子,如今既然来到这里,等平静了再送他回去也可以。
背后的视线忽略不掉,司烨只得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转过身去,对上审视自己的人低声问道:
“少……呃,颜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吩咐?”
私下里颜骆允许他直呼名讳,到底还是对他的身份挺尊重的,然而可笑的是,在他的国家里,他空有一个尊贵的头衔,处境却是比如今在这里低贱糟糕百倍,所以,他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能伺候在救命恩人身边很开心。
颜骆对上他清澈干净的眉眼,表情忍不住缓和了几分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在院子里不要到处跑,在院里打理些花草就行,要出门的话也要跟三少爷或者少夫人请示,与人同行不要单独行动,不安全。”
司烨听完眉眼弯起点头:“我知道了,你出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
颜骆果然还是那个仗义心软的人,之前的冷淡他是理解的,不过他会证明他不会对颜家不利,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颜骆去天枢城,颜涵也开始跟随师父开始新一轮的游历,欢脱闹腾的人出门去,偌大的颜府顷刻间又变得安静了不少。
直到几日后,颜清收到应离的来信,除了说颜骆已经到达天枢城之外,还告诉他帝君即将‘顺应大势’册封大殿下封长林为摄政王的事情,圣旨都拟好了,只等过段时间‘龙体安泰’后宣布。
除此之外,因为封王后大殿下就不能住在宫里了,但毕竟年纪又还小,所以帝君非常体贴的打算将摄政王府定在太傅府的隔壁,跟应离作为一墙之隔的邻居。
颜清看完信后沉默了许久,如此看来帝君是赖上颜家了,好坏参半,帝君信任依托是好的,但这样一来应离在帝都的处境也会多几分艰难,不只是年幼的东宫和少年摄政王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应离这个太傅也难以避免。
魏殊寒跟着看完信后也拧眉沉思,这辈子大概是他跟颜清在一起后无意中改变了许多东西,现在的情况有点乱了。
虽然封长林上辈子也是摄政王,而且也尽心尽力的在辅佐太子,忠心可鉴,可是现在封长林还太年轻了,不一定能应对各方压力,弄不好就会连累应离。
上辈子应离在颜家出事前受伤不治英年早逝,如今虽然成了太傅改变了上辈子命运轨迹,而且他也早早的雇人杀了上辈子害了应离的月婵,但幕后真正的操控者始终没有查出,所以,在劫难真的过去之前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可以改变应离的命运。
卷入公廷不见血的暗斗比明面上的纷争更凶险。
“清儿怎么看帝君的做法?”
魏殊寒看向沉思的爱人,自从颜清多次的运筹得当后,他已经习惯了凡事先听颜清的意见。
“顺应大势,二哥可以的。”
颜清用力抿了抿嘴巴,将信纸点燃丢出窗外,帝君不傻,既然他敢做自然也做好了护颜家的准备,二哥那般聪明的人一定可以随机应变的,只要小心行事两年他们就可以并肩应对了,事已至此,只愿这两年帝君多护一点颜家,多护一点二哥吧。
“好。”魏殊寒抱住他,“我们一起努力。”
既然上辈子是月婵参与害了应离,那么今生就让思思暗中保护一下应离吧。
第八十七章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颜清给应离回了信,只道顺应大势,让他多加小心,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随便冒险。
只是,颜清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担心帝君护不了应离的时候,应离已经接过了老太傅正式归隐交来的帝师印和一直封存在先帝帝后寝宫里的凤印。
是夜,皇宫。
“帝君,太傅大人和大殿下来了。”
东华殿,帝君的寝宫里,杨横笑着对靠在软塌上的人恭敬传话。
封镜逸坐在软榻上,一手搁在身侧的桌面上垫着下巴一手拿着书在认真研读,闻言懒懒的撩起眼皮:“嗯。”
杨横退下,很快,一身黑色金边朝服的应离和封长林走进来。
“参见帝君”
“参见父皇。”
封镜逸放下书朝他们抬了抬手:“免礼。”
天枢国尚黑,尤其行在宫中的人多要衣着得体肃穆,君主皇袍为玄色云龙纹锦,常服也多为黑色暗金云纹,以示威仪严谨。
官员朝服则是黑锦金边的长袍,端庄肃穆。
也只有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以及妃子们衣着样式花哨点。
自打有意让封长林摄政后,封镜逸上朝都要求他临朝跟着参政,自然也就定了朝服,至于本不需要上朝听政的应离在接了帝师印后也被连带要求每日临朝,因此,平日素雅的衣装变成了肃穆庄严的朝服。
长发整齐的冠起,身着黑色金边云纹朝服的应离潇洒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严谨和睿智,俊美的面相越发端庄高级,封镜逸很喜欢应离穿朝服的模样。
应离研墨,封长林将今日无法定夺的奏折拿出来排放好,微微垂首在一旁坐下等待。
封镜逸拿起奏折一本一本开始翻阅,边看边说,看完也就说完了自己的意思和决断,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对洗耳恭听的人微微一笑:
“朕所说的,林儿可懂了?可有哪里疑惑否?”
封长林恭敬点头:“儿臣知道了,谢父皇指点。”
“嗯,”封镜逸点点头,转而看向应离,“太傅大人可有其他意见没有?”
应离也恭敬摇头:“臣无异议。”
封镜逸笑意蔓入眼底:
“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林儿今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朕批阅好之后交于丞相就好,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封长林起身行礼,很快转身退了出去。
应离停下手里的动作也上前行礼:“臣也告退。”
“……”
封镜逸没有回答,拿起一本奏折在桌面上摊开,抬手拿起毛笔蘸了墨水开始批阅,一会之后,抬眼看封长林已经退出到外殿了才幽幽吐出三个字:
“朕不准。”
应离:……
封镜逸嘴角勾了勾:“乖,给朕研墨。”
应离被他宠溺的语气给弄得耳根发热,不过没有动,说了句:“墨已经够了。”研多了也没用。
封镜逸看一眼砚台,又抬头看红了耳根的人,伸出手去把人拉住:
“那过来让朕抱抱,朕几日不见你了,想得紧。”
装病的这几天都没有需要他亲自定夺的奏折,所以每天都只是封长林例行过来做了汇报而已,应离没有跟着,而且,这人哪怕是接受了他也还是对他能避则避,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害羞,那个拉着他逛青楼喝花酒的人哪里去了。
应离稍做挣扎故意道:
“能定夺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过来烦扰帝君,帝君‘龙体欠安’好生休息才是。”
封镜逸宠溺一笑:
“有什么关系,你就多麻烦一下朕又何妨?朕不介意你给朕添麻烦的,无事过来让朕看看你也是好的嘛。”
别看封镜逸动作温柔,手劲可大着呢,应离无奈只得顺着他的意往他身边靠近一些,不想这人却不肯将就,直接将他揽入怀里坐到自己大腿上,笑道:
“说了要抱抱的。”
“您在批阅奏折处理政务。”
应离提醒他,这样真的很像那些无道昏君的作风。
封镜逸眼睛没有离开奏折,甚至写的字也整齐端正,嘴里的话却不正经:
“所以只是要抱抱,你别乱动,朕心绪不稳会误事。”
应离紧了紧放在衣袖里的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正襟危坐在他怀里看他批阅奏折,时不时的回答一下他的一些小问题。
坐在帝王怀里跟他一同指点江山社稷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应离却觉得身为君主这样太不合纲法,他若是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