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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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意义上做到了无拘无束,又忠孝两全。
忠是忠自己的心,孝是顺爹娘的意。
两个她还有个特殊之处,二者心意相通,这边知道那边的事,那边也知道这边的事,可以在心里联系对方,交换对方的经历,做到完全无障碍沟通,如果遇到什么难搞定的,还能换角度思考,十分方便。
如果不是褚家出了事,各处在不同环境下的‘两个人’可能会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
一个是宗门天之骄子,玄天宗的顶梁柱之一,被所有长辈看好和重用。一个在衢州嫁人生子,延续褚家血脉,照顾生意和家庭,夫妻美满,儿女双全。
爹娘说无论选哪一条路都会后悔没选另一条,人生不圆满,会留有遗憾,所以她两条路都选,不给自己留缺憾。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可惜被人破坏了。
褚家一族没了,留守的那个修为不够,护不住褚家,在外的那个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可以慢悠悠修炼,打下坚固基础。
平衡被人击溃了。
而她还是那么贪心,褚家家仇她要报,那些家业也要守。
自小的妄念想抓,该承担的责任亦不会逃。
杀她全族的凶手和欺负褚家跟她的人——必须死!
林间黑衣老者的对面,两道雪白的身影突然齐齐伸出手,五指交叉握在一起,两道气息纠缠,血气融合,最后化为了一个整体,两个人也变成了一个。
一个女子。
她本来的模样。
那道秘术只能将一个人分为两半,还做不到女变男。是怕身份被人发现,有人将俩人关联在一起才会女扮男装。
身上设了六百多道禁制,擅长此道的祖父和她爹娘一起布的,再加上瘦,身子不显,也没人会透过衣裳扫她身上,所以从八岁一直到现在,从未被人发现。
没有人知道玄天宗的圣子是个女子,她也不会叫人知晓,玄天宗的圣子只为仗剑而活,不纠结那些亲亲爱爱,所以女儿身会被她隐瞒到死。
即便和褚家的关系被人爆出来,也最多以为褚家多个儿子罢了,一个继承人。
玄天宗是玄天宗,衢州是衢州,两者她不想混在一起。
就像她当年对赢玉说的一样,她玄天宗圣子的身份是把双刃剑,能带来庇护,也能带来大灾难,那些人对付不了她,会来欺负和伤害褚家,倒不如让这边普普通通,平平安安,有事暗中解决。
衢州的事也不会纠缠太久,将褚家心血暂时交给患难见真情的赢家保管,十二太阴之体合而为一,全心全意修炼为褚家报仇,问鼎大道才是她应该做的。
所以她其实真的不介意嫁给谁,牌位可以,赢闵赢明也罢,赢玉亦无所谓,只要能和赢家是一家人就好。
只有一家人才能毫无保留帮忙,一个专心修行,将来庇护赢家,一个递修炼资源和天材地宝,互惠互利。
她一开始的目标也是赢家,相比较一落难就落井下石,恶毒嘴脸暴露的其他人,赢家已经是上上选了。
她与赢家也知根知底,晓己晓彼,赢家如何做派,她心中有数,对赢玉确实不好,做了错事,但是对她仁至义尽,可以信赖。
她不会因为自己,叫赢玉原谅赢家和赢家主赢夫人,赢玉从小到大,遭遇的苦难太多了,谁都没有资格劝他谅解。当然她也不会因为赢玉远离赢家主和赢夫人,因为二老确实对她不错,双方各处各的吧,谁也不耽误谁。
“你们……”柳正傅蹙眉看着变故。
气息和各方面都一致了,从‘二’化为了‘一’,丝毫没有芥蒂,也没有间隙,完美无缺,天衣无缝,说明这两个人——搞不好是一个。
其中一个是另一个的化身。
“你没有看错,我们是一体的。”
褚长扶身形忽而散开,从一变成了十二,十二个雪白身影各自提着剑,施展神通。
“褚家的靠山从来都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十二道身形动作越来越快,周围逼人的气势也阵阵加强,刘正傅有一种被大能者神通锁定的错觉。
在包围圈内的空间和时间都停止了,他被牢牢困在里头,无法跳跃空间,也逃不了,甚至有一种呼吸困难腿脚发软的感觉,心中警铃大胜,一个念头冒了上来。
他有危险,他要死了!
“只要我不死,褚家长存!”
十二道身影都是半步化神,每一个都是实体,所有人说着一样的话,干着一样的事,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陬——十二式!”
轰!
十二个半步化神施展的神通,一个柳正傅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一齐袭来,他使出吃奶的劲,浑身解数尽出,所有保命手段皆用了上来,防身的一次性符箓,法衣法器,那架龙骨和里头的留遗珠,最强大的神通,体内所有真元,尽数不保留,一股脑抛出。
——依旧没有保下他。
一声巨响过后,陬十二式威能爆发,几乎瞬间罢了,已然将中间的黑衣老者生生炸成一片血雾,连储物的宝贝都没留下,眉心紫府也一同爆掉。
衢州存在万年的隐世家族,柳家的柳家主——陨落。
褚长扶从空中落下,长剑缓缓插入腰侧,为这场杀人夺宝画上了一个句号。
离衢州十分遥远的玄天宗地界,圣者在特意开辟的山头最上位讲道,依着他的名望,本该座无虚席才对,原本发出去的玉简也是够数的,但不知为何,离圣者很近的一个蒲团竟然空着,居然有人舍得缺席。
要知道圣者讲道有多难得,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就是醍醐灌顶,尤其是这会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听会错过大机缘。
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离开呢?
辛辛苦苦听了几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去哪了?
有认识的忍不住开始着急,怕伏裳错过,禁不住四处打量和打听,近的问了一圈,都说没有瞧见人,正打算问问远一些的,一晃眼就瞥见一道消瘦的身影匆匆过来,寻到空了的蒲团直接坐上,膝盖盘好,闭上眼继续打坐的同时专心听道。
与他并排的同门捅了捅他,“刚刚去哪了?”
伏裳回答的很随意,“处理了一点小事。”
同门无语,“一点小事值得你离开?错过了讲道怎么办?”
这场讲道千年才有一次,一次半年,虽然在玄天宗地界,但并不是本宗的圣者,是从前受过恩惠,后来一飞冲天的大能者回馈玄天宗和这片土地,受邀而来的也不仅仅玄天宗一家,位子很是紧张。
不是自己人,玄天宗也无法控制,错过了就是真的没有了,伏裳胆子真大,这会儿去其它地方。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同门:“……”
你有数个屁,有数就不会跑了,不过细想一下人不也赶上了吗?
于是那股子劲消了下来,跟着闭上眼,专注听这场深奥地讲道。
第36章 情敌出现
衢州最近很热闹; 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褚家和赢家不知道谈了什么,联姻依旧; 而且比原来还早了十来天; 大概还有十天左右成亲。
据说新郎是赢家三公子赢玉; 因为这事; 坊间吵翻了天; 有说不可能的; 也有说亲眼所见俩人一同逛街; 赢三公子坐褚小姐的马车等等。
俩家倒是不为外界所动; 忙的热火朝天,都在为结亲做准备,毕竟十天很赶,距离稍微远一点的亲朋好友收到邀请都来不及喝杯喜酒。
第二件事是,隐世家族的化神期柳家主死了,据说魂灯突然灭了,柳家一族震惊; 开了巨额悬赏,想找出柳家主死的线索; 为其报仇。
也有说柳家主私自买下一副龙骨; 花光了积蓄; 还倒欠了不少,现在那些要债的上门; 柳家不堪其扰; 直接把柳家主除名; 他那一脉也剔除了柳家家谱。
柳鄢不再是大小姐; 不知何时出溜; 一去不复返,那些要债的正在追。
要债的是散修联盟,由一群散修聚集而成的组织,领头的有五位尊者,平时放利子钱,收保护费,霸道的很,在衢州无论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干啥都罢,先要塞钱打通他们。
那些人居无定所,没有固定的住处,要是被人找上门就带着徒子徒孙开跑,过后再回来反击,打游击战,很是麻烦。
前几天其中一位尊者曾放言出去,道柳家主从前和一个月前一起,最少欠了他们一条小型极品灵脉,这个钱要是柳鄢拿不出来,那个杀了他的人就要掏。
知道这事的时候褚长扶正在试嫁衣,还是赢夫人告诉她的。赢夫人怕是猜到柳家主的死跟她有关,将散修联盟整个组织讲解了一遍。
如何创立的,五位尊者的实力和各方面,都一一说给了她。
褚长扶听完没什么感想,试完觉得满意便与赢夫人敲定了这套。
赢夫人似乎急着走,没有久留,将该带的话带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携着赢玉那套喜服离开。
褚长扶没有留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褪下新衣去忙别的。
招呼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灯笼和红绸挂上,叫褚家喜庆一些。
揽月也在忙活,听说成亲的对象是赢玉,感觉比她还开心,干活干的都十分有劲。
褚长扶站在院里,看着来来往往不断拿着喜色东西进出颇显热闹的地方,只觉恍惚。
自从赢闵逃婚开始,褚家便再没装扮过,即便后来跟赢明定亲,心中也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大概料到会出变故,因为赢明意志不坚,即便没有赢玉,也会因为其他事其他人放弃,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没让人动。
和赢玉是商量好的,双方敲定,她好几次问过少年,会不会后悔,想反悔就赶紧的,别等一切都定下来后再逃婚,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她不是泥捏的,能让人戏耍三次。
这是最后一次,他要是真跑,俩人会成为仇人,赢家和褚家也会站在对立岸。
这些话她明晃晃地告诉过少年,少年每次回答的都很认真。
怎么可能后悔。
语气诚恳又肯定。
被啰嗦的多了,反而怀疑的问她是不是反悔了?
那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渣,要抛弃他去另寻新欢一样,叫人看了颇觉无语。
褚长扶半倚在门前的柱子上,闭上眼,脑海里冒出赢玉那张明媚到了极点的脸。
如果没有外界的插入和意外,这场婚礼七八成会如期举行。
少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要么不答应,直接拒绝,可能还带骂几句的,既然应了下来肯定会做到。
她以前的猜测不成立,因为赢玉性子直来直往,就没长害人的心肠,依着赢伯伯的话说,他那种脑子怎么可能干算计人的活,也要有那个智慧。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耍诈。
褚长扶想起他,嘴角微微地翘起。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跟赢闵和赢明不一样。
他比较甜,身上是一股子好闻的气息,像体香,又不像,带着干燥和暖意,是她没有的。
她身边常年都是阴冷和寒气,即便擅火,也是太阴之火,不带一丝热度,反而凉到极致。
没有的就是稀罕。
褚长扶突然想起从前,很小的时候娘就说过,一个女子只要能掌握那个男子,让他离不开自己就好,那些有的没的最好少管,会令人生厌。
她一直以为正常的联姻关系就该如此,所以和赢闵始终不亲不近,极少插手他的事,原来还可以有其他的相处模样。
给他买糖,送他回家,叮嘱的事他虽然不耐烦,但是会照做,对她极其信任,脸面向她的时候表情很多,偶尔亮晶晶的,有时候会笑,是由衷开心的那种,面向别人时只有一种,臭着脸。
不用她要求,他自己周身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一脸你敢过来我就拧断你脑袋,叫你生不如死的凶相。
好像把她归类于自己人里头,当着她面时还是那么大咧咧该漏就漏,有外人才会收拾自己裹严实。
自觉又听话。
完全不用人操心,担心不到他头上,没有女人敢靠近他,他也不会接受,别人稍稍走近他还会难受,自己就解决了。
比赢闵和赢明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清晨时分,赢家被一股子露气笼罩,宛如坐落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赢玉这两天哪都没去,都待在赢府,很忙,几乎没有闲下来过,在学习成亲时的礼仪,亲自盯着赢家置办各什各物,明明不擅长,硬是看完了长长一串天经一样的礼书,连喜帖都过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忙什么,毕竟什么都不懂,就算看了也发现不了问题,但看完就是会安心许多。
所有流程走了一个来回,确定没毛病他才安安心心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子,沐浴焚香,准备把自己洗干净。
下浴池前先往里头倒点东西,前几天在稻草堆里睡觉,被两个丫鬟聊天的声音吵醒,不小心听到的,据说有些粉啊珠啊可以让人变得更好看。
他本来不在意这些,那俩丫鬟越说越离谱,道有个朋友用了,勾的她喜欢的对象多看了她好几眼。
就为了那几眼,他暗自留意,记下了名字,等那俩丫鬟一走,一个人跑出去找了许久,忍着无数胭脂味和别的香气,进了一家专门卖澡豆的,在里头寻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让人变漂亮的粉,头发更光顺的,也有肌肤更好的。
赢玉谎称给媳妇买的,丢下灵石拿了东西就走。
四下没人,他从乾坤手镯里掏出一个大包裹来,一样一样打开瓷瓶的盖子往浴桶里倒,每一样一个色,等全部弄好,水里五颜六色很是精彩。
他用手摸了一下,是灵物,不会掉色弄到身上。
赢玉坐在浴桶的边缘,犹豫了许久,终还是褪下所有衣物,光溜溜下了水,放了太多东西,色彩斑斓的水面一点不透光,只一下便将他修长白皙,每一处线条都优美的身子淹了下去。
赢玉坐在里头的板凳上,人往深处一缩,舒舒服服泡了好几个时辰,出来时本来就水的脸更嫩了,白里透红,粉中掺艳,从头到脚都带着少年人的青与涩,果子将红未红,没有完全成熟一样。
少年上来后身子擦干,第一反应是将他的小肚兜穿回去,思量了一会儿,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条新的、干净的换上,还难得地套了身白色的亵衣,外面是黑色的中衣,中衣外才是红色的外褂。
体内真元略一运转,方才还湿湿粘在脸上脖颈处的头发瞬间干透。
他拿出发带暂时咬在嘴里,两只手一起草草将头发绑起来,几乎前脚系好,后脚外面有人敲门。
他早就说过不要任何人打扰,来他院落的只可能是赢夫人。
他边朝外走边问:“什么事?”
赢夫人手里拿着一套嫣红的喜服,展开一角给他看,“跟侄女定下来了,就这套,试试看你的新郎服怎么样?”
虽然时间赶得急,不过花了大价钱,还是在成亲前准备了三套,依着女方的喜好,最终要了这个,侄女穿起来很漂亮,赢玉应该也不会差吧。
他这种身形和面容,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这种艳丽的色泽,正好衬明朗的少年。
赢玉挑了挑眉,将衣裳接在手里,摸了摸厚重的料子,刚要带去里间换上,赢夫人腰间的玉简忽而颤了颤,有人找她。
本来这点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