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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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便到拍卖行找茬,不是说买到假货,要赔偿,就是各种闹腾,还不要别人伺候,要她上手,讲解完许多法宝法器又不买,最后每次都会选法衣,那种裙摆又大又夸张的,让她亲自送到,亲自给穿上,亲自——提着裙摆。
似乎这样就是胜过她,狠狠碾压她一样。
“其实从前我一直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对超过我这么执着,直到后来我也成了万年老二,多少有点理解。”
还真的蛮憋屈的。
她比柳鄢更惨,从前她就是唯一,所有人夸奖和赞赏的对象,极受后辈和同辈崇拜,每天有人试图拍她马屁,讨好她,拉拢她。
后来出了个赢玉,天赋比她高,比她更受宗门重视,还让她也照顾少年,总之整个门派和所有人的重心都是一挪,开始转到赢玉身上,谈论和敬佩的对象也变成了他。
以前旁人注视的目光和期待太多,会觉得烦,没有了心里又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偶尔也会觉得不公。
有了赢玉之后忽略她。
但她很快想到,赢玉享受到的,她都曾经享乐过,现在她不是天赋第一,自然要老实退居第二,让给赢玉。
人有时候是要承认的,不如就是不如,有多大天赋,得多大的待遇,她又比赢玉提前入宗,是老前辈,照顾他没毛病。
于是就这么保持了本心,时刻警醒着自己,未曾做过坏事,只是柳鄢……
她原本其实可以成为一个好孩子的,放下那些执念,也许还会是阳光明媚的性子。
造化弄人啊。
褚长扶手一扬,太阴之火显现,将地上那人包裹,转瞬化为一抹青烟,彻底的消散于空中。
赢玉立在她身侧,已经少了些对柳鄢的怨气,注意力在另一个上面,“你是万年老二的话,谁是万年老大?”
褚长扶回头看他,赢玉眸中很干净,什么都没藏,不像猜到她身份,看她笑话的样子。
她于是站起来,认真道:“一个很单纯,很可爱的男孩子。”
就是他自己。
但赢玉得到这个答复似乎有些不开心,不服道:“我也很单纯很可爱。”
听着语气并没有把那个人当成他自己。
褚长扶‘嗯’了一声。
赢玉还是有些不满,用手扯了扯耳垂,严肃道:“褚长扶,这里的印记消失了。”
泡澡泡没了,一开始只想着洗干净一些,最好香香的,皮肤好一点,没成想那药还有治愈伤疤的功效,把他耳垂上的新疤给蒸掉了。
他穿好喜服,站在镜子前检查的时候发现,所以过来不仅是给褚长扶看新衣的,还打算让她留个印。
“你再咬一个。”
他自觉的低下头,侧着脑袋,露出那边的耳垂,仰在褚长扶面前。
褚长扶微微上前就能咬住。
她挑了挑眉,没有动作,反而先放出神念,查看府上的情况。
一个才刚经历大灾难,重新建起大半的府邸,每天都有无数修缮的人走来走去,想安插人很简单,所以干脆不管不顾。
本来府上也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所有值钱的都在她身上,不值得人惦记,所以其实整个褚家只有她的院子有禁制。
柳鄢大概想着在她寝屋,赢玉会信任一些,所以把他引来。
身上带着揽月的身份令牌,还以为这样就算有禁制,也不会触发,没有料到她的寝屋就算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每次进出也会激发禁制。
一次一回,有时候揽月来来回回,一天能触动十几二十次,对于一个谨慎的人来说,她不嫌麻烦。
褚长扶神念探寻了一圈,很容易在一处偏僻的,刚建好的院落里找到躺着的揽月,被人精神控制休眠了。
柳鄢的功法特殊,修为比她低的被控制后干了什么,对方都不知道,还可以影响被控制的人记忆,比如揽月醒来,被她告知自己这段时间没睡,去做别的了,揽月潜意识里会相信,自己就是那么干的。
之所以没对小丫头下毒手,是怕这次失败,准备恢复如常,继续潜伏在褚家,再来一次吧。
没想到一下就被赢玉解决了。
褚长扶放心了,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赢玉那只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被外面的晨曦一照,透着玉一样的通明光泽。
她犹豫片刻,凑上前来。
有一就有二,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许多,精准地咬上去,稍用些力,便是一抹鲜红冒出。
经常受伤的少年貌似感觉不到疼,被咬后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敢捅自己了,下手又狠又辣,这点算什么。
褚长扶离开时,少年抬手,指腹摸了摸耳垂,触到湿意才满意的拉着衣襟道。
“好了,可以用我了。”
褚长扶:“……”
他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自然而然说出这种话的?
不是很单纯吗?
褚长扶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兀自开始抱怨。
“那些人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想着好好修炼,成天琢磨着走捷径,下药绑人的阴招都使得出来,我能让那些人得逞?”
褚长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赢玉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不是那些人心性差,有可能是他诱惑力太大。
本来就是个童子鸡,还修炼了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经,叫他精气和血气,生机和力量都是同级别的百倍,说是绝顶的鼎炉都不为过。
历来便有一种说法,跟太阳之体和太阴之体双修,功效是普通人的百、万倍,那还是没修炼的时候,修炼后更佳。
就是个行走的灵脉,提升修为的绝佳天材地宝,搁谁,谁不惦记啊。
“泄了元阳你修为速度会变慢。”褚长扶没答应,“再等等吧,等你化神期的时候再说。”
赢玉不愿意,有些急躁的拉自己衣裳,又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一侧圆润的肩头也袒了出来。
“现在就用了我,”他义正言辞,“我不想成天被人惦记。”
他想起在天下壁里瞧见的,有人要买他的消息,还有人要他贴身用的东西,用来干嘛都不知道,也许会做些恶心的事,光是想想都觉得作呕。
“不用就想个办法,让我看起来像被用过一样。”
褚长扶:“……”
这有点为难人啊,他一身血气和精气旺盛的就像扑面而来的大火球一样,明晃晃地告诉别人。
他是个处子。
除非破了身子,一般情况下很难改善。
“最多让你看起来名花有主。”褚长扶只好这么说。
赢玉眼前一亮,“也行,怎么也会少一部分觊觎的人。”
褚长扶点头,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寻思着怎么下手。
仔细观去发现他今日穿的竟是喜服,嫣红嫣红,衬得少年更是明媚光耀,美豔绮丽,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看着越发诱人。
褚长扶指了指堂屋的椅子,“你先坐过去,我考虑一下怎么来。”
少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听话地抬脚朝外走去,坐进椅子里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瞳子里明晃晃地显出几个大字,‘你不要骗我’,‘是不是想溜啊’。
被扯乱的衣裳也没有拉回去,就那么半吊着,里头的肚兜显露出不少。
这回换了一条,是红色的,上面绣了只仙鹤,金丝的线勾勒,红与金色交错,很是扎眼,跟他的喜服很衬?
褚长扶在毁了一半的书房里找了找,很容易在还完好的桌子上寻到早上倒的茶水,打开喝了一口,缓了缓之后才跟着到了堂屋,站在赢玉身前,叫他扬起头来。
少年大概是真的十分厌恶被人垂涎吧,格外配合,想都没想,将白净的下巴高高抬起,露出修长玉润的脖颈来,上面一个小小的凸起微微滚动了一下。
褚长扶的目标就是这个,她上前些,踌躇再三,终还是一口咬了上去。
赢玉本能地握紧了椅子把手,身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整个朝后退了退,欲挣脱束缚。
褚长扶发现了,主动松了口,离他远了些后问:“你接受不了?”
就这还说要用了他,才哪到哪就不行了?
赢玉摇了摇头,触到褚长扶鄙视的眼神后,心中有一瞬间的懊恼,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第40章 一个朋友
赢玉不太想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倒打一耙道:“你为什么要松口?”
褚长扶:“……”
她扬了扬秀眉,无语地看着椅子里的人,“你承受不住。”
赢玉强词夺理; “你管我承受得住承受不住; 你咬你的就是。”
顿了顿又道:“你摁死了,我反抗不了不就行了吗?”
褚长扶:“……”
这和强逼有什么区别?
赢玉没读懂她眼神里的复杂情绪; 加了一句; “要是还不行,你就把我绑起来; 勒紧了,我动不了; 想躲都躲不开,你趁着机会把该做的做上不就好了。”
褚长扶:“……”
她一双手插进袖子里; 心说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馊主意。
他自己实力如何; 心里没点数吗?
化神期都弄不住他,她这副身子骨只有金丹巅峰而已,就算绑了少年,他不得自由,但是什么都不用做,仅威压释放,轻轻松松就能反治住她,狠一点的话想杀她都不是难事。
除非她另一半也过来; 两者合体才能真正压制住少年。
赢玉天赋确实比她高; 但是入道晚,体修和道修境界还不平均; 体术在化神期阶段; 道术在元婴初期; 她两者都是半步化神,实力其实隐隐胜了他一筹。
加上这厮剑术和体术都是她教的,也比较了解他,知道他的弱点,所以制服他还是不难的。
当然没有必要的话,她不会那么干。
伏裳和长扶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叫人知道。
因为一些隐藏的妖魔鬼怪,还没有完全出来。
当初褚家出事,之所以没有暴露出真实实力,就是想看看身旁有多少魑魅魍魉。
不落魄一回,还真不知道能藏这么多。
十二太阴之体要是早早显露,怕是遇不到那么多事。赢闵有顾虑不敢逃婚,不会有赢明接替,几句话又叫人骗走。
柳鄢会隐藏在暗处偷袭,不可能光明正大害她。那么多心术不正的人,如李煜之辈也会按耐下来,继续笑脸迎人,实则抱着什么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恶意就没有,只是从明面上,变成了暗地里而已。
藏在阴沟里,算计她,等着她翻船,好一拥而上啃噬她。
她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一帆风顺,就像万年鼎立的褚家突然遭遇不测一样。
万一有一天她真的落魄,与其到时候那些人跳出来落井下石,杀人夺宝,不如趁着她现在有余力时一股脑全拔出来,免得以后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被人欺负的很惨。
“褚长扶,”赢玉突然从乾坤空间里掏出一捆绳子来,“你用这个把我绑起来吧。”
少年可能是看出了她的顾虑,非常积极地想办法对付自己,“这个是我从一个敌人手里缴获的,上面含有很多禁制,不仅能束缚人,还可以封住神念和五识,我手脚挣脱不了,神念五识被困,也不能反抗,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情急之下反击。”
这个东西他当初被缠上时,使出了浑身解数,动用了无上大神通才成功逃出来,这次他是自愿的。封闭五感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知道自己正在遭受什么,当然不会反抗。
褚长扶:“……”
她望着少年清秀的脸庞,不禁开始怀疑,他到底有多讨厌被人觊觎,对自己这么狠。
手脚绑住,神念和五识封住,等于完完全全没有还手能力,是把自己彻彻底底交给她。
她要是对少年漂亮的身子做些什么,比如趁着机会用了他,虐待他,挖他灵根,废他经脉,他都不知道。
等束缚解开后才能惨兮兮的反应过来。
这已经不单单是怕垂涎,对她也太信任了些。
褚长扶没接绳子,“用不着这个。”
她视线落在赢玉喉结处,“刚刚你反应大,可能是因为位置不对,换一个就是。”
方才她只考虑到了显眼,喉结这个地方在正前方,无论赢玉做什么,只要有人瞧见他,一眼就能注意到脖间的咬痕上。
这里被咬,除了他自愿的,没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旁人知道他名花有主,自然会收了心思,另寻其他的星辰大海,放过他这颗小星星。
思虑是对的,但是忘记了他这位置可能很敏感,禁不住折腾。
褚长扶目光挪到赢玉一边光裸的肩头,他的衣裳其实每件的衣襟口子都很上面,能包裹到颈部,他自己不乱扯的话,基本上漏不到其它地方,所以吻痕留的位置也要尽量上面些。
褚长扶矮下身子,拨了拨他缠绕在脖颈后的肚兜绳子,准备咬下去。
赢玉自己可能也意识到那个很碍事,两只手朝后,要解开脑后的蝴蝶结,叫她阻止了。
用不着,这样就很好。
赢玉可能天生就有些反叛的心思,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是要干,上次没有依着他的意思,看他的胸膛,转头抓了她的手摁了上去。
这次不让他解肚兜绳子,他用力一扯,‘啪’的一声,绳子从缝合的地方断开,小衣裳整个滑了下去,露出更多雪白肌肤,原本藏在布料下的一抹嫣红也袒了出来。
褚长扶:“……”
她尽量不去看那处,拢了拢他的衣裳遮起来,但赢玉跟她作对,自己又拉开了,而且比原来口子还大,平坦的结实肚腹也能瞧见些。
褚长扶不折腾了,闭上眼,一口咬在他侧颈处,赢玉还是有些适应不了,整个朝一旁躲了躲,不过她这次有了准备,初下口咬的就狠,所以离开时,有很明显的牙印。
比喉结上的显眼,喉结处她还没来得及使力,便因为赢玉的剧烈反应退开,上面只浅浅一点薄痕,很快就能消失的那种,等于白咬。
赢玉也白承受,他好像不纠结这些,伸出手,摸了摸新咬的地方,发现有血有印十分满意。
“该换其它地方了。”
说罢自己扬起下巴,将长颈完全袒露出来,方便她找位置。
配合的过分。
褚长扶视野里尽是他引颈的模样,左边耳垂上有一抹鲜红顺着鬓角往下流,蜿蜒曲折出一条血线来,右边侧颈上也有个带血的牙印。
褚长扶没有急着收拾,他自己也没管,指着另一边说,“来个对称吧。”
褚长扶:“……”
他当这是什么?还提要求。
褚长扶犹豫片刻,这次没有咬,凑过去,在他指的位置上浅吮。
赢玉整个人一僵,指甲抠在扶手上,发出刺耳的动静。褚长扶视线扫过去时,那本来棕红色的浆皮都被他挖掉,露出底下的原木色。
原木色越来越多,直到他的手肘退到椅背处,被阻挡着,无法再动他才停下来。
少年可能觉得很煎熬,坐不住,忍不住开始干其它小动作。
褚长扶感觉他微微低了低脑袋,一只手离开扶手,去另一只袖子里翻东西,很快找到一颗饴糖,拆开后直接递进嘴里,香香吃了起来。
褚长扶:“……”
少年比较迟钝,貌似没觉得哪里不对,嘴里咯吱咯吱嚼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