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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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长扶那么抠门,肯定不会给他用的。
褚长扶心机极深,之所以被大哥逃婚还不放弃,依旧要联姻,不过是看中了赢家这块活招牌罢了,要活招牌就是为了救活褚家诸多产业。
救活了给别人?怎么可能。
再退一万步讲,壮大赢家,又不是壮大他,还不是父母自私,拿他当牺牲品。
褚长扶纵然手里有诸多宝贝,伸手要钱又伤自尊又伤面子,多难受?完全被她掌握着,就像狗脖子上的链子,褚长扶让他往哪去,他就要往哪去。
赢家和父母还是不疼他,就是把他当成联姻的工具。
赢玉话锋忽而一转,又道可以帮他,既然父母不在乎他,那就让父母少一个儿子后悔去吧,他到玄天宗吃香的,喝辣的,玩累了再回来。
如果心中有大志,那就娶个更好的媳妇证明父母的爱偏错了。
大哥根本没本事,远不如他。
靠自己也能找到比褚长扶好的姑娘,狠狠碾压大哥。
他心中豪情壮志被赢玉激发出来,脑子一热离了赢家逃婚,这一路遇到种种困难,赢玉倒是能轻松应对,他呢,每每狼狈不堪,连个最普通的金丹期都打不过,需要耗尽真元才能勉强脱身,此类事件一多,心中不免有些发怂。
这不过一个衢州而已,在开元大陆只能算个小破岛,外面才是真正的人才济济,衢州的风雨他已经解决不了,更何况外面。
没了赢玉和赢家庇护,往后诸多险难降临,他一个人怎么应付?
赢玉说到了玄天宗就好,这里离玄天宗十万八千里,怕是在路上他就没了。思及此,赢明语气越发犹豫,“其实褚长扶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早些年还曾帮过我,给了我很珍贵的提升灵根的果子,有人出价一条下品灵脉,褚长扶都没卖,硬是劝说褚伯伯褚伯母予了我。”
他深吸一口气,“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是不是怕路上不安全?”赢玉手里忽而多了个东西,四四方方,如玉一般,是宝箓。
宝箓和符箓不一样,符箓是一次性的,宝箓更像法宝,可以不断驱使,“这个是我师父给我的,里头存了化神期的法力,省着点用足够保你一个来回无恙。”
赢明一惊,化神期刻铸的宝箓,拿出去卖十万上品灵石都不一定能买到,更何况赢玉的师父不是普通的大能者。
衢州也是有化神期的,没哪个气息有玄天宗的诸多长老强,他们其实都是小洲小地方的天才,就像赢玉一样,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玄天宗,被无数天材地宝浇灌,实力远非一般的同期,他们炼制的宝箓,价格只会更高。
“保命的东西,你真的愿意给?”
赢玉绝对是天上下来的活菩萨吧,对他是不是太好了点?
第4章 天之骄子
“嗯。”赢玉回答的很随意,就像那只是个小玩意儿,可以轻易拿来赠送一样,言罢手一扬,宝箓飞起,悠悠地朝他这边飘来。
赢明手忙脚乱接住,对于赢玉来说,可能真的就只是个随手就能拿出来的东西,毕竟他有六个师父,最大的那个是半步仙人,站在世界之巅的人物,刻铸这种物件很容易。
但是于他来讲便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格外难得。
赢明将那枚发着淡光的玉件紧紧握着,感受到指腹下冰凉的触觉,神情还有些恍惚。
从小到大这等宝贝都是先给大哥,大哥用完才会予他。
不,这么好的东西,大哥也没有,他爹都不一定会买,那个抠门的人根本舍不得,过惯了苦日子很省。
倒是在朋友那里见过,比这块差了不少,已经能得到一片的羡慕和妒忌,他这块要是拿出去,还不叫人眼馋死。
里头有化神期的法力,可以保人好些次无恙,只要不碰上同样的化神期,几乎死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他,赢明捏着宝箓,到现在人还晕乎乎的,不敢相信。
三弟怎么这么大方啊?
他抬头看去,赢玉已经将腰间的剑完全拔了出来,锋刃上带的威压和波动将他一头黑发吹得飘扬,赭红色衣角纷飞,少年抬了抬白净的下巴,高高挑起的眼尾都藏着轻狂,里头黑白分明的瞳子闪着亢奋的光。
他手里的剑似乎感受到主人此刻强烈要与人交手的心情,气息阵阵加强,剑尖在空中微微上划,稳稳指着对面。
赢拓土脸色黑了黑,蹙眉望了他半响后举起手,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登时运转真元,引着元气攀上宝器,拉上满弓,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身旁的人提醒他,“拓土兄,那俩人是二少爷和三少爷……”
言下之意这么大规模的围攻,不太好。
赢拓土冷笑,“你也知道是二少爷和三少爷。”
二少爷倒也罢了,三少爷……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那一抹朱红,就像一张白纸里落了一滴血,那明媚的颜色简直招摇到了极致。
“放心吧,”他咬牙,“有三少爷在,他们不会受伤的。”
那个人可是开元大陆第一天才,有六位师父教导,怎么可能败在这里,他们能不能拦住都是问题,所以他们必须拼尽全力。
赢拓土并没有因为赢玉小就轻看他,如果没见面前,可能还会嗤之以鼻,天赋再高又如何,现下不过是未成长起来的雄鹰,一只雏鸟,怕个屁。
赢玉周身气息一放,他就知道了,这个人名副其实,实力很强很强。
赢拓土深吸一口气,长臂重重落下,无数把箭登时像雨点一样,至四面八方涌去,对准的都是三少爷,因为二少爷承受不住,但是三少爷可以。
数不清的箭载着锋芒,携着耀眼的光波,将那抹血红围在其中,渐渐淹没了刺眼的色泽。
赢拓土勾起的嘴角放下,眉头不自觉锁起,有些担心三少爷能不能应付。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十几岁而已,太小了叫人忍不住怀疑他的能力。
天空中像丝线一样密密麻麻的箭羽已然到了那一抹红影前,近一些的箭上威能爆发,还没来得及炸开,便被一道半透明的虚影挡住。
虚影散发着金光,像炙热的太阳,是个球状,外围燃着火焰,甫一出现四周空气登时一凝,宛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渐渐叫人觉得口干舌燥,缺水难耐。
那球的中间细看会发现有一只鸟,三足,金色的庞大翅膀猛地一扇,一道强劲的气波当即荡开。
轰!
一层层波浪似的法力扩展,以金色大鸟为中心,顷刻间从小小的圆,变成一个横竖百米的大圈,所过之处无物不摧,无物不毁,围在圈附近的众人皆是浑身一颤,五脏六腑损伤,被那道力量打的,纷纷至穹苍之上落下,狼狈地坠向地面。
赢拓土还站着,他到底是元婴后期,修为比赢玉高了两阶,虽然被逼的后退几步,但不影响他行动,受的伤也极轻。
他脚下错开,立好身形后郑重谨慎地望着对面。
漫天大火中有人衣角卷着火舌,迈着嚣张的步伐而来,像踩在平地上,速度起先很慢,不多时在云上奔跑起来,到了近前忽而一跃而起,携着锐不可挡的气势,举起了手里的长剑,臂弯用力,狠狠一剑斩下。
天边当即亮起一道炫目的光彩,那一剑像是划开了天,劈开了地一般,来势凶猛无比。
赢拓土连忙祭起千金盾,这块他花了重金购买的盾牌厉害异常,曾经挡下过半步化神的一击,应该……大概能拦住赢玉吧?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赢玉身上的气势太强,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他有一种站在海上的感觉,下一刻就要被声势浩大的啸浪生生打死。
轰!
赢玉那一击到底还是砍了下来,千金盾不愧是他花了重金买的,没碎,但那力道重的,将他两条胳膊和肩膀震的酸疼,喉中一甜。
噗!
他倾身,一口鲜血吐出。
待抹去嘴角鲜红,做好回防准备时,面前已然多了一把剑,刃尖闪着锋芒,直指他的鼻尖。
赢玉就立在他身侧,如那把屠魔剑一般,尚有些稚嫩的脸上锐利逼人,凶相尽显。
“二哥。”
他好像心情不错,嘴角微微勾起,唤一旁的赢明。
“要不要我再送你最后一程?”
赢拓土败了,他身后就是通往其它州的结界,每天有无数人往来,还开着,只要过了这里,出了衢州地界,赢家的手伸不出去,也意味着赢明彻底自由。
赢明愣了愣,在原地待了许久才动了动身子,“不用,我可以。”
他踩着飞剑,朝结界处奔,结界从外进来需要交灵石,有限制,但是出去没有,所以大门很高很高,是为了方便修士飞行。
赢明脚下宝剑发力,带着他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城门,越是往那边靠拢,他心里越沉,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过了门他就自由了,可以报复爹娘,拿着三弟给的诸多宝贝去玄天宗潇洒,为什么完全开心不起来?
他想到了褚长扶,那个原本应该属于大哥的女人。
她温柔,善良,大气,尊贵,漂亮,本该是他求而不得的人,忽然间如同天上掉馅饼一样,变成了他的未婚妻,其实他心底是高兴的。
只是还有些不服气,这么多年都是拿大哥不要的,旁的倒也罢了,女人也……
褚长扶其实没有不好,她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而已,是因为他前面积累了太多怨气,所以才会拿她发作。
他突然想到,大哥逃婚叫她轮为满衢州的笑柄,如果他再逃婚,褚长扶会如何?
会不会受不了打击自杀?
她全家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那么艰难的,辛苦的去撑褚家遗留的一片烂摊子,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又被四面八方和来自大哥逃婚的事压的喘不过气。
真的会坚持不住吧?
他要干一样的事,继续给她伤口上撒盐吗?
他这一逃婚,赢玉又那么讨厌她,不可能继续与她联姻,赢家只有三个儿子,也即是说,这段姻缘会断,褚长扶会被退亲。
三个儿子都不愿意娶她,彼时嘲讽和笑话她的人只会更多吧。
赢明莫名有一种感觉,他在褚长扶最需要的时候落井下石。
体内真元忽而一滞,脚下飞剑也是一停,赢明人在天上,突兀地开了口,“三弟,我后悔了。”
他回头去看赢玉,“我不想逃婚了。”
他这处和赢玉那边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不过修仙者耳聪目明,他还是能捕捉到三弟面上张扬的笑一收,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良久他再度咧开嘴,笑道:“你怕被抓?”
少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三张符箓来,“不用怕,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万里遁符,一张可跑万里,三张足够你跨山跨河省却你一半的路程。”
他玉指一甩,三张符箓蓦地飞来,贴在他背后,促使他刚刚停下的身子再度朝前飞去。
“三弟,你误会了!”眼见结界就在眼前,赢明连忙道:“我是说我后悔了,我要回家!”
“三张不够?”赢玉又从怀里掏出几张来,“那我这里还有三张。”
他体内真元略一运转,三道符箓激发,化为三道流星,在赢明通过结界前追上他。
啪的几声,赢明背上又多了几道符箓,足足六张,让他速度更快,嗖的一下穿过结界消失不见。
赢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
六张符箓里蕴含了磅礴的力量,会一个接一个施展威能,一口气送赢明去玄天宗。
玄天宗离这里路途遥远,即便是他一来一回也要小几个月。
一个月后就是褚家和赢家的婚期,打死赢明也赶不上。
赢玉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放肆,笑的一口小白牙藏都藏不住。
赢家和褚家是世交,赢家主跟褚家主关系极好,是过命的交情,现下褚家主死了,赢家主肯定会信守承诺迎他唯一的女儿进门,照顾褚长扶。
赢家主在外面非常严肃地,认真地保证过,所以就算为了面子,他也绝对不会悔婚。
不说那些,诚如赢明所说,褚家还有诸多宝贝握在褚长扶手里,家业也不少,赢家如何都不可能放弃这段姻缘。
虽然他不需要褚长扶的家产,还能把自己的都给她,不过这无异让他的计划更顺畅。
联姻联姻,只要有一个不同意,这姻缘就解不了。
也就是说老大跑了老二顶上,老二跑了老三顶上,他两个哥哥逃婚,这门亲事自然落到他头上。
赢玉手腕一转,将那把锋芒毕露的剑重新插进腰间的鞘壳里,因为这个过大的动作,剑柄处挂着的一串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赢玉随手拨弄了一下,心中像湖面被砸了石子一般,逐渐荡漾开来。
回家就有媳妇了。
第5章 问题解决
这铃铛当然不是他的,是六岁那年他从褚长扶那里抢的。
他还记得,从前褚长扶对他很好,给他带红烧肉,陪他练手,教他高阶体术,自从他检测出混沌之体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着他,避着他,不怎么跟他说话,也不理他了。
他想找到人问个清楚,无意间瞧见褚长扶在跟赢闵交换定情信物。
赢闵玩笑说定情信物已换,从今往后你不离,我不弃,白头到□□度一生。
他虽不知定情信物是什么?但是‘你不离,我不弃,白头到□□度一生’这几个字听起来可真悦耳啊,恰好是他想要的。
他一时好奇,找人问了之后才知定情为何物,原来是跟一个人情定的意思,信物交换过后双方就会完完全全属于对方,谁都抢不走。
等到完了婚之后俩人更是要一心一意为对方着想,奉对方为第一,相辅相成,强强联手。
他听的欢喜,当即便去攒灵石弄草药缝香包给褚长扶,听说越是用心,效果越好越灵验,对方也会更感动,所以他所有材料和东西都是自己准备的,鸳鸯都是他自己绣的。
有考虑过做剑穗,后来想想赢闵送的也是剑穗,他的要是比赢闵差,褚长扶不戴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还是选了缝香包,足足折腾了小两个月才拿着完好的香囊去找褚长扶。
褚长扶没有收,他强行交换过后,拿着褚长扶剑上的流苏就走。
褚长扶那把魂器上有两个剑穗,一个是赢闵给她的,一个是她自己的,她好像很喜欢自己那串,即便有了新的也没拿下来过。
赢玉取的就是她那个,因为溜的快,那串流苏一直在他这里。
修炼之余将剑穗拆掉,换了绳子和排序重新编,玉上的两只鸟也用禁制抹去,刻成了他的神通大日金乌,挂在剑上时,褚长扶没认出来,于是叫他保留至今。
赢玉低头看着那串尚在叮当响的剑穗,还是有些遗憾。
他缝的香囊太丑,褚长扶一次也没有戴过,不知道丢在哪个旮旯窝里,一点踪迹都没有。小的时候不懂,还曾想过闹她,要她挂上,长大后才知俩人身份注定不可能,一个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一个是小叔子,在一起有悖人伦。
这些年他其实已经有了想放弃的心思,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大哥居然逃婚。
他想过各种可能,老天爷开眼,拆散他俩,褚长扶眼疾治好,不喜欢他大哥了,唯独没考虑过大哥逃婚。
彼时他正在酒楼喝酒,这事还是从旁人嘴里得知的,那天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剑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