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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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玉双道双。修,另一个还早就到了大宗师,这种雷劫根本难不倒他,但是浪费时间。
【那边的情况不太妙,他们没发现蹊跷,快顶不住了。】
虚空之中忽而飘出来些大字,褚长扶知道是谁给的提示,静默半响后朝空中的人喊道:“赢玉,快点!”
赢玉了然,周身火红之色越发明艳,长剑指着天空,没等下一道雷劫降临,已然先行一步,举剑朝空中劈去,刚刚成型的雷劫还没来得及发威,已经被整个切开。
下一道是一样的待遇,没多久穹苍之上乌云散开,赢玉渡劫成功,接受福泽后从天上落下来,长剑压在肩头,意气风发道:“我好了。”
褚长扶踮起脚尖,在少年的配合下,揉了揉他的头顶,夸赞道:“干的不错。”
末了催促:“快走吧,那边要坚持不住了。”
赢玉点头,照旧将手腕递去,叫褚长扶握住,手拉手一道穿过任意门到达豫州。
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不知道具体的,问天道和世界之源,二者皆不肯说。
【天道和世界本源不可插手人间之事。】
褚长扶挑眉,“那之前还在秘境下做手脚?”
这是做完就不认账?还是笃定他们能找到人,亦或者说,天道无情,其他人死不死无所谓,只要最后祂们还在就好?
【我们只是选出大气运者和大毅力者,除此之外他们想干什么,和谁对抗,与我们无关。】
说来说去还是有自主意识,不想死,钻漏洞的借口罢了。
“那些人关系到世界存亡,也与你们无关?”
褚长扶一一与祂们掰扯,“你们知道我们的世界是一本书吗?在书中那三个人成功了,天道和世界之源包括生活在上面的万千修士均灭。”
“没有那些修士的帮忙,我们不一定对付得了那个人,对付不了那个人,他们三个联手,我们更奈何不得,我们不行,原文里的剧情就会发生。”
四下一片寂静,没人回话,过了许久许久空中才再度飘出字来。
【大气运者心想事成,也许你应该为自己占卜一卦。】
褚长扶明白了,也无需选择复杂的,找一根棍子,支起来,朝哪边倒,就去哪边。
她准备好‘棍子’,一丢手,啪的一声,‘棍子’摔了下来,面朝西。
“去西面。”
俩人化为两道光彩,一红一白朝西面而去。
*
豫州极西的偏僻林间,一块与四周明显不太一样的天地忽而裂开一道口子,有几人破开领域逃了出来,各个周身带血,容姿狼狈,却也顾不上,抬手一道炮仗冲天,宛如烟花一般瞬间炸开,五颜六色的漂亮色泽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穹苍。
这是任务失败后的烟花弹,他们想告诉其他人,大概——可能无法斩杀那个人了。
他十分之强,且手段颇多又诡异,纵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联系上外面的阵法自爆,破了领域而已,根本杀不了他,反而还有可能——被他杀。
十几人刚落地便默契的分开,各奔东西叫那厮只能选其一追上,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就算杀不了他,也不能让他去阻碍另一边,那些要献祭世界的阵法基根必须毁掉。
只要那边成功,三个疯子依旧无法抽取世界之源,献祭世界。
众人一鼓作气,刚要逃开,却见头顶有什么盖下,天地和原本的天地色泽依旧差了些,如同一个虚幻和现实的连接处。
怎么会?
没跑出去吗?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从破开的领域里走出,双臂张开,哈哈大笑,“你们不会以为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吧?”
他嘴角高高扬起,“我就喜欢看你们燃起希望,又绝望的表情,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的计划我们也全都知道,看你们白忙活,最后功亏一篑很开心啊,是我们为数不多的乐子,哈哈哈哈哈。”
天空中一时尽是他嚣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入心底,就算捂住耳朵屏蔽五感也能听到,尖利又刺耳,十分难听。
众人在触碰到大型封锁阵法后,不得已又退了回来,这次比之刚刚,面色更加惨白。
他们聚在一堆,看似呈现包围圈围住中间那人,实则是中间那人困住了他们。
在对峙良久后突然有人大笑,“都是一群行将就木的老人,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
来之前他们就知道,此行九死一生,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来了,皆因这里是——他们的家啊。
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弟子和家人,家族与师门,所有人赖以生存的地方。
“对啊,我们已经老了,死就死吧,至少要在死之前,给儿孙后辈清理一个大毒瘤。”
“总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已经比不上后浪,今日我们这些前浪,便做一件叫后浪惊掉下巴的事吧。”
“前阵子我还听人说,咱们这些老头老太婆既占资源,又占权位,叫他们小辈出不了头,也罢,是时候给他们挪位置了。”
“家在人在,家亡人亡,拼了!”
十几位修士咬着牙,刚要齐齐调动周身力量自爆,便见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很快响动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天空裂开一道口子,火红之色冲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个一身朱熹的少年。
眼见诸多或吃惊,或好奇,还有些发着光望来的目光,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握紧了剑,嘟囔道。
“这么多人……”
褚长扶后一步跨进来,和赢玉不一样,她一早就知道有很多人,跟天道意识与世界之源交流过。
但祂们留下的字迹貌似只有她能看到,她时不时对着虚空说话,赢玉也不问怎么回事。
除了打架之外,他对别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完全听之任之,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不喊他的时候,少年窝在她身旁,闭着眼,满脑子都是打架,和回味上次打架的画面,旁的一概不理,因此他不知道,初瞧见那么多人,有些不太适应。
大概是小时候的经历吧,少年不喜欢大家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每次就算是参加大比小比,都窝在角落,很少站在人前。
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才能忘掉那些有的没的,恣意散发强者的自信和从容。
褚长扶立在他身侧,给他壮胆。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小孩别别扭扭,她就知道了,告诉小孩,她害怕,让小孩反护着她,小孩立刻不难受了。
这么大了,不好故技重施,只离他近一些,他多少会舒服些。
褚长扶携着少年,一同落到长老们跟前,“见过诸位长老。”
她还是不想让伏裳的敌人找到褚长扶头上,所以这会儿用的是伏裳的身份和样貌,总觉得靠近赢玉后,赢玉更不自在了。
少年脸拉的老长,满心满眼的不爽。
褚长扶用手肘捅捅他,“给长老们打个招呼。”
少年更不得劲,斜了诸多长老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含含糊糊的哼哼唧唧来,勉勉强强算是喊了人。
褚长扶刚要继续捅他,被玄天宗的太上长老叫住,“大敌当前,无需在乎那些虚礼。”
两位太上长老一个姓诸葛,一个姓南宫,诸葛长老绷着脸,望着中间那人,表情严肃,“此子十分特殊,任何术法和神通到了他手里,都比别人施展强了百倍不止。”
南宫长老添了一句,“不仅如此,此子还擅长佛,魔,仙三道,强的离谱。”
他们一来就吃了亏,使尽手段也只能逼出对方这些,对方究竟还能不能更强,他们不知道。
人群里其他人也开始总结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是闻到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墨味。”
“我好像也闻到了。”
“是不是带着淡檀的那股子香墨?”
“没错,就是那个。”
“这么多人闻到,一准没错,里头肯定有蹊跷,你们要小心应付。”诸葛长老提醒道。
褚长扶颌首,“明白。”
诸葛长老顿了顿,问出来大家伙都心系的事,“那边怎么样了?”
当初出主意的人是伏裳,伏裳自然知道意思,没有点透是觉得有问题,那厮只说计划,却没说什么计划,是以怀疑是诈他们,也有可能让他们以为没有希望,灰心丧气褪去战意。
在打击他们。
那厮一来就使的计谋,说明是个脑子聪明的,不得不防。
“那边暂时还是顺利的。”她这话有保留,那些阵法附近设了那么多禁制,一旦某个人碰到,那三个疯批发现,肯定会去援助,三个人就算其中一个被拖住,走不了,还剩下两个呢?
那俩人绝对二话不说去拦截众人,几乎无人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她师父和赢玉师父联手,也只能勉勉强强阻挡一个。
两位师父都是半仙之境,且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能越一级,应付一个短时间内是够的,长了就不行了。
另一个要靠大家齐心协力了。
“诸位长老去帮那边,这里交给我们。”
那结界被赢玉的太阳真火破开,火还在慢慢烧着,结界合不上,几位长老能出去。
太一宗长老站出来,语气有些迟疑,“你们能搞定吗?”
褚长扶没有急着回答,仔细打量位处在中间的那个人。
脖间挂了个很明显的银色吊坠,是个‘一’字样,中间有一截是空心的,里头放了颗能转动的玉,玉中有东西,细看是间小院。
褚长扶明白了,这个人是原文里出钱的那个。
姜和这个人吧,本来就粗心大意,看文还喜欢一目三行,且只看男女主相处的过程,只要一到剧情点就唰的一下划过,所以她其实并不知道三个男主真正的名字。
每次男女主相处时都是女主视角,女主嘴上喊他们大佬,实际上心里叫外号,所以褚长扶也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
只晓得他有一个母亲留下的遗物,是一个玉珠,玉珠连接着他母亲遥远的老家,是母亲想家的时候拿出来看的。
女主住进去,男主一直观看,因此出了感情。
夺了姜和的记忆后,原文里的事她也都知道。
褚长扶继续看,修为在化神后期,和她同级,但比她多修了一道,三道同修,所以真元绵长浑厚,比她耐用,能越级挑战的份也多。
三道同修,他至少可以越三四个小级,后期之上是巅峰,半仙,仙人,仙人初期。
褚长扶倒抽一口凉气。
不愧是主角,居然这么逆天。
她还在看,在瞧见那厮头顶的烙印后整个人一惊,随即浑身发起抖来,是气愤和怨恨。
她找到杀死褚家一族的凶手了!
就是他,站在她不远处的畜生!
褚长扶握紧了拳头,“我们能对付!”
必须能。
第94章 对峙对峙
每个家族都有一些特殊的手段; 比如姜家的大日金乌,和太阳真火。
褚家也有些不外传的秘术,除了珠光宝气诀; 还有个仇杀烙印。
所谓仇杀烙印,是人死后由怨念和恨意形成的诅咒,施加在被诅的人身上; 那个人就是凶手。
对方修为只比这边高一点; 日日被诅咒侵蚀; 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腐化而死。
高很多的话; 它就是个警醒这边的东西; 告诉后人; 是这个人杀了褚家核心之人。
此咒刻在灵魂上; 只有珠光宝气诀能看到; 所以只有她知道。
那烙印层层叠叠,一个又一个; 覆了好些,都是褚家被杀害的人下的。
所以他就是凶手,是他杀了褚家几百口人。
为了一个骗他们感情的女人,害了这么多人,该死!该千刀万剐!
“赢玉,”褚长扶喊一旁的少年,“一定一定一定要杀了他!”
她用了三个‘一定’,语气坚定含着恨意; 赢玉仅怔愣片刻便握紧了手中长剑; “知道了。”
少年身上战意蓦地到了极点; 艳丽的火红色直上云霄。
褚长扶也祭出了自己的剑; 她抚着锋利的刃处; 对着虚空许了个愿。
大气运者心想事成,她希望斩杀此人,将其碎尸万段!
身后诸多长老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已然纷纷离去,原地只剩下三个人。
她,赢玉,和那个人。
那人全程没有动,也没有拦截诸位长老,或许觉得他们翻不出浪花,也有可能对他的同伴,另外两个疯批放心,所以任由大家离开。
他不拦最好,倒省得俩人麻烦。
褚长扶和赢玉并肩而行,“你左我右。”
赢玉了然,俩人只简单合计后便齐齐冲了出去,天边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快步而行,乍一看像飞蛾扑火一般,陡然到了那尊万丈大佛跟前,大佛紧闭的双眼瞬息睁开,眸中两道金光射来。
褚长扶不愿过多浪费体力,侧身避开,赢玉一如既往精力旺盛,直接一剑劈开后与她一道,继续直冲而上。
两道亮丽的光彩蓦地闪现,足有百丈之长,剑气横行,一左一右卸掉那大佛的两只胳膊,还不停,长剑至下而上,朝脑袋削去。
噗呲一声,大量的血涌了出来,溅的整片天红了红,但奇怪的是,俩人都没有闻到血腥味,更多的是墨,墨的香味。
很浓很浓,铺天盖地充斥整个封锁阵法。
墨的香味?
为什么会有墨的气息?
褚长扶立在大佛的头顶,一剑朝下刺去,又是大股大股的墨味。
她抽出剑,看着上面流淌的鲜红,心中升起怪异的想法。
脚下大佛喷涌而出的鲜血忽而齐齐倒回,归到大佛身上,大佛也完整如初,双掌朝上,重重一合,似乎要将俩人拍死,不过俩人早就在它合起前跳了下来。
褚长扶望着大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赢玉,用大日金乌。”
赢玉听到了,也听话,周身火红之色更加绚丽,不多时空中升起一只大鸟,大鸟被金光笼罩,浑身火焰,三足金冠。
大鸟蓦然展翅,高高唳鸣一声,三足轰的一声卡在大佛脸上,四趾蜷起,划烂了大佛的额头,鼻子和眼睛,滚滚烈火烧过,大佛抬手要将大鸟扯下,大鸟张嘴吐出越发炙热的太阳真火,烫的大佛挣扎不休。
大佛终还是被大鸟烤化,成了沥沥的血水,然血水一变,化为了浓黑的墨,一时间墨的气息再度大作。
不过很快叫大日腾海烧为干巴巴的一层薄垢。
猜对了,大佛不是佛,是画画出来的,所以受伤后一身的香墨味。
墨怕火,火克它。
俩人刚要乘胜追击,不料那厮背后再度升起大佛,这次有一左一右两座,不给俩人施展神通的机会,大佛身形方显便怒目相对,先一步攻击而来。
一个施展佛门至高功法达摩八手,一个沾衣十八跌,都是得道高僧才能触碰的核心。
这厮在佛道上竟修行如此之深,而且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妙感,那墨的气息,让她想起一道。
点石成金,撒豆为兵,诗可杀敌,画可灭军,纸上谈兵之术,儒道。
这厮居然是个四修吗?
这几乎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兼顾四道,就算精力允许,天赋和资源也不许。
但褚长扶看过,那个写这本书的作者以前是个现言的,第一本修仙文,根本不懂修仙阶层和世界,胡乱设置的。
了解一点就开始动笔,什么牛逼往主角身上安什么,所以造成了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