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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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另外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坎坷。
那个魔修和他一样,都有原文配对,因为要救魔修有特殊条件,必须十世善人才行。
魔修和他不同,他良心未泯,但魔修杀人无数,因为杀戮太多,引起天道降下血雷。
血雷之下几乎无人能生还,比正常的雷劫强了数倍。
>;为什么要降下血雷,因为杀的人太多,打破平衡,所以天道要杀死他,当然不会留手。
他被打的浑身血污,奄奄一息,法力用尽后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三五岁的小孩子,九死一生等死之际,忽而有人冲了过来,在雷劫中抱着他就地一滚,成功躲避一道巨雷将他救下。
杀人无数的恶魔对立面是救人无数的圣者,污浊血雷最怕干净的十世善人,那人恰好轮回十世,回回都是好人。
血雷感应到,徘徊在头顶,迟迟找不到机会劈他,只能作罢。
但并没有消散,云层中藏了个血红的眼珠子,一直在盯着他,寻找他落单的时候。
他攥紧了那个救他的少女衣襟,佯装虚弱的将脑袋靠在少女肩头,无力道:“疼……”
他最怕疼了,因为小时候被作为药人给人取血,每个月都要割手腕一次,血流干后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在乱葬岗等死。
然而乱葬岗死了太多人,那些人的灵魂和意识不甘就此沉沦,开始不断互相吞噬,他被迫卷入其中。
灵魂被啃噬比割手腕疼一百倍,他怕疼,所以他干掉了所有灵魂,从乱葬岗爬了出来,还因此踏上修魔之路。
还依靠着狡猾和心狠手辣混成了魔界之主,但依旧怕疼。
一点疼都受不了。
那少女骂他,“活该,你个傻子,下雨天往树下躲,不要命了?”
少女嘴上不饶人,人却出奇的是个好的,并没有发现真相,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孩童,下雨天去树下躲雨。
大人多多少少都会照顾‘小孩’,少女也不例外,褪下身上的外衣,将他牢牢裹在里头,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少女还用带着温热的指头抚摸他的额头,“烫死了,看来是发热了,人烧傻了?老是看我干嘛?”
他恹恹低下头,没说话,依旧弱弱喊道:“疼……”
少女更用力的抱紧他,还敞开棉衣的衣襟,将他包在里头,一边没好气说道:“疼就睡一觉。”
顿了顿,可能觉得自己对待一个‘孩子’太严厉,语气稍缓,“睡一觉就不疼了。”
/>;他没睡,只闭上眼,继续喊道:“还是疼……”
少女又骂了他,“娇气。”
她嘴里十分强硬,动作上倒是放轻了些,叫他趴的更加舒服。
少女不算强壮,但怀里意外地温暖,本来依着他的性子,不可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失去意识,然而不知为何,那带着淡淡皂角的香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他熬着熬着还是睡了过去。
再醒来依旧在赶路,下了很大的雨,少女踩着坑坑洼洼的地面,骂骂咧咧,说不该多管闲事,作甚捡他回来,多个拖油瓶,多口饭,能不能喂活还是个问题,谁家的破小孩也不看好,叫她倒霉遇到等等。
一大堆的牢骚。
一边严实的捂着他,不叫雨水淋到他一点,她自己身上湿透,他被护着,不见半丝风雨,被雷劫打的,凉透的身子都暖了暖。
十世善人身上很热,是一身正气,驱了他身上的寒。
他就那么安静地趴在少女怀里,听着她稳健的心跳声,极力摄取她身上的温度。
少女没发现他在干什么,即便发现也阻止不了。他虽受伤,对付少女还是轻轻松松的。
不知是粗心,还是在想别的,少女当真没留神他不断往怀中深处拱的动作,就这么毫无戒备心的将他带回了家。
那是一个很是简陋的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堆积在一起,衣裳丢的哪都是,床上也全是杂物。
少女好不容易才拨开一块让他躺着,她自己收拾收拾身上,将他挤去角落,也跟着躺下。
他卡在一大堆的杂物和少女中间,怔怔看了头顶许久后,闭上眼又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便觉得有人在摸他的额头,可能看他已经没大碍,忽而丢了一大堆的东西在他的被子上,压的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他睁开眼,便见少女叉着腰,不善地看着他,“你家里人呢?”
他摇了摇头,“我是孤儿。”
这个没说谎,他确实是孤儿,从记事起,他好像就是别人圈养的一味药,那些人日□□他吃东西,喂他很多天材地宝,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然后割肉放血给别人治病。
“几岁了?”
他想了想,不要脸的回答,“五岁了。”
少女点头,“五岁不小了,我救了你的命,你要报答我。”
说着指了指压着他的一堆东西,“把这些衣服洗了吧,洗了就让你走。”
他:“……”
他还从来没有干过活,原来被圈养的时候是,后来叱咤风云,更无人敢让他干活。
不过少女态度坚决,不洗就不让他走,虽然他也没打算走,那血雷还在天上盯着,一旦他离开十世善人,血雷便会立刻降下打死他。
怎么也要魔元恢复了再走。
无论走不走,都要依着少女,讨好她,所以他犹豫片刻,还是下床抱着衣裳去洗。
那堆衣裳比他人还高,他艰难的搂到池边,洗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折腾好,那少女又反悔了,要他擦完桌子收拾完房间再放他离去。
他都弄好,少女又一次反悔,压榨他去买菜做饭,她自己在前面空手悠哉悠哉的选,叫他这副四五岁的身子提着篮子跟着。
要不是血雷……
少女使唤他使唤上瘾,开始叫他捶背捏肩,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偌大压力。
什么活都要干,被少女欺负的很惨。
不过每天晚上,少女都会和他一起睡,身上的浩然正气冲刷他体内血雷留下的污伤,让他恢复加快。
春去东来,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他受的伤已经慢慢养好,魔元也几近重回顶峰的状态,但他依旧保持这副幼子的模样,被少女各种欺压。
那是一个平常的晚上,越晚菜价越便宜,三年时间他已然摸的透透的,可以不用少女跟着,独自一个人在家门口的街上买菜做饭。
不离远,再加上修为恢复九成,设下禁制,血雷锁定不了他。
他挎着篮子,正依着少女的意思买东西。
少女中午说晚上想吃小鸡炖蘑菇,他买了蘑菇,还在卖小鸡的摊上跟小贩讨价还价,因为三文钱还不下来,他眼中红光一闪,刚准备动用法术,迫使那小贩卖给他,天上忽而降下强大的威压。
那股子气息,如山如水,大义凛然,是正道。
为什么而来他也知道,是冲着他。
穹苍之上的血红眼睛直到现在还跟着他,三年,那些正道终于发现,要来剿灭他了。
不过这个人的修为……
化神中期,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他望着天空,其实有些不情愿。
大概一年前,魔界提早一步找到他,让他回去大兴魔界,他没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打打杀杀,害人无数的魔界之主,他想金盆洗手,撸起袖子做汤羹。
买菜做饭洗衣裳也挺有意思的。
第100章 原文的事
那天他很晚才回去; 到家后篮子搁在案台上,印出一个红印子。
天黑灯暗,粗心的人没发现。
又过了几天; 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 少女才质问他; 是不是去偷懒了?
当然不是,是被人缠住了。
打了老的; 来了小的,小的赶跑; 又带亲友过来。
他没杀人,因为知道十世善人容不下坏人; 少女嘴有多硬; 心肠就有多好,他不想被讨厌,也不想被知道过去。
然而事与愿违,旁人不肯成全他。
某一天他买完肉回家,突然发现屋里多了一把剑,金色的; 周身荡着宝光,里头蕴着庞大的力量; 是道器。
就挂在正屋的墙上; 吃饭的时候少女一直盯着看,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很想假装没看到,但是太巧了,前脚有人找上门; 后脚家里挂了剑。
还是把道器; 只有化神期修士才能用。
天知道他那天是怎么过的; 洗菜掰断了盆,剁肉切到自己,吃饭掉筷子,洗碗摔在地上。
一直到了深夜,他突然听到黑暗里有人说话,少女语气平静的问他,“为什么不露出本相?”
他本以为逃过一劫,正假寐着,蓦地睁开眼,借着月光朝身旁看去,“你知道了?”
少女点了点头,“嗯。”
她想了想,一一将魔修露出的马脚说出来,“有时候东西明明放的很高,我都够不着,但你可以,你才八岁哎,才到我腰间。”
姜和看过原文,原文里有这段描述。
洗衣裳的时候,俩人因为干别的,一时疏忽,衣裳飘走了。
少女面上露出遗憾的神情,第二天,小孩竟然将衣裳找到了,说是飘到下游,挂在树枝上,他捡回来的。
实际上少女本人去找过,沿着岸下去,发现被挂在河中间的木桩子上,河很深,根本捞不上来。
冬日冷,谁沾水冻谁,但小孩每次洗完菜,洗完衣裳手都好好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看到月光下有个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廊下吸纳日月精华,像深山中的妖精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然而每次偷看都会被发现,对方吹一口气,寒气灌来,回回她都会睡倒,第二天什么都记不得,继续把小孩当成普通的孩子,带着小孩走街串巷,哪热闹去哪。
小孩还特会省钱,一个月给他一吊钱买菜做饭,到月底能剩下大半吊,只用掉一点点。
小孩还特别乖,每天都送她去做工的地方,晚上再接她回来,本来她觉得小孩太小,依着她的意思,不可能叫他一个孩子干这种事,就是那么奇特,她做了。
遇到做工地方的管事为难,第二天那管事就倒霉了,不,所以欺负她,跟她不对付的都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她不想看到的任何人,都会立刻不见。
头天跟人起了争执,气个半死,晚上跟小孩提了一嘴,立马忘了那事,睡的香甜香甜。
太多不寻常的事了。
她全部道出来后小孩沉默了,半响才问她,“怎么又记起了?”
他有一道法术,能让不寻常的事,变成寻常事,比如他偶尔会当着少女的面施法,告诉少女是刚学的戏法,少女便会觉得他在耍戏法,丝毫怀疑不到旁的上面去。
每次夜间修炼被发现,他会告诉少女,都是梦,少女也轻而易举相信。
怎么就想起来了?
少女一双手枕在脑下,“今天白天有个道士找上门,说我是十世善人,有一世曾经是很厉害的道修,那把剑是我从前使的。”
“十世善人十分强悍,能屏蔽对付十恶不赦魔修的血雷,因为我的原因,有个魔修逃避了必死的血雷。”
少女说得很诚恳,“那道修说,只要我远走高飞,或者藏起来,魔修找不到我,就会被血雷锁定击杀。”
她扭头望来,“那个杀人无数的魔修是你吧?”
他指尖颤了颤,“我已经不杀人了。”
他想做好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的小日子过的,胜过从前千年万年,让他有一种由衷的轻松感,全身都在放松,恣意享受着日晒,月照,每一个清晨和晚上,每一顿饭,每一次同床挤在不大的榻上,争最好的位置睡觉,抢第一次的洗脚水,谁都不想用第二次擦脚布。
日子真的快乐又令人满足,处处充斥着有趣和鲜活。
“晚了,”少女声音终于起了波澜,“你已经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有善有恶,有老有少,你甚至还屠过城,你为什么要干那么残忍的事?”
他哽了哽,无话可说,因为辩解不了,他那时确实杀孽深重,是个恶贯满盈的坏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就是想杀,在他们魔界,打赌打输了都有可能去屠一座城。
魔界没有善恶,只有随心所欲。
低阶修士和凡人,一千万也不如他们身边养了宠物重要。
“小五。”少女喊了他的假名。
小五这个名字是她起的,因为他刚来时五岁,便叫了小五。
“你显出本相。”
他在迟疑了片刻后,听话的化为了成人模样,月光下,一个黑发黑衣的男人在床上显露。
他很高,登时显得那床小了些,躺两个人有些挤。
少女忽而起身,抬腿坐在他身上,他有些惊异,又有些不明所以,猜不透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推少女下去,被少女摁住双手,压在头顶。
少女低着脑袋,仔细观察他的眉眼。
“我大多数的记忆都是老道帮我恢复的,只有一个是自己恢复的,不,是你的术法对我无效。”
说无效,不如说是印象太深,所以就算被施了法,还是记得。
“每天晚上,那个在月下梳理长发的人。”
太美了,以至于她印象深刻,如何都忘不掉。
到现在还是能回忆起那人被发现后,不紧不慢用狭长眼尾瞥她的那一幕。
男人倒是一愣,抬头望着她,问:“所以你想干嘛?”
少女直言不讳,“我想睡你。”
她这么说,也这么干了,像是不让自己留遗憾一样,睡了又睡,那修为高深的人都有些禁不住,脸色白了白,脖间,身上尽是咬痕。
少女到了天亮才松开将他一双手绑在床头的绳子,开始给俩人擦澡,换新衣裳,干净整洁后拿下挂在正屋的那把剑,和男人躺在一个床上,像叙旧一样问男人,“当初说小时候被人当药人养,是不是真的?”
相处久了,俩人难免聊些别的,互相了解。
男人点了点头。
这事他没说谎。
“怕疼也是真的?”
男人再一次颌首。
少女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以后就不用怕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说着抽出那把剑,在空中举了举,那把剑是真的漂亮,闪着银光,夺目耀眼。
剑被一双手扭了扭,从空中调转了一下头。
“这次也没必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男人一双眼本来灌满了石灰,突然之间闪了闪,像是光彩回来了一样。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以你必须死,而我……”她笑了笑,“我父母早亡,孤身一人已十来载,只喜欢过你,没办法,只好随着你了,谁让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人也是她救的,所以她要负责。
噗的一声,长剑入体,穿过两个交叠的身子,深深扎入床板之下。
少女最后对男人说。
没有他之前,日子其实很乏味,每天做工回家两头跑,她都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后来有了他之后轻松热闹了不少。
屋子有人打扫了,菜有人买,饭有人做,还有人洗衣裳,她只要做工拿钱就好,家里养了个‘小娇妻’,会把什么都做好。
‘小娇妻’死了,‘丈夫’自然要跟上啦。
他俩一善一恶,两个极致的对比,所以结局也比较惨烈,但又是好的,两个人始终在一起。
然而被穿越女插足后,又变了味。
穿越女知道雷劫只能十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