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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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宝听着俞舒雅骂妈妈,气得不行,踮着脚,扶着桌子、墙,一步步挪到门口,歪头骂道:“俞舒雅你?个坏人,骂我妈妈,我打你?哦!”
“小贱人,我就骂了,老贱人、小贱人……”
俞景现看着黑沉着一张脸进来的韩连长,吓得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跟韩连长解释道:“连长伯伯,我妹妹以前从不骂人,这两句是中午跟周老师学的。”
张兰这会儿也醒了,一眼扫到地上的牙,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沐卉:“……”
这也太不济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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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掉了两颗牙吗?
“连长,怎么回事懿洋跟你?说了吧?”沐卉偏头看向韩连长。
韩连长气得瞪她:“那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你?跟她计较什?么?”
沐卉无奈地摊摊手:“我要是早知道,她会自?己跌倒磕掉两颗牙,就拉她一把了。唉!谁知道她这么爱美,无法直视自?己的残缺。你?说,回头她醒来,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不会算在我头上吧?”
“沐阿姨!”俞景现气得发抖,“你?要不打我妈耳光,我妈能这样?”
“谁叫她嘴贱骂我儿子呢!”沐卉怼完,继续跟韩连长道,“你?看要我赔钱吗?5毛怎么样?差不多够她买支红梅素软膏擦脸了。”
韩连长摆摆手:“别坐在给?我添堵了,去去,带着孩子出门转转。”
“好咧!得令!”沐卉竹杯、竹椅一收,抱起秧宝锁上门,招呼俩儿子道,“懿洋、竟革,走喽,去学校看看你?们爸爸课讲的怎么样。”
母子四?个到时?,颜东铮正要讲第?三节课。
找了张长条凳,老大搬着,四?人偷偷地从后门摸进教室,靠后墙坐下,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讲台上的颜东铮,齐齐咧嘴笑了下,乖乖地背着手,当起了小学生?。
颜东铮:“……”
第26章
颜东铮扫了母子四个一眼; 拿起粉笔,回身在黑板上写下四?字。
——掩耳盗铃
一手正楷,横平竖直; 笔画简爽; 如楷树之枝干。
“上课之前; 想必有部分同学已经预习了这个故事; 有没有同学上来; 跟大家讲讲故事的内容?”
秧宝小脸一亮,这个故事她听过呀; 手一抬,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彻教室:“爸爸,我会?讲。”
颜懿洋小声提醒道:“要叫老师。”
“哦,”秧宝立马改口; “老师,我会?讲。”
颜懿洋又道:“要喊报告。”
秧宝:“报告老师; 我会?讲。”
老二听得好玩,哈哈乐道:“报告老师,我、我会?讲!”
教室四?十?多个小朋友,刷的一下全看了过来。
颜东铮淡淡扫眼沐卉(没事带孩子过来; 扰乱课堂秩序),目光转到秧宝; 嘴角已微微翘起个弧度:“那就请秧宝小朋友坐在原位; 给大家讲一讲。”
颜懿洋双手一拍:“啪啪……”
其他同学跟着附和,瞬间掌声雷鸣。
秧宝小脸通红; 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裤腿; 好一会?儿?,颤微微的声音才响起:“春、春秋的时候; 有一个大官打?倒了一个姓范的人。范家乱糟糟的,小偷就想趁乱去他家偷些东西换钱买好吃的。”
呼了口气,秧宝声音轻快道:“范家院子里有一个好大好美的钟,小偷想抱走?,可是钟太大了,抱不动,他就想呀,我打?烂好了,一块一块的拿。钟一砸就响,他拿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好聪明啊,这样大家都跟他一样听不到了。哈哈……他好笨哦,结果、结果被抓了哈哈……”
老二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见妹妹笑,自?己也跟着笑,接着沐卉、颜懿洋,旁边的小朋友,慢慢的整个教室都是笑声。
“对呀,他好笨!”有学生哈哈笑道,“他自?己把耳朵捂住,又没有捂别人的,别人肯定听到了,不抓他抓谁?”
颜东铮轻咳一声,拿教棍敲敲讲桌:“好了,大家静一静。首先我要表扬秧宝小朋友,很勇敢!故事讲的还算流利,值得表扬。但是,我要纠正几点。故事发生在春秋的时候,说的是晋国贵族智伯灭掉了范氏……”
故事过一遍,颜东铮说朝代?歌,提春秋,讲何谓贵族,智伯是何许人也,范氏在当时又是怎样一个存在,双方为什么打?起来。
接着说钟。
——青铜钟。
它在当时的价值。
范氏为什么要在院里吊一口大钟?
然后才说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什么。
最后纠正一下,那个时期没有棉花,秧宝故事里的棉花塞耳是不对的,小偷用?的布。
随之又说依当时的生产力,市场上流行的布有哪几种。
一节课下来,所有的小朋友都对春秋的生产力,物价,贵族的生活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杨校长站在窗外听得入神,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颜东铮说了声“放学”,小朋友们?拎着书包,撒丫子跑出来,他才从故事的余韵中回过神来,隔窗冲颜东铮点了下头,背着手,哼着歌,满意地走?了。
颜东铮等学生走?完,慢慢踱到教室后面,双手负于身后,看着乖乖坐着没动的娘四?个:“说吧,闯什么祸了?”
沐卉跟秧宝神同步地抓抓脸,冲颜东铮嘿嘿笑了声,摇头道:“爸爸我乖乖哒。”
“没闯祸。”
颜东铮才不信呢,沐卉、秧宝、老二,就不是爱学习的,没闯祸方才能?这么乖?
老老实实地坐着待了四?十?多分钟。
“懿洋你说。”
颜懿洋顶着妈妈妹妹的目光,笑笑:“妈妈为我和老二跟张兰干了一架……”经过一说,颜懿洋又道,“两耳光,我不觉得妈妈打?错了。只是现在她磕掉了两颗门牙,要死要活的。你知道的,世人大多同情弱者,接下来的舆论可能?对妈妈不利。”
“无碍,俞言博不会?任事情闹大。”颜东铮把书本?、教案,递给老大,伸手抱起秧宝,交待道,“帮我送去办公室,位置靠窗第二个。”
颜懿洋应了声,拿着东西去办公室。
沐卉一听他说‘没事’,立马满血复活,其实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就像老大说的,万一张兰要死要活的闹起来,家里肯定要出点血,这不是给家里添麻烦吗:“颜老师,你方才的故事真是讲得太好了,我听得都快睡着了,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你描述的春秋美食……”大块的肉呀,一口咬下汁水横流,光是想一想,就馋得不行!
“呵!”颜东铮看着她冷笑一声,“睡着了?”
沐卉一秒钟人间清醒:“不、不是,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本?来都快睡着了,结果你讲的太生动了,我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你描述的吃食……咦,这么说好像也不对……颜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睡……”
颜东铮懒得理她,抱着秧宝就走?。
老二连忙跟上。
沐卉站在原地,弱弱道:“……真没睡!”人生第一次,她听课这么认真,咋就不相信她呢?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拐了个弯,去了趟连队医院。
沐卉头上的纱布该换药了。
她恢复的很好,纱布一揭,伤口已经愈合结痂。
护士戴着手套轻轻地按了按,虽还没有些红肿,却?没有血水流出:“可以拆线了。”
沐卉巴不得早点拆线呢:“拆吧。护士,今晚我能?洗头吗?”
“最好不要。”
“那要多久才能?洗?我头上都臭了。”
秧宝凑过去闻了下,忙拿手对着小鼻子扇了扇:“妈妈,爸爸给我摘了好多花,回家你挑几支香香的戴头上吧。”
沐卉白了闺女一眼:“那更难闻了,臭香臭香的。”
秧宝挠挠脸,继续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像我一样,把头发剪得短短的?”
“不要,我好容易留一回长发,有个女人样。”
秧宝冲她摊摊手,表示那就没办法?了。
护士哈哈笑道:“再忍几天?。”
沐卉叹气,心情低落。
几人到家,韩连长已经走?了,隔壁静悄悄的,铁将军把门,张兰母子不知去哪了?
丰饮香夫妻还没有下工回来。
树荫下的老母鸡突然咯咯叫了起来。
老二一溜烟跑过去,扒开?母鸡,捡了个白白的鸡蛋:“蛋、蛋。”
“咦,还真下蛋了!”沐卉惊奇地走?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热热的,好新鲜啊,“走?,冲鸡蛋茶喝。”
暖瓶里有中午起的热水,鸡蛋磕进碗里放入盐巴,点上几滴茶油和一点白酒,打?散,冲入开?水,半碗鸡蛋茶就好了。
老大和他爸一样,有点小洁癖,沐卉先问颜东铮:“颜同志,要不要来一口。”
放了白酒,还是有点腥。
颜东铮摇头。
懿洋抿了口,喂妹妹。
老二急得围着两人直打?转。
秧宝大大喝了口,鼓着腮帮子,看着她二哥眼里都是笑。
老二扒着碗,一个长吸,把鸡蛋水全吞了,碗往妈妈手里一塞,得意地背过身,屁股冲着秧宝和他大哥一撅,摆着小身子晃了晃。
那样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颜懿洋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老二踉跄着往前奔了几步,回头冲他大哥呲了下牙,跟颜东铮告状道:“哥,坏,打?!”说罢,还撅着屁股给他看裤子上的脚印子。
一家人谁也没理他,齐齐看向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一团钞票。
沐卉弯腰捡起,数了数,给颜东铮看:“五张崭新的大团结。”
“竟革,”颜东铮冲儿?子招招手,“来,告诉爸爸,这钱哪来的?”
老二哪知道。
颜懿洋想了下:“他午睡起来就有了。”
当时,秧宝还问老二兜里装了什么?鼓鼓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猜测是喃永给的。
沐卉把钱递给颜东铮:“明天?你带秧宝做完针灸去趟她家,把钱给人家。太多了!”
颜东铮点点头,接过收好,拿上扁担砍刀朝外走?道:“我去西南坡砍些柴,顺便找连长问一下张兰的情况。”
不管因为什么,沐卉都打?了张兰两耳光,作为丈夫,赔钱也好,道歉也罢,都该有他出面处理。
“爸爸,等等。”颜懿洋拎起两个空酒瓶,拉上老二,“玉波说,母鸡喜欢吃虫子,我和老二去西南坡捉些。”
父子仨结伴走?了。
秧宝也想去,只是,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脚脚,没吭声。
沐卉提起暖瓶倒了点水进鸡蛋碗里,涮涮一口饮尽,舀水把碗洗净,抓米下锅道:“秧宝帮妈妈烧锅吧?”
秧宝小脸一亮:“好。”
沐卉把她抱坐在灶后的小凳子上,帮她引燃,抱了劈好的干柴放在她手边。
司务长给的老南瓜,切一块,跟米一起熬粥。
喃永拿的腊肉,中午没有吃完,还有巴掌大一块,切片跟青椒一起炒。
再拍个黄瓜,炒个小白菜。
做好,沐卉骑车带秧宝去食堂买了十?个黑面馒头。回来经过小卖铺,她进去挑了一大四?小五个盘子,十?个粗瓷大碗。
这样再有客就不用?找丰饮香借了。
颜东铮在西南坡没有找到韩连长,听人说,韩连长找后勤借卡车带张兰和两个孩子去镇医院看牙去了。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颜东铮带着两个儿?子往山上走?了走?,到了荒地边缘,拿砍刀砍杂木。
他做事细致,砍下的杂木截好、捋顺,人家哗哗砍了一堆,他一担柴还没弄好。
颜懿洋带着老二,在砍伐过的树坑里捉虫子、白蚁,遇到干木耳和认识的野菜也摘,兜在脱下的小褂里。
沐卉眼见饭菜都凉了还不见爷仨回来。
骑上自?行车,载着秧宝去迎。
直迎到山脚,才看到三人从山上蹒跚下来。
“一担柴,咋弄这么久?”沐卉支好车,接过老大手里的小褂看了眼,几乎全是干木耳、野蘑菇。
颜懿洋将装满虫子堵住口的两个酒瓶放进车篮,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三枚鸟蛋给秧宝:“爸爸不善砍柴。”
说罢,扶着自?行车,帮颜东铮把两捆柴分别绑在自?行车后座两侧。
沐卉将老二抱在车座上坐好,推起自?行车道:“颜同志,回头得好好谢谢连长,要不是他让你去学校教书,就凭你这干活的能?力,咱家得跟着你喝西北风。”
颜东铮揉揉肩,笑道:“家里还剩多少马肉?”
沐卉立马护食地咳了声,一本?正经道:“礼轻情意重,心意到了就成,马肉就算了,咱家俩伤员正需要那点肉补补身子呢,连长那里,我看就送些香蕉、菠萝、点心吧。”
颜东铮忍着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行,听你的。”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沐更多完结文在八六艺奇奇三三零四卉却?不由反省了下自?己:“会?不会?太少了?再加瓶罐头,一包红糖吧。连长来来回回地的为咱家的事也没少辛苦。为找竟革,光鸡就填进去两只。我这从医院回来几天?了,在外从没听嫂子抱怨过一句。”
颜东铮弯腰抱起累得走?不动的老大:“咱家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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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的牙,修是没法?修了,沪市来的医生看后,给出了建议,戴假牙。
年纪轻轻的戴假牙,张兰要崩溃了。
而且假牙,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好,小镇没这技术,得去市里。
“我要办病退!”
知青近来办病退回城的不少,可那都是什么情况,不是得了传染病,就是摔折了胳膊腿,不得不回城医治。
哪有缺个牙办病退的,没这先例,韩连长不同意。
“你不同意,行,我就住在这里不出院了。医药费、住院费,还有吃的、用?的、营养品,沐卉得给我出。”
“她敢不给,我就去派出所告她殴打?军嫂。”
韩连长脸一黑:“张兰你是不是讹人讹上瘾了?你的牙是人家沐卉打?掉的吗?脸上的两巴掌怎么来的要我提醒你吗?好好的,你不咒人家的儿?子‘过劳死’,沐卉能?往你脸上招呼?”
“颜竟革拿个鞭子在院子里甩得‘啪啪’响,我还不能?说了是吧?颜懿洋,他有教养吗?跟我一个长辈顶嘴。我那是咒他吗,我就是提个建议,让他别整天?鬼心眼一堆。”
“胡搅蛮缠!”韩连长气得给她一个评语,接着又道,“你再这样,我给俞言博打?电话?了。”
“你打?、你打?!我巴不得他回来呢,让他看看,他离开?后,农场还有谁把他放在眼里,个个都想往他老婆头上踩一脚,抽一巴掌,他要是男人就给我还回去!做不到这个兵我看还是别当了,孬种!”
韩连长点着她,气得一扭身出了病房,再待会?儿?,他怕是要开?骂。
“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呀!”韩连长疾步到了院里,掏出烟点燃,深深吸了口。
陆湘打?饭回来,路过小花园,看着前面闷头吸烟的男人,惊讶道:“韩连长!你怎么来了?谁住院了?”
狂犬病疫苗拿回来的那天?,陆湘和爷爷随车去农场,并在连部医院守了俞景现一夜。当时让食堂给她和爷爷弄饭,安排医院加床给他们?休息的就是韩连长。
“小陆医生,”韩连长掐灭烟,迎上前道,“我听颜东铮说你爷爷受伤住院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韩连长,你怎么来了?”
“一位职工牙掉了,我带她过来看看。”
“哦。”一个牙,不是什么大问题,陆湘没太在意,“韩连长你吃饭了吗?我打?的多,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不用?了,一起来的还有俩孩子,我这就去食堂看看,小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