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赖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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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否认了性别,温衍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您不是那种男人。”盛柠语气正经,“就算我们在这里被关上一夜,我相信我也会很安全,同理,我也不会对您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您也是安全的。”
把在这种算得上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她把男女之间那些能想到的旖旎和暧昧全部否决。
她的放心与坦然与其说是对他人品上的肯定,更不如说是在某方面对他进行了变相的否定。
温衍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到底是长了张柳下惠的脸还是平时对她都太客气了?
这到底是不是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地被锁在办公室里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他好心提醒她,这是在他的办公室,一旦他有了什么念头,别说反抗或逃跑,只要他想,她甚至连开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压根没意识到这点,竟然还如此心安理得。
温衍没再说话,门外又太久没什么动静,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盛柠打算起身去门口再问问陈助理要等多久。
她刚站起,胳膊一紧,被人一把拉住,又强行被摁下身体倒在了沙发上。
“你一个姑娘家的神经怎么能大条成这样?”男人紧绷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
盛柠慌张地睁大眼,她明显感觉到他朝她凑了过来,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拦在她耳垂两边,高大的影子瞬间将她桎梏在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让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的身体又再次陷入寒颤。
“……”
在她呆愣之间,温衍低头,目光牢牢锁在她因为慌张情绪而明灭不断的瞳孔中。
他低着嗓音,漫不经心地说:“就算我再怎么看不惯你,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女人。”
语气淡定且夹杂着几分恶劣,是对她刚刚那番话的平静反驳,也是想给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年轻姑娘,从上司和男人的角度出发的一点教训。
平时在安全范围内的交流,盛柠可以心无旁骛地同他虚与委蛇,拍马屁恭维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但现在这个状况,这样的距离下,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也装不了淡定。
太近了。
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社交距离。
他身上夹裹着的木质香气醇厚却不张扬,霸道地随着距离的靠近侵入近身。
盛柠不禁闭住呼吸,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明明身体还在打颤,脸和耳尖却变得滚烫异常。
温衍视线下移,从她睁大的杏眼中挪到了她略微颤抖的唇瓣上。
在昏暗的视线中,盛柠看到他眼底有隐隐的笑意浮起,和周围浓重的夜色交融,眉宇间的情绪越发令人捉摸不透。
在她身体僵硬不敢动作的时候,男人伸手摘下她鼻梁上的眼镜,将它捻在指尖中把玩,顺便还用冰凉的镜架戳了戳她滚烫的脸。
“这下知道怕了?”
盛柠明显感觉到她和男人之间的力量悬殊。
不论他平时多绅士、对她表现得又有多讨厌,他始终是个男人。
剖开甲方乙方、上司下属的关系,他们就是男人和女人。
意识到这点的盛柠在懊悔的同时,心脏不住地砰砰乱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忍无可忍,正要抬起腿给他脆弱的地方来上一下。
他却突然说了句:“别总想着怎么从我这儿捞钱,我的钱不会白给你。”
然后用眼镜往她满脑子只有钱钱钱的小脑袋瓜子上敲了敲,低哑着嗓音提醒她。
“有钱的男人最坏,知道吗?”
“小财迷。”
第25章 薅羊毛25 自行了断
其实他俩刚认识那会儿,温衍对盛柠不熟,都是礼貌叫她“盛小姐”,她就感觉这声小姐每回从他嘴里说出,态度听着十足居高临下,仿佛是一种上位者俯视下位者时虚伪而轻蔑的称呼。
后来她什么德性他多少也了解了,说话就更阴阳怪气,偶尔打嘴仗时叫她的都是讽刺意味十足的绰号。
盛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觉着温衍给她的绰号,抛开他刻意讽刺的意图,其实都还听贴切的。
财迷这个词确实非常适合自己。
但在此情此景下,此等不合时宜的距离中,被他这么叫,她哪哪儿都觉得别扭。
很像小时候她读书那会儿,有段时间正赶上换季,老家天天下梅雨,吸一口空气都是潮湿的味道,晒衣服好几天都不干,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换上了后妈给她买的雪纺公主裙。
那裙子好几层的雪纺,上面还有水钻和薄纱蝴蝶,对小孩来说是很隆重的装扮。
她穿着去学校,班上几个调皮的男孩子看到她立刻大惊小怪地哟哟了好几声。
“盛柠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吗?穿这么白的裙子。”
白雪公主才不穿白裙子。
盛柠这么解释,但男孩子们压根不听。
从那以后她被班上的同学叫了好久的“白雪公主”,这个绰号其实不难听,最多就是小男孩对小女孩的一种捉弄和调戏。
但是却很令人讨厌,还有或多或少说不出口的羞赧。
盛柠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温衍给她上的这一课不但让她加强了对男女之防的意识,还让她在心里更加肯定了一个真理。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自觉咬了咬唇,垂下的眼睫一直在颤,带着愤愤的语气小声说:“……知道了,温老师。”
被叫老师的男人呼吸一顿,喉结凸起处吞咽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了几分。
突然办公室里亮了起来。
有电了。
原本幽暗的视线变得明亮,也把刚刚因为看不清楚而变得胆大的荒唐行为照亮。
温衍的眼神依旧深邃,即使映在了盛柠玻璃球般干净的瞳孔中,也依旧让人探不到底。
还好这时候门外传来动静,是陈助理的声音。
“温总,有人过来开门了,您现在在里边儿方便吗?”
令人窒息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盛柠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劫后重生般的表情让温衍恍过神来,微蹙了蹙眉,退开几分,从沙发上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衬衫,淡淡回应门外的人:“开吧。”
盛柠直起腰,为掩饰尴尬,抬手理了理并不乱的刘海。
温衍抓到她掩耳盗铃般的小动作,轻轻牵了下唇角,而后不动声色地又挪开了目光。
要说给温衍做事的员工效率就是不一样,开锁和来电竟然是同时的。
维修人员装模作样地跟老总汇报故障原因,但他们老总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也没怎么仔细听,只是等人说完了后敷衍地嗯了声。
陈助理也松了口气,冲维修人员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甭管怎样,只要温总没怀疑就行。
他顺道还看了眼温总和盛小姐,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淡定,身上的衣服整整洁洁,连头发丝儿都是完好的,心想果然如此,这俩小时就是弹指一挥间,什么都没发生。
开了门来了电,盛柠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员工,能留到这个点加班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她打算走,温衍让陈助理送她。
和陈助理走在一块儿,盛柠总算打开了话匣子。
陈助理也不是一味地只顾着抱怨自己的工作,他当然也会听盛柠抱怨,所以两个人才聊得来。
“你寒假不回老家吗?”
“过年那几天应该会回吧。”盛柠说,“我暑假没去实习,这个寒假我得留在燕城找份实习工作。”
“那你找好实习公司了吗?”
盛柠摇头:“没呢。”
好的公司不容易进,不够好的公司她又看不上。
陈助理觉得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
“你要是愿意,可以写一份实习申请给我,我和人事那边打声招呼就行。”
不做临时工,而是做正儿八经的实习生。
盛柠抬头看了眼面前这栋望不到顶的高楼大厦,装潢精致现代的写字楼大厦,整一栋都是兴逸集团的产业,换做任何一个工作性质是坐办公室的打工人恐怕都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工作环境。
她有些犹豫:“这样合规矩吗?”
“如果是温总出面的话,连面试都不用麻烦。”陈助理笑着说,“但我这里就不行了,我只帮你把申请递进去,要入职你还是得过了笔试面试才行。”
这样才好,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他这个人情。
盛柠连忙说:“没问题的,谢谢你,”她又笑着补充,“如果我过了一定请你吃饭。”
“那倒不用。”陈助理风趣地说,“有空的话,帮我在你们学校物色个好姑娘介绍给我就成。”
送盛小姐到地铁口,陈助理折返公司。
温衍还没下班,这会儿还坐在办公室里。
“送她到地铁口了?”
“送了,我看着她进去的,您放心吧。”
温衍淡淡嗯了声,慵懒地倚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什么东西。
陈助理了解温总平时即使工作压力再大,也很少玩那种解压的小玩具。
他眯眼仔细看了看,那不是什么解压玩具,而是一副银色的无框眼镜,十分斯文简单的款式,男女都可以戴。
但温总是没有近视的,而且他认得,这是盛小姐今天戴在鼻梁上的眼镜。
“……”
离开办公室后,陈助理掏出手机看了下自己十几分钟前和二少的聊天记录。
温征:「我哥出来了?」
陈助理:「出来了」
温征:「他有怀疑吗?」
陈助理:「托您的福,没有」
温征:「竟然这么好骗?」
陈助理:「所以您到底是希望温总发现还是没发现?笑哭jpg」
温征:「当然是没发现」
温征:「我就是觉着他一个心思这么缜密的人竟然没第一时间发现是有人恶作剧,有点不正常」
温征:「所以办公室里有发生什么好事儿吗?」
陈助理:「完全没有」
温征:「……」
温征:「总而言之今天辛苦了,那几个维修人员你替我发个红包,至于陈助你找个时间过来趟我车库把车开走吧」
温征:「'转账'」
毕竟是温氏小开,不缺那点钱,虽然目的没达成,但许诺给下属的好处还是照给不误。
无法就凭一副眼镜推断出有发生什么,但更无法忽视的是那副眼镜为什么会到温总的手里,成了温总的玩具。
事情突然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
盛柠是进了地铁后,抬头想要看一眼还有几个站下车,结果却发现看不清字的时候才意识到把眼镜忘在了温衍那儿的事实。
她平时眼镜戴得不多,没那个意识,刚刚走得又急,所以落了。
即使到了这个点,地铁里还是坐满了人,盛柠和车厢里其他因为加班现在才准备回家的上班族一样,神色疲惫,扶着把手,耳朵里塞着耳机边听歌边走神。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赶紧回公寓里躺着。
每周的非工作日都是她和盛诗檬约好去公寓过夜的日子。
她给盛诗檬发了个微信,打算问她想不想吃夜宵,要是她也想吃的话,考虑到配送时间比较长,这会儿就差不多应该下单了。
结果盛诗檬却回:「我还在苦逼的加班qwq」
盛柠的第一反应是,真是天下红雨娘要嫁人,摸鱼协会的终身荣誉会员竟然在老实加班。
盛柠:「?」
盛柠:「你在兴逸?」
盛诗檬:「嗯qwq」
盛诗檬:「而且温征在等我,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回去了」
盛柠十分无语:「……我刚从兴逸出来」
盛诗檬比她还无语:「……你又没跟我说」
盛柠叹了口气:「加你的班约你的会去吧」
为了让盛诗檬安心约会,她又补充:「开完会温先生那边有一大堆工作要忙,今天肯定没人破坏你们的约会了」
盛诗檬趴倒在桌上。
她今天破天荒过来上班,才发现原来这些日子积压的工作能有这么多,只不过因为她是温征的女朋友,所以没人敢催她。
加班加到现在,就连组长都弄完准备回家了。
“我先走了啊,盛诗檬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电源拔了。”
盛诗檬疲惫地应了一声,接着又继续趴倒在桌子上。
“你还没弄完啊?”
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响起,盛诗檬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侧过头冲人干笑几声:“你不是去找你哥了吗?”
温征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找完了啊,这不又回来了。”
他看了眼她的电脑,又看了眼她胳膊边摆着的文件,有些哭笑不得:“我走的时候你就在弄这个,我回来了你还在弄这个,你是乌龟么?”
盛诗檬平时在学校里就是学渣一个,交个最简单的课题作业都习惯拖延到最后一刻,更不要说工作态度了。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估计还要弄很久,你别等我了,先回去吧。”
“我都等你到这会儿了你让我回去?不带你这么当人女朋友的啊。”温征将身子靠过来,拿过她的鼠标,“你告诉我要干什么,我帮你一块儿弄。”
盛诗檬有些惊讶:“你会吗?”
温征:“比你强就是了。”
盛诗檬:“……”
也是,不论家庭背景,这小开也比她多吃了几年的饭。
温征虽然是个纨绔,但到底也是自己做老板的,工作能力比盛诗檬强得那不是一星半点。
盛诗檬磨了一晚上的工作,他不过一个小时就弄完了。
平时在她姐面前,她就被衬托得像个废物。
认识了温家两兄弟后,她更加像个废物了。
“这回承认自己是个乌龟了么?”
盛诗檬无奈道:“好吧。我乌龟,你火箭。”
温征笑了笑说:“乌龟火箭不般配啊,你乌龟,那我应该是兔子。”
盛诗檬心里起码吐槽了一万句,嘴上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跑得比我快,你不会嫌弃我吗?”
“听说过龟兔赛跑吗?”温征轻声说,“宝贝儿,兔子再快也赢不了乌龟的。”
盛诗檬愣了,迎上他促狭调笑的眼神。
寓言故事都能被他拿来调情。
绝了。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光听说过,我还知道为什么兔子赢不了乌龟。”盛诗檬冲他眨眨眼,调皮地说,“因为我亲爱的兔子男朋友让着我啊。”
男人笑起来,掐了掐她的脸。
“那乌龟女朋友今晚上有安排吗?你好久都没跟我一块儿过夜了吧?”
暗示意味十足,盛诗檬又怎么会听不懂。
这才是她熟悉的温征。
而不是那个会陪她看电影、和她同喝一杯奶茶,在纷纷雪色下亲吻她的脸颊,纯情得仿佛一个高中生的男人。
之前面对他的那些无措,都在此刻被打消了。
她低下头,用软软的嗓音小声嘟囔道:“那你不许欺负我。”
“好,不欺负你。”温征闷闷地笑了声,低下头来一口咬上她的唇瓣,含糊低语道,“才怪。”
这一层办公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灯也只开了一小块区域,电脑屏幕随着主人长时间的忽视渐渐暗下来。
偌大的办公平层内,安静到只听得见电脑主机工作的滋滋声和两个人用唇交换空气的淡淡呼吸声。
盛诗檬感受到他的变化,一半的意识抽空回应着他的吻,另一半的意识却在想温总和她姐。
偏巧他们两个工作忙,没空理会她和温征。
而她分心时都不忘表演的那恰到好处的欲拒还迎,将一个姑娘家的羞涩和享受表现得入木三分,让男人颇为受用,穿过长发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