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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是不是想赖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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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的家长看得都比他们远,更知道他们的差距,门第都是次要,更致命的是因为成长环境和教育程度的差别,以至于完全没有共鸣的生活阅历。
  所有人都说他们不合适。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
  爱情不足以填补将来要在一起生活却因为双方差异而产生的巨大罅隙。
  即使盛柠前途无量,可以考进外交部,可以一路升迁,可那要花上多少年,又需要多少的精力去培养,贺至正才能获得回报?
  贺至正需要的是现在就能为贺家带来直接利益的孙媳,好友的孙女胡瑢就是最省心的答案。
  于是他对盛柠说出最后的筹码:“等你考进外交部后,如果你有政治方面的志向,要是不嫌弃我这个已经退了休的老头子,可以随时来找我,当然,如果你嫌过来找我麻烦的话,我可以让人在杭城也给你安排一套房子。”
  盛柠心中苦笑。
  这才是真正的软硬皆施,而不是什么如她想象中的“给你五百万离开谁谁谁”。
  她还很年轻,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生阅历也不够,对于长者口中听上去如此清晰而又正确的大道理中,终于还是陷入了短暂的迷惘和自我否认之中。
  …
  胡瑢送走了爷爷和叔辈后,转而又穿过门厅去了贺宅的后院。
  临走前爷爷再三吩咐他要把握好温衍,多关心一下温衍,还叫她待会吃完饭散席后记得给人带点饭菜过去。
  胡瑢让厨房热了饭菜,自己给温衍送了过去。
  后院里除了贺老爷子平日用来休息发呆的后庭花园,往侧边走还有一间房,那里是贺家的祠堂。
  昨天温衍从沪市回来后,人就一直在祠堂里没出来过,就连今天晚上吃饭,贺老爷子也没让他出来。
  胡瑢当时不在场,还是听贺老爷子亲自转述的。
  温衍送了那个女孩一套房,从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原因不明,可也是因为这套房,让贺老爷子对盛柠的看法一落千丈。
  贺至正满心以为将这套房摊在明面上说,能够让温衍清醒点,然后认识到盛柠和他在一起的真正目的。
  但是温衍依旧冷淡,置若罔闻,甚至还说出了“一开始她没有动感情,为的确实是钱,这我能理解”这样的蠢话。
  贺至正眼里那么懂得精明算计的外孙,仿佛就成了个傻子。
  动起真感情来,甚至比他那个纨绔弟弟更执着,也更让贺至正失望。
  “真是傻了!那女孩就明摆着是冲你的钱去的,她说什么你竟然还就信了!”
  贺至正见温衍仍然执拗,直接用祠堂里的祖宗牌位逼他妥协。
  最后争执不下,贺至正直接喊话:“好!你就跪着,跪着吧!要不就跪倒你想清楚了为止,要不就跪到要我叫人给你送医院为止!”
  因而胡瑢进来祠堂的时候,温衍还在原地跪着。
  如果从昨天算起的话,满打满算跪了一天了,但凡换个身体素质不太行的人,估计早晕了,哪里还会像他这样背脊挺拔,跪着都笔直。
  她走到温衍身边:“要吃点东西吗?”
  温衍淡淡瞥她,摇头。
  他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拧着的英俊眉眼明明冷峻,却又透着脆弱。
  胡瑢看着他,突然想到以前的自己,问:“温衍,你知道我跟我男朋友是怎么分手的吗?”
  也不等温衍说话,她又自顾自道:“我倒是没你这么惨,不过在当时做得也挺绝了,为的就是能让我家里人还有他都相信,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但他却不是非我不娶。”胡瑢笑了笑,“他说我和他不同,我赌得起,而他赌不起,我的家庭太复杂,给他爸妈太大的压力。”
  “在我已经做好为他放弃了所有的时候,他怕了,退缩了,所以放弃了我。”
  温衍启唇,嗓音沙哑:“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的女朋友也退缩了,你要怎么继续?”
  “你喜欢她的独立和理性,喜欢她的倔强,而就是她这些吸引你的地方,就注定她不会甘于依附你,她会想到和你在一起之后,会因为低你一等而面临什么。”胡瑢说,“如果她不肯为了你做出这些妥协,你现在做的所有就是自我感动。”
  温衍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胡瑢见他始终不为所动,轻轻叹了口气。
  “她现在应该已经跟你外公说完话了,你猜她会为你妥协吗?”
  温衍蓦地抬起眼看她:“她来了?”
  “来了。”胡瑢点头,“都吃过一顿饭了。”
  温衍膝盖一抬就要起来,却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根本站不起来,整个膝盖以下几乎失去知觉般的胀痛麻木,踉跄地又跪回了地上,神色痛苦难耐,撑着地,额上立刻起了大滴大滴的汗。
  男人低颅弯着腰在地上缓了好片刻,最后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勉强站了起来。
  胡瑢急忙就要去扶,温衍只是抬手说不用。
  从来都步履有力的人第一次走得这么慢而狼狈,甚至还需要走个几步就歇下来缓一缓。
  好在要上楼的时候,他急着要找的那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正恍神的盛柠看到楼下站着的两个人,神色一怔。
  胡瑢看到盛柠下楼,适时说:“你们聊。”
  然后很快离开。
  等胡瑢走了,盛柠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家?”
  那为什么在刚刚吃饭的时候没有出现?
  温衍脸色苍白,语气低躁:“你为什么要来?我不是说一切有我叫你不要管吗?”
  盛柠张口,顿了顿才小声说:“我、我觉得我总是要过来见一见你家人的。”
  温衍蹙着眉,突然低斥道:“那你来了能帮到我什么吗?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做什么?”
  盛柠被他突然的斥责吓得缩了缩肩膀,低眼咬着唇,面色也渐渐变得窘迫起来。
  她从一进门开始就压抑到了极点的情绪在看到温衍的那一刻,原以为就此抓住了可以栖身的稻草,却被他一通责怪。
  他既然在这个家里,又为什么不出现。
  反而还生气她不打招呼擅自出现在这里,不由得让盛柠想起自己处在这所宅子中的格格不入,以及对宅子里所有人的落落寡合,所有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今天来了才知道,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盛柠看着他,声音里藏着一股犟劲儿,“我就是个普通人,这里太压抑了,我连站在这里都觉得呼吸困难。”
  温衍心口生疼,原本在看到她时短暂忽略的膝盖也再次疼起来。
  他抓着楼梯扶手,扯了扯唇,勉力维持着挺拔身形说:“压抑么?可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是不是我也让你挺压抑的。”温衍也看着她,见她神色难受,他哑声问,“你是不是要放弃我了?”
  盛柠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这一瞬间的犹豫却让温衍突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一直在自我感动。
  他跟盛柠说了很多次,不要放开他。
  他知道她认钱不认人,可还是在她退缩犹豫的那一刻,作为可能被放弃的那一方,感到了失落和无奈。
  男人的质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房子的事儿我都已经揭过,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你还是——”
  即使是这样,都不忍苛责。
  试着去理解她当时的心境,那些小心翼翼的算计,没什么是不可以释怀的,也没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只要盛柠爱他。
  温衍胸口起伏,又突然泄了气般问:“我究竟哪儿做岔了,不足以让你相信我。”
  他拼命维护的是一段她随时都可以抽身的感情,没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而盛柠却随时可以放手。
  “我没有。”盛柠想起这几天接连被长辈们否认的感情,后怕地抓着扶手颤声说,“我就是没有安全感。”
  温衍突然紧拧眉头,手死死握住楼梯扶手,虚汗又从额头上渗出,脸色比刚刚看着更加惨白虚弱。
  膝盖上如钻心感般的痛越来越难忍,温衍坚持够久,如今实在有些站不住,只能缓缓就着楼梯坐下,语气也如同高大的身形顷刻间山倒城塌。
  温衍眼眶微红,无力又难堪地轻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你给我的安全感。”


第93章 薅羊毛93   生病了吗
  盛柠嘴唇嗡动,原想说什么,又突然看到温衍朝着楼梯坐了下来。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刚刚也都抓着楼梯扶手,所以盛柠一时也没发现,再看到他额间冒起的密汗后才惊觉不对。
  她耸了下鼻子,立刻蹲下身去问他:“你怎么了?”
  温衍不想说,还在因她的退缩而难过,抿着唇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啊?”盛柠捧起他的脸,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生病了吗?”
  凑近了看才发现哪哪儿都不对劲,眉眼间愁色浓郁,就连唇色都是泛白的。
  温衍转头,抬手挡开了她,轻声说:“没事儿。”
  “你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盛柠看了眼四周,偌大的客厅里竟然没一个人。
  整个贺家似乎都知道,需要给盛柠和温衍单独说话的空间。
  没有强硬的逼迫,这个家带给人的压迫感似乎更擅长攻心,让盛柠自己决定放弃。
  盛柠想要先扶男人起来。
  “我先扶你去沙发那边坐,然后去叫你家的人带你去医院。”
  温衍也是实在撑不住了,坐在楼梯上又显得狼狈不堪,于是任由着盛柠扶着他起来。
  她肩膀单薄,力气也不大,扶不住比她高那么多的温衍。
  男人目光闪烁,没敢都靠上,大半的重仍然靠着双腿支撑,走起路来膝盖处还是钻心的痛。
  终于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盛柠说:“我去叫人来。”
  她刚起身,温衍突然伸手拉过她。
  盛柠跌进他的怀里,男人双臂收拢,紧紧地抱住了她。
  并不是强势而呵护的拥抱,男人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中,温热隐忍的呼吸打在她脆弱的肌肤上。
  “你不该来的。”他嗓音干涩,沙哑而低沉,“我今儿没陪着你,怕吗?”
  盛柠小声说:“怕。”
  “我也怕。”
  至于怕什么,温衍没说。
  争吵不过几分钟,他们同时败下阵来。
  并不激烈,但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仍旧需要冷静一下。
  互相给不了彼此要的安全感,唯恐再说下去对方会情绪激动,一不小心对自己说出那两个字。
  盛柠觉得温衍肯定是生病了,虽然他不说。
  她还是有点儿自私,不想去叫胡瑢过来,也不想去叫温衍外公,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家人。
  不过盛柠并不熟悉贺宅的构造,差点以为自己要迷路,后来越走越里面,硬是没碰上一个人,还走出了单人密室逃脱的感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贺宅最偏僻的一条走廊里的。
  这一条走廊的尽头只有一间房,盛柠刚想转身往回走,紧接着就看到这条走廊的尽头里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将女人抵在墙上,盛柠目瞪口地看着眼前景象,赶紧缩回身体躲了起来。
  她认识这两个人,之前在饭桌上胡瑢有向她介绍。
  贺至正曾孙的那一辈如今都在沪市工作,恰好今天回来看老人家,这两人是贺至正的曾孙和曾孙媳妇。
  看上去般配,其实不是一对儿,曾孙媳妇从小长在贺家,长大后顺利成章和贺家订了婚,还未过门但贺家所有人已将她当成了媳妇,她的未婚夫忙工作今天没能来,于是由她代替和自己未来的小叔子一起过来。
  在饭桌上两个人的座位虽然是挨在一起,但全程没有交流。
  而他们现在之间的对话却吓到了盛柠。
  “你要不要脸!放开我!”
  “我不要脸难道你要?要嫁给我哥做我嫂子了,就真当我们之前发生的所有都不存在了是吧?”
  盛柠表情难受,只觉得这栋宅子不光给人感觉压抑,而且这些姓贺的还一个都比一个可怕。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此刻由衷地觉得温衍是这个家最正常的人。
  回过神来的盛柠顾不得什么,立刻往回跑。
  好在她还记得回去怎么走,等跑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除了温衍已经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胡瑢,一个是贺老爷子说要负责送她离开的人。
  “已经帮你联系医院了,你最好还是叫医生来看看。”
  盛柠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胡瑢对温衍说。
  他果然生病了。
  盛柠抿唇,想问他到底怎么了。
  而这会儿负责送她离开的人得了贺至正的吩咐,刚到了客厅却没看见盛柠,如今终于看到她,立马说:“盛小姐,车子就在门口,走吧。”
  盛柠下意识看向温衍。
  温衍摁了摁眉心,对那人说:“直接送她去机场。”
  “机票我已经让人重新帮你买了,先回去吧。”温衍语气平静,“等我回燕城再联系你。”
  至于什么时候回燕城,他没说。
  所以盛柠也不知道他说的再联系是什么时候。
  …
  盛柠是坐时间最早的一班航班回的燕城,下飞机的时候已是深夜,是陈助理来接的她。
  明明上次见陈助理还是不久前,可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去了趟沪市,又去了趟杭城,再回到燕城的时候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送你回公寓?”陈助理问她。
  盛柠:“麻烦了。”
  车行的路上,陈助理屡次欲言又止,但看盛柠表情不太对,怎么也问不出口。
  等快开到公寓了,他才下定决心问道:“温总还好吗?”
  “生病了。”盛柠说。
  “啊?”陈助理先是惊诧,再然后有些自责地叹气道,“看来温总还是上网了。”
  盛柠不解:“什么上网?”
  “你不知道?”陈助理说,“我们最近不是和德商那边准备正式签合同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批早几年离职的老啤酒厂员工维权。”
  原本这事儿闹不到温衍那儿,集团有公关部门有法律部门,分厂那边如果真有什么总部不知道的事件,自会有人去查清楚,但这段时间不知是谁背后推磨,竟然闹到了网上,好些自媒体跟团建似的,都发了有关于啤酒厂的通稿。
  “你也知道现在的网络,听风就是雨的,原来的老啤酒厂前几年就挪到了临海岛城那边了,那些维权的员工也其实早几年就正常离了职,温总选择和德商合作也是不想让原厂旧址荒废,还有就是为了留在旧址的员工可以继续就业,结果就被那些媒体说成了帮着国外品牌抢占国内市场,挤压国内本土品牌的生存空间。”
  “温总的个人资料在网上一直是非公开的,但有什么知情人,断章取义,把他之前当过军人,期间因为贿赂事件被强制性退役的事儿给曝光了出来。”陈助理越说眉头越皱,“说他以前吃公粮都吃到狗肚子里了,转眼就成了黑心资本家。”
  剩下骂得更过分的陈助理不好说,还是盛柠自己用手机搜了才知道的。
  说他辜负了国家培养,说他满身铜臭,说他是洋狗子。
  涉及人身攻击的辱骂比比皆是,翻都翻不完,越看盛柠的手就越抖,甚至还回了几条。
  “别回,你一个人哪儿回得过来,有公关呢。”陈助理阻止道。
  集团的公关部不是吃素的,公司甚至还去找了专业的公关公司,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让舆论非但没停歇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陈助理不想盛柠激动地跟网友对线,所以就没说。
  盛柠其实知道就算回了也没用,可她看着那些辱骂和攻击,实在忍不住要维护温衍,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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