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他[现代女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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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家夫妻有复合的机会,都被这小搅合了,还敢在医院打楼主,泼夫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楼主妻主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救命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们有没有发现,楼主发的图应该是在**路的千达广场,繁华商圈,附近有有十几栋写字楼,那个贱儿应该就在这几栋写字楼里。”
“楼上说得对啊,范围又缩小了,求求网络大神,赶快查出那个贱儿的身份吧,救救可怜的楼主,帮他换回家庭。”
庄念擦了擦汗,冷汗直冒,准备通知安保部门,这段时间加强安保,严防陌生人混进大楼,尤其严防那些带着不明液体的陌生人。
*
一个月后的下午,正好是休息日,暖融融的夕阳光线照进了别墅的落地窗前,巨大的落日溶溶仿佛要滚滚的海水烫花化了。
繁夏仰着头,悠闲的看着窗外艳丽宏大的奇景,一手抚着容修柔软的短发,另一只手指尖捻着容修的细边金丝框眼镜,冷光在夕阳暖色调中也渡了缱绻的流丽光泽。
一只眉摇着尾巴走了过来,圆滚滚的脑袋不解的偏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容修跟它一样四脚着地。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暧昧的气氛撕拉扯断。
一只眉被吓了一跳,晃晃的跑道后院玩去了。
繁夏拿起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笑了一下:“喂?”
话筒里传来的是谢岑哭声:“繁夏吗?我求求你了,我求你看在我们澜生曾经伺候过你的份上,你最后帮我们一次吧,澜生他妈不能坐牢啊!”
“爸,不能给夏夏打电话!把手机还给我!还给我!夏夏,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你相信我!把手机还给我!”温澜生嘶喊在手机话筒里时有时无。
“你别管!”谢岑高声叫道:“繁夏就当叔叔求你了,澜生他妈已经快60岁了,一把年纪坐牢,还能活着出来吗?”
“澜生他妈挪用了公款,本来没人发现的,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匿名举报给了厂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厂长下了最后通牒,让温明月法律规定的期限内返还,不然就直接报警。”
“我求求你了,救救她吧,她不能坐牢啊,她做了牢我跟菁菁以后可怎么活啊!”
谢岑一通哭喊,繁夏冷冷的听着,等到谢岑哭喊完了,嗓子也哑了,她才淡淡的说道:“哭完了吗?让温澜生接电话。”
温澜生被温菁死死摁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看着谢岑拿着手机贴在自己耳边,心脏被痛苦的绞着,哭着说道:“夏夏,不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是他们抢了我的手机,戒指、戒指我藏得很好,我没有给他们,夏夏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繁夏笑了笑,五指插入身下人柔软的发间,容修抬起头来,绯红如同云霞般的脸贴着冰凉的屏幕,泪痣如同潋滟摇曳的花,口舌仿佛还带着湿润的热气,他眨了眨带着水汽的细长媚眼:“温澜生,你没机会了。”!
第67章 坐牢
容修永远是刺激温澜生最猛的一剂毒药;他能顷刻间就令温澜生发狂,电话里传出温澜生失声痛哭的哭喊:“夏夏!繁夏!你把电话给繁夏;不是我做的;你们放开我!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毁了我?为什么!”
可他绝望的嘶喊,在容修眼里就是最廉价的叫声,如同宰猪一般发出的凄厉挣扎的叫声;刺耳且无用;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让容修前几日的醋劲儿得到缓解。
没有什么比看到爱人的前任落魄不堪又歇斯底里更能满足现任虚荣自尊的事了;容修薄唇泛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埋得更深,更加用力;空气里传出滋滋黏稠的水声。
声音很小很微弱;却像是扑在温澜生怒气上的一盆冰水。
温澜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里缠绵的声音,心被反复煎烤;流出悔恨的泪来。
今天一大早,温明月带着谢岑温菁跑到了他家来;咚咚就是一阵砸门;闹得周围邻居怨声载道,隔壁邻居还说要打电话给繁夏。
他不敢让繁夏知道这件事;怕她有误会他还跟家里有联系;天真的以为只要把戒指藏起来就好了;他们找不到戒指就会回去。
谁知道刚一进屋,温明月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磕的满脸鲜血让他给钱,他这才知道,温明月居然胆子大到竟敢挪用公款,现在只有繁夏能救她,不然她就会去坐牢。
温澜生大惊失色,知道以温明月这把年纪,进了监狱很有可能不会活着出来。
可是想到繁夏的坚决,以及容修的虎视眈眈。如今他自身难保,怎么保得住温明月。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又没有人逼着她去挪用公款。
她自己借的钱,凭什么让繁夏替她还?
温澜生看着满脸是血的温明月,可跪在一旁的谢岑温菁,咬咬牙,狠下心来说:“这件事找我也没有,我没有这么多钱,帮不了你们。”
“你没钱,繁夏有啊!你给繁夏打个电话,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温明月两颗苍老浑浊的眼睛就像两个腐烂发霉的果子,瞪得齐大无比,好像要把他给吞了进去。
温澜生倒退一步:“夏夏说了,她不会再管你们,你们不能给她打电话。”
要是打了这通电话,繁夏跟他就这次断了,便宜了容修那个贱人,他不甘心。
“温澜生你难道真的像看着你妈在监狱里被人家折磨死了,她马上就要退休了,你不让她颐享天年,你居然让她去坐牢!”谢岑也不跪了,冲上前就朝他脸上甩了一个嘴巴子,扭头跟温明月说道:“早就跟你讲过,这头白眼狼心比刀子还狠,跟他讲情没用。”
温澜生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还没站稳,谢岑冲着温菁恶狠狠的说道:“菁菁,去把他手机抢过来,他不打,我们自己打。”
温菁立马上前,两人争执了一番,可温澜生终究不是一个女人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
“爸,接着。”温菁把手机丢给谢岑,将温澜生的脸狠狠摁在地上,顺道朝着他肚子补了两脚,发泄之前憋着的怒火。
温澜生眼睁睁看着手机被夺走,无助的落下泪来。
他知道这一刻,他和繁夏之间彻底完了。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光,一点点接近繁夏,苦心经着他们的感情,而毁了这份感情的竟然是他的家人,还有容修那个小三,恨意在他心头滋生,看着温家人那三张贪婪恶心的嘴脸,他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恨。毁了他幸福的人,都该死。
他趁着温菁不注意,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抢过谢岑的手机将电话挂断。
“你——”谢岑大叫一声:“快把手机抢过来,钱都还没要到!”
温澜生拿着手机跑到厨房,温菁赶紧冲了上去,温澜生却比温菁更快一步,跑道灶台前拿起挂着的刀,转身一挥,温菁吓了一跳,下意识拿手一挡。
“啊啊啊啊————”身后传来谢岑划破空气的尖叫。
温澜生胸口剧烈的颤抖着,沾着血的刀从他的手中滑下掉在地上,发出冷到骨髓的声音。
温菁呆呆地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愣了几秒钟,随后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快去医院!快打120!”谢岑哭着抱住温菁,连忙拿衣服包裹着温菁的手腕,可是汹涌的血喷薄流出,很快就浸透了衣服。
温明月焦急的打着电话,随后抄起一旁的凳子往温澜生身上砸:“你这个畜生!你想把我送进监狱等死,还要杀了你妹妹,温澜生我就是进监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凳子脚砸在温澜生的身上,温澜生无助的流着泪,跌坐在地上,看着温菁满手的血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是你们逼我,是你们害了我。”
120很快来了。
急匆匆的把温菁拉到医院,温明月和谢岑揪着已经快要懵掉的温澜生跟着到了急诊室,刺目的白炽灯再次在他面前闪烁,一阵一阵的白光仿佛将他拉回到高二那年,他做完流产手术,下腹坠痛难忍的走出了病房,繁夏刚刚考完试,站在医院楼道的尽头等着他,也是那样冰冷的灯光。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希望再次在人群里,在冰冷的灯光尽头看到繁夏。
可是他身边只有面目狰狞的温明月和谢岑,揪着他又打又骂。
“要是菁菁有什么三长两短,温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菁菁那么好的孩子,你心真狠啊,居然想杀了她,她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杀人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对菁菁下手!”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匆匆而来。
“我们是。”谢岑停止了打骂,忙问道:“医生我们家菁菁没事吧?”
“病人手腕割伤、神经断了一根,肌腱断了两根,血管断了两根。”医生说道。
谢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对着温澜生又是一顿发泄的毒打:“都是你,把我们家菁菁害得这么惨!”
“家属先不要激动,虽然病人伤口很严重,但是你们送医及时,只要做好手术已经术后的康复理疗,病人的伤是可以愈合的,只是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手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特别剧烈,但是一般生活还能能够保障的。”
“谢天谢地,那医生,你赶快给我们家孩子手术吧?”谢岑说道。
医生点点头:“可以,你们先去一楼交手术费。”
“手术费?”谢岑顿了一下,问:“手术费要多少钱啊?”
医生说道:“五到七万左右,算上之后接近一年的康复费用,你们准备15万吧。”
“十五万!”谢岑嗓音陡然拔高,看向温澜生骂道:“都是你把你妹妹害成这个样子,还不快付钱!”“我没有钱。”温澜生倒退一步,脑子里全是繁夏的话,他的嗓音断断续续:“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不然、夏夏会生气的,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害了我,我本来可以活的很幸福的。”
说完温澜生直接跑出了医院,抛下了急需手术的温菁,温明月赶忙去追,却没追到。
谢岑又痛又恨,却低声下气的说道:“医生,我们自己在家康复就行,那个手术费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们老两口养着孩子不容易。”
温明月贪污公款就快坐牢,他们捉襟见肘到处借钱借不到,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房租都给不起,哪里还拿得出七万的医疗费啊。
医生无奈的说道:“那没办法了,医院就是这样的规定,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感到为难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们转到公立医院,那里手术费可能只要两万左右,如果你孩子有社保的话,还可以报销。”
医生这样说,谢岑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
他也不想转到公立医院啊,环境比不上私立的不说,就楼道大厅里还都挤满了病床,医生质量更加比不上私立,如果不是碍于经济所迫,他也不会那温菁的身体去冒险。
转院的路上,谢岑失声痛哭:“咱们奋斗了一杯,为什么老了反而过成这样?连给菁菁的救命钱都拿不出来。”
公立医院的环境完全不是私立医院能够比的,整个楼道还有大厅都铺满了简易的褥子,连个架子床都没有,无数病人挤在一起,在庞大病人的环境下,医生更加没有精力去精细考虑病人的情况,草草的给温菁做了手术,也不来查房观察病人的情况。因为欠了手术费,没休息几天就被强行出院。
而没有专业护士换药和康复的情况下,温菁的手即使做了手术也出现了血肿感染的情况,可因为没钱连公立医院都去不起,手硬生生就给拖废了。
温菁在知道自己的手成了残废,连游戏都打不了,彻底自暴自弃,嚷嚷着要找到温澜生跟他拼命。
而温明月更是自暴自弃,温澜生消失不见,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当警察找上门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温家的天彻底塌了。!
第68章 摊牌
温明月被警察抓走的时候;谢岑还在为了温菁的手伤忙碌奔波,眼睁睁看着温明月被人抓走;心彻底凉了。
他们一家三口原本全都指望着温明月的工资紧紧巴巴的活着;现在加上温菁的医药费,日子更是揭不开锅,温明月被警察带走更无意于雪上加霜;甚至连个好一点的律师都没有办法给她请,只能依靠法律援助。
可温明月挪用公款罪,罪名属实,又拒不归还挪用的上百万资金;数额巨大,案件很快宣判;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穿着橘黄色看守所服的温明月当即头晕目眩;幸亏被周围的法警搀着才没有才没有栽倒过去,耳边传来谢岑的哭骂声;温明月眼前发昏发黑;朝听审团望去;谢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法警已经拖着她虚弱无力的腿脚走了。
等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解开了手铐;塞进了在冰凉阴暗的四方天地里。
牢房里的其他人钉钉地看着她,她们来全国各地,犯的罪名五花八门;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比温明月年轻力壮,监狱里可不是讲尊老爱幼的地方,温明月苍老的身子一颤;仿佛有四面八方的寒气往她身上涌。
不到一个星期,温明月已经快要疯了。
她在文明的社会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猛不丁被扔到了弱肉强食的监狱里,白天还勉强正常,可一到晚上,牢房里的人就那她出气,不是暴力蛮横的揍她,而是用各种小动作折磨她,虽然不致命,但更加像一种酷刑。
例如深更半夜往她的脸上浇凉水,那尖锐的东西扎她的头皮,如果她稍有反抗,便会被牢房里的老大罚站,一站就是一晚上,白天还要继续劳动改造,没精神时就会被其他狱友举报,反过来被狱警教训,甚至连监狱里最胆小怕事的人,都拿她当发泄桶。
她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对象,温明月才来了一个星期,却感觉像过了一辈子这么长,而这样的一辈子还有14年零349天,她甚至还会死在这个地方。
温明月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害怕过,无边无际的恐怖勒着她的脖子,她赶紧给谢岑写信,让他想办法给她请律师,帮她重新上诉,帮她找温澜生要钱,能赔多少是多少,最重要的是能让她减轻刑罚,这个鬼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可信是寄出去了,却像石沉大海,没有了音信。
昏暗破旧的破败房子里,谢岑看完了信,直接将信纸团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语气怨恨:“人在牢里,倒使唤起我来了。”
“她自个儿挪用公款,工资没了,养老金也没了,我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还帮她还钱,想得美!”温菁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她妈脑子反抽,自寻死路,她怎么会落到今天?
“就是,我跟了你妈一辈子,受了她一辈子的气,就指望着老了有个依靠,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咱们父女俩。”谢岑恶狠狠的咒骂了温明月一句。
如果不是她炒股赔了钱,他现在至于沦落到去火锅店后厨给人端锅洗碗的活吗?一天累死累活,连一百块都挣不了,害得负担温菁的治疗费,想想都气人,都怪温明月非要炒股。
“妈也是蠢,既然都挪用公款了,怎么不知道多挪用一点,把资产转移给我,反正都还不上要坐牢了,也不知道给女儿留点钱,真没她这样当妈的。”温菁看着自己连稍微弯一下都疼痛不止的手腕,红着眼说道:“要是留点钱给我,我至于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吗?”
谢岑心疼的看着宝贝女儿,舀了一勺粥,温声细语的说道:“唉,算了不提了,爸刚熬的蔬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