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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侯夫人与杀猪刀-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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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大理寺的官兵;不宜再去韩家。你睡会儿吧;等五更天我便送你回进奏院。”
  住进了进奏院;无疑就是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了皇家的视线里。
  樊长玉今夜能出来,还是故技重施扮成了进奏院外出采买的侍卫。明早五更天,进奏院厨房的人又会出来采买食材;樊长玉可以在那时换装混进去。
  樊长玉半靠在谢征怀中;这一夜刚劫完狱,她倒是不困,就是谢征按着她后颈的姿势,让她抬头变得有点困难,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仰起头道:“我这会儿不困,我觉着长信王府的管家也在大牢里的话;要不咱们趁热打铁;去把那管家也劫出来?”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脸诚恳地说出这话时;颇像夫子跟前最踏实上进的学生突然一脸坦然地说自己要去杀人放火了。
  谢征抚着她长发的手顿住;好几息都没言语。
  樊长玉尴尬询问:“不行?”
  谢征抬手按了按额角;垂眸看她时;嘴角不自觉浅提起了下:“今夜不可了,大理寺不比旁的府衙大牢,一旦戒严,连只苍蝇都别想再飞出去。今夜去全城搜索劫匪的官兵虽多,但大多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大理寺并不会弱防,这时候再去劫狱,无疑是自投罗网。”
  樊长玉讪讪道:“好吧。”
  她对京中的兵力布防不甚清楚,还以为今夜已被引走了大理寺不少官兵,这时候再去劫狱,出其不意,是个绝妙的时机。
  谢征睨着她问:“你的兵法,似乎学得不用心?”
  樊长玉抓了抓头发:“我这才回京多久,天天被困在进奏院,不甚清楚京司衙门各自的职责而已。在军中我自是不敢轻率的,一场战役关乎着成百上千将士的生死呢!我若不是清楚凭你我二人的功夫,潜入大理寺就算劫不出那管家,也万不会落到官兵手中,才不会开这个口。”
  谢征便问:“我给你的那几册兵书看完了?”
  樊长玉不自觉挺直了身板,好似一个被夫子抽背诗文的学生:“看完了两本,第三本刚看了个头。”
  “看的哪两本?”
  谢征问出这话后,樊长玉正要作答,外边却响起了一片喧哗之声。
  “开门开门!”
  “官爷……这……这不可啊!入住小店的都是客人,哪能深更半夜地扰人清梦呢?”
  “大理寺丢了朝廷要犯,现要挨家挨户搜查,尔等若敢阻拦,一律按钦犯同党处理!”
  樊长玉和谢征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强,一听外面的动静,脸色皆变得有些难看。
  官兵已进到了院子里,她们若在此时出去,必会被发现,叫人认出来就前功尽弃了。
  谢征在官兵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靠近时,动作极快地拂袖便灭了蜡烛,抬首对樊长玉道:“把茶壶里的热茶换成脸盆里的冷水。”
  樊长玉拎起桌上的水壶将茶水全倒进了房内一棵盆景里,又把脸盆里的冷水灌了进去。
  这茶是客栈里的老伯引着他们进来时沏的,樊长玉不知谢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多问,只一一照做。
  等她把茶壶放回桌上时,谢征已在床头摩挲着摁开了什么机关,樊长玉听见了石板推拉发出的细微闷响。
  借着门窗外照进来的火把光芒,她勉强看清是床铺的一册塌了下去,出现一个勉强只能容纳两人躺下的暗阁。
  谢征看向她:“躲进去。”
  樊长玉刚躺进去,谢征便也转动机关抬脚迈了进来。
  棺材盒大的一点空间里,再挤进一个人,顿时变得要多逼仄有多逼仄。
  樊长玉和谢征几乎是脖颈贴着脖颈,肩膀抵着肩膀,彼此的呼吸声在这片逼仄的空间里都变得清晰可闻。
  得亏暗阁里是一片漆黑,谁也瞧不清谁的模样,这般一上一下对视着,才不会太过尴尬。
  樊长玉闻到了谢征衣襟上淡淡的皂角气息,许是严冬腊月的缘故,还渗着一股冰雪的凛冽。他没敢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她身上,用一只手将身体稍微撑起些,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姿势无疑变得尤为吃力。
  樊长玉迟疑了下道:“要不我在上边?”
  哪怕伸手不见五指,但樊长玉还是感觉到谢征似乎猛地偏过头在看她,因为看不见,对四周的感知便只凭本能了,那种在黑暗中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樊长玉手上的汗毛都不自觉竖起。
  谢征攥住她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有些艰难地对调完位置后,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樊长玉觉得应该是空气不流通的缘故,这狭小的暗室里热得令人心慌。
  她竖起耳朵努力听外边的动静,心跳却在不合时宜地变快,不知是因为神经太过紧绷还是因为别的。
  但那鼓点一样的心跳,樊长玉怀疑谢征都能听见。
  不过谢征胸膛里面好似也揣了一面鼓,她趴在他胸口听得尤为清晰。
  擂得没她快,但每一次都擂得极重,仿佛是要敲在谁心头。
  谢征呼吸依旧平稳,只是喷在自己耳廓的呼吸好像变烫了。
  樊长玉的耳朵很敏感,她下意识想躲。
  但她才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脑袋的位置,就被谢征大力按住了肩膀,他声音很冷静,不过为了压低声线,比平日里低哑了许多:“别动。”
  外边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大响,显然是房门被人粗暴踢开了。
  樊长玉顿时不敢再动,就这么趴在谢征身上,专心听外边的动静。
  “官爷,这件屋是空着的,还没住客人呢!”一路跟随的客栈掌柜原本还心中揣揣,进屋后一见这间房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眼神微动,立即开始哭丧着卖惨。
  进屋搜查的官兵小头目不搭理他,放任底下的小卒粗手粗脚地将屋内能打开的箱子柜子全打开,连床上的被褥在伸手探过余温后,都全扯到了地上。
  眼见他们还在搬弄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似在找这屋内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阁之内的,掌柜的哭嚎道:“哎哟,官爷,轻点轻点,这是歌窑的瓷器,摔坏了小的没法跟东家交代啊……”
  小头目还是没有让底下人收敛的意思,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抬手接开了桌上那茶壶的壶盖。
  樊长玉伏在谢征身上,听到在床边搜查的官兵脚步声远了,心下刚松一口气,外边忽地传来一声瓷器砸碎的大响,还有官兵的一声厉喝:“大胆!”
  她心头顿时又是一激灵,指尖都无意识揪紧了谢征的衣襟。
  谢征似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攥在她肩头的手改为按在她后颈,让她尽量紧贴着自己,滚。烫的五指同她细腻的肌肤相接,虽再无逾越之处,却还是烫得樊长玉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她鼻尖浅浅擦过谢征颈侧的肌肤,谢征的呼吸一下子变沉了。
  樊长玉只觉他身上一直在往外冒热气,她手放在他胸膛上,隔着他身上那件并不厚的箭袖长袍,甚至能感觉到底下的汗意。
  他怎么还在出汗了?
  是空间太狭小,两个人又挤在一起,太热了吗?
  樊长玉想着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一点,让他好呼吸,谢征覆在她后颈上的那只手却跟烙铁一样,摁得纹丝不动,甚至隐隐还有收紧的趋势。
  外边已响起了掌柜诚惶诚恐的声音:“官爷,这是怎了?”
  樊长玉便也无心再挪动,只侧耳细听。
  小头目蒲扇大的巴掌重重往圆桌上一拍:“老子深夜搜查犯人至此,想喝口热茶,你这小老儿茶壶里泡的冷茶不说,还一点茶味都没有了,胆敢轻慢至此?”
  掌柜的哪能听不出这小头目的言外之意,那些个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常有打着各种由头找商贩捞油水的,今夜这搜查,在寻常百姓家肯定是榨不出什么的,像客栈酒楼这类鱼龙混杂的地方,便是搜不出来人,也得孝敬兵头子一二。
  掌柜的面上依旧惶恐着,眼神却已镇定下来了,当即就骂道:“那懒鬼小二又哪里躲懒去了?屋子里的冷茶都不曾换一壶?”
  随即又对着小头目点头哈腰道:“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小的这就让人给官爷沏店里最好的茶。”
  恭维的同时,不忘把一个荷包往小头目手上递了递。
  小头目掂了掂那荷包的份量,面上的怒意这才消散了些,道:“行了,本官还有搜查要务在身,也没功夫喝你这盏茶了!”
  言罢就起身离去,在屋内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找着的小卒们也跟了上去。
  掌柜的眼角余光瞥了那床底一眼,才在离开时躬身关上了房门,又一路说着恭维话把那小头目送走。
  房内,樊长玉听着官兵们走远的脚步声,大松一口气,她额角不知是被闷的还是被热的,也出了一层细汗。
  她低声同谢征道:“他们走了。”
  底下的人没应声。
  樊长玉觉着奇怪,伸出一只手去石壁一侧摸索,想找到打开暗阁的开关出去,摁在她后颈的那只手却猛地发力,力道之狠和透出的那股决绝让樊长玉都莫名生出一股惧意。
  但狭小的空间里连挣扎都变得再无可能,她只能迫低下头去,唇叫人有些暴。虐地吻住,是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的吻法,齿关很快被粗暴地顶开,大舌长驱直入。
  谢征像是一头饿着捱过了整个严冬,又盯着一块肥肉看了三天都不曾下口的野狼,在理智告罄的那一刻,终于按捺不住从骨子里泛起的饿意,露出尖齿撕咬自己的猎物。


第148章 
  赵询得了官兵撤走的消息;再赶过来时,就见房里的灯还是熄着的。
  他先前为避免那对母子被官兵找到,亲自把人带去了客栈底下的暗室里;只让酒楼掌柜的来这边周旋。
  此刻见房内还是半分动静没有,也不敢贸然推门进去;只在门外拱手道:“贵人;搜寻的官兵都已经走了。”
  屋内传来起石室打开的沉重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闷响;像是什么重重撞在了石壁上。
  赵询拱手立在门外;心中纳罕;但也不敢好奇什么;只静等里边的传唤。
  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发现武安侯和云麾将军二人面色如常;只是侯爷大抵是为了一会儿回去方便;脸上又带了面具,云麾将军面容则有些肃冷。
  只这么一眼,赵询又赶紧低下了头去,道:“还有半刻钟便是五更天了,已按侯爷先前的吩咐在客栈门口备好了马车。”
  他说着朝门外递了个眼神,立即有侍女捧着衣物进来;恭恭敬敬放到桌子上后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赵询道:“这是给侯爷和将军准备的衣物。”
  他在外人面前;为了不暴露樊长玉和谢征的身份;一律唤他们贵人;没有旁人的时候;才以官职作敬称。
  赵询退出去后;谢征扒下自己的外袍,拿起托盘里的衣物往身上一套系上革带便算是换好了,他看了樊长玉一眼,很识趣地道:“我出去等你。”
  房门打开又合上后,樊长玉捏起托盘里的另一套衣裙,磨了磨后槽牙。
  那人就是属狗的!
  亲着亲着就开始用牙齿在她身上咬,只恨不能生吞了她。
  她退下外袍换上侍卫服时,盈盈烛火照出她颈下白瓷似的一片肌肤,锁骨处多出的两抹红痕便尤为刺目。再往下,还有一道印子被中衣的领子半遮了去,不免引人遐想,那被衣物完全覆盖住的肌肤里,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印子。
  …
  回进奏院的一路樊长玉都在马车上假寐,临进大门了都没给谢征一个眼神。
  谢征在马车里看着她混在侍卫里走远的背影,扯唇无声笑了笑。
  他似乎把人惹狠了?
  可从上回在郊外的庄子同她分开后,再见便是昨日了,讨的这点好处,他倒是觉着还远远不够。
  …
  樊长玉做了一宿的贼,回去后简单洗漱一番到头便睡了,再醒来时已临近中午。
  早饭并着午饭一起用完,唐培义那边便来人了,说是有要事让她过去一趟。
  樊长玉换了身能见客的衣袍后便去了唐培义院子里。
  一进门才发现,贺修筠和郑文常也在,只不过几人脸色都很是难看。
  唐培义见她来了,吩咐左右:“给樊将军看座。”
  屋内的侍者搬来一张椅子放到了贺修筠边上,樊长玉坐下后问:“是朝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培义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声道:“他魏严简直狂妄至极,昨天白日里刚重刑打死了要犯,夜里便敢直闯大理寺牢房劫人!他当这天下是姓魏了不成了?”
  樊长玉正喝着侍者递上的茶水,闻言险些被呛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
  面对唐培义、贺修筠、郑文常三人齐齐投来的目光,樊长玉一阵心虚,随即重重把茶盏往桌上一放,顶着张老实巴交的脸道:“真是太过分了!”
  三人这才收回了目光。
  贺修筠瞥见樊长玉眼下那一圈淡淡的青黑,忽地问了句:“樊将军昨晚没睡好?”
  樊长玉就是个不擅说谎的性子,捧起跟前的茶盏继续喝做掩饰道:“嗯,睡前看了册兵书,对其中的攻谋之策多有不懂之处,一细究下去就忘了时辰。”
  贺修筠闻言愈发好奇了些:“什么兵书,竟让樊将军看到如此忘我之境?”
  得亏她前些日子真真切切看过了谢征给她的那几本兵书,此刻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惭愧,看的前朝卫国公所注的《尉缭子》。”
  虽然谢征在那注解之上,又添了许多新的见解。
  贺修筠道了声“难怪”,笑言:“卫国公所注的《尉缭子》现已是孤本了,樊将军得此宝书,无怪乎废寝忘食。”
  樊长玉对这些兵书兵法的渊源还不甚了解,没料到谢征随手递给自己的竟是这般贵重的书,心中诧异之余,连道了几声“惭愧”应付贺修筠。
  怕他继续追问,又忙看向唐培义:“已确定是魏严的人劫的狱吗?今日早朝上可有议及此事?”
  怎料唐培义听得她这番问话,却是把头扭做一边,重重一叹。
  一旁的郑文常道:“大理寺那边联合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连夜搜查,但什么证据都没拿到。今晨韩尚书家的公子还被割了舌、挖了眼吊死在自个儿房间里,韩尚书在金銮殿上痛苦流涕求陛下做主,说自家儿子肯定也是被魏严害死的,只因前两日他儿子同魏宣发生了些口角。奈何也没拿到证据,压根治不了魏严的罪。”
  樊长玉眸色当即就是一变。
  魏宣同韩尚书家的公子发生了口角,把人痛殴了一顿,昨夜赵询禀与谢征时,她就知道了。
  可韩尚书家的公子,会在昨天夜里被割舌挖眼吊死在房内,却是她没想到的。
  手段如此残忍,是魏严在向满朝文武宣告,他这权相,还没做到头吗?
  唐培义苦笑道:“大胤的皇权,早就名存实亡了……当今圣上……哎……”
  他虽没多言,但在场几人都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
  齐昇不过是魏严扶上龙椅的一个傀儡,他如今都还指望魏严来帮他保皇位,又岂会治魏严的罪。
  贺修筠想起父亲的死,放在桌上的两手不自觉攥成了拳:“李家若真找到了承德太子的后人……”
  唐培义当即打断了他:“子甫。”
  子甫乃贺修筠的字,他闭口不再言语。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哪怕是只猴子,只要他穿上了那身龙袍,谋逆便是诛九族的大不敬之罪。
  唐培义岔开话题道:“行了,同魏严的这场较量,还没到到头的时候。这几年战事吃紧,国库亏空,宫里传了话,庆功宴合到年宴一起办,你们今日都别外出了,晚些时辰宫里会来人替你们量裁衣尺寸。”
  …
  回去的一路,樊长玉都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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