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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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手指顺着那抹红色往上绕,临清筠不得不头往后仰,想稍避那阵几乎让他难以忍耐的酥麻。
江殊澜把他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
她喜欢与他亲近,也喜欢看他因自己变得不那么端方温文。
她想引他入凡尘,染俗欲,让平日里总是进退有度的人在拥着她时变得失控难耐,不再冷静。
江殊澜倾身靠近想抚上他颈间的喉结,临清筠忽而握住她作乱的手。
“殿下。”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江殊澜仍笑盈盈地望着他。
看来这便是他目前能接受的度了。
临清筠沉睡时,她已经悄悄吻过他。他清醒时,江殊澜也抱了他一回。
他喉结和耳际一贯很是敏感,想来也不会轻易让她触及。
但江殊澜看得很清楚,有一瞬,临清筠眸中蓄着她并不陌生的灼热欲求。
只是很快便被他掩下了。
“将军,你弄疼我了。”江殊澜轻轻晃了晃仍被他握着的手腕,语气柔软道。
“抱歉。”
临清筠很快松开手,但方才柔纤细腻的触感仿佛仍在他掌中。
他退坐了些,不动声色地以锦衾遮掩某些难以启齿的变化。
见他沉默着系好衣扣,江殊澜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欺负美人儿的纨绔。
仗着他不会生气,便磨他勾他,看他节节败退。
江殊澜心里甜软一片,朝他伸出双臂。
临清筠垂眸看着她雪白腕间被他留下的红痕,眼神沉静。
他看出来,她在向他讨抱。
美眸中有无言的期待,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她想让他抱她,想离他再近些。
分明又美又欲,目光却很是干净清澈。
要命。
临清筠指尖稍紧,喉结轻滚,沉吟片刻后无声靠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澜澜。”他在江殊澜耳边唤她,气息如叹。
他拿她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说:
将军:我要冷静理智些,不能失控吓到澜澜
澜澜:我要克制慢慢来,不能心急让他不适
小作者:好想让你们酱酱酿酿再酱酱酿酿啊
第十九章
一室静谧。
两人都只能听见近在咫尺的属于对方的轻浅呼吸声。
终于又被他拥在怀里,江殊澜几近忍不住眼眶中的热意,酸酸涩涩的难受就滞在她心头。
太久了。
临清筠怀抱的温热和力度,她已经离开了太久,也怀念了太久。
重活一世以来,江殊澜应对范明真的虚伪,担心临清筠的伤势,处理江柔的胡搅蛮缠。
终于在此时,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静静地与离她最近的这个人相依相拥。
两人都没有主动结束这个拥抱。
直到门外响起夏问的声音:“将军,宫里来了人,说是带了皇上的口谕。”
夏问也不敢轻易打扰将军和公主独处,但宫里来的人已经在正厅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江殊澜无奈地轻叹了声,先松开了轻搭在他背后的手。
但稍退开些后,江殊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临清筠:“我记得林谨说你腿上也有伤?”
“我一并帮你把药上了吗?
临清筠已经平缓自然的气息随之又乱了几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连忙拒绝。
腿上的伤在右侧大腿稍靠上的位置,上药时得……
临清筠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
见他难得有些慌乱,江殊澜才体会到她前世不曾有过的乐趣。
前世成婚后都是临清筠占据主导,常逗得江殊澜又羞又怯了再来柔声哄她。
相比之下,此时的临清筠要比她纯情得多,稍显游刃有余的那个人反而成了她。
只是大着胆子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之后,她自己也觉得脸热。
知道临清筠有正事要处理,江殊澜不再逗他。她先离开卧房,让他可以更衣出去见宫里来的人。
前世临清筠去竹林时已经不再掌兵权。推算着时间,皇帝应就是在临清筠领兵回京后不久,便开始设法架空他。
临清筠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些事,是以江殊澜并不清楚其中细节。
江殊澜和临清筠一起去了正厅。
等着见临清筠的是一个江殊澜没见过的内侍,他们还没到就听见他正颐指气使地问将军府的侍卫:
“你们将军到底受伤没有?怎的一会儿听说卧床不起,一会儿又在酒楼里和云月公主闹了误会?”
“你是来将军府耍威风的?”
江殊澜一边问着一边走入正厅。
对方看见江殊澜后愣了一瞬,人精似的很快反应过来朝江殊澜行礼。
江殊澜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再搭理。
内侍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起身后向临清筠转述皇帝的口谕。
江殊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北武国派了使者,即将来大启进行战后和谈。为示友好,皇帝和太子将在京郊猎场安排一场围猎,再于春分那日以宫宴相迎。
但表面的友好热情之下,也少不了两国之间的交锋。
是以皇帝希望临清筠和几名副将都能参与围猎,像在战场上那样挫其锐气,在和谈开始之前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听完内侍传的话,江殊澜蹙着眉没有出声。
临清筠先看了看江殊澜的神情,才说:“我会到猎场,但围猎的事交给纪将军他们就好。”
“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江殊澜不耐烦地打断内侍的话,“他的伤还没好,不参与围猎。”
“殿下,这事关大启的荣誉,您不能……”
“那便辛苦皇上和太子为大启增光添彩了。”
江殊澜不再理他,看向一旁的夏问:“话已经送到了,送客吧。”
“卑职遵命。”
“公公请。”
夏问客气但不容拒绝地说道。
内侍觉得心里憋闷,但到底顾忌着唯阳公主的身份,只能黑着脸离开了。
临出府时,内侍忍不住问送他的人:“你是将军府的人,为何要这般听唯阳公主的话?”
夏问摇了摇头没答。
连他们将军都听公主的,更何况是他们。
内侍重重叹了口气。
他这趟本是来替皇上敲打临清筠的,不曾想唯阳公主竟旁加干涉。将军也好似并不在意皇上的话,只随着公主的心思。
他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主子们顾及颜面不会把某些事摆到明面上来,遭殃的总是他们下面这些人。
江殊澜没想到,临清筠战场上受的伤还未痊愈,江黎便又想让他去猎场和北武国的人比试。
好似只把临清筠看作一件兵器,想用时,需要用时,便不再顾及其他。
或许江黎甚至觉得很遗憾,若是临清筠伤重不治,或是再也无力领兵出征,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回兵权。
父皇在时以仁爱治国,恩威并施,也对文臣武将多加体恤照拂。江黎坐上皇位后,待为国负伤的将军竟只剩谋算和利用。
江殊澜前几日还得知,纪怀光刚回京就被江黎罚跪了一天一夜。若那日进宫的是临清筠,罚跪的便是他。
江殊澜越想越觉得不悦。
“他不配坐在那儿。”
江殊澜直言。
临清筠帮她倒了杯清茶,温和自然道:
“那便让他下来。”
“你不觉得我的话很大逆不道吗?”
江殊澜看着临清筠,第一次向他表露了自己对当今皇帝的态度。
“他是皇上,还是我父皇的亲弟弟,我却并不尊他敬他。”
临清筠只道:“若你不愿,可以不必尊敬任何人。”
哪怕是皇帝。
江殊澜若有所思,没再说什么。
也许她可以找个机会告诉临清筠一些她知道的事情,早做准备。
没过一会儿,叶嬷嬷来找江殊澜,说是宫里也派了人去公主府上,请她到时去猎场和宫宴。
“邢愈还得了消息,昨日江柔进宫之后皇上才决定让您也去。”叶嬷嬷道。
江殊澜点了点头,“好,嬷嬷先回去吧。”
这么上心,看来江柔应该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将军,你有玄色的骑装吗?”江殊澜状似无意地问起。
前世江殊澜被追杀时,临清筠曾穿着一身玄色骑装来救她,很是英俊好看。
临清筠指尖不动声色地在桌面轻点了两下。
他的确有玄色骑装,但并未在她面前穿过。
“怎么了?”他问。
“觉得你穿玄色也会很好看。”
“另外,我也想制一套新的骑装。”
“想要什么颜色的?”
江殊澜凝眸想了想,很快道:“你决定就行,但看上去得和你那身登对。”
临清筠心里一动,又听见她语带明媚笑意继续道:
“得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澜澜:现在的夫君好纯情
小作者(悄悄叹气):澜澜啊,以后你就知道其实大灰狼身上哪儿哪儿都摸不得撩不得,不然被吃干抹净的还是你
第二十章
皇宫里。
琉璃瓦被薄阳层层覆住,耀眼夺目。
“他们当真这么说?”皇帝批阅着奏折,淡声问。
“回陛下,唯阳公主和临将军的原话便是如此。”
转述完听来的话,内侍跪在一旁,殷勤恭敬地帮皇帝捶腿。
“唯阳公主近来倒是总往将军府去,”皇帝提笔蘸墨,在奏折上写着什么,“想来京中传言也并非全为不实。”
“你说,朕若是给他们二人指婚,唯阳公主会如何?”
内侍连忙道:“能得陛下赐婚,是公主和将军的福气。”
皇帝笑了笑,另启一本奏折开始翻阅。
“也许吧。”
“北武国此次来的使者是由他们四皇子带队,你去东宫传话,到时让太子去迎接。”
“今日你办事不力,自去领三十杖责罚。”
“是。”
内侍诚惶诚恐地磕头应下。
皇帝又拿出放在一旁的书信。
北武国皇帝的亲笔信中,曾隐约透露想通过和亲来增进和稳固两国关系。四皇子来大启,许是为了此事。
皇帝沉默思忖着,心下有了打算。
*
夕阳西下。
暮色逐渐笼上四方大地。
比起平常,江殊澜今日从将军府回来得要早些。
江殊澜和临清筠一起用晚膳时,叶嬷嬷面色凝重地来找到她,说江柔派人把荷雪的尸体送到了公主府门口。
江殊澜没了用膳的心思,和临清筠道别后便匆匆赶回了府里。
“荷雪现在在哪儿?”甫一在正殿落座,她便沉声问邢愈。
邢愈还未开口,叶嬷嬷先出声提醒道:“殿下,您还是别看了。”
“为何?”
叶嬷嬷不愿殿下伤怀,却也只能如实说:“荷雪浑身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
江殊澜心里一紧,立马追问:“怎么回事?送荷雪回来的人是怎么说的?”
“回禀殿下,那几名侍卫说荷雪潜入了云月公主府,偷盗财物时被人发现,是在仓皇逃跑时失足摔死的。”
邢愈道。
“把荷雪带上来。”江殊澜以手扶桌,指尖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浮现白痕。
江殊澜虽遣了荷雪离府,却也让人给她留了银钱,她不至于落魄到偷盗的地步。
况且云月公主府守卫森严,荷雪一个弱女子怎能轻易潜入?
分明是江柔故意为之。
两名护卫把荷雪的尸体抬了上来。
江殊澜握拳好几次又犹豫着松开,才终于定神揭开了遮盖在上的白布。
只一眼,江殊澜眸中的所有情绪便凝成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无声浸没于衣料里。
荷雪的头发被剪得极短而凌乱。那张她无比熟悉的脸上已经没了丝毫血色,还遍布深可见骨的割伤。
稍往下些,颈间的鞭痕和淤青缀连在一起,她身上的衣料也破损严重,血迹斑斑,只是堪堪蔽体。不难想象衣服底下会有多少伤痕。
这绝不会是失足摔出来的,荷雪死前经历了种种折磨。
江殊澜不忍再看。
“叶嬷嬷,安排人将荷雪安葬了吧。”
“是。”
“邢愈,你去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殿下,您回来之前卑职已查明,荷雪是被人抓进云月公主府的。”
邢愈拱手禀报道。
“荷雪在公主府地牢内受过严刑拷打,中途从地牢中消失过一日。她心口处曾被发簪刺入,是致命伤。”
“送她回府的侍卫说,云月公主把此物转赠给您。”
邢愈摊开的手里放着的,是江殊澜买给荷雪的珠花,此时已被血染透。
江殊澜沉默须臾,声音清冷道:
“江柔的头发也不必留了,再把这个,置于她枕边。”
江柔还不能死,但江殊澜要让她难以安眠,每晚都想起自己杀过的人。
还要让她知道,江殊澜可以悄无声息地取她性命。
她可千万千万,别放松警惕。
“卑职遵命。”
江殊澜以为荷雪会拿了那些钱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她们会在此番场景下再见。
看来江柔当真恨极了她。
父皇崩逝之前,江柔常待在江殊澜身边甜甜地唤她“姐姐”。
知道江柔喜欢在宫里玩,江殊澜便常留她在宫中和自己同吃同住。若是得了什么好看好玩的东西,江殊澜也常分给江柔。
虽并非一母同胞,江殊澜却也是真心拿江柔当自己的亲生妹妹对待。
前世江殊澜毒发后,江柔曾来她床榻旁假意难过实为炫耀。
那时江殊澜只以为是因自己守孝期间少与人来往,加之江柔喜欢上了范明真,姐妹情分才疏远了。
江殊澜生前,临清筠一直瞒着,不让她知晓当年给她下药的人是荷雪和江柔,也是担心她得知真相后会郁结难舒。
所以临清筠只是以荷雪推江殊澜去挡箭这件事为由将荷雪遣走。江殊澜离世后,临清筠才回京处理了江柔跟荷雪,为她报仇。
而这一世,许是因为计划败露,江柔毫不掩饰对江殊澜的厌恶。每每遇见,她脸上都是江殊澜不曾见过的气愤和排斥。
往事和眼前的场景交错着在脑海里出现,江殊澜有些哽咽道:“嬷嬷,荷雪和江柔是不是……”
“殿下,因果自得,荷雪有她自己因和果,云月公主也会有她的。”
叶嬷嬷温声宽慰道。
自荷雪离府那日起,公主便不再碰她最喜饮的玫瑰乌龙茶。
如今荷雪在云月公主府惨死,叶嬷嬷不难想出其中关联。
若当日云月公主得逞……
叶嬷嬷不敢想。
江殊澜沉默良久,才道:“春分那日的宫宴,嬷嬷陪我一起去吧。”
江殊澜还有事要做,仍有想护住的人。
“好,奴婢和您一起进宫。”
那儿曾经是殿下和先帝、先皇后的家,殿下也许会触景伤怀,叶嬷嬷不忍让她独自面对。
*
翌日清晨。
已经到了平日里去将军府的时辰却仍不见公主起身,叶嬷嬷敲了两回寝殿的门也无人应答。
叶嬷嬷很快推门进去,走近了才知道原来公主还睡着。
但近些日子公主总是早早去将军府,从不贪睡。
叶嬷嬷放心不下,悄声掀起帷帘,却发现公主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间也已沁出细汗,唇间还含糊地呢喃着“母后”。
她连忙用手探了探,果然一片滚烫。
叶嬷嬷立马出了寝殿,让府里新来的侍女去打热水后又叫了名护卫吩咐道:
“快去请林谨太医来府上。”
这会儿林太医应该已经看完将军的伤回太医院了。
叶嬷嬷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