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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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动作故意稍重了一点,隐晦地提醒临清筠:“将军不觉得疼是我的药管用,不代表你怎么受伤流血都是小事。”
“若是临将军轻易让自己受伤,谁来护着公主呢?”
林谨抬眸对上临清筠黑沉的眼神,故意问:
“还是说,临将军特别信任公主身边的护卫,觉得有他们在就够了?”
临清筠温和有礼地笑着,“多谢林太医提醒。”
正守在门外的邢愈耳力极佳,听清林谨的话后立即脊背一紧。
这人怎么把事情往他身上引?
虽然殿下可能看不出来,但邢愈作为习武之人,对临将军深敛的那些杀意十分敏。感。
之前他就几次察觉到,自己跟在殿下身边稍近了一些,就会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险感如影随形。
渐渐的,公主也会习惯性像临将军吩咐夏问那样,让他只需要远远跟着。
能多一个人保护殿下自然很好,殿下也很信任临将军。但临将军的保护欲未免有些太重了。
知道临将军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能护好殿下,所以临将军陪在殿下身边时,邢愈会非常自觉地只守在门外或是稍远些的地方。
能及时听殿下调遣,又不会让临将军不悦。
邢愈已经很久没感觉到那种危险的迫近了。
而此时,林太医竟用他来刺激临将军。
邢愈觉得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恐怕会招致临将军更深沉的目光。
可禁军统领已经把殿下要见的人带到了约定好的位置,他还是得进去通报。
“药上好了,”林谨开始整理药箱,“但是最近伤口都不能碰水,右手也不能用力,以免影响伤口恢复。”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江殊澜连忙问。
林谨看了看临清筠,意有所指道:“就和将军之前养伤时一样。”
临清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伤也还未彻底好全,连带着手上的新伤一道养了就是。
林谨忽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看了临清筠一眼。
公主刚知道临清筠受伤时,便主动让人找林谨去将军府为他治伤。
后来有次临清筠的伤口渗血,公主被吓得不轻,也连忙让人去找了林谨过去。
林谨听夏问说起过,这几次都不是他守在临清筠身边,而是公主寸步不离地陪着。
不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临清筠有了这些奇怪的满足感吧?
或许还是应该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公主。不然临清筠再受了伤,还是得他来上心看顾。
林谨心里想着,面上却十分平静,收拾好药箱后便准备离开了。
再继续打扰临清筠和心上人独处,林谨担心他周身的不耐会化为实质将他埋了。
但林谨刚走到门口,便在与邢愈错身而过时感觉他似乎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林谨:?
公主的护卫不会也不正常吧,她这是什么体质?
他在门外转角后静静等了会儿,听见邢愈压低声音和公主说:“殿下,您要见的人已经到了。”
林谨听出公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和临清筠说:
“我得过去一趟,你在这儿等我吗?”
林谨不在眼前都能想象出,临清筠应是眉眼温柔地说出了那句“好”。
既然公主要暂时离开,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和临清筠多说几句话。
林谨也没想过,除了看病治伤,他也有需要关注病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一天。
等看见公主带着叶嬷嬷与邢愈走出延乐宫,林谨才重新迈进大门,步至临清筠在的位置。
临清筠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垂首,看着石桌被月光投下的影子,认真等着江殊澜回来。
“临将军今日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林谨开门见山地问。
“嗯。”
见他并不隐瞒,林谨忍不住道:“在我面前的时候,你装都懒得装?”
难不成唯独他不必让临清筠用上那副善良随和的模样?
临清筠淡声道:“没必要。”
他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林谨就看穿了。林谨自己也并非全然是人前那副文弱模样。
他的武艺不在纪怀光之下。
林谨一时无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临清筠:“看见江殊澜因为你担心着急,你是不是会觉得很愉悦?”
临清筠没有任何反应。
林谨知道自己应是猜对了,故意问他:“那若是江殊澜受伤呢,你也会这样觉得吗?”
临清筠猛地抬头看向他,眼底有骤然聚起的不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谨觉得有些无奈,“我又不打算伤害她。”
“是你在伤害她。”
临清筠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刚才一直被江殊澜牵着的那只手。
不知道江殊澜要去见谁,才放开了他的手。
“我之前说过,她不能心绪起伏太大,尤其不能过忧过悲,否则会伤身。”
之前林谨一直觉得江殊澜忧思过重,才会有那场急病。最近看着倒是轻松了不少,应该也和临清筠有关。
“你不会以为那场病好了之后,这些话就不算数了吧?”
想起之前曾在他梦里长久沉睡的江殊澜,临清筠眉间蹙痕渐深,问道:“她的身体……”
“目前是安然无恙的。”
林谨怕又让他心绪失宁,先确定地说道。
“但你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
“喜欢就说,心里不舒服就聊个明白,何必用这些法子来证明些什么?”
“她的心意你大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确认,不能再自伤了。”
林谨觉得这或许不是他第一次自伤了,也许在少年时就有过这样的行为。
而他对江殊澜的在意甚至到了有些扭曲的地步,应并非刚动心不久就能达到的程度。
他与小师妹青梅竹马,却也没有他这么偏执。也不知道临清筠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怕失去,需要时常确认她的心意。
“你也不必再在自己身上发泄那些难以按捺的念头,不如试试别人?”
林谨猜测,离开战场之后,或许临清筠心底某些阴暗嗜血的念头也压抑了很久。
临清筠凝眸看他。
林谨从药箱的暗层里拿出一壶酒,随意地喝了一口后建议道:“比如那些伤害了她的人。”
“范明真和江柔如今都在用药,若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些好东西,给他们送点小礼物。”
“我想让他们死。”
今日那把火没能让他们一起去死,还是太可惜了。
临清筠打算趁江殊澜暂离的这段时间,再去送他们一程。
“那岂非太轻易了?”
林谨语气轻松道:“有更多的方式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抓到猎物之后,先玩一玩,腻了再让他们死,不是更有趣吗?”
临清筠确定,眼前这个也并非什么好人。
或者说,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
“我只想让他们死。”临清筠淡声道。
“那也行,”林谨把酒递给他,“总之能让别人流的血,就不必让自己流。”
作者有话说:
十二点有二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alise、Chelsea 1瓶;
第四十五章
走出延乐宫后; 江殊澜顿住脚步,和叶嬷嬷说:
“嬷嬷,你回承光殿吧。不必进去; 随时注意着情况就行。”
“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若我还未回来,你便赶到延乐宫通知临将军。”
“遵命。”叶嬷嬷应下。
看着叶嬷嬷的背影,江殊澜在心底默默道:“希望这一世叶嬷嬷也能不留遗憾。”
前世叶嬷嬷舍身替江殊澜挡下了箭矢; 却再也没能见到那个还有误会没说清的人。
江殊澜继续和邢愈一道往冷宫去。
上次在京郊猎场,江殊澜和禁军统领石森说过; 她今日想见那位被江黎一手提拔起来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本想一直陪在临清筠身边; 但这个人很可能知道当年父皇崩逝的内情,江殊澜必须得见。
况且人应该不是被请来的; 许是被石森或者邢愈绑了。为免节外生枝; 还是早点解决掉比较好。
但江殊澜往冷宫去的一路上,都难以克制地在脑海里回想方才她离开时,临清筠的神情。
明明还是温柔地笑着,她却看出他有些隐隐的失落。
江殊澜本想让临清筠一起; 却又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即将做的事情; 便还是让他在延乐宫等她。
也不知是不是吹了风,方才饮的那些酒的酒意上来了; 江殊澜觉得头有点晕,心里也乱七八糟的。
她在夜宴上时还是应该少喝几杯的。主要是前世孝期之后便一直在养病; 江殊澜也有很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了。
但最后还是被李相那些人毁了好心情,最后临清筠还受伤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冷宫时江殊澜就已经快要用尽所有耐心; 恨不能立马赶回去; 陪在临清筠身边。
江黎登基后冷宫还未进过人; 江殊澜的父皇一生也只有她母后一人,所以冷宫一直空置着。无人居住,更无人值守。
所以江殊澜才会决定在这里见那个太监。
邢愈推开门后,江殊澜便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满目荒败的冷宫。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等着,他身边有一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见到江殊澜,石森朝她拱手行礼,敬道:“殿下,这就是那名深受皇帝信任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点了点头,“有劳石统领了。”
“不敢当,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一旁被堵着嘴巴,还用黑布罩着头的余公公面色发灰,很快又“呜呜”地挣扎起来。
他原本以为绑自己的是掌印太监韦公公,因为夺权一事两人之间积怨已深。
可绑他的人竟是石统领,他口中的“殿下”很可能是哪位公主,且对方毫不避讳地让他听见了,很可能不会留活口。
石森抬腿用力踢了余公公一脚,厉声道:“安分点。”
他又问邢愈:“能搞定吗?”
“可以。”邢愈点头道。
“殿下,那卑职就先回去了,以免惹人生疑。”
“好。”
石森离开后,江殊澜示意邢愈把罩在人头上的黑布取下,又拿出堵住他嘴的布团。
“你若敢高声喊叫,他立马就能割下你的头。”
江殊澜冷声道。
瞥见匕首的冷光,余公公还未叫出口便止住了声音。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身在冷宫,这里根本无人会经过,无论他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帮他。
而且绑他的人竟是唯阳公主!
泛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的美带了些致命的危险与冷感。
几年不见,当初那个温软亲善的小公主竟变成了这样……
“殿下,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余公公尽力保持镇定,问道。
江殊澜不耐地“啧”了声。
“本宫不想跟你废话。”
“一个问题,说实话可以活,敷衍或者撒谎的话,本宫不保证后果。”
余公公心里隐隐有了猜想,额角的汗不断渗出,“不知殿下想知道什么?”
“先帝崩逝的真实原因。”
江殊澜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奴才不知!”余公公立即回答道。
江殊澜毫不意外,抬手接过邢愈的匕首,“解开绳子,把他的手按在地上。”
邢愈很快照做。
余公公惊恐地挣扎着,却被这名护卫紧紧制住,双手按在满是碎石子与泥土的地上,动弹不得。
“殿下……殿下!”
“过会儿叫得小声点,别吵着本宫。”
江殊澜说完,便提着裙摆慢慢蹲下,握紧匕首,对着他的食指剁下去。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匕首并未立即将他的手指砍断,而是破开手指上薄薄的一层血肉,卡在了指骨中间。
余公公立时被疼得惨叫出声,头上被激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
“殿下饶命!”他慌乱地求饶。
他没想到公主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切人手指时的态度随意而散漫,像是面对着什么无聊的玩意儿。
但若他真的答了她的问题,他也肯定活不成了。
他只能赌,赌公主仍像先皇后一样纯善,即便折磨他,最终却不会要了他的命。
“抱歉,力道不太对。”
江殊澜语带笑意,将匕首往外退了退,又重新用力压下匕首,这才让他的食指与手掌分离。
鲜血在转瞬间涌出,渗透进他手掌之下的泥土里。
月光下,那截带血的断指显得诡异而可怖。
余公公被疼得抽搐不止,恍惚间,他觉得断指之痛似乎比不上匕首在骨肉间拉扯来回的痛。
邢愈仍死死按着他,不让他挣脱分毫。细碎尖锐的石子也已混着血陷进他的掌心。
“当年,先帝到底为何会过量服食丹药?”
江殊澜慢条斯理地在他衣服上擦掉匕首上的血和泥,淡声问。
“殿下饶命,奴才……奴才真的不知。”
余公公忍着痛,艰难道。
江殊澜面带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刀尖轻轻在他脖颈处划了划,旋即调转方向,用力朝他的手背扎去。
“啊——!”
刀尖破开皮肉,穿透骨头,将他的手掌与被血湿透的泥土狠狠嵌在一起。
见他仍咬牙忍疼,一个字也不愿吐露,江殊澜彻底没了耐心,拔出匕首狠狠扎进他右边胸膛。
“呃啊!”
“下一刀,就是另一边。本宫不知道捅那边会不会死人,你想知道吗?”
江殊澜沉着脸问。
余公公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鲜血也顺着不断流下,让他像是一只惨死的恶鬼。
“我说!我说!”
余公公声音里已经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能感觉到鲜血正不断从他身体里涌出,他的命也随着这一股一股鲜血落尽脏污的泥土里,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江殊澜面沉如水,听眼前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越往下听,她心里的寒凉便越深。
“殿下,奴才知道的……已经……都、都说了。”
“求殿下、求殿下饶奴才一命。奴才当时……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
余公公痛哭流涕道,声音已越来越小。
江殊澜站起身,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裙摆,丢下一句“杀了吧”便转身走出了冷宫。
在她身后,邢愈捂住余公公的嘴,从他胸前拔出匕首,又干净利落地割断他的脖子,了结了这个助纣为虐的小人。
走出冷宫大门时,江殊澜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潮湿一片,满是冰冷的眼泪。
她抬袖擦了擦,不经意垂首时才发现自己裙边沾染了猩红的鲜血。
因为沾上不久,还未变干,与她所穿宫装的红色有些不同,所以稍有些显眼。
江殊澜蹙了蹙眉。
她不愿意带着这些脏血回到临清筠身边。
脑袋有点重,江殊澜在宫墙边站了会儿,想吹吹风缓一缓越来越明显的酒意。
待邢愈扛着尸体从冷宫出来时,江殊澜出声吩咐他:“把尸体绑在皇后寝宫的房梁上。”
为示帝后深情,即便宠幸过其他女人还有了孩子,皇帝仍坚持每晚都只宿在皇后宫里。
而这具尸体会在他们头顶慢慢发臭,腐烂。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便会知道,他们的下场也快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将军在另一边杀人,先写他老婆hhh
今天7000+,日万失败(卑微落泪
五一小长假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加班&码字,一定会让将军吃上肉的!小天使们不必吃素hhh(好喜欢看小天使们的评论!码字动力up!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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