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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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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殊澜就像是早知道崔言修会出现在那儿似的。
  所以她才会在前一天离开将军府时便告诉临清筠,她第二日会被一些事情耽搁。
  那日临清筠便派人查过,崔言修并非京都人,在那之前也从未与江殊澜见过。
  手下找来了几份崔言修写的文章,临清筠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大才,堪当重任。
  但那日江殊澜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却好似已经知道他有才能,所以才不仅助他脱困,还曾指点他不要只读世间书而不懂人心。
  江殊澜并未察觉临清筠心中所想,只是笑着问:“你吃醋了?”
  不然他不会让人去查崔言修。
  临清筠望着她,点了点头,如实道:“对。”
  他难以抑制地想知道,江殊澜施恩于崔言修,是否只是因为他有才能。
  临清筠派人仔细查过,崔言修并非是像范明真那样的伪君子,他的确性子纯直。
  崔言修的心要比他的干净太多。
  察觉临清筠的怀抱收紧了些,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江殊澜柔声道:
  “那书局是以我们俩的名义交到他手上的,我还让他赚了钱给我们的大婚备礼。”
  虽然临清筠吃醋时江殊澜心底会觉得有小小的欢喜,但她还是舍不得让他心里不舒服。
  “今后在朝堂上他应能助你一臂之力,”江殊澜亲了亲他的下巴,“所以我这是在替临大将军招揽人才。”
  “临将军有奖赏吗?”
  临清筠喉结滚了滚,哑声问她:“澜澜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啊。”江殊澜勾着他的脖颈,语气柔媚道。
  “想要你抱我,吻我,越来越心悦我。”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他。
  作者有话说:
  今天6000+,宝贝们晚安哦~做个好梦呀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伤鱼座 5瓶;在线学习养虎 1瓶;


第五十三章 
  春光融融; 满城都被温柔的风拂过。
  无人知晓,在大启如今最受宠的云月公主的寝宫内,阴沉沉的氛围已经持续了多日。
  宫宴结束后; 勉强恢复了些体力的江柔便哭闹着,要求她的父皇与母后把范明真带到她身边来。
  不许他们罚他,伤他,辱他。
  为了让江柔能安心养伤; 皇帝让人把范明真从荷花缸中捞了出来,允许他陪在江柔身边照顾。
  这段时日下来江柔与范明真未曾说过一句话。
  他们似乎都不知该如何提起或是略过当日的混乱; 便都沉默着。
  江柔知道当日的事皆因自己而起。她给江殊澜下药却弄巧成拙; 反让范明真被江殊澜设计陷害。
  而她生命中最圆满的一个梦也因此被打碎。
  江柔遍体鳞伤,连心里最柔软深情的角落也被阴霾遮盖。
  但江柔知道; 她仍深爱着范明真。
  所以她一定要在父皇与母后的杀意下保住范明真的命; 让他时时刻刻都待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才能放下心来。
  可她又控制不住地,会怕他。
  范明真端着药碗靠近的时候,坐在床边温柔地望着她的时候; 甚至他守在她身边不自觉累得睡着的时候; 江柔心里都会升起一层一层几乎将她整个人掩埋的惧意。
  春日露汹涌的药效或许让范明真记不太真切当日的事情,但江柔却全程都很清醒。
  那些深入血肉的破碎、撕裂与拉扯; 给江柔带来了永生难忘的疼痛。
  有些什么不一样了,但她不愿深想; 也不愿承认。
  她只希望一切都能回到春分那日之前。
  是以,江柔用轻纱遮盖面容上的咬伤,不愿让范明真为她上药; 也不愿让他看见那些狰狞难看的伤口。
  仿佛只要他们没有共同直面那日留下的伤口; 那场噩梦便还能被掩盖; 被翻过。
  但江柔不知道的是,那层细腻的轻纱无法将深红的伤口悉数遮盖,甚至连她脸上的惧意与挣扎也无法藏住。
  范明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很清楚,江柔已无法再成为他的护身符。
  甚至,若是皇帝与皇后知道江柔如今对他的惧意已经快要胜过爱意,范明真或许立马便会被处死。
  但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天意弄人,江殊澜竟认下了那场先帝留下的婚事。
  这成了范明真能活下来的,最后的可能。
  再一次瞥见江柔眉间的恐惧时,范明真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药碗。
  玉勺和碗壁轻碰,发出的脆响竟惊得江柔浑身瑟缩了一下。
  “殿下很怕微臣吗?”范明真温声问。
  江柔神色微滞,心底的慌乱更甚。
  他发现了。
  但她很快摇头否认,用哭哑后还未恢复的声音说:
  “没有。”
  “明真,我想吃蜜果,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江柔强装着镇定,像往常一样撒娇道。
  范明真重新端起药碗,盛了一勺药喂至江柔唇边,“殿下先用药,微臣再去帮您把蜜果端来。”
  “不喝药的话,伤怎么会好呢?”
  范明真循循善诱道。
  春分那日的宫宴之后,这是范明真第一次提起她身上的伤。
  江柔心里忽然很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她手里溜走了,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挽留。
  “会好的,”江柔声音里带着再藏不住的哭腔,“这些伤都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范明真温和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对,会好的。”
  “所以殿下也要乖乖喝药,不能再哭了。”
  他抬起手,轻柔地抚了抚她连日来一直红肿着的眼睛。
  范明真一直都知道,江柔会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悄悄背对着他流眼泪。
  怕吵醒他,江柔还会死死地咬着被角,压抑自己的哭声。
  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并不聪明,甚至可以说蠢笨至极,但的确是爱极了他。
  可惜,当她的感情已无法成为他的任何保障时,便只会徒增烦恼。
  巨大的无力感压得江柔喘不过气来。眼泪夺眶而出,流经还未愈合的伤口时,激起了阵阵刺痛。
  钻心的痛。
  “好,我乖乖喝药。”
  江柔颤着手掀起轻纱一角,就着范明真的动作将药喝下。
  慢慢喂完一碗药后,范明真仍像往常一样,不忘放轻动作帮江柔擦了擦唇角。
  “微臣去拿蜜果,殿下先歇一会儿,等微臣回来,好不好?”
  江柔愣愣地看着范明真,意识到什么,立马问他:“你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范明真唇边带着微笑,眸中似是仍蕴着暖似春风的情意,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温声道:
  “微臣会回来的,殿下放心。”
  “真的?”江柔颤声问。
  “真的。”
  范明真轻轻拭去她颊侧的泪水,“微臣何时欺骗过殿下?”
  江柔攥紧薄衾的手已经有些发凉,却下意识点了点头,“对,你从没骗过我。”
  “那我睡一会儿,等你回来。”
  见江柔躺下,范明真眸中含着笑,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
  “睡吧,微臣很快就回来。”
  *
  范明真从江柔的寝殿出来,去了正殿,朝坐在上首的皇帝行了个跪礼。
  “陛下。”
  “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范明真当初向先帝求娶江殊澜时,即便并未太频繁刻意地接近江殊澜,却也还能看出几分真心。
  但江黎登基后,眼看着他是如何借江柔对他的情意,让她越来越信任与依赖他。
  江黎看得很清楚,范明真只是因为先帝崩逝,江殊澜不再能助他,才想转而借他的女儿往上爬罢了。
  他也果然没看走眼。
  皇帝之前便警告过范明真,不许他动柔柔分毫。这几年来范明真也一直恪守本分,没有逾距。
  却没想到那杯茶毁了一切。
  范明真深低着头,匍匐在皇帝面前,敬道:“微臣,身不由己。”
  “你是想说,你并不想要与江殊澜的婚约,宁愿守在柔柔身边,直到朕取了你这颗脑袋?”
  范明真状似真挚道:“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伤了殿下,愿以死谢罪。”
  “够了,”皇帝放下手里的茶杯,“你骗骗江殊澜和柔柔还行,不必在朕面前故作姿态。”
  “你应该很清楚,若非江殊澜当众承认先帝曾为你和她指婚,朕绝不会久留你的性命。”
  范明真沉默不语。
  皇帝继而道:“即便有那道赐婚的圣旨在,想必你也不敢自此觉得高枕无忧。”
  为了柔柔的名声,皇帝与皇后不会将范明真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而碍于先帝的圣旨,皇帝也无法随意处置了他。
  毕竟名义上,他是先帝属意的驸马。
  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处死范明真的理由。
  甚至即便江殊澜与他当真成了婚,江黎作为皇帝,想杀一个驸马也并非难事。
  不过是如今各方都在观望江殊澜的婚事,江黎暂时不能动手而已。
  或许就像皇后说的,事情发生后他便应该立即处死范明真。当时若不为了柔柔的心绪暂且留他贱命,如今也不会让他抓住这一线或许能求生的机会。
  范明真意味不明道:“微臣会日日谨记自己犯下的罪,时时自省。”
  “是吗?”
  皇帝淡声问:“你觉得,若是江殊澜知道当初你替朕做过什么,她会不会在朕之前,动手杀了你?”
  范明真知道皇帝是在拿当初换毒药的事警告自己。
  “那杯毒茶,唯阳公主并未喝下。”
  范明真未说明的是,若皇帝向江殊澜挑破当初范明真在其中做了什么,便相当于和江殊澜撕破了脸皮。
  如今人人都知,两位公主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但无人能说皇帝待唯阳公主不好。
  可若唯阳公主与皇帝之间不合,旁人很难不往更深处去想,这于皇帝的声明和威望来说都并无好处。
  是以,范明真几乎可以肯定,在江殊澜与皇帝彻底闹翻之前,皇帝不会主动挑破范明真当初替他换药,想毒杀江殊澜的事。
  “你费尽心机究竟能爬到什么位置,朕拭目以待。”
  皇帝丢下这句话,径直越过仍跪着的范明真,朝江柔的寝殿走去。
  放范明真去接近江殊澜,皇帝也存着自己的心思。
  一是可以让范明真去试探江殊澜承认婚事的真实意图。皇帝并不觉得江殊澜会如范明真以为的那样,是真的准备救他一命。
  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秉笔太监已经失踪数日,无人知晓他到底去了哪里。皇帝已派人去查过,他家里的银钱珠宝等都没有被带走,应并非是潜逃了。
  皇帝很难不把这件事与江殊澜或者临清筠联系起来。
  这名太监知道当初的一些事,若是落在江殊澜手里……
  或许他该有所准备了。
  二是,或许这样可以让柔柔知道范明真不过是想利用她的情意而已,绝了她对这个伪君子的心思,往后都不必再耽于情爱。
  他会护她一生无忧,再不受任何伤害,无论是心底还是身体。
  “谢陛下。”
  范明真礼数周全地说道。
  皇帝轻手推开门,走到江柔床榻边时,便发现她正蜷着身子小声啜泣。
  见进来的不是范明真,江柔边哭边问:“父皇,他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皇帝下过令,不许任何人把江殊澜在宫宴上说的话告诉江柔。
  江柔摇了摇头,“没有。”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莫名感觉,范明真方才已经和她道过别了。
  皇帝把一碟子蜜果放在江柔床榻边的矮桌上,温声道:
  “尝尝这些你母后亲手做的蜜果,去一去药的苦味吗?”
  江柔无力地闭上眼。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
  日头掠过窗棂,午后的春。光片片铺洒开来,正是小憩的好时辰。
  但唯阳公主府门前却逐渐聚起了越来越多人。
  “状元郎怎么又跪在这里……”
  “不是听说他与唯阳公主有婚约在身吗?那他上次来这里求唯阳公主允他与云月公主两情相悦,岂非让唯阳公主脸上蒙羞?”
  “他当日下跪是想悔了先帝赐的婚事,怎的又来?”
  “莫非仍是想与云月公主在一起,想求唯阳公主成全?”
  “很有可能,听闻他近日都陪在云月公主身边照顾,倒是情深义重。”
  “云月公主被火灼伤,也着实可怜。”
  “但我怎么听说,公主的伤另有隐情……”
  人群内议论纷纷,但范明真都充耳不闻,面色平静地等待着什么。
  上回他来这里,是为了揭过他与江殊澜的婚事。可造化弄人,的确如墨玄峤所说,如今江殊澜手上那道赐婚圣旨是他最后的活命的机会。
  他必须抓住。
  既然江殊澜当众承认了先帝指的婚事,便应当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看来江殊澜虽用那杯茶报复了他,却仍对她救过的人有恻隐之心。
  否则她只需要静静等着,皇帝或皇后便能让范明真死得名正言顺,不必再多此一举。
  她终究是心软善良的。
  经过之前种种,范明真不知该如何讨江殊澜欢心。
  但他还记得,上回自己跪在这里,江殊澜发现江柔派人替他打伞遮挡风雪时,脸上曾闪过嘲讽的神色。
  他希望能尽力能江殊澜消气,所以这回便跪在了艳阳之下,甚至还特意寻了些碎石子铺在膝盖之下。
  他在等,等江殊澜像当年那个大雪天一样,再最后救他一次。
  他可以不在乎江殊澜与临清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旁人的任何议论或是奚落他都可以接受。
  只要,江殊澜愿意顺利让他做她的驸马,让皇帝与皇后不能轻易处死他。
  生杀大权攥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室手里,人微言轻如他,只能抓住唯一的浮木。
  但范明真不知道的是,江殊澜听叶嬷嬷来禀报府门前发生的事时,只浑不在意地说了声“知道了”,便继续和临清筠下棋。
  春日暖融融的太阳一视同仁地照在院内的人和蓬勃生长的花草身上。
  “这步我走错了。”江殊澜把上一颗棋子收回来,换了个位置。
  “澜澜,你已经悔了九步棋了。”临清筠无奈道。
  临清筠暗自观察着江殊澜的神色,想看看她面上是否会有不忍之色闪过。
  好在,并没有。
  韶光披身,江殊澜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棋盘,又不时抬眸,偷觑她悔棋之后,临清筠的反应。
  见临清筠眸中仍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江殊澜才放下心来,撒娇道:“反正你会顺着我,凑成十步也讨个圆满的好意头。”
  “要不别数着我到底悔了几步棋,干脆教我该怎么赢你好不好?”
  江殊澜以往和父皇下棋时每回都会赢,她也知道是父皇不动声色地让着自己。
  虽说和临清筠下棋也总是她赢,但临清筠每次都会先让她陷入必输的局面,再由着她耍赖,反败为胜。
  让得光明正大。
  却也要先让她步入困局,再等着她来撒娇讨饶。
  临清筠失笑,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心,“有你这样下棋的吗?”
  江殊澜才不管下棋的规矩是什么,她很喜欢看临清筠无条件顺着自己的模样。
  她喜欢被偏爱。
  尤其是被临清筠偏爱。
  江殊澜又笑盈盈地落下一子,才对叶嬷嬷说,“不必管他。”
  “他爱跪就跪好了,只当他不存在。”
  江殊澜当时在宫宴上说出父皇给她留了赐婚的圣旨,却故意没言明上面已经被她写了临清筠的名字。
  她不愿过早地把她与临清筠的婚事摆上明面。
  因为她不愿收到江黎假惺惺的祝福和赏赐,更不想要那位手上沾血的皇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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