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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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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这副模样,已无多少人还能认出他是当年打马游街,众人瞩目的状元郎。
  几人回到方才避雨的位置,继续说着看不清的前路。
  “明日我们也去城外山寺中试试吗?听说那儿虽住不下人了,但每日还有一餐素斋。”
  “若是我们能再来得早些,便也能在山寺借住了。”
  “你们的箱笼再放进来些,别把书淋湿了。”一人提醒道。
  另一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如今连安放书本,专心温习的地方都没有。今年春闱也不知你我是否能得偿所愿。”
  春闱与秋闱原本都是每三年一次,此次春闱是因国丧才推迟到今年。若是此次不中,便又要再等三年,眼前的艰难磋磨也得再来一遍。
  “你们还记得几年前的状元吗?听闻他竟抛弃文人风骨,去讨好依附云月公主,以求能官运亨通。”
  “白费心机,我听说他下午在唯阳公主府门前受了好一顿羞辱,烙刑呢,以后算是没脸见人了。”
  “莫在人后议论,人各有志,自求多福罢了。”
  “扪心自问,若是能得公主高看,我也狠不下心去拒绝,哪怕是身份尴尬的唯阳公主也好。”
  一人闷声道。
  “我不像你们,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能过得好些。连最便宜的笔墨都得省着用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许是这个话题实在难以继续,一同避雨的几人陷入了沉默。
  范明真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与他有关的议论,分辨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感受。
  时至今日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选错了路。
  天不遂人愿,最终他的所求一一落空,也只是老天不公罢了。
  离他不远的这几个人无人提携引路,最终的下场兴许还不如他。他们能否活到春闱之前都还成谜。
  范明真拖着浑身疼痛离开避雨的屋檐,继续往范府走去。
  那是他高中状元后先帝赏给他的宅子,是他如今唯一能栖身的地方。
  起码,他仍然比这几个无处可去的人过得好。
  他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已是他们求也求不来的。
  夜色深重,无人看见这个疲惫不堪的人额间血肉模糊的烙印,更无人认出,这就是他们方才议论的那个状元郎。
  翌日。
  雨过天晴,京都像是被这场春雨细细地洗涤过,不染一丝灰暗尘埃。
  今日京都各处都传着同一个消息——
  唯阳公主把城西的几间客栈都订了下来,为从各地而来的赶考学子提供住所与三餐。
  闻言,散落各处的学子将信将疑地往城西去。
  他们为生计焦头烂额,昨日不曾去唯阳公主府门前目睹那场烙刑的实施,也无人见过唯阳公主。
  但赶到最大的那家客栈时,他们都立时看出,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对璧人应就是唯阳公主与临将军。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亦安安 1个


第五十八章 
  清风拂动两人的衣摆; 带起萦绕在江殊澜与临清筠周围的默契氛围。客栈前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他们之外。
  明眼人都看得出,唯阳公主的裙衫与临将军的衣袍无论颜色还是样式都是特意配着来的。
  看着临清筠身上新制的衣衫,江殊澜也很满意。
  她之前让人给临清筠准备换季的衣衫; 也揣着点小心思,一一给自己备了对应相配的。
  这样走在外面,无论是谁看见了,都能看出他与她是一对。
  就连临清筠今日戴的浅色面具; 都与江殊澜的白玉水滴耳铛和钗环相称。
  “辛苦临将军今日陪我来这一趟。”
  和临清筠一起往客栈对面的茶楼走时,江殊澜轻声说。
  临清筠侧首与她对视; 知道她想听什么; 从善如流道:
  “去哪里都可以,我很愿意陪殿下。”
  江殊澜唇角微弯; 下意识想过去抱抱他亲亲他; 与他亲近。
  但她想起此时并非在他们独处的寝殿内,注意着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便克制住了。
  临清筠看出她心思的变化,心尖微痒;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捻了捻。
  知道她下意识想亲近他; 临清筠心底泛起轻浅的涟漪。
  让他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只想和江殊澜一起回到只有他们独处的一方天地。
  但临清筠知道江殊澜今日还有事情要做; 便按捺着,耐心陪在她身边。
  旁人虽看不见临将军面具下的容貌; 却也都觉得他和唯阳公主不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登对极了。
  一个儒雅翩然,一个昳丽明艳,方才两人周身盈满了暖白的阳光; 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跟其余京都百姓不同; 客栈门前的许多学子都更关注那则与他们有关的消息——
  唯阳公主真的打算为他们订下客栈吗?
  若当真如此; 他们便不必再日日担忧今夜在何处落脚、下一顿吃食从何而来。
  但众人为唯阳公主和临将军把路让开后,见她笑着与临将军走进了对面茶楼,没人敢开口询问,只是小声议论着。
  “公主怎么走了……”
  “会不会是传言有误?”
  “但公主的侍女和护卫留下了,应是还在等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再耐心等等。”
  走进茶楼雅间后,江殊澜先拉住临清筠,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
  “抱歉,临将军今日太好看了,我忍不住。”
  方才在人前不能亲,这会儿关上门来只有他俩,总得补上。
  临清筠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回以一个温柔缱绻的吻,低声道:
  “那便不必忍。”
  “今日不能太放纵了,”江殊澜轻轻从他怀里退开,牵起他的手往窗边走,“得先把事情做完。”
  江殊澜站在二楼窗边,见人聚得越来越多,眉间蹙痕渐深。
  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学子都满身疲惫,面容憔悴。
  昨日傍晚,邢愈替崔言修呈了封信给江殊澜。
  崔言修去了那家书局后才知道,附近的店主都不清楚这家书局到底是谁的,只听说书局的老板是一名富商,与崔言修都来自浔州。
  崔言修便明白唯阳公主隐下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来往,还帮他找了个做书局掌柜的理由——受同乡帮扶,有份可以赚钱的活计。
  从山寺搬到书局后院住下后,崔言修见到了很多在城中各处的学子。
  有京都的本地人,无需忧虑食宿,日日聚在清净的亭台茶楼讨论诗词文章。
  但也有更多一眼便能看出已满身疲累的外乡人,他们每日穿梭在街巷之间寻找零散的活计,以求赚些可以度日的银钱。
  崔言修知道,若非受了唯阳公主的恩,他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所以思前想后,崔言修给江殊澜写了一封信。
  信中他建议江殊澜出手助这些考生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日,也从大局和私心方面一一阐述了其中原因和作用。
  江殊澜读完信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计划还不够快。
  范明真参加科考那年,她只救了他一人。是江殊澜的父皇派了相应的官员,由朝廷拨款安顿了那些家境困难无处落脚的考生。
  江殊澜还记得那时父皇曾对她说:
  “山高路远,很多人赌上家里所有积蓄进京赶考。朝廷无法让人人都榜上有名,但起码应让这些学子能平安归乡。”
  一直记得父皇的这些话,所以江殊澜除了为早早抵达京都的崔言修解围以外,也计划着由公主府出钱为其他家境贫苦的学子提供食宿。
  只是她没想到,因为这次春闱曾推迟,学子们心中焦急,很多人冒着冬雪出发,来得比往年早了很多。
  她近来和临清筠常去京郊各处踏青游玩,没有及时注意到城中各处多出来的这些学子们。
  所以甫一收到崔言修的信,江殊澜便让叶嬷嬷把之前选好的那几家客栈订了下来,准备今日便安排已经抵京的学子住进去。
  为了显示自己的慈爱与公平,皇帝近几年给江殊澜府上送了不少银钱珠宝,拿来用在实处比放在府内积灰好。
  但崔言修在信上曾写,这笔钱最终不会由江殊澜出。
  江殊澜也猜到,皇帝若知晓她这番动作,再送来公主府的银钱应会只多不少。
  所以她不仅要做这件事,还要做得人尽皆知,让皇帝坐不住,主动把这笔钱再送到唯阳公主府去。
  见客栈附近的年轻书生们面色犹豫却都沉默着,江殊澜朝仍在客栈门前的叶嬷嬷轻轻点了点头。
  叶嬷嬷收到指示,上前一步,面对众人正色道:
  “附近这几家客栈你们都可以入住,一应花费由唯阳公主府承担,但并非毫无条件。”
  “想要入住的人需要先拿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在旁边登记,建议有能力自行承担食宿的人不要参与,但不会强制将谁排除在外。”
  叶嬷嬷记得殿下说过,这样一来便不需要由公主府筛选,众人的目光便能把那些家境富裕却想混在里面的人逼退。
  春闱在即,没多少人想因为强占便宜而被其他人看低。否则若最终榜上有名,这些都是抹不去的污点。
  “入住之前要先签下契书,承诺直到春闱结束,你们每日都会教一名孩童读书识字两个时辰。”
  叶嬷嬷还将要求说得更细了些。
  比如所教的孩童需要这些书生自己去找,不限年龄,不限男女,但需要征得其父母的同意,师生关系一一对应不能轻易更换,也不能敷衍应付。
  世家子弟自然不缺人教他们读书识字。但因为家境或别的原因,京都城内外仍有许多孩子没有进过私塾。
  这些此时住不起客栈的书生,除了在来的途中遭遇山匪的,大都家境不富裕,更知道这些上不起私塾的孩子的处境。
  江殊澜是希望这些各地学子中的佼佼者能在尚且年幼的孩子们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即便最终这些被教的孩子里无人走上科举之路,只要其中有一人能因为识字而让今后的生活过得稍好些,今日的一切便不算是徒劳无功。
  一笔银钱能为两代人带去希望,江殊澜觉得很划算。
  “这便是你们入住客栈的条件,愿意接受的,此时便可以去旁边登记签契,然后直接入住。”
  “几家客栈的房间有限,所以需要两人一间,住满即止。”
  叶嬷嬷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学子们便开始小声讨论起了什么。
  “春闱前每日教孩子读书两个时辰便可以不再担忧食宿,我觉得可行。”
  “我昨日从早到晚给人做工,也只挣到了一顿饱饭,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还犹豫吗?”
  “入京之前我原本就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如今字画卖不出去,也没有其他手艺,这个条件简直为我量身定做。”
  “张兄,你我同住一间吗?”
  “好,幸好文书都贴身带着,我们去那边登记。”
  “你们都不担心这是陷阱吗……”
  “唯阳公主何必费心用这种陷阱来害你我这种寒门学子?”
  “自视甚高,还看不清现状,以为人人都要迫害你吗?”
  “你怎可如此贬低他人……”
  江殊澜托着下巴,视线随意地在楼下那些学子间逡巡而过。
  兴奋的,怀疑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把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
  江殊澜是想做些什么,却也不会勉强谁,更不会上赶着去说服谁来做这笔交易。
  用两个时辰来教授一名孩子识字,有人觉得值,便会有人觉得不值,江殊澜不会强求。
  她也只是为这些人提供一条可走的路而已。
  见邢愈带着护卫把楼下的情况控制得很好,应不会出什么问题,江殊澜便准备和临清筠回公主府了。
  但江殊澜忽然注意到,崔言修正站在楼下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与一名书生说着什么。
  而离他不算远的另一处,范明真也正平静地注视着这些神色各异的学子。
  若无意外,崔言修会是今年的状元。
  那这便是这两个状元郎初次离得这么近。
  前世的崔言修虽高中状元,却一直被范明真和江柔打压,在临清筠回京之前一直郁郁不得志。
  而此时,江殊澜将两人的处境尽收眼底,很清楚范明真已无法再与崔言修相提并论了。
  一个的大好前程正要开始书写,另一个已经烂在淤泥里,再也无法翻身。
  江殊澜细细思忖着什么,没注意到旁边临清筠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他随即看向楼下相隔不远的崔言修与范明真。
  面具下,临清筠的神色渐沉,眸色已变得幽暗,如墨的占有欲在眼底凝结。
  临清筠知道,江殊澜此时看得见那些落魄狼狈的学子,也看得见楼下那两人。
  只是忘了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哒哒哒哒跑起来鸭 1个;


第五十九章 
  江殊澜没有察觉临清筠周身渐深的戾气; 只是笑盈盈地侧首看他,揶揄道:
  “我怎么觉得临将军看着比这些书生更斯文儒雅些?”
  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不知他身份的人见了; 都会先以为临清筠是文臣或儒士,而非杀伐果决的大将军。
  “是吗?”
  临清筠很快敛下那些见不得光的暗色情绪,眉目柔和地问她:
  “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在人前总是礼数周全,沉静谦和; 看起来极具欺诈性。”
  江殊澜语调微微上扬道。
  “欺诈性?”
  临清筠温声重复她最后几个字。
  是了。
  只有临清筠自己知道,他日日担忧江殊澜会看穿这层极具欺诈性的面目之下; 他原本的模样。
  却又隐隐期待着; 或许即便被她看穿面具之下的真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受任何影响。
  他最初只是希望能靠近江殊澜; 但将她的爱意收入囊中后; 又压抑不住骨子里的劣根,贪心地希望她的爱能无条件,无底线。
  “对。”
  江殊澜避开楼下那些探寻的目光,拉着临清筠往窗户里侧移了些; 柔声道:
  “我觉得你有时其实比表面看起来要强势很多。”
  尤其是在某些时刻; 每回她讨饶都不管用。
  “我的腰到现在都还有些酸。”
  江殊澜小声控诉。
  今晨起床之前,临清筠分明已经帮她揉按过好一会儿; 江殊澜却还是觉得腰间有些不适。
  江殊澜想到什么便和临清筠说了。
  她没意识到,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自己已经可以尽可能神情自然地在白日里想起某些旖旎画面,并向临清筠提起。
  临清筠听出她话里的撒娇意味,专注地望着她; 温柔道:
  “我的错。”
  “回去后再帮你揉揉; 好不好?”
  原来她说的只是某些特定的时候; 而非他这个人本身。
  或许是他伪装得太好了。
  临清筠一时有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
  不愿让她看穿,又希望她看穿,矛盾而挣扎。
  江殊澜勾着临清筠的后颈,声音轻软道:
  “让威名在外的临大将军给我揉腰按肩,会不会不太合适?”
  “你手下的将士们若知道了,指不定会如何议论我呢。”
  临清筠轻轻拥着江殊澜,埋首于她颈窝轻嗅独属于她的温香气息,低声道:
  “他们不敢。”
  “明面上肯定不敢,私底下说不定会想着,‘唯阳公主真是个狐媚的,勾得我们将军不问世事,只知沉湎于温柔乡’。”
  见江殊澜猜测时还带着些灵动俏皮的小表情,临清筠失笑道:
  “是担心他们这么想,还是你这么想?”
  江殊澜舒服地窝在他怀里,问:“你好像很久没去过演武场了?”
  临清筠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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