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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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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殊澜担忧的目光一直落在临清筠身上。不知为何,听清他们的对话,江殊澜心里闪过一丝古怪。
  好似有什么一直被迷雾遮挡着的东西,轮廓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
  背对着江殊澜所在的方向,临清筠随手将长剑挽了个剑花收于身后,淡声问:
  “不知四皇子费尽心机上山,有何用意?”
  “只是临行前想再拜访一次唯阳公主罢了。”
  墨玄峤意有所指道:“大启皇帝原本允本王待到云月公主的生辰宴之后,但你也知道,一堆白骨过不了生辰宴,本王自然也就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
  “皇后仍在筹备那场你期待已久的生辰宴,”临清筠嘲弄的目光落在墨玄峤身上,“你既有献药之功,想必帝后都会予以优待。”
  听临清筠提起献药一事,墨玄峤便知道自己原本的打算已被他识破了。
  皇帝派人四处寻医问药,想让江柔脸上的伤疤再无任何痕迹,墨玄峤便顺水推舟献了药。
  那药的确能迅速治伤祛疤,代价却是伤者的寿命。
  药用得越勤,伤恢复得越快,待隐于药效之下的毒发作时便会越发煎熬痛苦——
  一旦停药,用过药的那部分血肉便会迅速溃烂。伤口还会不断扩散,让原本完好的皮肉也腐烂入骨,且再无伤愈的可能。
  除非有解药,否则用药之人很快便会在日渐深重的伤势中死去。
  墨玄峤知道江柔定会赶在生辰宴之前把伤治好,是以他给的药量并不多,便是算准了要让江柔在生辰宴临近时不得不面对即将彻底毁容的现实。
  而到时,即便皇帝知道是他在药里动了手脚,为了解药也不得不答应墨玄峤的要求——
  让江殊澜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给他。
  一边是自己疼爱的亲生女儿,一边是顾及名声才不得不好好对待的先帝之女,墨玄峤相信大启皇帝知道该怎么选。
  可墨玄峤没想到,就在他的计划快要成功时,临清筠竟派人直接杀了江柔,让他功亏一篑。
  被分别送给皇帝和皇后的那堆白骨不仅让他们备受打击,也让墨玄峤的计划落空。
  像是闹剧一般,皇后把江柔的死讯瞒了下来,自欺欺人地继续筹备江柔的生辰宴。
  但墨玄峤很清楚,他已经没有别的机会再让江殊澜名正言顺地和他一起离开京都了。
  “似乎自第一面起,本王便事事迟你一步。”墨玄峤忽然说。
  无论是以恶言议论江殊澜的世家子弟李风,因退婚一事让江殊澜被人看轻的范明真,还是处处都与江殊澜做对的江柔,临清筠每次都先于墨玄峤出手并处理干净。
  而墨玄峤猜测,临清筠故意放他上山,应是决定不再忍受他对江殊澜的觊觎,想像解决其他人那样,也杀了他。
  临清筠撩起眼皮看了墨玄峤一眼,漠然道:“我不与无能之人争先后。”
  “那你呢?”
  墨玄峤姿态放松地把玩着手里的弯刀,似是在与临清筠闲谈。
  “让江殊澜死在你面前,便不无能了?”
  “你找死。”临清筠眼神阴沉道。
  话音刚落,临清筠的长剑便已毫不犹豫地朝他刺来。
  墨玄峤立时抬起自己的弯刀抵挡,却见临清筠手腕微动,剑身带起一阵劲风击开那柄弯刀,旋即干脆利落地朝墨玄峤的手腕劈砍而下。
  仍保持握刀姿势的那只右手与弯刀一同落地。
  临清筠的动作实在太快,墨玄峤用了全力仍没能避开。
  墨玄峤额角迅速被疼痛逼出了大滴的汗珠,他很快用左手撕下一块衣料勒紧手腕上的断口。
  但鲜血仍汹涌而出,很快便浸湿了墨玄峤脚边的泥土,灌溉着那片新绿。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墨玄峤咬紧了牙关,但他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并未发出任何痛吟。
  墨玄峤反而抬起失去手掌的右手仔细嗅了嗅,又如野兽般从腕间的伤口上舔舐而过,品尝自己鲜血的味道。
  “临将军果真……记仇。”墨玄峤的声音有些不稳。
  方才临清筠有机会一剑杀了他,却转而砍断了他的右手。
  墨玄峤知道,是因为那日在京郊猎场时,他曾用右手拉过江殊澜的手腕。
  虽然隔着衣服,还很快便被江殊澜甩开了。
  那时被临清筠阴狠的眼神盯着,墨玄峤知道他恨不能活剥了自己。若非江殊澜在一旁,临清筠定不会只是给了他一掌将他击远。
  墨玄峤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临将军是不打算继续装君子了?”
  “本王还以为,你能一直装下去。”
  此时的临清筠摘了那半副墨色面具,墨玄峤看得出来,他也已不打算再继续把那副无形的面具戴下去了。
  “是终于被她发现了你的真面目,装不下去了,还是,”墨玄峤忍着疼顿了顿,“还是知道她即便想逃也逃不了了,所以不需要再装了?”
  就着月光,临清筠安静地看着长剑的一端正缓慢往下滴血,没有理会墨玄峤的话。
  临清筠听见方才身后的江殊澜踩断了一根树枝。
  他暗自思忖着,藏身于不远处的江殊澜听见墨玄峤的这些话时,会作何反应。
  怀疑,后怕,还是丝毫不信。
  会真的像墨玄峤说的,想逃吗。
  见临清筠虽站在他面前却时刻注意着身后江殊澜所在的方向,墨玄峤已经猜出,临清筠或许是想借他让江殊澜知道些什么。
  他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人人都以为临清筠和江殊澜深爱着彼此,爱到不顾世人的眼光和各自的身份,即便没有成婚也要住在一起,日日形影不离。
  但江殊澜或许至今都不知道临清筠真实的模样。
  这样的爱,到底爱的是什么呢?那副面具吗?
  临清筠是终于忍不住想让江殊澜知道一切,却又不愿意亲自告诉她,所以想借由他来试探江殊澜的反应?
  墨玄峤也很好奇,江殊澜知道这一切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以为派无数手下守着这座山,将她软禁于此,便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吗?”
  墨玄峤继续语带嘲讽地问:“若你护不住她,待你坐上皇位,再貌似深情地让九泉之下的她做你的皇后,你倒是觉得这样不算无能?”
  临清筠终于抬眸看了墨玄峤一眼,眼神偏执沉静道:“那件事不会再发生。”
  他绝不会再让江殊澜离开。
  记起前世后,临清筠便根据墨玄峤在京郊猎场时说过的那些话得知,他之所以一直以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临清筠护不住江殊澜,应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些事情。
  但墨玄峤或许不知道,前世的他便是死在了临清筠手里。
  否则他今日应不会就这样闯上来。
  墨玄峤蹙了蹙眉,“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难道临清筠也有那些记忆?
  见临清筠又不再理会他的话,墨玄峤思忖片刻,转而正色道:
  “临清筠,你能将她囚于这座山上一时,却护不住她一世,何不还她自由,让她飞出京都这座牢笼。”
  既然临清筠有那些记忆,甚至可能比他知道更多,便更应该明白他曾让江殊澜置身于何种危险之中,不该重蹈覆辙。
  “她不会希望一直过这种深受束缚的生活。”
  “你想带她走?”临清筠问。
  墨玄峤笑了笑,反问他:“临将军会让本王活着离开吗?”
  临清筠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随意道:“不会。”
  墨玄峤垂下已经残缺的右手,席地而坐后浑不在意地动了动肩,“看来本王是走不了了。”
  墨玄峤的武艺绝不算差,但即便几次引临清筠对他出手,墨玄峤也从未真的试探出临清筠的所有实力。
  甚至可以说,面对毫不隐藏杀意的临清筠,墨玄峤并无多少招架之力。
  否则此时他的右手也不该在地上。
  墨玄峤自幼习武,却长于宫廷,那儿的人用心计多过用刀剑。蛰伏数年以来,墨玄峤杀的人不算少,但也绝比不上临清筠。
  临清筠使的都是能让他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杀招。在近几年的对战中,北武国便是输给了他这个杀神带领的大启军。
  墨玄峤知道,自己也已经输了。
  但没关系。
  临清筠也不会赢多少。
  “临清筠,江殊澜知道你一直都在惺惺作态,以虚伪回应她的真心吗?”
  江殊澜看向临清筠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爱意,墨玄峤自然看得出她真的爱极了临清筠。
  但临清筠却至今都还在隐瞒她。
  临清筠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薄唇紧抿,却又很快浮现出一抹冷淡的笑意。
  “她不会知道。”临清筠平静道。
  墨玄峤皱眉看着临清筠。
  他没有否认,反而说江殊澜不会知道。
  江殊澜此时就在不远处,他们的话她全都能听见,为何临清筠却如此笃定地说江殊澜不会知道?
  这分明已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承认了。
  临清筠抬眸看向墨玄峤,眼底不再收敛的锋芒像是锐利的荆棘,刺透了墨玄峤正欲朝江殊澜看去的目光。
  “想让她记住你?”
  临清筠神情未变,但墨玄峤已觉出了森然杀气。
  他看出临清筠故意放他上山,但也还是来了。
  临清筠自然也能从墨玄峤的选择中看出他的意图——
  他想亲自向江殊澜揭露临清筠的真面目。
  如此一来,江殊澜每次想起她深爱的临清筠如何用伪装欺骗了她,便能同时想起,今夜是墨玄峤让她知道了这些。
  “痴心妄想。”临清筠一字一字沉声说道。
  江殊澜心里只能容下他一个人,无论是因为爱,因为恨,或是别的什么。
  墨玄峤看出临清筠已放下所有克制和隐忍,神色间带着仿若血色修罗般的阴暗与凶戾。
  临清筠信手挥剑的动作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感和赏心悦目的美感,却也带起一片肃杀之意。
  墨玄峤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微臣言尽于此,还望殿下今后平安顺意,得偿所愿。”
  墨玄峤单腿屈膝跪地,最后朝江殊澜藏身的方向高声说道。
  权当是他的告别。
  他是北武国的四皇子,至今也只朝大启的皇帝行过最简单的拱手礼,却愿意对她俯首称臣。
  一如之前在京郊猎场,他猎到了最美的鹿献给她时那样。
  只是,或许就像那时她不喜欢他的礼物,她也同样不需要他的告别。
  听见墨玄峤忽然提高声音说的话,一直沉默注视着临清筠背影的江殊澜才如梦初醒,很快转身往小院回去。
  早已夜深,她应该在家里等临清筠回来,拥着她入睡。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 1个;


第八十三章 
  静谧的夜色里; 江殊澜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显得越发单薄。
  原路返回时,江殊澜发觉自己的脚步竟沉重了许多。
  方才临清筠和墨玄峤的对话里; 实在有太多对于江殊澜来说陌生而怪异的事情。她一时有些心绪繁乱,定不下神来细想什么。
  分明还是同样的夜色和月光,这会儿看着却觉得哪里都和之前不同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江殊澜忽地顿住脚步; 低声试探着道:“邢愈?”
  她的话音刚落,邢愈的身影便很快出现在她眼前。
  “你上山时; 没被拦住?”江殊澜问。
  按照墨玄峤说的; 临清筠派人把这座山围了起来,那邢愈或许也不会是例外。
  否则当初临清筠带江殊澜从公主府出来时便会允邢愈跟着; 而不是把江殊澜身边的所有人; 包括叶嬷嬷和邢愈都留在府内。
  邢愈拱手如实道:“回殿下,卑职的确费了些力气才能上山。”
  江殊澜神色平静地颔首。
  看来临清筠果然把她与旁的人都隔绝开来了。
  若说林老先生和林谨的确是事出有因才下了山,那林老夫人很有可能便是被临清筠寻了个由头支开了。
  如今他们搬到了这座小院,或许林老夫人也已经回了竹院里。
  “你继续守在院外便好; ”江殊澜吩咐邢愈; “找机会请林老夫人上山一趟。”
  今夜的她莫名没那么困倦,才能察觉临清筠起身离开屋子; 跟着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比起之前对嗜睡原因的猜测,江殊澜有了些别的念头。但她仍需要先验证一下。
  邢愈应下命令; 又隐晦地说:“夏问也在附近,此事或许瞒不住。”
  想起方才听到的种种,江殊澜摇了摇头; 神色如常道:“无妨; 不必瞒着。”
  临清筠若是想知道; 本也瞒不住。
  “卑职遵命。”邢愈很快消失于浓重的夜色中。
  邢愈回到方才藏身的树梢时,夏问忍不住道:“你到底是如何上的山?”
  他们的人已经将这座山翻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任何纰漏。夏问实在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何失职。
  这几日他与邢愈比试过很多回都不分上下,两人身上都负了伤却还是谁都不服谁。
  夏问知道邢愈仍然不会告诉他,却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邢愈果然又和之前一样摇了摇头,“若我告诉你了,便是我的失职。”
  夏问有他的职责,邢愈也有他的。
  林老夫人给他指了那条密道,但邢愈没资格擅自再把它告诉夏问。
  而且除此之外,邢愈有意隐瞒自己上山的路,还因为他觉得,若殿下想从这里离开临将军却不愿放人,那条密道便是他助殿下离开的机会。
  无论他与夏问有多相熟,他们终归都只忠心于自己的主子。
  *
  江殊澜怀揣着复杂的心事慢慢走回了小院,进门后她还不忘将门恢复成她出去之前的模样。
  但她知道其实没必要这样做。
  墨玄峤知道她在那儿,所以最后才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说出了那句话。
  临清筠自然也知道。
  或者应该说,像引墨玄峤上山那样,临清筠今夜也是有意引江殊澜跟了过去,让她看见他与墨玄峤的对峙,也听见那些事情。
  方才临清筠也变相承认了很多墨玄峤说的话。
  墨玄峤以为是他亲自向江殊澜揭露了临清筠的真面目,但其实临清筠只是借他之口,让江殊澜知道了那些隐瞒的真相。
  可那些话在江殊澜听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是以直到重新换好寝衣躺回床榻之上,江殊澜心里都还是乱糟糟的。
  也是感觉到薄衾之下她原本睡着的位置已经凉透时,江殊澜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像是忽然回过了神来,有些慌乱地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强作平静,试图忍住仍不断汹涌而出的清泪。
  墨玄峤说,江殊澜从未认识过真正的临清筠。
  因为临清筠在她面前时一直都戴着一副无形的面具,真正的他被掩藏在江殊澜熟悉的模样之下。
  两世至今,一直如此。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掐着,疼得江殊澜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殊澜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她该作何反应,铺天盖地的空茫已经将她淹没。
  她毫无还手之力。
  江殊澜只知道,自己心底某个长久以来都觉得安宁和踏实的角落,此时正隐隐作痛,且那痛意层层堆叠累积,无声拉扯着她的思绪。
  有太多曾被她忽略或是没能引起她足够重视的事情此时才又慢慢在她脑海中浮现。
  所以临清筠推开房门走近时,江殊澜面向床榻内侧下意识阖上了眸子,想掩饰自己方才淌下的眼泪。
  也假装她一直熟睡着,从未离开过,未曾看到临清筠方才的模样。
  但屋内默契沉默着的两人都知道,过了今夜,很多事情便都不一样了。
  只是此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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