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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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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让临清筠明白,无论是第几次,无论他是什么模样,她都会爱他。
  江殊澜听见临清筠缓步靠近了房门,却没有进来。
  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影落在门上,临清筠慢慢在门边蹲下,对一门之隔的江殊澜轻声说道:“求你,不要不爱我。”
  “澜澜不能不爱我。”
  他不能没有她的爱。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猫阿怂、亦安安 10瓶;诶 5瓶;


第八十四章 
  夜色归于沉寂; 连月光与星芒都屏住了呼吸,悄无声息地旁观着这对分明近在咫尺,却又似乎相隔甚远的爱人。
  听见临清筠声音微弱的乞求; 江殊澜几乎就要忍不住开门去抱他,吻他,给他回应。
  但她知道,临清筠的心结还在那儿; 若这次不把它处理好,不上不下地搁置在一旁; 其实她和临清筠也都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都不能自欺欺人地强行让两人的关系回到昨夜之前。
  那便只能让他们之间拥有崭新的、完整的; 也正常的关系。
  临清筠不需要再隐瞒或伪装任何东西,她也能爱他的全部。
  所以江殊澜只是转过身; 隔着未完全紧闭的房门凝望临清筠的身影。
  他原本身形高挑而挺拔; 此时却弯了脊背守在门边,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心疼和不舍攫取了江殊澜的所有心神,但她强忍着,抬起衣袖随手抹了抹止不住的眼泪; 狠下心转身离开了门边。
  明明历经两世他们都是彼此的爱人; 是成过婚的夫妻,但临清筠设计让江殊澜看见那些事实后却不敢再靠近她。
  他分明也看见她没将门关紧; 却只守在门外,没有进来。
  她要逼临清筠正视他自己; 让他在江殊澜得知一切后也敢向她靠近,就以他最真实最完整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敢待在门外; 只敢在江殊澜睡着以后来抱她。
  她不允许任何人看轻或是厌恶临清筠的任何模样; 即便是他自己。
  临清筠听见江殊澜因为压抑哭泣而变得紊乱失序的呼吸; 也知道她走得离他在的地方越来越远了。
  她好像,真的不想继续爱他了。
  *
  江殊澜在屋内兀自出神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的心猛地提起,却在听清门外人的声音后重新变得失落。
  “殿下,奴婢做了些吃的,给您送进来吗?”
  叶嬷嬷温声道。
  江殊澜以为是临清筠想进来,没想到原来他这么快就让人把叶嬷嬷叫来了山上。
  “好。”江殊澜哑声道。
  临清筠也许跟叶嬷嬷说了她午膳和晚膳都没用,江殊澜不想让叶嬷嬷担心。
  叶嬷嬷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进门时,便看见公主正抱着膝坐在床榻上。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一片薄薄的月光从窗棂洒落,映得公主的身影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孤独和低落。
  方才叶嬷嬷被夏问带着见到临将军时,将军也面色苍白,浑身都带着浓重的悲伤与无力感。
  两人离开公主府之前都还好好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叶嬷嬷心疼得厉害,放下饭菜后将油灯和蜡烛一一点亮,才让屋内显得亮了些,暖了些。
  “殿下。”叶嬷嬷温柔地唤道。
  江殊澜轻轻点了点头,勉强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心绪后便步至桌边,安静地用膳。
  临清筠已经很难过了,她不能让他再担心她的身体。
  见公主用膳时也仍是心不在焉的,叶嬷嬷忍不住低声问道:“殿下可是与将军闹了矛盾?”
  江殊澜心里一顿,沉默着摇了摇头。
  其实她与临清筠之间没有争吵,也没有矛盾,但情况要比吵架更复杂些。
  公主不愿说,叶嬷嬷也不便多问。待公主放下木箸,叶嬷嬷将碗碟都收好后便退了下去。
  甫一走到厨房门口,叶嬷嬷便听见临将军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问:“她吃了吗?”
  叶嬷嬷很快转过身,垂首应答道:“奴婢做的几道菜殿下都用了。”
  “她看起来……怎么样?”临清筠低声问。
  听见他难掩不安的声音,叶嬷嬷心里一惊,第一次忘了规矩,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临将军此时的模样。
  他深邃黑沉的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忐忑,神色间满是犹豫和担忧。
  实在不像是以往那个温润谦和的翩然君子。
  “殿下应是难过的。”叶嬷嬷如实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叶嬷嬷知道,殿下和临将军此时的状态都只有对方才能改变。
  临清筠失神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将军,您也吃些东西吧。”叶嬷嬷连忙提醒道。
  既然在她来之前殿下未用膳,临将军应也一样。
  但临将军像是听不见旁的声音,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叶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来时临将军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眼神一瞬不错地看着那道关着的门。
  任谁都看得出他想进去见殿下,但不知为何,临将军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道门,没有走近。
  叶嬷嬷收拾好厨房后绕到院子外,见到了守在门外的邢愈和夏问。
  但无论她怎么问,这两人都只是朝她摇摇头,谁都没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说服不了他们,叶嬷嬷也只好先把担忧放在心底。
  临将军让夏问带她上山来,她起码先照料好殿下和将军的起居与膳食。
  方才叶嬷嬷在厨房里看见了那些已经凉透的饭菜。
  叶嬷嬷不知道为何殿下和将军把那些饭菜都放凉了,却都没动。但她希望殿下与公主能早些解决当下的问题。
  以往两人相处时多好啊,她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开心。
  翌日清晨。
  江殊澜用完叶嬷嬷做的早膳后不久,林老夫人便来了小院里。
  请林老夫人进屋时,江殊澜注意到临清筠已不在院子里了。
  林老夫人看着她下意识搜寻某个身影的眼神,温和地笑了笑,问:“还是不忍心吧?”
  江殊澜神色黯淡地点了点头。
  “夏问带我来的时候临清筠便走远了,夏问把我送到门口后也没有留在院子附近。”
  林老夫人也是因此看出江殊澜和临清筠之间应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猜测道:“可能是为了让你放心。”
  江殊澜很快明白过来。
  她让邢愈去请林老夫人过来时,曾说夏问听见了也无妨,不必瞒着。
  因为她很清楚,凭借夏问与临清筠的耳力,临清筠若是想知道她见了谁,谈了什么事情,自然会有办法。
  临清筠此时离开,应是为了让江殊澜知道,他不会在周围探听,她可以放心与林老夫人说话。
  江殊澜有些无奈。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竟到了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步。
  林老夫人一边替江殊澜诊脉一边说:“你都知道了?”
  江殊澜微怔,很快意识到什么,“您之前就知道?”
  林老夫人没有否认,“我跟你林伯虽不是看着他长大的,却也知道他的性格不似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
  他们都曾担心临清筠会因为亲眼看着临府上下被屠尽的事而背负很多沉重的、难以卸下的东西。
  但眼看着临清筠从那件事发生后的沉默阴郁变得越发端方温文,林老夫人与林老先生反而更加担心了。
  那些深重的血海深仇,总归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没有外露,便只是被他深藏压抑了起来。
  “我们并非刻意瞒着你,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你们两人自己去面对与解决。”
  林老夫人蹙了蹙眉,“他竟给你服了这药?”
  江殊澜柔声问:“是什么药?”
  林老夫人说:“是一种能在人熟睡时助人疏通经络,舒缓心神的药。”
  “此药功效显著但十分罕见,很多习武之人在临近武艺突破之际,会不惜重金四处搜寻这药。”
  “这药是你林伯研制的,当初给了临清筠和林谨一些,是为了助他们各自增进武艺,强健体魄。不曾想他却用在了你身上。”
  “你既然不知道这是何药,他应未曾与你明言过。那他是如何让你服下的?”
  “放在茶水里,还是饭菜里?”
  “饭菜里。”江殊澜如实道。
  林老夫人越说越觉得恨铁不成钢,“莫非他以为让你终日沉睡着,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江殊澜有些无奈,“他想用这种方式留住我。”
  “大名鼎鼎的临将军原来还会怕守不住自己的夫人。”林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近来可有任何不适?”
  江殊澜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嗜睡。”
  “这是正常的。”
  药的功效需要在人熟睡时才能发挥出来。即便是临清筠服了这药,也会有些嗜睡。
  “从脉象上看,你的身体并无任何异常,而且我之前给你开的药和临清筠加在你饭菜里药都主调养,相得益彰,只有益处。”
  江殊澜认真听着,忍不住小声问:“那我为何……为何至今都没有身孕?”
  自与临清筠亲近以来江殊澜从未喝过避子汤。她原本觉得孩子的事随缘便好。但前几日有过错觉以后,不知怎的,她就记挂上了这件事。
  林老夫人笑着问她:“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不是还在闹矛盾?”
  “没闹矛盾,”江殊澜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有心结还未解开。”
  林老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缘分,也像是你与他一样,不能强求,到了该来的时候,也就来了。”
  “林谨的小师妹,也就是我跟你林伯的女儿,便来得很迟。我们还是医者,不也只能顺其自然?”
  “我其实没有着急,”江殊澜看着窗外铺洒下来的阳光,温声道,“只是觉得如果能有个我与他的孩子,或许他的心思会不那么沉重。”
  临府上下一百多人的性命就在临清筠眼前结束,自血淋淋的那日起他便没了任何亲人。
  江殊澜会爱他,陪伴他,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与亲情是不一样的。
  江殊澜自幼在父皇与母后的爱和陪伴下长大,后来又与临清筠相识相爱,她很清楚亲人与爱人能给的陪伴都很重要,却又十分不同。
  林老夫人又仔细给江殊澜诊了一次脉。
  “你的身子没问题,心情愉悦些,顺其自然,子女缘迟早会到。”
  “若你仍不放心,我可以找机会给临清筠也诊一次脉,看看是不是他……”
  “不用!”林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江殊澜便连忙道。
  见她转瞬间羞红了脸,林老夫人失笑,“任谁看了你这模样,也不会觉得你们正在闹别扭。”
  江殊澜沉默着摇了摇头,情绪逐渐沉了下来。
  事实上,她的确需要让临清筠觉得他们的关系正面临着巨大的问题,让他不得不与她一起正视那些一直被他刻意压抑着的东西。
  送走林老夫人后,江殊澜便叫了叶嬷嬷进屋,问她:“近三日里京都可有何事发生?”
  三日前的事江殊澜都清楚。之前她会听临清筠说起山下的事,但眼下只能问叶嬷嬷。
  叶嬷嬷很快道:“春闱推迟了。”
  “为何?”江殊澜有些意外。
  春闱本也没几日了,临到眼前才推迟,应是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但叶嬷嬷说:“明面上并无确切消息传出。”
  “只是在贡院门口张贴了告示通知春闱推迟的事项,但具体推迟到何日、为何要推迟都未明言。”
  “或许邢愈知道更多。”
  身份与职责不同,邢愈手里的消息要比叶嬷嬷准确很多。
  “官员们可还去上朝?”江殊澜忽然问。
  叶嬷嬷摇了摇头。
  “自昨日起,皇帝便宣布罢朝三日。”
  江殊澜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之前临清筠曾说过,皇后正在设计给江黎下毒,且下毒的方式十分隐秘。
  或许是江黎毒发,无法出面主考会试之后的殿试,所以春闱才不得不推迟。
  那应就不会只是罢朝三日了,这三日之后,不知他能拿出什么理由来。
  这对夫妻互咬,倒是让江殊澜他们省了不少力气。
  *
  皇宫中。
  大宫女花艾将一碗深色的汤药端到皇后面前。
  皇后接过药,神色温柔地看向榻上的江黎。
  “陛下,臣妾喂您服药。”
  江黎目眦欲裂,气愤至极,却只能手脚无力地躺在榻上,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动弹。
  皇后把盛了药的勺子递到江黎唇边,但他却咬紧了牙关,不愿服药。
  皇后也不恼,随手将滚烫的药汁倒在江黎的脸上,便自顾自地继续盛药“喂”他。
  “陛下怎么跟孩子似的,连药都要臣妾哄着喝了。”
  皇后的动作微顿,随即轻声说道:“可是臣妾的孩子没了。”
  江黎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些“唔唔”的含混声音。
  皇后忽然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柔柔离开,你只伤心了一日,便又去宠幸了那个贱人。”
  “当晚应是一次又一次,陛下很尽兴吧?”
  皇后嘲弄道:“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毒发。”
  “看来柔柔最舍不得你,想让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去陪她,弥补她。”
  江黎用尽全力想挣扎,却都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来。
  自昨日晨起后,他便开始迅速变得虚弱。
  一开始只是四肢无力,他还能行走说话。但他去上朝的路上便没了走路的力气,只能强打着精神命令内侍去通知罢朝三日。
  太医还未赶到,江黎便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而他也没能等到任何太医来为他诊治——因为皇后派人把太医都拦了下来。
  江黎从不知道,皇后的手已经能伸得这么远了。
  “陛下是不是还在等着谁来救您于水火之中?”皇后柔声问。
  “没用的,”她又自言自语道,“毒发之后,即便是臣妾,也回天乏术。”
  她研制那毒的时候,便没打算留下任何解药。
  “陛下还是绝了那些念头,安心等着驾崩吧。”
  皇后状似贴心地替江黎掖了掖薄衾,却是直接将那明黄色绣龙纹薄衾盖在了他脸上,遮住了他满是药汁的狼狈面容。
  “我们仅剩的那个孩子,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会接过你肩上的担子,成为一位比你还好的帝王。”
  皇后的声音里是沁了毒的宽慰之意。
  为了不让朝廷官员得知他的身体状况,皇帝倒下之前亲自命令罢朝三日,且不许任何人来求见,倒是方便了皇后行事。
  毒发后,皇帝的症状看起来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中风了,既然如此,太子便理应代父扛起责任。
  待江黎身上的毒再发作得厉害一些,皇后会让那些有名望的大臣都来见见江黎命不久矣的模样。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便可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若那些大臣有异议,太子已经暗中调来京都的私兵便可派上用场。
  皇后垂眸看了一眼连自己掀开锦衾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江黎,很难说清她心底此时是什么感受。
  她曾经爱他入骨。
  为他生儿育女,差点难产而死。也为他研毒制药,双手沾满血腥。
  她原本只是一个医女,因着他所谓的一见钟情,才嫁入了王府,成了他的夫人。
  又为了他的宏图伟略,她不再治病救人,而是开始精心钻研毒理,再难说自己是一名医者。
  成了个名副其实的毒妇。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能得到什么,反而在不断失去。
  她被逐出药王谷,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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