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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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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清筠的心跳变得更重更沉了些。
  “你厌恶这样的自己,是吗?”江殊澜贴在他耳边问,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耳际,声音妖。娆柔媚。
  临清筠低声道:“是。”
  轻浅的吻落在他心口,脊骨处不自觉升起一连串颤。栗。
  江殊澜紧接着又问他:“你觉得我也会害怕甚至厌恶这样的你,是吗?”
  沉沉浮浮的心脏忽地静了下来。
  “是。”
  下一瞬,落在他身上的不再是吻,江殊澜没怎么收力地在他心口稍偏处咬了一口。
  临清筠随即闷哼了一声。
  “我不满意这个答案。”江殊澜用手指在他心口轻绕,又作乱似地按了按,让他身体紧绷。
  “我不害怕你,也不厌恶你。”
  她要让临清筠明确地知道这件事。
  江殊澜继续问他:“你说会娶我,是骗人的吗?”
  “不是。”临清筠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极致。
  江殊澜久久未曾动作,临清筠忍不住猜测这次她的吻会落在哪里。
  但一阵细微的动静之后,临清筠察觉江殊澜从自己手边离开。他正欲挣脱手上实在称不得束缚的布条,却忽然意识到什么,半身发麻。
  江殊澜回到了刚才待着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轻缓地吞没,实在难捱,临清筠没忍住动了动。
  江殊澜连忙按住他紧实的腰腹借力,又掐了掐他,含羞带嗔地虚张声势道:“你不许动。”
  临清筠只好咬牙强忍着冲动,放任江殊澜慢吞吞地琢磨着什么。
  江殊澜声中带喘,“说娶我不是骗人的,但你却觉得你不配被我爱,那你是想与我做表面夫妻,不用心,也没有爱?”
  “不是。”临清筠立即道。
  他怎么会想与她做什么表面夫妻。
  他恨不能让世人都知道,他与江殊澜是彼此的挚爱,让旁人都不再动那些觊觎她的念头。
  江殊澜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试探着,暗暗用了些力气。
  意料之中地看见临清筠仰了仰微红的脖颈,按捺不住想动,江殊澜又按住他,“听话,别动。”
  “好。”眼前的处境实在磨人又难熬,临清筠却状似顺从道。
  江殊澜俯首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低声控诉道:
  “那你这些天都待我这般客气,是吃准了我不会与旁人做今晚这些事,所以故意冷落我,逼我主动?”
  江殊澜的话音刚落,便被临清筠反身覆住,她只来得及下意识惊呼一声,便再也拿不回主动权,甚至只能呜咽着词不成句地问他:
  “你什么……什么时候……”挣脱的。
  她还有话没问完,这人就不愿再配合了。
  临清筠紧紧握着江殊澜的手腕压在头顶,让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不许有旁人。”他用力吮。吻着她红润诱人的唇。瓣,声音喑哑道。
  无论是什么,都不许她给旁人。
  江殊澜的呼吸越来越急,心跳也愈发激烈,所有意识都淹没于临清筠强势得不容拒绝的亲吻中。
  屋外夜色浓黯,阒然无声,月光自窗棂流泻而入,铺洒一地。
  虽然还有话没问完,但似乎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些了。
  起码他不再强行按捺隐忍着不与她亲近。
  只是好像又到了另一个极端。
  江殊澜迷迷糊糊地想着。


第八十九章 
  接近黎明时分; 临清筠才放江殊澜阖着眸慵懒地俯躺在他怀里歇下。
  江殊澜没忍住哭了几回,还没缓过来,连指尖都还微绷着; 脑袋也继续放空,什么都想不了。
  察觉临清筠正缓缓用长指绕着她的发丝,江殊澜也微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 气氛温情而旖。旎。
  屋内寂静了许久,两人的呼吸终于都逐渐平稳下来时; 江殊澜才慢吞吞地发问:“今夜不觉得不配了?”
  见江殊澜故意拿话戳他; 临清筠在她腰间最后一截脊骨的位置抚了抚,讨饶似地温声道:“我错了。”
  “临大将军哪儿错了?”江殊澜仍闭着眼; 漫不经心地问。
  话一出口她便愣了愣。
  江殊澜想起来; 以前父皇与母后调笑时,母后也会用这种藏着点娇气与狡黠的语调问父皇。
  母后即便成了母后也还是会无意识地撒娇耍赖。父皇会宠着她顺着她,难过或疲惫时也会沉默地靠在她怀里汲取力量,他还不忘也把尚且年幼的江殊澜抱在膝上。
  那便是江殊澜儿时就已见过的; 夫妻感情最美好的模样。
  幸好; 她也拥有了这样的感情。
  而且还历经两世,失而复得; 历久弥坚。
  “哪儿错了……”
  临清筠低声重复江殊澜的问题,轻托着她的腰; 让怀里的人往上挪了挪,方便他在她颈间缓缓汲取属于她的温软气息。
  “不该让澜澜为我心疼难过,费心耗神。”他的吻轻轻浅浅地落在她颈侧。
  临清筠知道; 看着他陷在原地走不出来; 她也不好受。
  江殊澜轻轻推了推他; 嘴硬道:“谁说我心疼你了。”
  临清筠的吻流连至江殊澜唇边,他缱。绻温柔地细细吻着,唇齿间的音色仍是低的,“澜澜。”
  “我的澜澜。”他气息如叹。
  江殊澜听在耳里,微热的脸颊不自觉便又染上了绯色。
  明明只是唤了她两声,江殊澜却觉得像是听见了什么让她面。红耳赤的勾。人情话。
  气息交。缠间,临清筠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
  江殊澜的呼吸倏然变得凌乱,她连忙退开,声如蚊讷:“不要了……”
  那是他即将吻得更深时会有的下意识动作,像是个体贴的提醒,却总会让江殊澜不自觉变得紧张。
  临清筠低低地轻笑一声,“好,听你的。”
  “假话。”江殊澜小声控诉道。
  方才他一开始还配合着回答她的问题,后来翻身拿回主动权之后便再也不听江殊澜的了,甚至都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夜色深沉,江殊澜看不清他的腕间有没有留下伤痕,便问:“挣脱的时候有受伤吗?”
  “没有。”
  粗麻绳索他也能挣开,那些单薄衣料不算什么。
  “那就好。”
  江殊澜都不知他是何时弄断了那些布条。
  那条稍宽的,曾蒙着他双眸的布条后来也被临清筠拿来给她用上了。
  也是那时江殊澜才发现,原来眼睛被蒙住以后一切感受都会被无限放大,深入脑海与每一寸肌。肤的刺激也是。
  隐约记得自己还有问题没问完,但江殊澜实在是太累了,意识也一丝一缕地散开,让她越发睡意昏沉。
  临清筠轻抚着她光。洁细。腻的脊背,温声道:“乖,睡吧。”
  “嗯,”江殊澜声音含糊不清地呢喃,“你也睡。”
  未来得及听见临清筠的应答,江殊澜便沉沉地睡着了。
  临清筠这才万般珍重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明日醒来时,一切便都结束了。”
  今夜后,江殊澜便可以与那些沉痛的过往彻底断开联系,与那些虚伪阴险的仇人再无瓜葛。
  临清筠静静地在江殊澜身边待了一会儿,痴迷而沉醉地久久凝望着她的睡颜。
  直到天际最远处浮起一线白,临清筠才放轻动作起身换了件衣衫,转身走出卧房,步入即将迎来曙光的黑暗中。
  *
  江黎的命一直吊着。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夜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冷冰冰的寝殿内。
  无论他曾苦心孤诣地谋求过什么,即便他已在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上坐了数年,如今变成这副浑身无力,口不能言的模样后便连提线木偶都不如。
  他只能任人宰割,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今日竟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接连几日,皇后都将那些滚烫的汤药洒在了他身上,名为喂药,实为侮辱。
  江黎身上被药汁弄得脏污的寝衣也是今日才有人为他换下。
  身为大启皇帝却卑微无力至此。
  可就在江黎的气息越发薄弱时,受皇后吩咐一直守在他身侧的内侍先后退了出去,有人提着药箱走到了他身边。
  江黎从先前的混沌意识中逐渐变得越来越清醒时,便看见守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他从未见过。
  但他仍然不能开口,便无法问对方到底是谁。
  江黎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他的皇后派了人来准备彻底了结他。
  察觉已经枯竭数日的力气正丝丝缕缕地回到自己身体里时,江黎早已平静无波的脸上才有了些讶然。
  难道这人竟是来救他,而非来杀他的?
  林老先生并不在意床榻上的人此时还是大启的皇帝,也并不好奇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只专注地施着针。
  寝殿内的沉寂被一个江黎并不陌生的人打破。
  “林大夫,一切可还顺利?”韦千砚温声问。
  林老先生垂眸瞥了一眼江黎的面色,微微颔首道:“此时是清醒的。”
  听清掌印太监韦公公称呼眼前这人“林大夫”,江黎忽然想起之前为了帮柔柔治伤,他曾派人四处搜寻过名医林岱的下落。
  莫非他便是林岱?
  “陛下可还能说话?”
  林老先生意有所指道:“剧毒入体已深,短期内无法清除干净。”
  江黎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如死灰般的心忽然重重地跳了几下——
  这人的意思是,若时间足够,他体内的毒可解?
  难道他还有机会……
  韦千砚侧身面对着榻上的皇帝,垂首道:“陛下,临将军有话要带给您。”
  “唔!唔!”江黎说不出话来,但在听他提起临清筠后面色一冷,喉间也强行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竟是临清筠的人!
  “您保重龙体,切勿再动怒了,以免得不偿失。”
  韦千砚语气温和地提醒着他,声音里却并无丝毫敬畏。
  “临将军说,林老先生是世间唯一一个能为您解此毒的人,但您若想活下去,得先做一笔交易。”
  林老先生适时停下施针的动作,江黎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
  韦千砚继续道:“若您同意,便眨两下眼睛。”
  江黎紧咬着牙,已经苍白多日的面色也被气得涨红。
  临清筠狼子野心,一直以来都把持着兵权,他想做的交易,左不过是想要皇位。
  江黎心有不甘,但即便他不同意与临清筠做交易,他也无法久留于世。皇后对他起了杀心,也已经下了毒手。
  可若他赌一把,真的活了下去……
  那便还有扳回这一局的希望。
  到时无论是那个让他陷入今日境地的毒妇,胁迫他的临清筠和传话的韦千砚,或是听命于他人不愿尽心为他解毒的林岱,他都不会留。
  先活下去,才能有其他。
  江黎吧隐隐升起的那丝期待掩下,屈辱地眨了两次眼。
  韦千砚点了点头,“好。”
  但出乎江黎预料的是,韦千砚紧接着拿出来给他看的并非是什么传位诏书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份罪己诏。
  韦千砚十分细心地考虑到他正躺在榻上无力起身,还将那份罪己诏倾斜着,以便江黎能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
  甫一读到第一句话,江黎便目眦欲裂。
  临清筠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罪己诏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江黎直接或间接做过的事情。
  先帝与先皇后的死,近年来每一次杀人灭口,给江殊澜下毒未果,以病故的形式被他毒害的大臣们……
  有些事江黎甚至已经忘记,却都一一写在了这份罪己诏上。
  临清筠是想让他签下这份认罪书。
  可江黎很清楚,一旦他承认这些事都出自他手,即便解了毒活了下来,他也再也无法翻身。
  而且临清筠既然如此了解当年发生过的种种,江殊澜也定不会一无所知。
  血海深仇,她不会让他活下去。
  临清筠是想骗他签下这份罪己诏,再过河拆桥,杀了他向江殊澜表心意。
  江黎知道自己险些被蒙骗,一口气堵在心口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便神色愤恨地勉力动了动脖颈,不再看那份罪己诏。
  以示他不愿接受这份交易。
  见此,韦千砚轻叹了口气,“陛下糊涂了。”
  竟没看出这份罪己诏上最重要的一点。
  “是否要做这个交易,你说了不算。”临清筠的声音忽然在寝殿内响起。
  韦千砚朝无声无息地出现的临将军俯首行了一礼。
  江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
  方才这个死太监都未曾向他行过礼,却对临清筠毕恭毕敬。
  他们是当他已经死了吗!
  临清筠居高临下地垂眸,像看一件死物一样看着江黎,声音冰冷道:
  “这份罪己诏,就是你亲手写下的。”
  江黎心神一震。
  他猛地意识到,这份罪己诏上是他的字迹。
  但他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唔!唔、可、唔!”他艰难地想说些什么。
  “不可能吗?”
  临清筠轻笑了一声,长指捏着那份罪己诏递到江黎眼前,“中了毒之后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了?”
  “还是说,”临清筠顿了顿,“你一直都这么蠢?”
  江黎想奋力挣扎着抢下那份罪己诏撕碎,却只是徒劳。
  他甚至无法在榻上移动分毫。
  连牲畜都不如。
  临清筠把那张纸放回韦千砚端着的托盘里,淡声吩咐道:“帮他把玉印补上。”
  江黎眼神惊惧地看着韦千砚径直踩上榻越过他死尸般的身体,推开他无力的右手后,便用钥匙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那个暗格。
  他费心藏在里面的玉玺便就这样被拿了出来。
  当初先帝传位于江黎却唯独不给他兵符,让他这几年来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掣肘。
  是以江黎自登基起,便把玉玺这个皇帝至高权力的象征藏了起来。若有需要用到玉玺的时候,也只是他一人在场才会拿出来,从未让别的人触碰过玉玺。
  但是他们怎么会有钥匙!他明明把它藏得很好!
  他死守不放的皇权,临清筠便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拿走了。
  韦千砚拿到玉玺后便补足了罪己诏上缺的东西——帝王身份的证明。
  自江黎登基起,韦千砚便按临将军的吩咐开始模仿他的字迹。三年下来早已能以假乱真,无人能从中看出丝毫破绽。
  但盖上皇帝的玉印后,这份罪己诏才算彻底真实且完整了。
  江黎不可能会真的主动认下那些罪行,但并不影响临将军让世人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让他遗臭万年。
  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韦千砚便带着这份罪己诏退了出去。
  临清筠并不理会江黎有何反应,而是回身和林老先生说:“今夜辛苦您了。”
  林老先生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暗室中那些试药之人的毒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人所中之毒和他身上的有些关联,我来看过之后也有了些新的主意。”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林老先生收拾好药箱,温声道。
  按计划,林老先生施针吊着江黎的命,好让皇后推太子顺理成章即位的计划落空。
  但他不做杀人的事。
  临清筠瞥了一眼仍在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说些什么的江黎,回首朝林老先生点了点头,“待事情结束,我再带澜澜去看您和伯母。”
  林老先生笑了笑,打趣道:“不把人藏起来了?”
  临清筠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捻了捻,没有应答。
  “别让我们等太久,”林老先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伯母很喜欢这姑娘,都恨不能是自己的女儿或儿媳了。若是你的……”
  临清筠垂眸笑了笑。
  他知道,林老先生其实还想说,若是临清筠的父母还在,肯定也会很喜欢江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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