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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偏执将军不装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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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先帝来御花园时曾夸她把花照料得很好,还说若下回来时仍是人比花娇; 便让她去贴身伺候。
  眼看着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想到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见这个相貌平平的宫女还想制止自己; 她又语带讥讽道:
  “再说了,一切都还没个定数呢,谁知道几日之后的立后大典能不能顺利举行?又没人能看见; 你这就开始巴结维护上了; 不嫌累?”
  她的话音方才落下; 便看见自己对面的宫女忽然神色惶恐地俯首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回事……”
  霎时感觉到一阵危险直逼向她的脊背让她浑身发麻,出言不逊的宫女倏地身形僵滞。
  “杖毙。”
  一道蓄满冷感和戾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连忙回过身,却只来得及看见声音的主人正戴着半副墨色面具往御花园外走去,只留下了那两个让她腿软心慌的字。
  京都无人不知常戴着这副面具的人是谁,而宫里的人今日也很清楚眼前这人原本就很显赫的地位已有了何种转变。
  “陛下饶命……”
  她只来得及颤声说出这四个字,便被凭空出现的暗卫紧紧捂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来。
  另一名宫女一直深深垂着头,直到身旁的人被带走,御花园中陷入一片死寂,她才浑身脱力地勉强松了一口气。
  方才看见陛下的神色阴沉如水,周身杀意明显,她还以为自己也活不成了。
  冷汗已让她的衣衫湿透。
  临清筠甫一走过转角便看见江殊澜正停在原地等他。
  “你怎么来了?”江殊澜问。
  方才听见临清筠的声音从那两个宫女的方向传来,江殊澜便知道他会来找自己。
  叶嬷嬷垂首退得远了些。
  临清筠自然而然地牵着江殊澜的手往回走,声音里已经没了那些阴沉森然的意味,温柔道:
  “听说夫人要去看我,实在等不住,便想沿着这条路来接你。”
  江殊澜并不意外临清筠会知道自己的动向,她只是问:“另一名宫女也会被……”
  “不会的。”临清筠知道她想问什么,温声说。
  即便觉得那两人都死了也没什么,但临清筠愿意维护江殊澜这份心软和善良。
  江殊澜这才放心了些。
  江殊澜察觉临清筠变得与面对墨玄峤和范明真他们时不一样了。听见临清筠的声音响起时,她以为临清筠会把两人都处死。
  这些改变循序渐进地发生,总有一日临清筠会与临府唯一活下来的自己和解,她不会旁加干涉。
  江殊澜转而问:“奏折批阅完了吗?”
  临清筠微微颔首,“早点处理完,才能早点回来陪夫人。”
  江殊澜失笑道:“你要多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怎么能总想着回来陪夫人?”
  之前日日都待在一起,江殊澜已经习以为常,如今不得不暂时离开时,她才发现似乎即便只是与她短暂分离,临清筠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江殊澜知道今日肯定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但临清筠还是抽空回了延灵阁好几趟,就为了陪她待一会儿。
  或者应说是他想让她陪,会更准确。
  临清筠忽然顿住脚步,侧首望着她,问:“我们还未成婚,夫人便开始嫌我了吗?”
  江殊澜哭笑不得道:“自然没有。”
  “那我想见你的时候,不能回来吗?”
  见他微垂着眼眸,长睫半敛,江殊澜故意问道:“陛下这是在撒娇吗?”
  闻言,临清筠故意将尾音拖长,缓缓道:“夫人觉得呢?”
  有什么轻轻慢慢地挠了挠江殊澜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她自然只能顺着他说:
  “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身边,只要你想。”
  临清筠用仍牵着她的那只手轻轻摩挲她纤柔的指尖,含笑道:
  “那我想让你不用与别人一样的词来称呼我,也可以吗?“
  江殊澜顿了顿,很快意识到他是在说方才她用了“陛下”这两个字。
  “我觉得‘夫君’便很好,”临清筠补充道,“‘相公’也可以。”
  临清筠永远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也不愿听江殊澜大婚之后在他面前自称“臣妾”。
  他不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远,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江殊澜认真地与他对视了须臾,才笑着说:“好,听夫君的。”
  她故意把重音放在了那两个他想听的字上。
  翌日清晨。
  江殊澜和临清筠一起去了延乐宫,祭拜供奉在正殿中的她父皇和母后的神牌。
  在大婚之前,江殊澜想让父皇与母后知道,她和身旁的临清筠是彼此终生认定的爱人,他们可以放心。
  临清筠牵着她的手在延乐宫中站了很久。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江殊澜却觉得父皇与母后和她一样,能读懂他的心思。
  *
  与新帝即将登基的消息一同公布的,便是几日后的立后大典会与登基大典一同举行的事。民间的种种猜测也终于有了定论。
  几乎是这两个消息传开的同时,京都城中的很多店铺都开始做同一件事——给全城的人送自己店里的东西。
  这些店要么是临清筠之前的私产,要么临清筠和江殊澜曾直接或间接帮助过这些店的老板。
  其中最先停下生意不收银钱的便是清澜阁。
  一直到帝后大婚那日,任何人都可以每天去清澜阁取一份喜饼,其中包含江殊澜爱吃的糕点和各式喜糖。
  大启不避公主姓名,只避皇帝的尊号,但清澜阁不仅明晃晃地把帝后的名字都囊括其中,如今还如此大手笔,京都百姓也都隐约能猜出这家糕点店背后的老板身份应十分不一般。
  而京都好几家布匹店、客栈、茶楼、书局等也都相应送出了很多有好意头的东西。那些受过恩的寒门书生也写了不少诗句以恭祝帝后琴瑟和鸣。
  纪怀光还未走完长街,双手便已满满当当的,全是那些店主动送给过路人的东西,且都用红纸细致地包着。老板都喜笑颜开地在门口,唯恐有送漏了的。
  “陛下果然把大婚一事看得很重。”他对身旁的父亲说。
  消息放出来后这些店便同时开始动作,无论这笔钱是谁花的,都肯定有人提前计划过。
  所以此时讨论立后一事的人反而要比讨论登基大典的人多。
  就好像在陛下看来,比起登基一事,他更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将与深爱的那个人成婚。
  纪相瞥了他一眼,“那你何时成婚?”
  纪怀光被问得一噎,连忙岔开话头:“帝后大婚的献礼您选好了吗?”
  纪相收回目光,沉吟道:“纪府的礼不用你操心。”
  言外之意是他只需要准备好他自己那份便好。
  纪怀光与陛下之间的身份不一样了,但以往的交情还在,还是得单独再备一份礼才适合。
  纪怀光也有些发愁。
  他与陛下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送的礼自然也不能如往常一样随意。但纪怀光常年在军营里舞刀弄枪,最熟悉的便是兵器,要送一份处处都恰当妥帖的礼实在是有些难为他。
  见他愁眉不展,纪相出声提醒道:“投其所好。”
  闻言,纪怀光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上那些东西一股脑全都塞给父亲后便开始在长街上找他想去的那家店。
  看着纪怀光这副冲动莽撞的模样,一向沉稳的纪相也忍不住在他身后又急又气。
  不知他这个儿子何时才能让纪府也办办喜事。
  纪相回到府里后才知道,他的夫人被请进了宫里陪皇后娘娘备婚。
  与纪相的夫人一起进宫的还有林老夫人。
  宫里宫外均洋溢着欢喜,但江殊澜却越来越紧张。她不得不承认,前世自己虽已经与临清筠做过一回夫妻,实际上却没什么备婚的经验。
  帝后大婚涉及的礼节远比前世他们成婚那次要多,江殊澜与临清筠的双亲都已不在身旁,她便请了林老夫人和纪相的夫人来帮自己。
  临清筠为了给她一场圆满完整的大婚,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事全都不少。
  稍有不同的是,因为都住在宫里,男女两家之间的往来便成了临清筠处理政务的兴庆殿与江殊澜长大的延乐宫之间。媒人是纪相的夫人,需要双方父母商定的事情都由临清筠和江殊澜他们亲自来。
  最让江殊澜意外的是,临清筠竟把他早已备好的聘礼也送进了延乐宫。那些聘礼险些把延乐宫能放东西的地方里里外外都堆满了,只能勉强留出一人宽的路以方便进出。
  纪夫人都说那聘礼单比她这几十年里见过的任何一份都要长,像是翻不到底似的。
  前世两人成婚时,因为江殊澜身子不好便一切从简。她也是此时才知道,临清筠几年前竟就已经开始准备聘礼,且每样东西都由他亲自挑选决定。
  他早已确定自己要娶她,且势在必得。
  知道临清筠想把前世成婚时简略的那些事情全都加倍补回来,江殊澜也都一一配合。
  江殊澜的母后也早已为她备好了嫁妆,她出宫开府时一并带去了公主府。近几日便又命人全都搬进了宫里。
  而到距离大婚只有三日时,临清筠还主动说这几日都分开住,且按照婚俗,两人先不见面。
  江殊澜不知道临清筠是怎么忍住的,但她却是自分开住的第一日起便开始不停地想他,夜里甚至因为没了他抱着自己,久违地有些辗转难眠。
  直到大婚前夜,怕翌日会气色不好的江殊澜用上了安神香,才终于早早睡着。
  可入睡后不久,江殊澜便发现自己意识清醒地步入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梦境中。
  作者有话说:
  哦豁今日领证失败(民政局排队领喜饼去了没忙过来。)
  明天一定洞房花烛!小天使们快来清澜阁领喜饼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诶 9瓶;姜欢 5瓶;


第九十六章 
  梦里; 江殊澜的父皇仍是她记忆中英俊挺拔的模样,正牵着她走在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上。
  “过会儿别太闹腾,乖乖等我; ”江殊澜的父皇温声和她商量,“回宫的时候再给你买糖葫芦。”
  而江殊澜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便发现自己的视线比平日里低了很多。
  她变矮了,或者应该说是变小了。
  江殊澜很快听见稍有些稚嫩却仍属于自己的声音回答道:“要两串。”
  她在自己的身体里; 但说话的人不是她。
  而同一时刻,下意识停住脚步的江殊澜也看见儿时的自己正继续与父皇一起向前走着。
  江殊澜很熟悉此时这种一缕残念似的状态; 很快便跟了上去。
  高大的男人丝毫没有君王的架子; 温和地笑了笑,问道:“另一串是给你母后带的?”
  “江殊澜”摇了摇头; 故作正经道:“这两串都是我的; 母后的那份糖葫芦您得单独再买。”
  “母后还说要上回的桂花酿,您别忘了买。”
  “我没答应给她带酒回去,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合谋的?”
  “江殊澜”俏皮地笑着说:“秘密,不告诉你。”
  在他们身后的江殊澜不自觉笑了笑。
  父皇已经离开了三年多; 江殊澜两世都很少梦见父皇与母后; 在成婚前夜忽然又能看见父皇的身影,即便只是在梦里; 江殊澜也十分欢喜。
  而跟着儿时的她和父皇不断往前,停下后江殊澜才知道这座大宅子是什么地方。
  有很多十几岁的少年正在院子里练武; 角落里有些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孩子正在背诗,不时有女孩拿着什么东西经过院子。
  这里应就是江殊澜的父皇安置那些孤儿的地方。江殊澜还在人群中看见了少年时的邢愈。
  思及此,在梦中没有实形的江殊澜很快便开始在这座大宅子的各个角落寻找着; 果然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看见了一身黑衣的临清筠。
  江殊澜的心重重地跳了几下。
  少年模样的临清筠正孤身一人站在一棵古树下; 沉默地凝视着某处。
  但江殊澜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 却发现那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在出神沉思着什么。
  可就像前世她死去后那三十年里的经历一样,她只能看着他,却连临清筠的一片一角都无法触及。
  而离近之后江殊澜才看清,有鲜血正顺着他的指尖滴下。
  江殊澜心疼得厉害,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按照临清筠之前曾和她说起的往事,此时的他应刚被父皇的手下从临府里救出来。
  他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江殊澜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时,她看见儿时的自己朝着临清筠走了过来。
  “哥哥,你知道从哪儿可以去有很多人在打架的地方吗?我好像走错路了。”
  儿时的“江殊澜”一边走近一边问。
  江殊澜知道她是想问邢愈他们练武的院子,也知道她在说谎。
  从那个院子到这棵大树之间的路虽远,却并不算绕。江殊澜自幼在宫里长大,几乎跑遍了宫城中每一处,记路其实是她的长处。
  她更应是经过时看到了临清筠,才找了个理由走过来。
  而就像是临清筠曾和江殊澜说过的那样,临清筠并没有理会儿时的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树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儿时的江殊澜本想跟过去,却转而朝着树下一片漂亮的落叶走去。
  母后喜欢收集这些好看的叶子,江殊澜每次出宫都会找一些回去送给她。
  但还未捡起那片落叶,“江殊澜”便停住脚步,看着地上那一小片被血洇湿的泥土,小声道:“原来漂亮哥哥受伤了。”
  后来江殊澜又看着梦里的自己去找了父皇,打断了他和纪相的对话,拉着他去找大夫来给临清筠治伤。
  儿时的江殊澜和全程旁观的江殊澜也都听见大夫说,临清筠是自己伤了自己。
  后来一连几日,江殊澜都会撒娇让父皇带自己出宫去那座大宅子。
  但或许是知道临清筠不会回应自己,她每次都只是自顾自地说话,从不提问,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边。
  他一直没有理会她,却也没有赶她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清筠渐渐开始有了些回应。虽然只是一两个字或点头摇头,大多数时候也总是依旧沉默着,但儿时的江殊澜却因此开心了很久。
  后来他戴上面具进了军营,江殊澜能见到他的时间便少了。
  江殊澜以为梦里的种种便是被她遗忘的那些记忆,但她很快便发现梦境中的事与临清筠说的有了不同之处。
  梦里的江殊澜没有受伤,也没有生那场由江黎的夫人治好的重病,而是平安地慢慢长大。
  她没有忘记临清筠。
  临清筠第一次随军远征时,江殊澜去城门口送了他。后来便每月都给他写信,托父皇帮她想办法把厚厚的信封送到临清筠手里。
  临清筠从不回信,江殊澜也不觉得失落,只要知道他没有受伤便会心安,从父皇口中得知临清筠立下军功后便会雀跃不止。
  临清筠打完那一仗回来时,江殊澜的父皇把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给了她,说是临清筠从战场上赢来的战利品,请他转交给她。
  后来每次临清筠出征,江殊澜都会目送着他出城,然后一边给他写信,一边盼着他平安归来。
  而每一次回京,临清筠都会托父皇给她送来这一仗的战利品。
  旁观的江殊澜莫名能理解为何他每次都不亲自把东西送给她——临清筠不想让她被人议论是与外男私相授受,所以才每回都经她父皇的手。
  而江殊澜的父皇或许也早在一次次为他们转送信件与战利品时,便已明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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